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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在后现代语境中的研究历史与现状

时间:2024-06-2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川本三郎是最早对村上文学进行研究的评论者之一。继川本三郎之后,被称为“全共斗一代”的批评家成为研究村上文学的主流。丧失感、挫折感以及此前川本三郎所提及的“都市文学”等不仅成为日本研究村上文学的一个基调,更对我国和其他周边国家的村上春树研究产生了巨大影响。进入21世纪后,日本的村上文学研究迎来第三阶段。

村上春树在后现代语境中的研究历史与现状

二、村上文学的研究历史与现状

1.日本的村上文学研究

日本对于村上文学的研究由来已久。自上世纪80年代,日本文学研究界就开始关注村上春树和他的作品,其研究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以文艺评论家川本三郎和被称为“全共斗一代”的批评家为代表。这一时期的研究虽然是一种全景式、粗线条的概括,但同时也奠定了村上文学研究的基调。

川本三郎是最早对村上文学进行研究的评论者之一。他在《『都市』中的作家们——以村上春树和村上龙为中心》(1981.11)一文中称村上春树的作品为“都市文学”。川本认为村上春树早期的作品如《且听风吟》(1979)、《1973年的弹子球》(1980)等都表现出一种“都市的感受性”。在这些小说中,生活的现实感以及生活中的复杂情感均已消失殆尽,主人公无不享受着一种都市所带来的“令人愉悦”的消费生活。小说中出现的大量商品名称并非是作者要向人们描绘一种新的景观,而只是在叙述当今这个被“记号”所包围的都市。与沉重而复杂的生活相比,都市所提供的这些商品符号让生活在现代都市中的人们更有一种亲近感。川本认为村上春树正是热衷于表现这种现代都市特点的作家之一。(8)

继川本三郎之后,被称为“全共斗一代”的批评家成为研究村上文学的主流。他们是加藤典洋、竹田青嗣、笠井洁、黑古一夫等人。这些研究者的年龄与村上春树大致相仿,和村上一样都经历了所谓“全共斗”时代。“全共斗”是“全日本学生共同斗争会议”的简称。1967年,由新左翼和无党派学生组织了“全日本学生共同斗争会议”,以区别于既有的学生自治组织并开展学生运动。“全共斗”是1968年至1969年学生运动的主体,其中东京大学的“全共斗”组织因为和守卫在安田讲堂的警察机动队发生攻防战而名声大噪。村上春树和那些与他同龄的文学研究者几乎都在20岁左右的时候经历了这场学生运动,因而这些文学研究者将村上文学与“全共斗”时代的共同感觉相联系也就不足为奇。加藤典洋在《自闭与锁国——村上春树的〈寻羊冒险记〉》(1983.2)一文中写道:“村上春树在此第一次尝试着将自己的‘青春’与‘全共斗’、‘连合赤军’等为代表的60年代末至70年代初政治激进主义的时代体验相结合”,“60年代末期的所谓校园纷争而引申出的影响应该是贯穿《寻羊冒险记》等三部曲的一根红线”。(9)这里加藤较为敏锐地把握到了村上文学中所流露出的挫折感和丧失感。在日本的“政治季节”结束后,很多参加过“全共斗”运动的人都曾有政治热情消退后的无力感。“全共斗”经历以及其后的反思成为村上春树创作的原体验。

丧失感、挫折感以及此前川本三郎所提及的“都市文学”等不仅成为日本研究村上文学的一个基调,更对我国和其他周边国家的村上春树研究产生了巨大影响。1989年李德纯在《世界博览》上撰写《物欲世界的异化——日本的“都市文学”剖析》一文,对村上春树以及同时代作家田中康夫(1956—)、中上健次(1946—1992)等人的创作进行介绍。李德纯将这些日本当代作家的文学作品称为“都市文学”,认为这种都市文学的兴盛“在相当程度上反映了日本社会生活的变迁,具有强烈的现实感和时代气息”。同时李德纯也指出:这种文学创作的变化实际上“蕴含了文学观念的内部深层嬗变”。(10)

