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美塔纳《我的祖国》：经典音乐代表作

第16部　我的祖国

贝德叶赫·斯美塔纳（捷克1824～1884）

★捷克民族交响音乐的起点

★斯美塔纳的代表作

★世界音乐史上最壮丽的交响诗之一

这个顽强的波希米亚音乐天才，完成了这样一部充满对祖国和土地深刻的爱、对未来和光明坚定不移的信念和乐观精神的颂歌。以任何一种简单潦草的方式，都不能够真正诠释《我的祖国》，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谛听。

——芬兰作曲家　诺埃尔

1881年9月末，一位病魔缠身的老者蹒跚走上舞台，操起指挥棒对乐队说：“我得完全信赖你们，因为我听不见你们乐器的声音”，“请听从我的指挥”。在他的指挥下，乐队演奏出色，观众掌声热烈。这位为重建毁于大火的民族剧院举行募捐演出的指挥就是双耳已聋的斯美塔纳。

斯美塔纳是捷克人民引以自豪的音乐家，被誉为“新捷克音乐之父”。在其坎坷的一生中，斯美塔纳以惊人的毅力创作了100多部作品，为捷克人民留下了光辉的艺术遗产。在捷克常常听到这样一句话：“斯美塔纳是我们的音乐家。”今天，他的作品不仅在这个国家家喻户晓，人人喜爱，而且早已蜚声世界乐坛。在体现音乐的民族性方面，他将捷克民间音乐素材充分融合在自己的作品中，极少直接采用民歌主题，却处处充满了浓郁的捷克民族音乐的风格，从而使他的音乐作品同捷克民间艺术有紧密联系，具有鲜明的民族性格特征，并充满了生活气息和乐观的爱国主义精神，从更广阔的角度体现了19世纪后半期在不断高涨的民族解放运动中的捷克人民的精神面貌，传达了当时人民的情感和思想，使他成为捷克当之无愧的“音乐奠基人”。

交响诗套曲《我的祖国》是斯美塔纳标题交响音乐的代表作，作于他55岁耳聋之后。斯美塔纳在继承李斯特首创的单乐章交响诗体裁的前提下，通过统一的构思和主题贯穿的手段，创造性地将6首各自独立的交响诗有机地衔接起来，形成新的“交响诗套曲”结构。该曲的主题是歌颂捷克民族的悠久历史和祖国的秀丽风光，以音乐语言再现捷克人民在15世纪胡斯革命运动的峥嵘岁月里，同欧洲十字军进行的可歌可泣的斗争，描述当祖国处在危亡时刻铁甲骑士出来拯救的传说。这部交响乐既是歌颂捷克民族光荣历史的不朽史诗，也是召唤人民继续战斗的号角。

旷世杰作

KUANGSHI JIEZUO

《我的祖国》是一部包含有6个乐章的交响诗套曲。第一乐章为“维谢格拉德”，维谢格拉德是一座古老的城堡，它的名字象征着捷克古国的光荣显赫以及骑士们的征战凯旋，斯美塔那用这个城堡名作为乐曲的名称正是采用这种象征意义。第二乐章为“沃尔塔瓦河”，沃尔塔瓦河是一条流经捷克全境的最大河流，它成为祖国壮烈历史的见证。第三乐章为“萨尔卡”，此段乐曲主题取材于“萨尔卡和她的娘子军”的古老传奇故事。萨尔卡是捷克民间史诗中一位勇敢智慧的女英雄。第四乐章为“捷克的田野和森林”，在这段乐曲中，作曲家用音乐描绘出他想象中的捷克大地、原野森林及所引起的内心情感体验。第五乐章“塔波尔城”是赞颂14、15世纪间的捷克宗教改革——胡斯运动的战士们，他们以塔波尔城为据点，反抗罗马教皇、德国皇帝的英勇斗争事迹，永远成为捷克民族不屈意志的象征。最后一乐章“勃拉尼克山”讲述了一个传说中的故事，作者用音乐指明胡斯的英雄们并没有真正死去，他们长眠于为他们而裂开的勃拉尼克山中，一旦祖国需要，他们立即会起来继续战斗。

标题交响诗套曲《我的祖国》像一幅富于诗意的画卷，抒发了对祖国深沉挚爱的感情。这部在立意和结构上均有创新的作品成为后来史诗性交响诗创作的范本。套曲中的每一首交响诗都能独立成章，而连接起来又不失形象和主题上的联系，在艺术技巧上具有很高的成就，可谓一幅展示捷克民族历史和风土人情的画卷。

