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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扣与带钩,勇武者的象征

时间:2024-07-2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两种带扣可以分别简称为牌式带扣和环式带扣。无论是带扣还是带钩,在古代都是勇武者的象征。[10] 王仁湘:《带扣略论》,《考古》1986年第1期。[20] 孙机:《中国古代的带具》,《中国古舆服论丛》增订本,文物出版社,2001年。

带扣与带钩,勇武者的象征

七、 余 论

在公元前后,当中原地区大量使用带钩系带的时候,北方草原地区的游牧民族主要是以带扣系带,这是两种不同的服饰传统。我们知道在欧亚大陆,包括罗马人在内有许多民族,当时是普遍以各式带扣系带。鄂尔多斯带扣应当受到了来自西亚地区带扣形制的影响,但也有自己鲜明的特点,就是大量动物纹作为装饰的牌式扣。尽管鄂尔多斯带扣通过各种途径传播到了中原以至西南地区,但它并没有流行开来。汉代以后中原流行使用的带扣,与鄂尔多斯带扣本身也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前者是活舌带扣,后者是死舌带扣。汉代以后,带扣之所以取代带钩成为主流带饰,是因为带扣更为方便实用。宋元以后虽然又一度兴起使用玉带钩,却远不能与周汉时相提并论了。

图三十九 半环式带扣—系带方法

带扣之名,是考古学上常用的物名,其实它并不是产生于古代使用它的那些年代,而是现代学者约定俗成的结果。古代还有一种以勾挂方式系带的器具带钩,带钩之名既见于文献,也见于器物的自铭。研究者兴用带扣之名,一定是受了带钩名称的启发。带扣在古代称为带鐍,鐍在古时又指锁,代指腰带之扣锁,鐍又专指有舌之环,这便是带扣。我与孙机先生于1986年几乎同时发表文章,指出带扣在古时有“带鐍”之名,纠正了以往一些不准确的说法[21]。当然带扣作为约定俗成的名称,在学术著作中仍然可以使用,也不必一定要用带鐍之名取而代之。

在过去的研究中,鄂尔多斯牌式带扣并没有被直指为束带用器,在名称上也是含糊其辞,多以“青铜牌饰”称之。带有明确的环与舌的铜牌饰,可以称为鄂尔多斯牌式带扣,无舌与环的铜牌虽然很多是与牌式带扣配合使用的,但它并不是带扣,仍然可以继续称为牌饰。那些环式带扣,则可以称为鄂尔多斯环式带扣。两种带扣可以分别简称为牌式带扣和环式带扣。

鄂尔多斯的环式带扣和牌式带扣都很有特点,无论环式和牌式带扣,都是固定的扣舌。从这一点说,两类扣的原理一样,扣系方式也相同。我们知道牌式带扣在中原以至南方地区也曾有发现,那些发现与鄂尔多斯带饰系统的关系,还需要进一步探讨。

就环式带扣而言,中原也有不少发现,不过多数与鄂尔多斯风格不同,不属于同一系统。北方以圆环为主,中原则以方环为多。中原虽然也有一些带扣为固定的扣舌,但更多的是活舌,这是与北方完全不同的带扣,两者的扣系方法完全不同。

鄂尔多斯铜器中也见到很少的环式活舌扣,它们的来源值得关注。

无论是带扣还是带钩,在古代都是勇武者的象征。虽然这两种带具并不一定纯为男性所用,但可以说多数是男性所用,是武士所用。对于鄂尔多斯带扣来说,更应当是兵士必备的装备之一,那些装饰着猛兽图形的牌式带扣既实用,也有鼓舞士气的作用。田广金先生曾经指出,“凡出土成对青铜动物纹饰牌的,均是有较高身份的贵族墓;凡出土成对金饰牌的,身份更高,可能是部族酋长或王的墓;而出土小型带扣或带卡的,则是一般平民的墓”。[22]同时代的西域各族包括更远的罗马军士,也都用带扣束腰,它们的带扣与鄂尔多斯风格又有不同。对于不同地区带扣的比较研究,对于不同带扣系统之间关系的研究,也都是值得关注的研究课题。

注释:

[ 1 ] 田广金、郭素新:《鄂尔多斯式青铜器》,文物出版社,1986年。

[ 2 ] 鄂尔多斯博物馆:《鄂尔多斯青铜器》,文物出版社,2006年。

[ 3 ] 本文所选带扣典型标本,多数取自田广金、郭素新《鄂尔多斯式青铜器》,文物出版社,1986年;鄂尔多斯博物馆:《鄂尔多斯青铜器》,文物出版社,2006年;中国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韩国高句丽研究财团:《内蒙古中南部的鄂尔多斯青铜器和文化》,Kaguryo research foundation,2006年。以下不再作注。

[ 4 ] 宁夏文物考古研究所:《宁夏固原杨郎青铜文化墓地》,《考古学报》1993年第1期。

[ 5 ] 北京市文物研究所:《军都山墓地(玉皇庙三)》,文物出版社,2007年,图七二九。

[ 6 ] 曹玮主编:《陕北地区古代青铜器(带钩与带扣)》,巴蜀书社,2008年。

[ 7 ] 同注[6]。(www.xing528.com)

[ 8 ] 伊克昭盟文物工作站:《补洞沟匈奴墓葬》,《鄂尔多斯式青铜器》,文物出版社,1986年。

[ 9 ] 伊克昭盟文物工作站、内蒙古文物工作队:《西沟畔汉代匈奴墓地》,《鄂尔多斯式青铜器》,文物出版社,1986年。

[10] 王仁湘:《带扣略论》,《考古》1986年第1期。

[11] 田广金、郭素新:《鄂尔多斯式青铜器》,文物出版社,1986年;乔梁:《中国北方动物牌饰研究》,《边疆考古研究》第1辑,科学出版社,2002年;潘玲:《矩形动物纹饰牌的相关问题研究》,《边疆考古研究》第3辑,科学出版社,2005年。

[12] 乌恩:《中国北方青铜透雕带饰》,《考古学报》1983年第1期。

[13] 宁夏文物考古研究所:《宁夏固原杨郎青铜文化墓地》,《考古学报》1993年第1期。

[14] 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沣西发掘报告》,文物出版社,1962年。

[15] 吉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榆树老河深》,文物出版社,1987年。

[16] 孙机:《中国古代的带具》,《中国古舆服论丛》增订本,文物出版社,2001年。

[17] 同注[1]。

[18] 内蒙古自治区文物工作队:《内蒙古陈巴尔虎旗完工古墓清理简报》,《考古》1965年第6期。

[19] 内蒙古文物工作队:《毛庆沟墓地》,《鄂尔多斯式青铜器》,文物出版社,1986年。

[20] 孙机:《中国古代的带具》,《中国古舆服论丛》增订本,文物出版社,2001年。

[21] 孙机:《中国古代的带具》,《中国古舆服论丛》增订本,文物出版社,2001年;王仁湘:《带扣略论》,《考古》1986年第1期。

[22] 同注[1]。

(原载《鄂尔多斯青铜器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科学出版社,20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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