上世纪80年代末,日本对村上文学的研究进入第二个阶段。这一时期的研究在前一阶段粗线条、全景式概括的基础上向着纵深发展。研究的深入首先体现在论文、专著以及杂志专刊的数量上。1990年代仅日本文学研究的权威杂志《国文学》就曾两次出版特集(11),介绍村上春树的主要作品,刊登相关的研究论文。其他文艺杂志如《Eureka》、《文学界》也曾出版过研究村上文学的杂志专刊(12)。除文艺杂志的专刊外,这一时期出版的村上文学研究专著也将近40种(13)。在研究内容上,这一阶段的研究从全景式研究向作品内部细微结构的研究发展。其中栗坪良树和柘植光彦编辑的《村上春树研究》1~5卷(若草书房,1999)汇集了较有代表性的作品分析论文。加藤典洋的《村上春树黄页》(荒地出版社,1996)和吉田春生的《转向的村上春树》(彩流社,1997)则是较为优秀的个案分析专著。这两部研究专著不但详细分析了村上春树的主要作品,同时也为其后的个案分析研究提供了解读的方向。这一阶段的第三个特点还体现在研究者运用不同理论分析村上文学上。如铃村和成的《村上春树编年史1983—1995》(洋泉社,1994)就是以德里达的解构主义理论对村上文学进行解读的专著;小林正明的《村上春树·在塔和海的彼岸》(森话社,1998)则运用了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理论。这些研究成果极大地丰富了村上春树研究。但同时,由于研究者更多地以诸多周边学科作为研究手段,因此或多或少地偏离了文学研究的核心内容,对村上文学的文学价值判断也稍显不足。

进入21世纪后,日本的村上文学研究迎来第三阶段。这一时期的研究产生了几点引人瞩目的变化。首先,这种变化体现在研究者的年龄上——一批年轻学者成为村上研究的中坚。他们多为日本各大学文学专业毕业的学者,普遍经过专业的文学研究训练,对村上春树的研究也基本是以文学的内部研究——即文本分析、价值判断等——为研究的重点。其中专修大学石仓美智子的博士论文《论村上春树——从“第一次”三部曲到“第二次”三部曲》(2001)是日本国内第一篇以村上春树作为研究对象的博士论文。这不仅打破了日本文学研究的传统,同时也极大地促进了对村上文学的研究。到目前为止,包括石仓的博士论文在内,日本国内共有4篇研究村上春树的博士论文(14)。分别为:专修大学林正的《村上春树论:关于交流行为》(2001)、广岛大学桥本牧子的《村上春树论:80·90年代的轨迹》(2003)以及广岛大学山根由美惠的《村上春树研究:故事缺失时代的“故事”》(2003)。这些研究成果的出现为村上春树研究注入了新的活力。其次,随着村上春树的作品逐渐被其他国家的读者所接受,跨国研究也成为一种新的研究形式。2006年3月在东京举行的“世界如何阅读村上文学”研讨会即是跨国研究的一例。在这一研讨会上,来自17个国家的23名村上作品的翻译者、出版社代表以及相关作家齐聚一堂,共同探讨村上文学在各国的阅读与接受情况,同时就翻译方面的诸多问题展开讨论。由世界各国翻译者参加,围绕一名日本作家的创作、接受和翻译而进行的研讨会在日本尚属首次。而记录这次研讨会的专著《世界如何阅读村上春树》(文艺春秋,2006)则为读者勾勒出一幅世界范围的村上文学接受图。此外,以日本学者藤井省三为核心,组织中国大陆、香港台湾新加坡韩国以及美国的相关研究人员所开展的“东亚与村上春树”的国际共同研究也有着自己的鲜明特色。这个共同研究是将村上文学置于东亚这一大背景下,以村上文学作为参照系,反观20世纪东亚的文学史和文学思潮。跨国研究的形式体现出村上文学正在由一国走向世界的特点,而青年学者的加入则从一个侧面反映出村上文学所具有的超时代性特征。另外,这一阶段出现的新变化还表现在研究成果的快速传播上。相对于前两个阶段的慢热式辐射,进入21世纪后日本有关村上文学的研究成果几乎以同步的速度为东亚各国所接受。比较典型的一例便是小森阳一的研究。小森在2006年推出新作《村上春树论精读〈海边的卡夫卡〉》(平凡社),转年中韩两国便出现翻译本。翻译速度之快为研究类图书中所罕有。这其中小森阳一本人的声望固然是重要原因,但同时也可以看出东亚各国对村上研究的重视,以及由此而引发的研究成果快速传播的特点。

