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百科知识 佩饰用钩及其他,带钩的用途及种类

佩饰用钩及其他,带钩的用途及种类

时间:2024-07-2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带钩一般多为男性所用,而佩饰钩则可能多为女性所用。河南固始侯古堆勾敔夫人墓棺内骨架附近有玉璧、璜、龙形饰、管、玉人,料珠、带钩等数十件饰物[54],其中的带钩应当也是佩饰用钩。除了上述革带钩、佩器钩、佩物钩、佩饰钩外,考古工作者还见有一种专用于随葬的带钩,一般放置在某种容器之内。

佩饰用钩及其他,带钩的用途及种类

五、 佩饰用钩及其他

历来考古报告都将带钩归入装饰品之列,论说起来,真正和装饰品有关系的只有一部分佩饰用钩。前举山东临淄郎家庄春秋殉人墓出土带钩颇多,墓中的七个陪葬坑都出有不少的玉髓环、水晶环、水晶球、玛瑙珠、玉髓璜、管以及方解石和滑石制成的佩饰与串饰,所出带钩一般都与这些佩饰共存,有的可以清楚地看到钩挂关系,如2号坑的14号佩饰有两枚带钩压在两个水晶环上。报告认为这里出土的佩饰“除项链外,其余的佩饰可能用带钩来系挂”[53],此说是可信的。

带钩一般多为男性所用,而佩饰钩则可能多为女性所用。临淄郎家庄春秋墓殉葬者均为女性,近旁都发现带钩。河南固始侯古堆勾敔夫人墓棺内骨架附近有玉璧、璜、龙形饰、管、玉人,料珠、带钩等数十件饰物[54],其中的带钩应当也是佩饰用钩。由于男性有的也佩有玉饰,他们也可能使用佩饰钩,不过考古工作中还没有确认这样的实例。

有的考古报告和论著将形体短小的一类带钩统称为“襟钩”或“衣钩”,因为这些带钩除了小的特点外,不少都出在人架颈部和肩部。小的带钩虽不一定用作革带钩,但不少是作佩器佩物之用的,如作为襟钩报道的陕西凤翔高庄1号秦墓的带钩,与铜镜共出于墓室一端,显然是佩物钩;同地10号墓的“玉襟钩”与铜削环柄相接,实为佩器钩;同墓“金襟钩”附近出有串珠、玉璜、玉泡等玉饰,应为佩饰钩。所以,小钩不可皆视为襟钩。有些即便出在肩颈部的带钩也很难说是作襟钩用的,如河南褚邱9号战国墓出一枚错银铁带钩,长20.6厘米,横置在人架颈部;还有湖北江陵藤店1号墓人架肩上头侧出一枚长达46.2厘米的错金大型铜带钩,这就更难作襟钩使用了。

究竟有没有襟钩,古人用不用类于近世僧人袈裟上的衣钩,这些问题的解答有待寻找更可靠的论据,这里不便遽下结论。

除了上述革带钩、佩器钩、佩物钩、佩饰钩外,考古工作者还见有一种专用于随葬的带钩,一般放置在某种容器之内。在江西南昌西汉墓的漆盒内[55]长沙汉墓的竹笥内[56]、成都羊子山战国墓的漆奁内[57]都发现带钩。还有不少墓葬内见到一些没有明确共存器物的带钩,它们很可能原来也置于容器之内,但容器已经朽坏。过去有人认为带钩随葬可以辟邪驱祟[58],可备一说。战国两汉墓中的带钩是否有这种作用,还没有可信的证据。不过,视带钩为祥瑞之物,有古说可证。《汉书·五行志》记“光禄勋吏舍壁下有青气,视之,得玉钩、玦各一”,谓“此青祥也”。《列仙传》记钩弋夫人姿色甚伟,汉“武帝披其手,得一玉钩”,此事《汉书》及注几经抄载。《搜神记》里也有得金带钩为福的说法。一些有铭带钩,铭文无非是“君高迁”、“长宜君官士至三公”、“长寿”、“长宜子孙”等吉庆语。《梁书·夏侯详传》记云,“荆府城局参军吉士瞻役万人浚仗库防火池,得金革带钩,隐起雕镂甚精巧,篆文曰:‘锡尔金钩,既公且侯。’士瞻,详兄女婿也。女窃以与详,详喜佩之,期岁而贵矣。”这些都不过是志怪之谈,但是对我们全面研究带钩的用途,还是有一定启发的。

