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知识分子的自大狂与盲视症
——兼批欧阳江河的客观性与“他者”
学院派的精神领袖之一西川在谈访中说:我已厌倦了这样没完没了地谈论知识分子与民间。知识分子是“大民间”的一部分,从来就是这样。这就是北大三剑客之一,叱咤诗坛20年,1980年代中期就率先提出“知识分子”并振振有词痛批民间写作是黑社会的西川?我曾经说过,这些知识分子硬不了多久,为啥?本性使然也。因为,在我眼里,温情默默的知识分子从来就不是一个流派,往大的方向看,知识分子一般都清高,喜欢依老卖阔,盼望一生公德圆满、绝尘而去,青史流名;而骨子里又很贱,喜欢耍心眼,结果是运动一来就统统缴械,告密揭短成为家常便饭。所以,当民间分子的长枪土炮一上来,知识分子就守不住阵脚,就含混地说些不三不四的话,连妥协都谈不上,简直就是就举双手摇白旗的份了。这不得不让庞观者清明大吃摇头丸:西川怎么说都是京都有头面的人物,庙堂之上训练得八风不倒,指东道西起来毫不含糊。比如自己1980年代提的知识分子与1990年代的不同,1990年代与新世纪可各算各的帐。再就是拿公共知识分子来搪塞:“以今天的眼光看,在当时我所强调的内容中,至少有一部分涉及公共知识分子人格,不同于如今充满大学校园的专业知识分子。但90年代末,由于民间无知于公共知识分子与专业知识分子的区别,所以才将知识分子与知识混为一谈的胡说八道。”在西川这里,知识分子想怎样涂就怎样涂,想做拉皮、垫高个、去肚腩、粉白美容等等都成,实在顶不住就摇身一变说自己也是“大民间”的一分子,就可以化敌为友,和稀泥,就找到隐身术,万事大吉了,十足的变色龙。我在这里请教问一下西川:你指的大民间内涵是什么?是否是除“专业知识分子”以外的所有诗人都是?因为我实在担心,民间诗人会买这个帐吗?哪一天逼急了,你是不是要走第三条道路?
正是由于那个不幸而可耻的“盘峰论剑”,把中国诗歌硬生生地分成知识分子与民间两大阵营,接着而来就是诗歌版图的重新分配与利益角力,第三条道路、中间代、70后、80后、下半身、垃圾派等等呼拉拉应运而生,中国诗坛进入了呼啸山林、各自为王的小春秋,各阵营之间互不买帐,指桑骂槐,各个首领尤其是拥有讲台、报刊等资源的头儿后面总跟着一长串跑腿擦鞋的,就像满世界的公司总经理。站在今天的角度看,这种事迟早都会发生,只是时间选得太精准了:正当人们为迎接千年之交的第一缕曙光欣喜若狂时,这无意中的一次诗坛交锋为后人撰写诗歌史留下口实。“盘峰论剑”的最大成就在于让真相提早澄清,使更多处于边缘地带像煤与石油一样沉潜着的实力诗人及时觉悟,抛弃了虚弱的幻想,为自己多年的耕耘寻找广阔的出路,从而产生了第三条道路的莫非、树才、林童、谯达摩、庞清明、马莉、老巢、凸凹、杨然,下半身的沈浩波,中间代的安琪,70后的黄礼孩,垃圾派的老头子、皮旦,完整性写作的世宾、哑石以及独立批评家胡亮等等,而不至于永远沉默是金,等待伯乐的发现与时光的淘洗。
不难发现当今诗界的知识分子所谓的崇高孤傲、不可一世,其实骨子里是假道学。西川怎能与自己的师爷辜鸿铭、章太炎攀比,师爷们不但学识渊博,牛气冲天,而且疯得有水平。西川当初羞于提起民间分子之名字以免玷污自己名声,如今却傻呆呆地说自己也民间了,而且是鱼融于水的大民间。我想,既然西川如此宽广的国际视野就不要怕民间分子批、第三条道路人士批,哪怕水淹七军也一定要兵来将当坚持理想,即使被钉在火刑柱与十字架上,也要为真理添上一滴血而复活。事实上,知识分子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把持朝政,自我中心主义盛行,整个当代中国诗坛就是知识分子的“家天下”,不断为自己的哥们姐们加官晋爵,年代诗歌选本、高校教材讲义、当代文学史、学术研讨会、出国交流考察、高端访谈、大型笔会等等等等,到处都能看到他们忙碌而高大的身影,不绝的书本知识不断应对世界的风云变化并为自己的写作做出定位,使自己成为时代的掌灯人与引路者,仿佛自己就是中国诗歌的巨大符号,是世界诗歌的希望与火炬,一副舍我其谁的大师做派。