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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文化界息争庆幸:《凯丰文集》带来成果

时间:2024-06-2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为北平文化界“息争”庆幸因“五四纪念事件”而引起的北平文化界和学生间的纠纷,实在是全国团结统一的前进道路上一大不幸!不久又接读《北平新报》登载《调解的经过》和陶希圣先生的论文《再论息争》,因此北平文化界的息争和学运的统一,确已显露一线曙光。我们为这一前途庆幸!当然,我们应当说明,所谓“息争”是化除冲突,所谓“统一”是为着救国。陶先生如能从言论表现于行动,我想北方青年是不会因“五四纪念事件”

北平文化界息争庆幸:《凯丰文集》带来成果

为北平文化界“息争”庆幸

因“五四纪念事件”而引起的北平文化界和学生间的纠纷,实在是全国团结统一的前进道路上一大不幸!本报会有所论评,并对于殴打学生的行为,不能不伸张正义,以为效尤者戒。作者曾经屡次指出,负有指导青年的责任者,不应当扩大青年内部的纠纷,而应当设法弭救之,使青年在团结统一救国的前题(提)之下,团结统一起来。因为全国人民都在团结统一,国共两党亦在重返合作,而青年学生界复有何理由要分裂呢?可是“五四纪念事件”的纠纷,恰好又是由于指导青年者的另一方面某些人,从中鼓起殴打,事后复在报纸上大肆吹嘘,因此不能不认定这类人物,不配指导青年,应予正义舆论之制裁,而促其自省!

经过差不多两个月,忽接到北平6月24日电讯:“北平新旧两学生团体,过去因意志不同,故迄无一致行动。近经人调解,完全统一,双方均在拥护和平统一与救亡工作原则下,共同努力。今后平市学运,或将有强力之表现”。读了这一则新闻之后,使我们喜出意外,希望平市学运统一,能成为事实。

不久又接读《北平新报》登载《调解的经过》和陶希圣先生的论文《再论息争》,因此北平文化界的息争和学运的统一,确已显露一线曙光。我们为这一前途庆幸!更愿努力促其实现。在国难当前的今日,我们的责任是在“团结统一,抗日救国”,凡能减少国内一分摩擦,则必能增加一分抗日力量,则团结统一的范围必能扩大而渐趋巩固。

因此北平文化界的息争和学运的统一,在团结统一、抗日救国的前进道路上,有着重要的意义。如果文化界和学生们能本此主张,继续贯彻,则定能收更大的成果。当然,我们应当说明,所谓“息争”是化除冲突,所谓“统一”是为着救国。这正如陶先生所指出的:“我们要求各方息争,并不是把一切争执都息了。必须止息的争是行动的冲突,不是理论与主张的敷陈。我们希望各团体能够一面发扬主张,一面容忍合作。为了这个政府对于民主的推行,是有责任的。”(《再论息争》)我们主张息争,并不是说从此以后更无争论,不是的。每人思想的自由,思想的信仰仍是保留的,仍是可以争论的,但是这理论上思想上的争论,也即是说以理论战胜别人,而不是意气凌辱别人。这种争论,应当是采取民主讨论的方法,而不是采取殴打谩骂的方法,因为殴打谩骂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只有民主讨论才能把问题弄清楚,才能解决问题。因为民主讨论能使各方面都拿出自己的主张来共同商讨。凡是没有鲜明的主张的人,阴谋性的团体,或是带汉奸性的团体如托洛斯基派,他们就惧怕这种讨论的。这也正如陶先生所说:“我们要求各方都能拿出来共同商讨。愈是隐蔽自己的主张而附和别人的话头,愈不能取信别人”。

如果陶先生这些话,说的是与做的一致,言论是与行动一致,那么我想陶先生这些言论是能够同意,可是因为过去有许多的事实,在陶先生还未具体表现于行动之前,我们还在等待着陶先生的行动证实。因为过去陶先生的言论是民主思想,行动则是殴打谩骂,因此我们更望陶先生这一回必能言行一致!

