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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音不改,情更浓-胡正散文选《南河集》

时间:2024-06-0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乡音未改情更浓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到县委会当交通员不久,副秘书老孟把我叫到收发室说:“胡书记回来了,安排住在后院,增订了几份报纸和杂志,包括他的来往信件,一定按时送到,不可丢失。”1997年8月18日,是灵石县有史以来第一个文化旅游节日,胡书记应邀回到家乡参加了庆典活动。《灵石文化气氛浓》收录在今年出版的《胡正散文选》中,乡音不改的胡书记,不打官腔,用实实在在的灵石话,说出来的是比乡音更浓的乡情。

乡音不改,情更浓-胡正散文选《南河集》

乡音未改情更浓

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我到县委会当交通员不久,副秘书老孟把我叫到收发室说:“胡书记回来了,安排住在后院,增订了几份报纸和杂志,包括他的来往信件,一定按时送到,不可丢失。”胡书记是谁?收发员杨瑞清拿起桌上放着的一封来信让我看,胡正,这个名字我知道。从此,我一直称呼他为胡书记,觉得这是上级的指示,要绝对服从,时间一长,习惯竟成了自然。我的分工是搞外勤,每天给领导送文件之类的东西有固定时间,所以一礼拜左右只闻其名而未见其人。

那时候的县委机关,驻在灵石旧城马号北端一处古老的大宅院,大门外只挂着“中共灵石县委员会”一块牌子。据说这地方日本人占领时扎过红部(红部是语音,用字没弄清楚),直到我来时,前院日本小鬼子临时搭建关押中国人的狗窝还留有残迹。最大的变化就是在大门到二门之间,用狗窝倒塌的碎砖铺砌了一条既宽且直的人行通道,略带坡度,里高外低,有进进出出的人在大门口的门房中看得一清二楚。记得一天午后,天气酷热,小报社编辑吴瑞田坐在门房等人。突然从二门口出来一个人,中等身材,脸面白白净净,头发乌黑发亮,上身穿着白衬衣,下身穿着黑裤子,整个人看得黑白分明。他手里拿着一把纸扇,边走边摇,风度翩翩。吴瑞田一下子站起来悄声对我说:“胡正回来了。”经他这么一说,总算和胡书记见面了,确切地说,是我认得人家,人家却不认得我。这也无妨,并不影响我对胡书记的崇拜,因为从他的口里,我也有了符号,叫“小鬼”。

在我的印象中,县委大院并没有多少干部,但是学习的热度非常高。每天早饭之前有一个小时的学习时间,不分领导、干事,就连我们这些公务勤杂人员都能坐在一起,学政治、学时事、学文化。除此之外,宣传部每周五的下午组织县级机关干部上一次理论课,分别由部长和理论教员辅导,有时也请县委的领导讲授,地址就在中院的南抱厅。大约就在胡书记创作的小说《汾水长流》刚刚出版不久,周五的理论学习请胡书记演讲。恽婉仪部长用标准的上海口音主持发言后,胡书记开了腔,满口地道的灵石话。那次演讲,也许胡书记不记得了,但随着日后《汾水长流》小说及改编为电影的风靡于世,加之电影插曲中那句饱含乡土气息的“狼尾巴”,让灵石人一旦写到“物华天宝、人杰地灵”时,觉得若有所指。

有幸聆听了胡书记的那次演讲,多年之后,《汾水长流》中如郭春海、杜红莲等主角几乎淡忘,唯有那个小角色赵玉昌,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中。胡书记说过:“小说中那个酒铺的掌柜赵玉昌,怎么写才能把他的形象塑造得更加生动呢?我在北街上转悠,看到一位老者手中经常把玩着两颗空心铁蛋,把这两个空心铁蛋变成耍核桃放在赵玉昌的手中,通过这个小道具,赵玉昌的商人特色不就展现在世人面前了吗!”就这一点,深入的观察、准确的描述、生活的积累,这些写作最起码的常识一概其中,让我受益良多。我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不知道教科书上有没有这些内容。

1997年8月18日,是灵石县有史以来第一个文化旅游节日,胡书记应邀回到家乡参加了庆典活动。回来的还有中国科学院院士何泽慧、中国版画家郝力群,他(她)们尽管没有坐在第一排,但是台下的群众还是擦过前两排座位上的人头,对他(她)们引颈翘望。灵石本土的几大文化版块书写赞美家乡的“历史悠久、人文荟萃”时,无不以这些科技界、文化界的灵石籍名人而倍感自豪。

