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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我们的父亲米瑛高承珊高月玲高月红的生活插曲

时间:2024-06-1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记我们的父亲米瑛高承珊 高月玲 高月红米瑛,原名高锦岗,1930年3月出生,河北省定州人, 1949年3月入华北大学第三部美术科,同年十月转至中央美术学院。从他的同学的纪念性文章中,我们还可以看到关于父亲这方面的生活插曲。他从不嫌弃他们,同吃同住同劳动,当地的庄稼人把烤煳的洋芋蛋从灶火里拿出来,在地上磕一磕灰,直接送到口中,米瑛和他们一样也磕一磕毫不犹豫送入口中。

记我们的父亲米瑛高承珊高月玲高月红的生活插曲

记我们的父亲米瑛

高承珊 高月玲 高月红

米瑛,原名高锦岗,1930年3月出生,河北省定州人, 1949年3月入华北大学第三部美术科,同年十月转至中央美术学院

米瑛是中央美术学院第一届毕业生。班主任是延安“鲁艺”著名画家胡一川和罗工柳先生,在中央美院曾得到齐白石徐悲鸿吴作人李可染、蒋兆和等艺术大师的指导。那个特殊的时代和所处环境,得与大师们接触,也是殊胜的缘分。父亲在校期间,除刻苦学习专业,打牢各项基础外,还展现出思维敏捷、多才多艺。从他的同学的纪念性文章中,我们还可以看到关于父亲这方面的生活插曲。他的同学闻立鹏先生回忆说:“中央美术学院礼堂中的一次难忘的文艺演出,米瑛与同学策划、演出了一个别致新颖的艺术造型节目,用真人化装成列宾油画《伏尔加河纤夫》。同学中米瑛个子大,粘上胡子很像画中人,戈沙扮青年人,不用化装也很像,因为他本人就有俄罗斯血统。同学们按照画面摆好造型,配上俄罗斯民歌《伏尔加河》的音乐,大幕徐徐拉开,音乐灯光渐强,一幅《伏尔加河纤夫》的画面就完整地呈现在舞台上……”一个小节目体现了艺术家的活力和创造性。

1952年,米瑛由中央美院毕业后,被分配到宁夏文联,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50年全国首次文代会后,在西安成立了西北美术工作者协会。主席为赵望云、石鲁、吕斯百,理事有常书鸿、洪毅然、陈伯希(甘肃)、米瑛(宁夏)、郭世清(青海)、哈买提(新疆)。1954年任甘肃省文化局美术工作室创作组组长,1957年成为甘肃省群众艺术馆干部,后任甘肃画报社创作组组长,甘肃省幻灯制片厂负责人,“文革”期间又成为甘肃省电影发行放映公司普通员工。为全国美术家协会甘肃分会理事。1979年9月因病去世,年仅50岁。

米瑛曾创作了大量的国画、连环画、年画速写美术作品,如《城乡互助 物资交流》《康布尔草原》《沙漠追匪记》《骆驼小学》《祁连山下》《柿子熟了》等,多次参加全国美展。主持举办了多届民间美术展。对甘肃的美术、民间美术做出很大的贡献。还创作了以山水为主大量的国画作品,并以之为恒课,其习作的风格十分传统,几乎没有那个时代(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文革”痕迹,他的创作理念,是在传统的道路上,走出自己的艺术品格。主张师法自然,师法古人,所谓外事造化,中的心源。对石涛、黄宾虹这些大师的艺术主张和艺术作品做过深入的研究。他曾参访和融入长安画派,与赵望云、石鲁、方济众、郑乃珖等代表人物结下深厚友谊。从他的作品中,我们可以搜寻到豪纵拙朴的长安画派的痕迹,也可以体会到他性格中厚重豪爽一面。

米瑛还画了大量的速写,作品大多是他参加社教工作队时期在乡下画的甘肃农村农民和甘南草原上的藏族牧民。农民大多以临夏回族为主,描绘对象有老人、小孩、张家媳妇,李家婶子,胡子拉碴的汉子,女人的头巾,男人的白帽子,服装、服饰为当时回族百姓的日常服装,造型生动真挚,人物表情具体定格在特殊的时代和文化状态中。在完成的画面上,常常可以看到画上的题字,何地、何人、甚至说了什么话,比如在一位老太太的肖像旁写着“我的苦比白毛女都多嘞”,像这样的话都被记载了下来,堪为第一手资料。

藏区的速写,描绘藏族同胞男性的彪悍,现在看来奇特的发式和装束,阳光下黝黑的皮肤,犀利的眼神,栩栩如生。可以看出这些生动的速写,是为了画《在康布尔草原上》连环画,所绘制的素材。充满了生活的气息,表现出了草原的味道。与他的山水画不同,在速写和连环画上所体现的,是源于生活的现实主义画风,体现出他在中央美院所受的现实主义教育。从他的创作和作品中我们深刻体会到,他是在真正领会和实践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讲话的精神。从那些真挚的作品中看得出来,他是如何用全部的力量和心血,来完成他的追求。