——首都师范大学教授　李　华

这首交响诗套曲里最具代表性的是“沃尔塔瓦河”。在这首乐曲前，斯美塔纳作了一段简短的说明：“沃尔塔瓦河有两个源头——流过寒风呼啸的森林的两条小溪，一条清凉、一条温和。这两条溪水汇合成一道洪流，冲着卵石哗哗作响，映着阳光闪耀光芒。它在森林中游弋，聆听猎号的回音，它穿过田野，饱览丰硕的收获。欢乐的农村婚礼的声音传到它的岸边。月光下，水仙女唱着迷惑人的歌曲，在那波浪上嬉戏。近旁荒野的悬崖上，保留着昔日光荣和功勋回忆的古城废墟，在谛听着它的波涛喧哗。沃尔塔瓦河从斯维特扬峡谷的激流中奔泻而出，冲击着岸边峭壁，掀起浪花，轰轰作响。而后，到美丽的布拉格近旁，它的河面更加宽阔，卷着滔滔波澜，从古老的维谢格拉德旁边流过，在这里，它显示出自己全部的瑰丽和庄严。沃尔塔瓦继续滚滚向前，最后逐渐消失在远方。”

在乐曲的引子里，长笛和单簧管的两种不同的流动音型，形象地再现了黎明时分沃尔塔瓦河源头的潺潺的山泉。小提琴清脆的拨弦和竖琴晶莹剔透的泛音不时出现，犹如清泉涌出的浪花飞溅，闪烁着点点银辉。弦乐器奏出了宽广、抒情的基本主题。这个主题充满了迷人的诗意，又有着史诗般咏唱的特征，表现了正午时分的大河在山门沟壑中翻腾、奔跑、一往无前，抒发了作者对沃尔塔瓦河的无限热爱。欢快的节奏向远处隐去，舞曲的回声逐渐消散，音乐也逐渐转弱。在木管乐器宁静柔和的鸣响中，夜幕徐徐地降临了。音乐充溢着神秘幻想的色彩，优美动人、虚无缥缈的主题由加了弱音器的小提琴在高音区缓缓地奏出，这是一群美丽的水仙女在银白的鳞鳞月光下翩翩起舞。长笛和单簧管不停地吹奏着流动音型，朦胧的月光倾泻，沃尔塔瓦河静静地流淌着。

终于，滔滔的河水映着初升的太阳冲出了险境，景色豁然开朗。沃尔塔瓦河变得波澜壮阔，意气风发。大调的基本主题由乐队全奏着，显得更加宽广、妩媚而感人至深，充满了欢乐的力量。最后，小提琴奏出了波动的旋律，宛如河水从容地流向天际，流向远方，仿佛是将军的得意忘形常常使舞步踏错了拍子。整首乐曲力度偏重，暗示舞步如操练一样，震得地动山摇；结束的和弦硬朗、爽快，是将军至情至性的幽默感。

斯美塔纳是一位具有强烈爱国精神的作曲家，这种精神明显地体现在他的音乐中。他的作品贯穿着争取民族独立的精神。他一生从事积极的创作和社会活动，致力于通过音乐来唤起同胞民族意识的事业。他大量的歌剧、交响诗和其他创作都是以波希米亚历史上、宗教战争时期反抗异族统治者的民族英雄的故事传说作为题材，或描绘祖国的田野风光、自然美景。他满怀热爱祖国的强烈激情，写下了这部构思宏伟、诗意盎然的作品，并亲自为它们撰写了散文式的标题说明。作曲家为完成这部巨作，从1874年至1879年花了整整5年时间，各部分先后完成并陆续公演。遗憾的是，待全部作品完成时，作曲家已因耳疾听不见任何声音了，但斯美塔纳的心伴随着他的音乐留给了世人，他和他的音乐也将永远为我们所怀念。

经典赏析

JING DIAN SHANG XI

爱上一首音乐

斯美塔纳的代表作、交响诗套曲《我的祖国》是在捷克人民心中有着特殊地位的一部描绘性较强的交响诗。它讴歌祖国光荣的历史，抒写祖国美丽的河山，直白、坦率地抒发出对民族英雄、瑰丽山川的歌颂和赞美。

——牛津大学教授　维尔弗里德

交响诗套曲《我的祖国》是斯美塔纳的代表作，在音乐史上有着很高的地位，历来被认为是捷克民族交响音乐的起点。作品中充满了爱国的热情，乐曲结构宏伟绚丽，音乐形象富有诗意，歌颂了捷克的历史和大自然，鼓舞了长期饱受大国奥地利压迫之苦的捷克人民，给他们增添了希望。(www.xing528.com)