2.中国的村上文学研究(15)(www.xing528.com)

与日本研究界对村上春树的研究有所不同,村上文学进入我国的图书市场后并没有马上引起太多读者和研究者的关注。通过中国知网(CNKI)进行检索可以发现,在村上文学进入中国的最初十年间,发表在各类研究型杂志上有关村上文学的论文不足10篇。应该说这与村上文学进入中国后并没有马上形成热销的情况基本吻合。不过,在这不足10篇的论文中,却有着对中国的村上研究产生重要影响的两篇文章。一篇是王向远发表在《北京师范大学学报》上的《日本后现代主义文学与村上春树》(1994.5)。在这篇文章中,王向远对村上文学所表现出的后现代主义文学特点进行了分析。他认为,在村上春树的作品中充分体现了后现代主义文化的总体氛围——消费性。“在那里,主人公都是不知餍足的消费者,以消费的态度面对周围的一切。”此外,王向远还认为村上文学表出了“消解性”,即“自我的消解,意义的消解”。这种“消解性”也是后现代主义文学作品的一大特点。(16)应该说王向远是站在世界文学的高度审视当代日本文学和村上文学,且较为准确地概括出了村上文学中一些核心性内容。但遗憾的是,这篇论文由于成文较早,缺乏更为细致入微的文本分析,在某种意义上只是为村上文学贴上了一个“后现代”的标签,没能更进一步深入挖掘村上文学中更为本质性的后现代要素。考察2000年以后有关村上文学的研究就会发现,在涉及村上文学中的“后现代性”这一问题时,大家普遍认同王向远的观点,但同时也存在着一些理解上的误区,对村上文学的后现代特征没能做更深层次的研究。

另一篇重要文章则是村上作品的翻译者林少华发表在《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上的《村上春树作品的艺术魅力》(1999.3)。在这篇文章里,林少华不仅介绍了《且听风吟》、《1973年的弹子球》、《寻羊冒险记》(1982)、《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1985)、《挪威的森林》、《舞!舞!舞!》(1988)、《奇鸟形状录》(1994,1995)等村上文学中主要作品的内容,而且就村上春树的创作主题、语言特色等诸多问题发表了自己的见解。在讲到村上春树的创作时,林少华写到:“作者敏感、准确而含蓄地传递出时代氛围,扫描出80年代日本青年尤其城市单身青年倾斜失重的精神世界”(17)。在村上春树的作品中人们感受到的是孤独、空虚、无奈和怅惘。而这些表达出都市年轻人充满失落感的心境“正是村上一以贯之的创作主线”(18)。这一分析强调了文学反映时代、塑造典型人物等观点。勿庸讳言,这种批评虽有一定的立论根据,但其背后依然是传统的文学批评范式。值得注意的是,这篇文章后来作为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村上春树文集》总序,几乎出现在每部村上作品的正文之前。序言、后记以及封面宣传等在文学研究中被称为“准文本”。在阅读过程中“准文本”与正文一起构成了一部完整的作品,并且往往会起到暗示、诱导等作用。林少华的这篇文章不同于一般译者所撰写的内容简介,是具有一定学术水准的研究性论文。普通读者可以通过这样的序言更加深入地理解村上春树的文学世界,获得较高层次的阅读体验。但同时它所带来的负面效果也同样不容忽视。在中国不仅是普通读者在通过“准文本”了解村上文学,大多数日本文学的研究者也是透过林少华的解读去研究村上春树的作品的。考察2000年以后出现的大量有关村上研究的论文就会发现,尽管国内对村上春树的研究各有不同的切入点,但背后或多或少都可以找到“林式解读”的痕迹。