我们对于指导青年的原则,还是要各方面不要做分裂运动,不要扩大青年内部的纠纷,而要引导他们到团结统一的道上来。更要求过去对于左翼的青年的谩骂,如说他为共产党利用,被别人牵线等等的污辱应当停止。我想左翼青年都是有头脑的,有思想的,他们不会为人利用,也不会被人牵线,他们只是出于思想的自由与思想的信仰。间或有个别的青年越出极端,也不过因为一时的误解,或由于青年的急性病所促成。这些青年是纯洁的,是热情爱国的。也正如陶先生所说:“在抗敌的准备和行动上,纯洁的“左”倾青年始终是国家和民族最可靠的力量的一支。如果他们能够认清的话,他们决不会寻找有利于敌邦的道路。引导‘左’倾青年走上救国道路,最切要的方法是民主制度的推行。政府如能给与(予)各种倾向的思想家,青年和壮年,以充分的言论自由,使他们能够公开地讨论国策,贡献意见;如能集合各种倾向于一个救亡图存的共同目的之下,便可以化斗争为合作。即令还有少数利用民主制度来化团结为斗争的人,也不会发生什么大的影响了。”(www.xing528.com)

如果陶先生能在“五四纪念”的会议上,以如此坦白的态度,而接受旧学联所提出的统一的建议,就决不会有“五四纪念”的不幸事件。这已是过去了。我们只希望今后陶先生在行动上能如此做。

这些纯洁的“左”的青年,早是走上了救国的道路,而且站在救国的前线。他们一般的救国的热忱,是值得尊敬的。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们完全没有错误的,如果陶先生指出他们去的“不加入× ×阵线者是汉奸”,这当然是他们中个别人的幼稚,一时的错误。又如在西安事件和平解决后他们个别中发生悲愤,这也是由于他们政治上没有经验,也是一时错误,都能纠正的,而且已经纠正了。

可是正因为纯洁的“左”倾青年中,有发生这种幼稚病的现象,一些另有企图的人们,如托洛斯基派,正在利用这些错误和幼稚病,来达到他分裂青年运动的目的,达到他为日本侵略者效劳的目的,如最近在燕京大学所发生的事件。也正如陶先生在独立评论上所指出的“他们正在利用陕北问题解决后青年‘左’倾分子的烦闷来发展党势。他们不得不标出更‘左’的纲领,不得不做出更‘左’的行动,藉打倒国民党来吸收党众。因之有些人(托派——凯注)比某党(共产党——凯注)更左,是势所必然的。如以不反国民党政府为条件而容许他们公开,他们只有单纯孤独的党干部来公开了。”(二三七期)

因此,文化界的息争和学运的统一是为着救国,那么在反对汉奸团体上,也应当有合作的必要。可是事实却不然,国内许多的舆论界,须明知托派的汉奸作用,早已证实于苏联的审判,托洛斯基指示其党徒不要妨碍日本占领中国,后又证之于日本贵族院的演说,日本军部关于远东的情报从托派方面取得,最近又证之于山西日本特殊工作的报告,收买中国的托派。可是有些人还企图用托派如津贴托派的刊物,登载托派的论文来攻击中国共产党,以求达减低中共的信仰。其实,这是非常之愚笨的,一个受汉奸攻击的政党无论如何不会减低威信,犹之乎一个与汉奸接近的团体无论如何不会提高他的威信是一样。

我们认为陶希圣先生最近的言论,是向团结统一方面,前进了一步。但是言论是一回事,而行动又是一回事。陶先生如能从言论表现于行动,我想北方青年是不会因“五四纪念事件”而怀旧怨的,也不应怀旧怨的。只要陶先生的言行一致,我想北方青年一定能推诚合作,而达到完全统一。

载《解放周刊》1937年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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