——哈佛大学教授　罗德里克

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爱上一首音乐。《我的祖国》是这首乐曲的名字，但只有走进它，这些抽象的音符才会随之变得具体清晰，并把它深处的一些珍藏偶尔呈现给你。这是一首充满魅力的抒情诗般的交响诗，也是斯美塔纳所作的最宜于人们接受的作品。斯美塔那，《我的祖国》，沃尔塔瓦河；捷克的森林、草原、河流，这感情多真挚，多深沉，多优美，多壮丽，多高贵。油然而起的肃穆之情，如同那沃尔塔瓦河的波涛，起伏波动。斯美塔纳曾满含深情地说：“我爱我的祖国，爱我的人民，离开了它，离开了他们，我就无法生存，更无法去创作音乐。是大多数人的痛苦和我自己的痛苦使我拿起笔不停地写下去。我创作是为了战斗，为了揭露，为了控诉，为了对国家对人民有所贡献，但绝不是为了美化自己。”正是这份对祖国的真挚感情，激发了斯美塔纳的创作灵感，促使他创作出这部不朽的乐章。

《我的祖国》是我最喜欢的西方管弦乐作品之一，每当我听到那段歌唱祖国的旋律时，心中便会激荡着对那能歌善舞、热爱自由的人民和那美丽土地的向往。多么奇怪，斯美塔纳用那样简单的音乐素材却能写出这样美妙动人的音乐。一浪推动一浪，义无反顾地奔向远方。这段音乐如同激流归海般地波澜壮阔，又有史诗般的宏伟气势，但同时又是那么迷人和富于诗意，令人心潮起伏，畅想不已。

我已经不能自称为欣赏者了。比如此刻，坐在昏暗的灯光下，我就像一只嗅着熟悉气味的老狗，头也不抬地转街串巷，早没了最初东张西望的好奇，倒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当然，当《我的祖国》回荡于我的耳边时，在很多时刻，我仍会有所感动，但也不敢说自己如何了解它，更多的是它走进我的心里。我就只好坐在这里苦思冥想：为什么会爱上这首乐曲？或许，这早已是个最不重要的问题了。

在《我的祖国》里，我终于找到梦想的踪迹，并耐心地等待它最终前来，一段爱与思念并存的日子。坦白地说，我曾试图但终于发现无力讲述一个“真正的”《我的祖国》，如果把爱与思念从这首乐曲里抽去，它变得是那样的陌生与疏远。我宁愿相信，原来爱与思念也正是《我的祖国》的灵魂，又因为一种心灵的契合，得以让我在音乐中幸运地触摸到它们。

（佚　名）

烛灯絮语

“艺术”究竟是什么？这一答案历来不同。唯物主义的艺术观告诉我们：艺术是生活的一面镜子，产生于人类社会实践过程中的艺术现象，一开始就是作为社会生活的反映而出现的。正因如此，艺术作品中所表现的内容也只能来源于实际的社会生活。离开了社会生活，艺术也就不存在了。然而艺术不是被动地反映生活，而是经过艺术家的头脑的加工制作，并融入了艺术家的思想情感，从而使艺术作品比现实生活更典型、更集中，这一点在斯美塔纳《我的祖国》中得到淋漓尽致的完美阐释。

作为捷克规模最大、历史最悠久的古典音乐节，“布拉格之春”被认为是全球最有影响的音乐节之一。而每次音乐节都会有一支乐曲被最先演奏，它就是斯美塔纳的《我的祖国》。作为斯美塔纳最著名也是最优秀的作品，整部作品涉及的范围很广：从捷克的神话、史诗到当地的自然风光、风土人情。聆听整部作品，似乎整个捷克大地就展现在你的眼前。

这是一首让我感动的音乐，在斯美塔纳的作品里，我最喜欢的就是它。尽管有时斯美塔纳让我想起了贝多芬，但在这里，在这首音乐的灵魂中，藏着的是捷克的夜。《我的祖国》是捷克人与世界的对话，乐曲清新自然，节奏明快，富于旋律，听着清爽舒服，琴声在时而激越、时而徐缓中美妙地追逐、排列、衍生、收敛。6首曲子仿佛是神灵布下的棋盘，棋子们各自和谐有致地出场，又像是纯圆的盘面，首尾构造一个永生的轮回。那些曲子表面看来仿佛自成一体，但是背后却分明地存在着一个神灵，在那里不动声色地布局、移动和聆听。最后的结局不是狂喜，而是安详。

夜幕降临了，音乐开始弥漫着神幻的色彩：长笛和单簧管在低音区上下跳跃，还有竖琴乐句的穿插，这里既描绘出河水的流动，又像是“水仙女的舞蹈”，而在这有点阴暗的背景上，弦乐器合奏的和弦乐句，似反映出银白的朦胧月色，又很像水仙女的歌唱。这首曲子的旋律真是太优美了，始终洋溢着一种青春的活力，无时无刻不在感染着你，让你忘却痛苦和烦恼，时刻冲刷着你心灵的污垢，它给世人带来的何止是激情，难怪斯美塔纳说：“我的音乐不只是让人听着快乐，而应该使人高尚。”