2004年,胡书记又一次回到家乡参加“8·18”文化旅游节。第二天,按照日程安排游览石膏山。从龙门峪过天河桥上山,胡书记一路赞赏“好,好,山好、水好、树好、空气好、景色好”,总归一个好字了得。走了大约两百个台阶,在离龙门石壁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我看到他气喘吁吁,劝他小憩。他干脆说:“不走了。”也许是在家乡人面前不愿扫兴,缓了口气又说:“我也走了不少地方,石膏山还真是不一般。”

石膏山还真是不一般!这个断语触动了我的神经。我有一个毛病,大凡遇见名家,总想请教一些自己难于委决的事情,特别是从事地方文史工作以后,这简直成了一种思维定势。我说:“石膏山是美,可是很多人都觉得这个山名不美,一是显得土里土气,像灵空山,一听山名就神飞逸动;二是外地人常误认为此山盛产石膏,大煞风景。以你的名望,重新改一个名字好吗?”

“嘿!这么古老的大山,我可改不动。”(www.xing528.com)

这句话让我深有感触,正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他发表的文章比我读过的课本都多,他辗转于塞北江南,过的桥比我走的路也多,我提出这样的问题,显得有些浅薄无知。孤陋寡闻、自以为是是为文者的大忌,动辄得咎古人,不是存疑,就是笔误,相形之下,胡书记治学的严谨态度,实在值得我辈学习。

也就是他这次回家乡过节,并参加了我和王晋堂编著《钟灵毓秀石膏山》一书的发行仪式。写下了情深意厚的时评《灵石文化气氛浓》,发表在当年《山西日报》8月31日“黄河文化周刊”上。他身体力行,对灵石的文化界是个很大的鼓舞,有多少年轻人更加奋笔耕耘。文化是一种熏陶,说实话,灵石最近十数年的文化工作,堪称黄金时期,尽管大大小小的老板,或者来去匆匆的过客,不乏有人对文化的魅力刮目相看。如果说这是一个进步,它和胡书记等老一辈革命文艺家的感召是分不开的。

《灵石文化气氛浓》收录在今年出版的《胡正散文选》中,乡音不改的胡书记,不打官腔,用实实在在的灵石话,说出来的是比乡音更浓的乡情。仔细品味,既是赞扬,又是鞭策。他为什么要那样写?家乡的人该怎么看?文化名县的路子又如何走?这一系列的问题,三言两语恐怕难以说清。不过,我认为说不清的本身就是一种推动。

胡书记是革命老前辈,有关他的革命业绩知之甚少。2004年的农历十月,我和原晋中地区文联副主席温述光、县政协副主席闫耀忠、原县人大副主任李能永、县政协秘书长李双荣等人,受灵石县政协和县文史研究会的委托,到胡书记在太原南华门东四条的寓所为他八十大寿祝贺时,他亲自署名送给我们每人一套《胡正文集》。当我看到具体叙写家乡的两篇文章时,不禁心潮起伏,浮想联翩。

这是他在灵石体验生活、挂职期间的作品。一篇是有关工业题材的《钢铁火花满天红》,一篇是有关农村题材的《梧桐河岸的春夜》,这两篇文章都是写在现时人嗤之以鼻的大背景下。我没有资格来评价作品的优劣,可有感于他把这一时期的作品收集于文集当中。真正的共产党人和有良心的文人,看问题、办事情、写文章,心目中装着人民大众,把他们火热的生活场景以及追求美好向往而投身炼狱的奋斗精神反映出来,形成一股正气。只要是灵石人看到这些字句,就会想起那个年代,没有经过那个年代的后人也应当知道,那是一个头脑发热而目标向前的年代,而绝对不是一个唯利是图、尔虞我诈的年代。文集中存录这些文章,让我们看到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没有过时。文如其人,有时一个人的穿装打扮,代表他的生活情趣或性格使然,正如他四十年前给我的第一印象:黑白分明。

胡书记对我们说:“经济建设带动了文化建设,文化建设又促进了经济更好地发展。祝愿灵石人在奔向小康富裕生活的同时,拥有文化小康的美乐生活。”

作为灵石子民中的一员,我也遥祝胡书记健康长寿,永葆青春。

(原载《灵石文史》2009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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