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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紫色近作评析:诗与思的自留地

时间:2024-07-2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在内心的花园里绽放蓝紫近作评析野百合的清愁和丁香的芬芳在空气里弥漫,让人怦然心动而又莫名地伤怀。蓝紫的诗似乎具备了这种“射线”的功能。蓝紫歌吟悲伤的忧愁,暗示了诗歌写作所包含的种种“危险”和惶恐。一个有血有肉、内心惶遽、痛苦的蓝紫让我们触摸到了藏锁在她狭长、暗淡、静阒的生命闺阁里,那份深幽和隽美。凡在她内心的花园里流连过的人,听见门在自己身后轻巧地关上时,都会盘算着再走进这扇门。

蓝紫色近作评析:诗与思的自留地

在内心的花园里绽放蓝紫近作评析

野百合的清愁和丁香的芬芳在空气里弥漫,让人怦然心动而又莫名地伤怀。这是一个少年漂泊者的精神宫殿,这是蓝紫从内心的花园里绽放的诗情。

德国物理学家伦琴说:“我发现的射线允许你看到隐形的东西,看到肉眼看不到的东西。”蓝紫的诗似乎具备了这种“射线”的功能。读她的诗,我们总感到我们正被一股强大的诗性智慧所左右,这股诗的力量越是靠近别人,就越是与别人不同。就像欣赏塞尚的画,大胆地表现空间的模糊性,把各种平面融为一体,把物体和空间整合在一起,从而把前景和背景拼溶在一起,创造出几个透视点,从不同的角度观赏这幅画,透视点也随之改变。

窗外的树叶

在黑暗中

传递嘴唇

将所有的光明

拥向星辰

灯啊灯

你是不是上帝失落的眼神?

你总在我的心上

洒下一片

绝望的黎明

——《灯》

“灵魂永远不愿意做自我的重复”,诗歌一定要跳跃,它必须在诗人大脑活动的波形里找到灵感的坐标。根据庞加莱的理论,人脑是预先构造好的,这是从我们生来即具某些硬性固定的组织原则这个意义上讲的。这些原则使我们能够将我们通过与周遭交流而获得的各种各样的感觉加以分类编组。当驾驭“运思”的曼妙烛光掠过不受制约的心境,无力的女性果实也随之落下,诗人顺手拣起“树叶”“嘴唇”“眼神”“黎明”等具象和非具象的分类编组信息,用超乎理性的哀鸣重建起了自己蜗居的几何形楼宇,只属于蓝紫独有的家园。

去年那场冬的宿醉

此刻萌动在我的身体

连绵不断的阴霾笼罩

我的脸上蒙住冰冷的灰(www.xing528.com)

转身的动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为憔悴

体内深藏的隐痛

漫过满河满江的水,一片苍凉的蓝

潜入夜阑人静的噩梦,一片幽怨的紫

——《独自疼痛》

作为读者而感到的悲伤是不可能和诗人感到的窘境完全一致的。在东莞这座具有特殊思想活力的新兴工业城市,众多游移无根的生灵戴着假面在渊薮里挣扎,生活成了一种表演,一切生命原初的东西都将在没有导演的情景里变得似是而非、模棱两可。当漂泊无依的诗人置身于这个大剧院的时候,内心深处蕴藏的诗情画意早已支离破碎。诗歌可能/抑或不可能给一个人带来自我的拯救,但只有其痛苦的想象力极端需要拯救的人才能写出和读者心灵共震的诗歌,虽然这样的诗歌就像郁金香一样美至极致而又毫无用处,那也是诗人痛彻骨髓的一声沉吟。“诗的真正有用性在于它彻底的无用性”(艾伦·退特语),不以张扬的诗兴悦人,远离功利和身体写作的铜臭和风头,蓝紫诗的独语处子般纯净和纯粹。

蓝紫歌吟悲伤的忧愁,暗示了诗歌写作所包含的种种“危险”和惶恐。诗评家经常训诫我们:诗歌一定要给人以快感。然而,无论怎样强调坚持整个诗歌传统,特别是浪漫主义的诗歌传统,诗歌却并非源于“快感”,而是源于危险情景的不愉快甚至痛楚。“这种危险的情景是一种焦虑的情景”,弗洛依德使用了“危险”这个字眼来提醒我们普遍感觉到的心理恐慌和对未知世界的茫然。他还提醒我们:大自然正用我们的躯体像牢笼一样把我们禁锢着,我们正处于某种重荷之下不能自拔。“透过布满空间的虚无/隐去所有的忧郁和悲痛/停靠在一枚花蕊之中,看你/用一行诗句敲击平静的春天/开始放飞一枚蓝蓝的邀约”《为了接近一个春天》。“深水之外灯红酒绿的地方/一个女子躲在一片花瓣后面哭泣/她的翅膀退化成手/爱情退化成童话与传奇/孤独地经过了那些燥热的夜晚”《蝴蝶,蝴蝶》。这些音调凄切、跌宕之中意脉不断的婉转情辞,犹自盘旋在人们的心上。一个有血有肉、内心惶遽、痛苦的蓝紫让我们触摸到了藏锁在她狭长、暗淡、静阒的生命闺阁里,那份深幽和隽美。正如海德格尔的“危险来自存在,又对存在造成威胁/与抑郁只有一沟之隔的悲伤,便是为极乐而明澈化的乐。”

我的灵魂在另一个世界通体透亮

没有想念,没有怨恨

没有从前,没有以后

我在身体这幢黑暗的空房子里

不找来路,不找出口

别怨我忽然消失,亲爱的

在今夜的梦里

我不再爱你,不爱孩子

不爱人类,不爱社会

我只爱自己

——《睡》

听从自己心灵的命题,在“蓝”和“紫”两种最极端的色彩里徜徉,以“超自然的烦恼”扫清古老罪孽的傲慢自大,透过蓝紫内心的花园,我们读懂了一个谦卑而自恋的诗人。“诗体的神秘性在每个诗人身上都体现出其风姿——接近于成熟的自身个体欣赏。”这种自恋就是弗洛依德所说的“基本的”和“正常的”,用他的话说:“任何脱离初始自恋的行为都会导致自我的发展。”诗人对自己诗歌的迷恋,就其本身而言,是排斥了创造性的焦虑。“诗的影响乃是自我意识的疾病/乃是个人在状态中的穿越。世界上没有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内心斗争只是一种人工技巧,但是诗人在写诗时却不得不把各种反对影响的说法,看作是寻求本真之我的一种历史化了的探索。”(哈罗德·布鲁姆《影响的焦虑》)作品遇上知音,是作者有幸;读者倘若能够了解作者的写作目的,则是作者更大的幸运。蓝紫几近自恋的抒写,并非狭隘的顾影自怜,而是以梦幻般的告白,带我们踏上狷介的诗歌探索之路,步入诗人浪花迸溅的心门。凡在她内心的花园里流连过的人,听见门在自己身后轻巧地关上时,都会盘算着再走进这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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