（周　渊）

大师传奇

DASHI CHUANQI

斯美塔纳（1824～1884）

斯美塔纳1824年3月2日出生在捷克一个小镇的酒坊主家庭，他自幼热爱音乐，熟悉民间音乐，喜欢钻研音乐大师的作品。斯美塔纳的音乐才能自小就已显露：4岁开始学小提琴，翌年便能参加四重奏演奏海顿的作品，6岁当众演奏钢琴并开始尝试作曲。中学毕业后，他自修音乐，到1843年他已决定献身于音乐事业了。1844年至1847年，斯美塔那又到布拉格拜师学习。此外，他还写出不少圆舞曲、方阵舞曲、加洛普舞曲和波尔卡舞曲等作品。那个年代，正是捷克民族危难之秋，民族复兴运动方兴未艾。出身平民家庭的斯美塔纳深知民族丧失独立的苦难，青年时代就树立了为民族独立而奋斗的信念。1848年，24岁的斯美塔纳积极投入民族民主运动，写了合唱《自由之歌》，热情洋溢地歌颂了捷克人民为了争取祖国独立的英勇斗争。这首歌曲广为流传，今天甚至被作为捷克学校的音乐教材。他亲身经历了捷克爱国者在布拉格举行的反哈布斯堡王朝异族统治的武装起义，并满腔热情地创作了歌颂起义的《大学生进行曲》等著名作品。

革命失败后，斯美塔纳被迫流亡到瑞典。1851年通过李斯特的介绍出版的钢琴曲《6首特性乐曲》，就是在这一时期写出的。1856年至1861年间，斯美塔纳住在国外——大部分时间住在瑞典的哥德堡，他在那里组织乐队和指挥交响音乐会，还到德国、丹麦和荷兰等地成功地进行钢琴演奏。这5年间，斯美塔纳的创作分两条路线发展：一方面，他继续早年创作钢琴曲的经验，又以充满诗意的捷克波尔卡舞曲形式写出了《回忆捷克》的钢琴套曲；另一方面，他创造性地运用李斯特的交响诗体裁，写出了《理查三世》、《华伦斯坦的阵营》和《雅尔·哈康》。这3首交响诗中的崇高激情和戏剧性，预示了斯美塔纳一些歌剧的风格，那乐天和欢乐迸发的场面，成为他的歌剧《被出卖的新娘》序曲的蓝本，所有这些，都为他后来写出的力作《我的祖国》做好了必要的准备。1861年春，斯美塔纳回到布拉格，从此几乎不曾再离开过捷克的首都。他为1862年建立的“临时剧院”接连不断地写作歌剧，包括记述13世纪捷克人民抗击德国封建主这一史实的《勃兰登堡人在捷克》（1863）、反映捷克人民乐观精神的《被出卖的新娘》（1866）、借15世纪末的传奇以强调解放斗争思想的《达里波尔》（1867）、描写古捷克明智的女执政官的史诗以及歌颂人民的不朽功业的《里布斯》（1872）等。1874年斯美塔纳不幸耳聋，于是隐居在乡间，但他仍继续坚持作曲，并写了大量作品，其中包括最著名的交响诗套曲《我的祖国》和第一弦乐四重奏《我的生活》等。

1884年5月12日，作为捷克人民的骄傲的斯美塔纳在病中去世。

悠扬清音

YOUYANG QINGYIN

《被出卖的新娘》是捷克作曲家斯美塔纳创作的3幕歌剧，作于1863年，由捷克作家萨比纳以捷克民族语言撰写脚本。该剧1866年在布拉格首演，由作者亲自指挥。剧情为：波希米亚乡村少女玛仁卡与穷苦青年叶尼克相爱，但玛仁卡的父亲欠债无力偿还，在媒人的迷惑下，答应把女儿嫁给傻子瓦舍克，但遭到玛仁卡的拒绝。经过一番风波，玛仁卡嫁给叶尼克。这部歌剧是捷克民族歌剧的典范，斯美塔纳把民间音乐、民间生活和主题思想、人物性格紧密结合起来。全剧充满机智幽默、明朗生动、欢欣喜悦的情趣，同时管弦乐的作用十分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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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世界著名的诗人、小说家、戏剧家里，以自己的生活为题材的作品数不胜数，而作曲家描写个人生活的却不是很多，捷克作曲家斯美塔那的《我的生活》就是这样一部作品。这是斯美塔纳用音符写的自叙传，乐曲的4个乐章表现作者从青年时代到老年的精神生活的历程，是他一生经历的写照。斯美塔纳的一生充满坎坷与艰辛，忍受过无数痛苦，但在这部自传性音乐里，却没有愤世嫉俗的紧张和怨天尤人的愁苦，有的只是一个艺术家在音乐里寻找到的欢乐，所以这首四重奏自始至终都注满了作者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