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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卷》:诗与思的自留地

时间:2024-07-23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灵魂震颤的跫音蓝紫的十四行组诗《漂泊卷》印象蓝紫的十四行组诗《漂泊卷》是内心放逐的帛屐,灵魂震颤的跫音。哀而不伤、痛而不怨、柔而不媚、奇而不诡是蓝紫诗歌的最大魅力。蓝紫汲取了两者的菁华。这就是一个矛盾的复合体,一个叫蓝紫的诗人在过去的岁月里想要的和不想要的。人从呱呱坠地那一刻起,就变成了负重的陀螺,永远都在赶往“家”的路上。呼唤自然、呼唤生态、呼唤真情,在蓝紫的《漂泊卷》中我们可以深切地感受到。

《漂泊卷》:诗与思的自留地

灵魂震颤的跫音蓝紫的十四行组诗《漂泊卷》印象

蓝紫的十四行组诗《漂泊卷》是内心放逐的帛屐,灵魂震颤的跫音。

哀而不伤、痛而不怨、柔而不媚、奇而不诡是蓝紫诗歌的最大魅力。海子说“诗歌是一场烈火”,并把抒情诗人分为两类,“第一种诗人,他热爱生命,但他热爱的是生命中的自我,他认为生命可能只是自我的官能的抽搐和内分泌;而另一类诗人,虽然只热爱风景,热爱景色,热爱冬天的朝霞和晚霞,但他所热爱的是景色中的灵魂,是风景中大生命的呼吸。”蓝紫汲取了两者的菁华。在陌生而熟悉的漂泊路上,她以一个湘女独有的敏感特质和噼啪燃烧的才情,穿行于身体与城市之间,眼睛的良心透过游民城市品性的腐蚀和消费时代隐藏的伤害,寻求不平等世界中的自尊。她把无所不至的温情融入自己的生命韵律中,回环往复,余音悠长。几近完美的诗化节奏和情调,掀起了一场词语的风暴。

“我们像是庄周梦蝶时遗落的灰烬/足迹隐没城中,行踪飘忽不定”;“我始终没有找到一把钥匙/可以随时打开快乐的未来/躲在一片叶的阴影里/用故乡的树根和草药医治自己”;“我渴望收拢流浪的脚印/在临水的柳条下/一间小小的屋子/那是我此生珍贵的牢笼”。不断地想要在飘零、飘渺的生命历程里寻觅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卸去肩头那份沉重;不断地想要从遥远而亲近的炊烟和情愫里提炼一种灵丹妙药,疗治被岁月的铁靴踩踏的伤痕;不断地想要中止自己的飘泊,沉入宁静的睡乡回望童年,与村庄里躬耕的父老一起怡然、悠闲地生息。却又不想放弃任何尚未体验过的生活,不想对自己说“我活过了”。这就是一个矛盾的复合体,一个叫蓝紫的诗人在过去的岁月里想要的和不想要的。人从呱呱坠地那一刻起,就变成了负重的陀螺,永远都在赶往“家”的路上。即便在家里,我们仍然渴望回家,因为人已经永远被放逐。寻找精神家园最终只是一个过程,其实我们无家可归。因此,我们只能“逃离自己的宿命/逃离我这一生中无数的罪行/隐居山林,到海边。爱人/你沧桑的心灵/是我今生唯一的家园”。(www.xing528.com)

放弃故土和亲情,将皮肤与呼吸、骨骼与灵肉奉献给机器和流水线,在傲慢与偏见的异域摸爬滚打、呐喊、挣扎,我们仿佛是人海里的一座孤岛。就像赫西俄德在《工作与时日》里写的“白天时,人们无法摆脱劳苦与忧伤,夜晚时,也无法摆脱悲惨。”穿上黑暗的披风独自疼痛,每个人的内心里都有一个无法驱赶的魔。“白天不再属于自己/太阳照着的地方,变成一个巨大的牢笼/耀眼的光芒/正是我们被禁锢的自由”;“霓虹、楼宇、商人们的欢歌笑语/立在我们青春沦陷的地方/在我们痛苦的怀念之上/我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悄悄回首/那高高窗户里映出的点点灯火/多么像奢侈的阳光”。读蓝紫的诗,我突然想到了理查德.桑内特《肉体与石头》里的一句话:“我们的文明从一开始就在挑战身体疼痛这个难题。我们并没有单纯地把受苦当成一种不可避免或不可抗拒的经验,也不认为它具有不言自明的意义。”身体的被动性,被动地响应他人,这两个问题深深扎根在了背井离乡的人群里。诗人饱蘸苦难与艰辛的诗写,打开了身体的痛阀,强烈的共鸣让所有的天涯沦落人相对唏嘘,我们的灵魂瞬间颤栗。

“城市是由各种不同的人所构成:相似的人无法让城市存在”(亚里士多德《政治学》)城市将各色人等聚集在一起,它加深了社会生活的复杂性,也让人与人之间宛如陌路。都市环境所带来的各个方面——差异、复杂和疏离——造成了融入和生存的困难,这个崎岖而扭曲的都市人文地形学,构成了独特的道德承诺。远离泥土的芬芳,在永远不属于自己的城池装饰别人的梦,身体不断从一个群体转移到另一个群体,让人觉得意识破碎而浮动。冷酷而渊深的钢筋混凝土丛林让许多人丢失了自我,过分地强求经济竞争而使城市出现了严重歧义与歧视的问题,千篇一律的工业烟囱也使城市磨灭了我们现在想要得到的东西。“零乱的脚印/像秋风中散落的音符/含苞的期待/被南方的秋风放弃、吹皱”;“素面的城市,我握住你空洞的名字/却看不清你的现实/过客如烟//我找不到足够的泥土/用来发芽”。呼唤自然、呼唤生态、呼唤真情,在蓝紫的《漂泊卷》中我们可以深切地感受到。她一直试着用细腻而哀婉的文字让那些从伊甸园里流亡出来的人,如何在哈达般圣洁的诗行里找到属于自己的家园。

“在风中摊开手掌/用柔弱的肉体打造清香/鞋子带来艰难的旅程/以走失的方式,成为泥土”。这是一根化有形为无形的琴弦,拒绝隐喻,反对阐释,丝绸般透明和柔韧的语感,弹奏出了一个婉约的蓝紫。她像一只特立独行的夜莺,在抑郁的森林凄切地鸣唱;她像一枝与世无争的睡莲,在内心的花园清幽地绽放。她静守本真的诗写风格不隶属于任何圈子和流派,她从不以诗的名义参加社交活动,更不懂得以“宝贝”“小妖”等诱人的词汇,迎合男性阅读视野的方式,完全按照男权的价值取向来写作,用“梨骚”的语式非礼缪斯。诚如德国汉学家顾宾所言,李清照从不自称自己是“美女”和“词人”,只靠自己的作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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