随着“村上春树现象”的出现,进入21世纪后,许多日本文学的研究者也将研究的目光投向了村上文学。大量有关村上春树的作品研究以及探讨村上文学整体风格的论文发表在各类专业杂志和高校学报上。一时间“村上热”不仅出现在图书销售市场,也出现在外国文学研究这一专业领域。以中国知网(CNKI)进行检索,有关村上春树的评论、论文以及学位论文目前已达228项(19)之多。从研究内容上看,所撰写的论文中数量最多的是对小说《挪威的森林》的研究。对其他作品,如《且听风吟》、《寻羊冒险记》、《舞!舞!舞!》、《海边的卡夫卡》(2002)等也有所涉及。另外,还有不少文章探讨了村上文学的整体风格以及“村上春树现象”。以研究方法来看,研究成果中有的从文本分析入手去探讨小说中的主题和内涵,如谢志宇的《解读〈挪威的森林〉的种种象征意义》(《外语研究》,2004.4)。有的从比较文学的角度出发探讨村上文学与其他作家作品之间的相互关系,如李柯的《试论〈挪威的森林〉与〈了不起的盖茨比〉中象征手法比较》(《东北亚论坛》,2002.3)。而有的则从小说的语言特色去挖掘村上文学中独特的表现手段,如刘信宏的《试论村上春树小说中的比喻》(《修辞学习》,2001.5)。可以说在我国对于村上文学的研究虽然起步较晚,但各类研究成果近年来不断涌现,为外国文学研究开辟了一个崭新的领域。

不过,与日本的村上研究相比,严格来讲中国尚未出现真正意义上的村上文学研究。这主要体现在以下两方面:

1)研究性专著欠缺。目前国内有关村上文学的图书共10种(20)。分别是《村上春树RECIPE:味之旅》(南海出版公司,2002)、《村上春树音乐之旅》(南海出版公司,2004)、《遇见100%的村上春树》(当代世界出版社,2001)、《嗨,村上春树》(朝华出版社,2005)、《相约挪威的森林》(华夏出版社,2005)、《村上春树与后虚无年代》(新星出版社,2006)、《村上春树和他的作品》(宁夏人民出版社,2005)、《倾听村上春树村上春树的艺术世界》(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村上春树论精读〈海边的卡夫卡〉》(新星出版社,2007)以及《村上春树转换中的迷失》(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8)。这其中,前两册“味之旅”和“音乐之旅”属于趣味性读物。稻草人编辑的《遇见100%的村上春树》和苏静等编辑的《嗨,村上春树》汇集了日本、香港以及台湾等地的研究成果,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雷世文主编的《相约挪威的森林》以感想文、随笔为主,绝大部分很难称得上是研究性文章。在《村上春树与后虚无年代》的部分章节中,香港评论家岑郎天较为深入地剖析了村上文学。但应该说该书的主要目的是在于探讨虚无主义以及相关的文化现象,而非村上文学本身。

