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术之路
陡剑岷
我1929年出生于甘肃省临潭县一个偏僻的山村。1942年在国立西北师范学校上学时,受业于潘国彦先生,学习素描、水彩、雕塑和木刻。1949年以后,在国立西北师范学院美术系任教及在中央美术学院进修期间,受业于吕斯百、吴作人、艾中信及常书鸿诸老师,受到了良好的美术教育。
我终身从事美术教育工作,曾任西北师范大学美术系副教授、副系主任,兰州师专美术系教授、系主任,并曾兼任陇东学院美术系教授;为甘肃省美协会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甘肃省文联及甘肃省美协理事。
在任教的同时,从事油画创作,包括人物画、革命历史画、风俗画及风景画。1958年创作了革命历史画《悲壮的历程》。1959年创作的《祁连山下》,曾在北京人民大会堂陈列。1971年创作了大型革命历史画《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1972年参加甘肃省纪念延安文艺座谈会讲话发表30周年展览;1977年参加了“讲话”发表35周年展览及八一建军节50周年展览,6月27日《甘肃日报》通篇发表;现藏于甘肃省博物馆。1977年创作革命历史画《突破天险腊子口》,参加了红军长征过甘肃展览,现藏甘肃省博物馆。1978年创作《寒凝大地》,1979年6月8日发表于甘肃日报。1987年创作《哈达铺的早晨》《团以上干部会议》《组建民兵师》等画,现藏哈达铺长征纪念馆。1991年创作《强渡天险虎豹口》,参加建党70周年展览,发表于中共甘肃省委党史办出版的《悲壮的征程》一书首页,现藏于甘肃省博物馆。2011年为庆祝辛亥革命100周年和中国共产党建党90周年,创作了革命历史画《三军过后》参加了在省博物馆举办的重大历史题材画展览,被评为优秀获奖作品、收藏作品。
除了革命历史画外,我画了很多以表现祖国建设成就及大好河山为主题的风俗画、风景画,被一些大专院校、机关单位及私人收藏。我的美术创作之路,是一贯坚持写生、深入生活、热爱人民、热爱大自然。在当时条件下,我骑脚踏车下乡写生几十次,每次由十几天到七八个月不等,行程六万多公里,吃住都在农民家中,作品有两三千幅,这在国内外都是一个突出的先例。农民是我作品的第一批欣赏者,我体察他们的爱好,滋补营养我的艺术。农民善良、勤劳、特别聪明而智慧,我热爱他们,尊敬他们,和他们交往,带给我极大的幸福,使我的心灵纯净而平淡,使我的作品明快而和谐。油画原本是欧洲人创造的艺术,传入中国是几百年前的事,但广为普及是最近百年,特别是1949年以后半个世纪的事,它表现力很强,能够承担各种任务,发挥各个方面的作用,是一个很优秀的画种。有些“理论家”断言它是写实的,因此是再现的,不能写意、不能表现,这种分类太过简单与粗糙,其实世界上任何种类的美术,都在写意,都在表现,不写意、不表现,就不叫做艺术,何况油画!问题在于,我们要老老实实地去学习油画技法的精髓,以为我用。经过我们的先辈们和当今许多油画家的努力,现在已很少有人说油画是“西洋画”了。我们没有必要花精力去探讨油画的“民族化”问题,我们所要做的是用油画表现我们的生活和歌颂我们的人民。我们血液中流淌着中国人的血,自幼受中华文化的熏陶长大,只要我们诚实的进行艺术劳动,创作出任何绘画,都会是中国的艺术,油画也不例外。我认为美术作品,最重要的是优秀,而不是“创新”。创新当然很好,但首先要服从于优秀,创新是用心血从事创作、自然而然产生出来的,不是刻意求取而来的。心情浮躁、急功近利、冥思苦想、想来个“创新”一鸣惊人,那是达不到预期的目的的。我特别敬佩方增先先生说的“画人物是件苦差事……我虽然知道不少有成就的艺术家是‘玩’艺术的结果,大约艺术也是随缘而发,在我身上除了苦行僧那样的路以外,我不可能幻想此外非分的可能性。”他说出了真理,是我们应该走的路。
我认为,哲理、科学、艺术是人类知识宝鼎的三足,不可或缺,也不能互相代替。照相术再发达,也不能代替绘画创作。我坚持写生,面对生活,面对大自然,积累了大量素材,创作出一批风景画,2009年在贾仲瑚先生的资助下,在甘肃博物馆举办了个人油画展,得到了社会各界的好评,获得成功。与此同时,出版了我的油画专集。(www.xing528.com)
国际交流方面,1995年在澳大利亚悉尼市举办了个人画展,同年有四幅作品参加了在美国举办的《美国——中国风景画展览》。1996年至2009年期间,我有机会四次访美,美国的一些大学、博物馆、艺术中心、画廊为我举办了11次画展,同时进行现场示范、学术报告会、座谈会、及远程教育报告会,和画家们共同进行写生活动等学术交流活动。2000年,美国俄亥俄州玛斯金格姆大学英语系教授、系主任、文学与艺术分院院长丹娜.爱德萨尔博士出版了《天人合一的意境——陡剑岷的艺术》一书;2000年玛斯金格姆大学编辑出版了《四季之歌——陡剑岷的绘画》;2009年美国增斯维尔美术博物馆编辑出版了《陡剑岷——诗画人生》大型画册,以上这三本书,都是美国国会图书馆藏书,它向西方世界介绍了我的艺术,也标志着美国社会对我的油画艺术的认可程度。我在美国居住的时间里,进行写生和创作,画了近500幅油画,大部分带回中国,用于教学和展览。其中2000年的一次访美,是受兰州师专之托对美国的美术教育和社会美术活动进行调查研究,回国后整理编辑了一套含有600多幅图片和文字说明的展览资料,在兰州师专、西北师大、陇东学院、天水师范学院、河西学院和临夏画苑等地进行展览。这是我对中外美术交流做出的力所能及的贡献。
这里需要提及的一点是:由于油画是由西方传来的画种,我努力做到我的油画为我国人民,特别是工人农民能看懂,能喜爱。但是西方人怎么看,这对我无疑是一种挑战。美术不愧是一种没有国界大的交流工具,我发现中国人喜欢的画,美国人民也能看得懂,也喜欢,通过画廊和展览,我的许多画,为他们收藏。他们写下了许多赞赏我的油画的文字和感言。其中丹娜·爱德萨尔博士的评论,可见一斑:“陡剑岷的画,充满生气,是活的艺术。形成了天人合一的意境。我们可以通过这些画达到更新我们灵魂的目的”“陡剑岷的画,涵盖了人类的感情,他充满激情的风景画,超越了时空,为我们画出了真理,帮助我们更好的认识自然、认识我们自己,他的画是真正的视觉诗篇。”这样的评价,无疑对我是一种鼓舞,使我在追求艺术的道路上,充满愉快与幸福。我将继续沿着我已走过的道路,走完我的美术之路。
陡剑岷 油画
《三军过后》
陡剑岷 油画
《森林之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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