通过以上讨论,我们得到的认识概括起来主要有以下几点:

1. 带钩的广泛使用与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没有什么关系,早在春秋时代,我国中原东部南部地区已大量制作和服用带钩。带钩的出现可能要早到春秋初年,肇始的地区,现在还无法论定。

2. 古代带钩的用途可以确定的有四种,即束带、佩器、佩物、佩饰,其他用途还不好判定。关于带钩的名称,我们认为一般仍可统称带钩,它们大多系于革带;在需要确定某件带钩的具体用途时,可以再详细注明为革带钩或佩器、佩物与佩饰用钩。

3. 革带钩的使用方法,已知的有单钩法、并钩法、环钩法几种。佩器钩有的用于直挂钩器,有的则取环钩法。佩物钩一般是挂囊盛物。佩饰钩估计也多采用以环挂钩的形式。佩器钩在器物挂钩时应有一个比较牢靠的辅助办法,以防脱钩。

古代带钩的使用比较广泛,要确定一件带钩的具体用途,除了带钩本身的形制大小以外,它的出土位置和共存器物是十分重要的。

附注:关于带钩起源的新认识,请参考本书中“良渚文化玉带钩”研究的相关讨论。

注释:

[ 1 ] 高去寻:《战国墓内带钩用途的推测》,《历史语言研究所集刊》第23本下。

[ 2 ] O. Siren,A History of Early Chinese Art,vol.I,pp.62-63.

[ 3 ] 镇江市博物馆:《江苏丹阳东汉墓》,出土带钩自铭“永元十三年五月丙午日钩”,《考古》1978年第3期。

[ 4 ] 《史记·齐太公世家》:鲁“使管仲别将兵遮莒道,射中小白带钩”。

[ 5 ] 分见于《楚辞》、《战国策》、《史记》和《汉书》。

[ 6 ] 许荻:《略谈临沂银雀山汉墓出土的古代兵书残简》,《文物》1974年第3期。

[ 7 ] 詹立波:《〈孙膑兵法〉残简介绍》,《文物》1974年第3期。

[ 8 ] 董说:《七国考·赵兵制》引。

[ 9 ][12][52][53] 山东省博物馆:《临淄郎家庄一号殉人墓》,《考古学报》1977年第1期。

[10] 汪宁生:《云南考古》,图版二三,云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

[11] 董作宾:《殷墟文字乙编》:8696、8697、8728、8814、8861,历史语言研究所,1948年;石璋如:《殷墟之重要发现附论小屯地层》,《中国考古学报》第2册,1946年。

[13][54] 固始侯古堆一号墓发掘组:《何南固始侯古堆一号墓发掘简报》,《文物》1981年第1期。

[14] 河南省丹江库区文物发掘队:《河南淅川县下寺春秋楚墓》,《文物》1980

年第10期。

[15][47] 湖南省博物馆:《湖南韶山灌区湘乡东周墓清理简报》,《文物》1977年第3期。

[16] 王光永:《陕西宝鸡市茹家庄东周墓葬》,《考古》1979年第5期。

[17][23] 吴镇烽、尚志儒:《陕西凤翔高庄秦墓地发掘简报》,《考古与文物》1981年第1期。

[18] 北京市文物工作队:《北京怀柔城北东周两汉墓葬》,《考古》1962年第5期。

[19] 因本文发表时尚未发现良渚文化玉带钩,特此说明。

[20] 湖南省博物馆:《长沙浏城桥一号墓》,《考古学报》1972年第1期。

[21] 荆州地区博物馆:《湖北江陵藤店一号墓发掘简报》,《文物》1973年第9期;湖北省文化局文物工作队:《湖北江陵三座楚墓出土大批重要文物》,《文物》l966年第5期;随县擂鼓堆1号墓考古发掘队:《湖北随县曾侯乙墓发掘简报》,《文物》1979年第7期。(www.xing528.com)

[22] 河南省文化局文物工作队:《河南信阳楚墓出土文物图录》,郑州,1979年;曹桂岑、骆崇礼、张志华:《淮阳县平粮台四号墓发掘简报》,《河南文博通讯》1980年第1期。

