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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生态环境思想的继承与发展

时间:2024-06-2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人身依附在道德上强调共同归属,将个人融入作为社会共同体的群体之中。

马克思生态环境思想的继承与发展

一、前资本主义社会人对环境关系的地域孤立性

人类社会最初的经济形态是自然经济,自然经济的特征是“个人或者自然的或历史地扩大为家庭和氏族(以后是公社)的个人,直接地从自然生产自己”[3],这是一个人支配人、人依赖于人,社会生产在不同的地域的狭窄范围和孤立地点上发展的时期,它包括了通常所说的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三个社会形态。

原始的初民被固定在原始的、以血缘关系为基础的氏族部落之中,由于生产力极为低下,原始初民必须以氏族部落为自己的存在共同体,每个生产者都必须作为社会共同体的一员从事生产,他们的每一次活动都必须以集体的形式进行。在此时“对活的个体来说,生产的自然条件之一,就是它属于某一自然形成的社会、部落等等”[4]。在氏族部落中,只有共同利益,个人利益只能作为普遍利益的一个部分存在,个人没有特殊的利益。在那时,氏族部落及其制度具有至高无上的权威性,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个人在思想上和行动上必须无条件地服从。马克思说:“我们越往前追溯历史,个人,从而也是进行生产的个人,就越表现为不独立,从属于一个较大的整体。”[5]“在古代亚细亚的、古希腊罗马的等等生产方式下,……它们或者以个人尚未成熟,尚未脱掉同其他人的自然血缘联系的脐带为基础,或者以直接的统治和服从的关系为基础。”[6]农业生产的基本单位不是个人,而是家庭或庄园。这时的人是无我的存在。对原始部落的考察表明,在那里个人名字是集体财产,氏族名称为何,氏族成员名称也为何。氏族以图腾崇拜为核心,形成习俗、礼仪、生活规范和信念体系,把自己整合为一个整体。社会关系单纯,即依附于社会共同体,并以社会共同的形式同环境实现交往。由于人与人的关系是单纯的,人与环境的关系也是单纯的。原始人同环境的交往形式是采集—狩猎,此时作为生产条件的环境还不是人类活动的结果,它表现为自然前提,即生产者生存的自然条件。此时不论主体人还是作为客体的环境都是自然性的,所不同的是“(1)是主体的自然,(2)是客体的自然”[7]。主体人虽然拥有了自己制造的工具,但在生产中主要依赖的还是自己的躯体和体力(马克思说:“这里不谈采集果实之类的现成的生活资料,在这种场合,劳动者身上的器官是唯一的劳动资料”《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3卷第203—204页)。此时,人们拥有的能力有限,对环境作用的程度有限,它只能通过劳动在自然界固有的过程中渗进自己的需求,而不改变过程自身。因为氏族部落活动的范围有限,彼此又没有什么交往。人与人的关系被限定在狭小的范围之内,假如它在某种程度上损伤自然过程固有的循环,这种影响和损伤也是局部的,可以恢复的。整个原始时代,人与环境的关系都是区域性的、局部性的,即使产生某些不和谐,也只是局部问题,这不能同全球性环境危机相比。(www.xing528.com)

经过农业同畜牧业的分工以及农业和手工业的分工,采集—狩猎自然经济过渡到农业自然经济。农业活动使人们的社会关系发生了一个变化,即由以血缘关系为基础的社会共同体过渡到以生产领域为基础的社会共同体,但此时的社会分工是低层次的,粗糙的,限于生产领域的分工,在同一个生产部门内部的分工尚未发生,人们劳动的交换和产品仍被限定于狭隘有限的空间之中。这种自然经济没有使人摆脱直接依赖关系,没有改变人对人的支配关系,只是被移到一种新的人身依附的关系中。奴隶依附于奴隶主,农奴依附于农奴主,农民依附于庄园主。马克思说:“交换手段拥有的社会力量越小,交换同直接的劳动产品性质之间以及同交换者的直接需求之间联系越密切,把个人互相联系起来的社会共同的力量就必定越大——家长制的关系、古代共同体、封建制度和行会制度。”[8]人身依附关系扩大为对国王的依附,即所谓“君权神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反映在宗教文化观上,就是人对神的依附和顺从。人身依附在道德上强调共同归属,将个人融入作为社会共同体的群体之中。这种人身依附在政治上的表现就是,农民没有独立性,总是要求寻找自己的政治代表(马克思说:“他们不能以自己的名义来保护自己的阶级利益,……他们不能代表自己,一定要别人来代表他们。他们的代表一定要同时是他们的主宰,是高高站在他们上面的权威,是不受限制的政府权力,这种权力保护他们不受其他阶级的侵犯,并从上面赐给他们雨水和阳光。所以,归根到底,小农的政治影响表现为行政权力支配社会。”《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第693页)。另外,在自然经济时代,血缘关系并未退出社会生活。王权、宗教和血缘关系都限制着人与人的交往。国家、国王当然具有凌驾于一切之上的外观,但并没有改变生产单位的分散性,人被限定在极为狭小的地域范围之内,人对人的交往受到极大的限制,使得农业时代人同环境的关系与原始时代没有出现本质上的差别,生产是分散地进行的,人同环境的交往依然是在狭窄的范围内孤立地进行的,人同环境的关系依然是地域性的,局部性的。在进入文明时代有一个突出的变化,即由于人口的过度繁殖,加剧了对环境的破坏,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平原肥沃的良田变为沙漠,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看做是一种环境危机,但此时的环境破坏是局部地区的,个别发生的,不是全球性的,并不构成对整个人类存在的威胁。正因为它是局部问题,只要人不去干预,给予足够的时间,这种破坏是可以自己恢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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