现在想来,这些无非皇帝的新衣迷惑了不明就里的观众。所以,当民间分子起来造反,打土豪分田地、斗私批修,与知识分子一争雌雄的时候,知识分子就立马跳高,进行剧烈的反扑,也不管自己的身份与斯文的面子了。拍桌子、瞪眼睛、骂大街、喷饭泼酒,衣衫破裂,鼻青脸肿,呼天抢地,颠倒黑白,都想把对方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副肉博撕咬全景图至今还让广大读者记忆犹新。
“我痛恨那一场所谓民间和知识分子的争吵,好象诗歌界也存在什么选举,争吵一来,人人要么主动,要么被迫站队,老朋友从此反目,或者音讯皆无,断不来往。这一场争吵让人看到了多少副嘴脸!它使整个70年代末、80年代、90年代的大部分时光,被90年代所挟持。”“我对一个墨西哥教授的美国式发言大加挞伐,相比之下,我对国内那几个追着我骂的鸟诗人反而手软。”一方面卖弄自己仿佛皇亲国戚的贵族血统,一方面借手上的话语权藐视、打压其他阶层的诗人,甚至不把民间分子当人看,民间分子简直就是类人猿。所以我要说,别把知识分子当把壶,他们也就那个德性,尽管在技术主义甚嚣尘上的时代,凭借在著名学府就读的先天优势,获得了向西方极乐世界驰援的动力,黄袍就要加身。但由于他们缺乏独立的人格魅力、道德承担以及满脑子的歌功颂德、功高盖世,其实也肮脏得不行,只想着自己的名誉,休管他们的死活,逼急了往你头上一“鸟”。(www.xing528.com)
这就是今天中国诗歌界的精英,权利顶峰者,话语权制造者,一副臭老九的坏脾气,还意犹未尽地说“知识分子是大民间的一部分”,请问西川,你口中的民间是什么?民间就是与你们对垒的那一拨诗人吗?真是好笑,明眼人都清楚,那一拨民间其实与你们乃一丘之貉,身居省府与中心城市的各个要津,握有生杀大权,恨不得每天身边都跟着几只哈吧狗,过一把诸侯王爷瘾。他们只是变着法子拉你们下台,好把自己的屁股往热坑上搁,所以我以为,知识分子与民间就是诗坛闹剧的预谋者,把真正的民间诗人践踏在地,而真正的民间诗人才保留了当代诗歌的根性与中国面孔。
再看看另一位知识分子代表诗人欧阳江河的迂腐之谈:我对网络持保守态度。网络诗歌过于类似诗歌中的货币行为,发行权利掌握在诗人自己手上,没有经过编辑等环节,缺少了客观性,文学写作中一个很重要的“他者”就不存在了。对文学,我还是强调应该有一个“他者”。这也是一种混帐的提法,我不得不对欧阳江河的客观性与“他者”提出严厉批评:真的需要一个充当审判权的“他者”?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靠“他者”发现培养诗人的时代已一去不复返了,诗人都靠自己提升。年近半百、靠经验写作的欧阳江河也是心虚的,怎么才硬了几年就软下来,成为典型的自我怀疑论者,非得靠“他者”来验明正身,这不是快速旋转的世界与网络问题,而是世界观问题,当初你们靠献给媚并投靠“他者”尝到了甜头送上了高位,而网络的洪水猛兽本质上排斥虚伪的“他者”,拒绝客观性,把主观性直接性引入诗歌创作机制中,让既得利益者惶恐不知所措。而在我眼中,握有审判权的“他者”包括所谓名流十有七八都是营党舞私之徒,欧阳江河碰上了一个令人不断回首的1980年代,抓住机遇大干快上了,却不知如今的文坛搞圈子,拉关系,像极了灵魂交易所,走后门成为当代文坛一景,明智者不屑于顾。
民间分子胡搅蛮缠,歪理不服输,大有“窃书不算偷”死硬分子的味道;知识分子往往外强中干,底气不足,明白从域外贩来的私货始终要被揭穿,恰如文中两位代表人物,诗歌里只有国际视野与拿来主义,抛弃本土意识与中国经验,加之脚步不稳、牙齿漏风,难免不露怯。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