相比之下,笔者所列举的后四部著作是较为严格意义的研究之作。其中,译者林少华的《村上春树和他的作品》由独立论文和访谈组成,是国内研究者撰写的第一部有关村上春树的专著。这些独立论文虽具有较高的学术水准,但从整体来看,该书并没有形成系统性研究。后三部可以说是近年来引进速度最快的学术著作。虽然三部专著都存在着某些不容忽视的问题,但引进本身对我国的村上文学研究无疑是一个极大的促进。其中,美国学者杰·鲁宾的《倾听村上春树村上春树的艺术世界》介绍并评论了村上春树的绝大部分作品。由于该书的目的是为了让西方读者更了解村上春树,进而引发阅读村上小说的兴趣,因此在进行作品分析时有点到为止之感。但书中披露了作者与村上春树私人往来的信件、村上未公开发表的演讲稿等,这些为进一步研究村上文学提供了宝贵的资料。日本学者小森阳一的《村上春树论精读〈海边的卡夫卡〉》在出版后曾引起轰动,被认为是对《海边的卡夫卡》和“村上春树现象”最为深刻而精辟的论述。然而遗憾的是,这本书虽名为“精读”,但事实上仍没有破解小说中出现的一些谜团。另一位日本学者黒古一夫以“全共斗”共同体验为基础,结合村上文学近年来所呈现出的变化,对村上文学与时代的关联性及其未来走向进行了分析。不过,正如黑古本人所讲的那样:这一论著的长处也正是其不足。《村上春树转换中的迷失》一书,最终没能走出研究者本人的时代局限性。

2)各类论文的质量亟待提高。发表在各类学报、杂志上的论文以及相关的博士、硕士学位论文,除前面指出的其背后存在“林式解读”的问题外,低水平、重复性生产也是十分突出的问题。目前我国有一篇关于村上春树的博士论文,直接或间接研究村上春树的硕士论文共25篇(21)。其中,上海外国语大学张昕宇的《从“日本”的历史文脉中阅读村上春树》(2007)是我国第一篇专门研究村上春树的博士论文。张昕宇的论文用日语完成,探讨了村上文学与日本文学的关联性。作者将村上春树置于日本战后的文学史中,通过村上春树和其他同时代作家之间的相互关系去发掘村上文学的特质。应该说将村上文学放到日本文学大的脉络中,试图以动态的眼光去观察村上文学是一个非常好的切入点。文中大量使用第一手资料,对村上春树以及其他相关作家进行了较为详细的对比分析,显示出作者敏锐的观察和较强的语言能力。不过,张昕宇的博士论文在总体上缺乏一个理论框架,这使得文章在整体结构上显得较为薄弱。而其他硕士论文应该说在水平上参差不齐。以作品个案研究来看,北京外国语大学田丰的论文《〈挪威的森林〉中的直子世界》(2007)是比较突出的一篇。这篇论文突破了以往研究个案时静态、单一的情况,将《挪威的森林》中的直子形象与《且听风吟》等其他作品中若隐若现的女主人公相联系,突出了村上春树为什么会在《挪威的森林》中正面描写直子之死的深层文本构造。另一篇题为《对都市人生存困境的思考——村上春树中短篇小说研究》(梁彩丽,华东师范大学,2005)的硕士论文则是探讨村上春树整体创作论文中的佼佼者。值得一提的是,这篇论文将研究对象锁定为村上文学中的中短篇小说,可以说这在一定程度上填补了我国对村上文学中短篇研究的空白。不过,这篇选题颇有新意的论文依然没能突破译者林少华对村上文学的理解,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遗憾。博士以及硕士论文作为青年研究者踏入研究领域的第一步理应扎扎实实地做好基础工作,并以严谨的态度去对待研究本身。不过令人感到惊讶的是,有些论文的作者并没有真正深入到村上春树的文学世界中去。有的论文仅凭一两篇先行研究即展开自己的分析,更有甚者在引用其他论文时不加注释、不做说明,全盘照搬过来作为自己的研究,凡此种种不能不引起人们的担忧。倘若青年研究者在跨出研究的第一步时就不能走对方向,那么整个学术研究界的状况也就可想而知了。

此外,由于语言、资料等各方面条件的制约,我国研究者对于研究对象没有明确的认识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王向远在《二十世纪中国的日本翻译文学史》中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观点:“翻译文学”不同于“外国文学”,它是中国文学不可分割的一部分。(22)笔者认为这一提法非常具有现实意义。不同的研究者应首先明确自己所要研究的对象,以确定不同的研究方法。这样做不但有助于推动我国“外国文学”与“翻译文学”两个不同领域的研究,而且也可以从根本上对一些文本的误读予以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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