1963年,米瑛先后参加过五期社教工作队,每次出门“全副武装”,回家仅剩身上单衣。被子褥子、夹衣等生活物品全部送给可怜的甘肃贫困的农民人家。他从不嫌弃他们,同吃同住同劳动,当地的庄稼人把烤煳的洋芋蛋从灶火里拿出来,在地上磕一磕灰,直接送到口中,米瑛和他们一样也磕一磕毫不犹豫送入口中。从他画的大量鲜活生动的速写看,充分体现了对劳动人民的热爱。米瑛的母亲曾经念叨过一句话:“他是毛主席的好儿子,十过家门而不入。”出差路过多年未回的家乡,竟然过家门而不入,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是无法做到的。在文化局工作那些年,因工作需要他经常下乡,组织成立农场,大年三十还牵着给农场买的牛往回赶,当时下着大雪,牛站在结冰的路上不肯动,米瑛就脱下自己的棉袄铺在地上让牛走。在给妻子的家书中曾提到这段经历:“那天是年三十,你们在家过年,我还在冰天雪地的路上赶牛,听着叮当、叮当的牛铃声。”也许今天的人不能理解那个年代的人,但是这就是做人的境界。他做到了为党工作不怕万难,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他在下乡工作的间隙,还收集了很多民间艺术品作为创作素材,比如泥人、剪纸等。有同事开玩笑说“你不搞创作就活不成了”。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是一个美术干部,一个人民画家,是为西北的美术事业而来的。

“文革”期间,与当年众多知识分子一样,米瑛先生也受到了排挤、打击和陷害,也曾剥夺他为党工作的权力,心情极度低落,对一个真诚的人来说,这是致命的,大大地损害了他的身心健康,但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带病坚持画画,搞创作,体现了他献身于美术事业的顽强精神。

米瑛先生为人诚恳热情,乐于帮助别人,对那些孤寡老人,孤单的同事非常照顾。有一位孤身作家手头紧,拿着一个新床单找到米瑛换钱,他二话没说给了那人30元钱,床单却没有要;把自己的好房子借给别人住,自己宁可和怀孕的妻子租住农房……像这样的事情有很多很多。他去世以后,他的妻子儿女还延续着这样的传统,至今还经常去看望那些他曾照顾过的老同事。米瑛先生有一颗艺术家柔软的心,一个朋友的女儿在一次事故中烧伤了脸,他领着儿子去看望她们一家,当坐在一个桌上吃饭的时候,看着那被烧伤孩子的脸,他居然惋惜心痛地哭了。(www.xing528.com)

米瑛先生死后,他的后人得到了他众多朋友的帮助,这是人间的真情,这些都在他们的心里。米瑛先生去世时,刘万里先生很自然地担当起整个丧事的安排工作,这对于当时孤儿寡母是极大的安慰。之后又让米瑛先生的儿子来家学画,仅仅一年后万里先生也离开人世。在医院弥留之际,对米瑛先生的孩子说:“别吸烟,少喝酒,身体是第一。”就算是给孩子的临终遗言吧。一次,韩不言老先生来到米瑛先生的家,老先生不仅仅聋哑,眼睛也只有一点点视力,他以纸笔与米瑛先生的儿子谈话,问了很多家里的情况,知道孩子也在学画,俯身贴近案子上的宣纸,一连画了好几张,落款多写弟子示范之作。之后每次来都要艰难的笔述一些画画的方法,教导如何执笔,如何用墨。身体状况很不好的情况下,还能亲自看望这孤单残缺的一家,真不知他老人家是怎么摸来的。虽然几十年过去了,但是我们对他们的关怀永远不会忘记。这也体现了米瑛先生与挚友们的深厚情意,是建立在人品和画品之上的。相互不忘记,永远不忘记!

米瑛先生对自己的后学以及艺术爱好者毫无保留地传授美术技艺,常年在家里教授邻居和朋友的孩子们画画,哪里有收费的概念?甚至小邻居的同学也来家里画画。他深知要传承美术事业必须从孩子抓起。至今,有很多他教过的孩子考上了大学,还有很多孩子已经成长为合格美术教育、舞台美术、艺术设计工作者。

他对自己孩子的教育极为严格,尤其在做人方面更是一点不马虎,小孩子之间打架,他不管谁对谁错,首先教育自己家孩子。在他的影响下,现在三个儿女都从事美术专业,其中两个是大学的教授,甚至传到孙辈;至今还有一个孩子工作在大西北,继续为建设大西北做贡献。让我们相信积善之家必有余庆。

米瑛先生的一生光明磊落,为西北美术事业奋斗一生,无愧一生,人格圆满。

米瑛先生的子女,在此表达对父亲无比的热爱和无限的怀念!

(作者系米瑛之子之女高承珊 、高月玲、高月红)

米 瑛 国画

《小扣柴门久不开》

米 瑛 国画

《山野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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