[24] 辽宁省博物馆、朝阳地区博物馆:《辽宁喀左南洞沟石椁墓》,《考古》1977年第6期。

[25] 广州市文物管理处:《广州淘金坑的西汉墓》,《考古学报》1974年第1期;广西壮族自治区文物工作队:《平乐银山岭战国墓》,《考古学报》1978年第2期。

[26] 冯汉骥等:《岷江上游的石棺葬》,《考古学报》1973年第2期;冯汉骥:《四川古代的船棺葬》,《考古学报》1958年第2期;贵州省博物馆考古组、威宁县文化局:《威宁中水汉墓》,《考古学报》1981年第2期;刘志远:《成都天回山崖墓清理记》,《考古学报》1958年第1期。

[27] 王仲殊:《洛阳烧沟附近的战国墓葬》,《考古学报》第8册,1954年。

[28] 马得志、周永珍、张云鹏:《一九五三年安阳大司空村发掘报告》,《考古学报》第9册,1955年。

[29] 河北省文物管理处:《河北易县燕下都44号墓发掘报告》,《考古》1975年第4期。

[30] 金学山:《西安半坡的战国墓葬》,《考古学报》1957年第3期。

[31] 河北省文化局文物工作队:《河北邯郸百家村战国墓》,《考古》1962年第12期。

[32] 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辉县发掘报告》,科学出版社,1956年。

[33] 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洛阳烧沟汉墓》,科学出版社,1959年;于临祥:《旅顺市三涧区墓葬清理简报》,《考古通讯》1957年第3期;山西省文物工作委员会:《山西浑源毕村西汉木椁墓》,《文物》1980年第6期;礼州遗址联合考古发掘队:《四川西昌礼州发现的汉墓》,《考古》1980年第5期;四川省文物管理委员会:《成都东北郊西汉墓发掘简报》,《考古通讯》1958年第2期;山西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山西孝义张家庄汉墓发掘记》,《考古》1980年第7期;甘肃省博物馆:《甘肃武威磨咀子汉墓发掘》,《考古》1960年第9期。

[34] 文物出版社:《中国古青铜器选》,文物出版社,1976年,图72;陈仁涛:《金匮论古初集》,香港亚洲石印局,1952年;河北省文化局文物工作队:《燕下都遗址内发现一件战国时代的铜人像》,《文物》1965年第2期。

[35] 始皇陵秦俑坑考古发掘队:《临潼县秦俑坑试掘第一号简报》,《文物》1975年第1期。

[36] W. C.Wbite:Tombs of Old Lo-Yang,Shanghai,l931.

[37] 山西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山西长治分水岭战国墓第二次发掘》,《考古》1964年第3期。

[38] 长广敏雄:《带钩的研究》,插图一二∶C,聚成图二∶154。昭和十八年,京都

[39] 郭宝钧:《山彪镇与琉璃阁》,科学出版社,1959年。

[40] 分见[27][28][33]。

[41] 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长沙发掘报告》,科学出版社,1957年。

[42] 广东省博物馆等:《广东肇庆北岭松山古墓发掘简报》,《文物》1974年第11期。

[43]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满城汉墓发掘报告》,文物出版社,1980年。

[44] 《宋书·礼志》。

[45] 《汉书·循吏传》。

[46] 湖北省博物馆:《宜昌前坪战国两汉墓》,《考古学报》1976年第2期。

[48] 雍城考古队:《凤翔县高庄战国秦墓发掘简报》,《文物》1980年第9期。

[49] 河南省文化局文物工作队:《河南巩县石家庄古墓葬发掘简报》,《考古》1963年第2期。

[50] 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洛阳发掘队:《洛阳西郊汉墓发掘报告》,《考古学报》1963第2期。

[51] 湖南省博物馆:《长沙金塘坡东汉墓发掘简报》,《考古》l979年第5期。

[55] 江西省博物馆:《南昌东郊西汉墓》,《考古学报》1976年第2期。

[56] 湖南省文物管理委员会:《长沙出土的三座大型木椁墓》,《考古学报》1957年第1期。

[57] 四川省文物管理委员会:《成都羊子山第172号墓发掘报告》,《考古学报》l958年第4期。

[58] A. Sa1mony, Sino-Siberia Art in the Collection of C.T.Loo, p51.

(原载《文物》1982年第10期)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

我要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