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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播音技巧:提升电视纪录片解说

时间:2024-05-0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因此,不管对方是演员、是电台播音员、还是电视台播音员,只要其符合自己这部片子的气质要求,都会被选作这部片子的解说者。基于以上诸方面的考虑,此片的解说气质定位于柔美、清丽。因此,解说再创造中,应重视解说的气质问题。

电视播音技巧:提升电视纪录片解说

第七节 电视纪录片解说处理提示

前面,我们对电视纪录片即电视专题片解说再创造的诸方面进行了探讨,但在实践中,仍有一些具体问题需要提示,因为解说是一项复杂、多样、细致的工作,若想做好,必须具备正确的认识,娴熟的技艺以及多样、灵活的处理能力。

一、气质

电视纪录片即电视专题片解说的实践充分表明,一部片子的解说成功,与解说者本人的气质特征及创作个性有很大关系,二者相合则成功一半,相悖则失败。

有言道:文如其人。对于解说者来讲,声也如其人。所以,每部片子的编导在选择本片的解说者时都有着自己的审美追求。因此,不管对方是演员、是电台播音员、还是电视台播音员,只要其符合自己这部片子的气质要求,都会被选作这部片子的解说者。我们也看到,不少好的纪录片解说,不是电视播音员,而是演员或电台播音员。

从总体角度考察,演员、电台播音员与电视台播音员都有自己工作带来的特征,自然有其优势,也有其不足。一般而言:

演员(舞台、影视演员),由于工作性质决定,一般其表达方式较灵活,语言自然、生动。但有时易抢戏、角色化、位置感不当(播人物片、风情片有一定优势)。

电台播音员,由于工作性质决定,一般语言造诣相对较高,表现力较强。但缺少画面感,播味较浓(播政论片有一定优势)。

电视台播音员,由于工作性质决定,一般表达中有画面感,但表现力欠缺,语言较平淡。由于人的职业、工作特点,对其气质的形成有一定影响,故在此提及。

以上仅就整体、一般而言,不存在绝对性。意义在于提示解说者在解说时,既看到自己工作性质的局限,又调动自身的各种潜能形成可塑性,与片子的气质要求相适应。当然,无论是演员、电台或电视台播音员,优秀者都具有兼容性和多种能力。

首先,通常编导不会将一部政论片的解说任务交给一位气质清纯、声音甜美的人去播,也大多不会将一部风情片的解说任务交给一位气质深沉、声音苍劲的人去播,除非特殊需要,而是二者互换。这是解说者本人无能为力的。

但如果在选择范围有限而你具有可塑性时,编导也会将不同片子的解说任务交给你。这时,你就要清楚地了解自己的气质特点,包括个性、音色,找出优势与缺点,加以定位和调整,以明确自我的承受能力,丰满或创造片中解说所需要的解说气质。

所谓“气质”,在此应指两种:解说气质和本人气质。

“本人气质”,一般很少能改变;“解说气质”已经蕴含、确定于片子的创作中,能够变通,解说再创造是需要这种气质的体现。形成“解说气质”有两点:一是心理感觉,二是生理感觉。其基础是先天条件、文化素养与表达技能。相依据、参照的因素有:片子的风格、基调、题材与解说角度。

例如,《八闽风情》一片,风格是抒情性的;基调是轻缓、明丽的;解说的角度,可以想象为导游或当地的报社记者;片子的题材是表现地域风情习俗的;此片不是新闻片,也不是文艺片,而是纪录片即专题片。基于以上诸方面的考虑,此片的解说气质定位于柔美、清丽(男生可略有不同)。

又如,《中华之剑》一片,风格是新闻纪实性的;基调是凝重、深情的;解说的角度即本人,是编导、部队创作人员;片子的题材是表现缉毒内容的;此片的解说气质定位于内在、深沉。此片的解说正是如此:那深挚的情感、苍劲的嗓音、沉稳的语言与片子感觉浑然一体。

然而,如果解说的气质与片子不相符,则使人难以接受。

例如,《一个永远讲不完的故事》一片,解说是第一人称的,但同是第一人称感,如解说者的气质不对,也令人难以接受。比如,此片应为中年女性内在、朴实的气质,但如有的解说者不加深究,将其处理成年轻女子娇嫩、单纯的气质,这就十分不妥,会严重影响片子的整体感觉,解说技能再高,也于事无补。

因此,解说再创造中,应重视解说的气质问题。

二、身份感

身份感在电视纪录片即电视专题片解说中也很重要。它可使解说者心理到位,语气统一。这是因为解说不同于一般播音身份感基本是固定的。由于片子的创作多种多样,人称位置也应多种多样,甚至一种人称位置,也会由于角度、气质等要求不同,而会产生不尽相同的身份感。

例如,同是第一人称,便可以是记者、教师、学生、科技人员、医生、文艺工作者、体育工作者、战士、家庭主妇等不同的身份感。

那么,身份与身份感有什么不同?它们的区别如何?身份感的作用又如何呢?

首先,身份与身份感关系很紧密。一般而言,有什么样的身份就有什么样的身份感。但二者并不是同一概念,各有其内涵。

其次,身份与身份感的区别在于:身份,是一个人职业与社会地位的反映,是客观性存在不可人为改变的。而身份感,却是人的主观性产物,是人主体的内心感觉。它的形成有两种:一是由人的身份而自然形成,二是由主体想象而形成,所以,身份感可以改变。它是表演艺术中的重要创作手段。否则,一名演员不可能饰演各种不同的角色,而且演谁像谁,原因在于其改变了内心感觉,用想象的身份感来取代自己演员的真实身份感。

再次,身份感的主要作用是调整主体内心感觉。如前所提,一般而言,有什么样的身份便会具有什么样的身份感。但社会中的人各异,绝大多数人如此,符合这种规律,但也有极个别人不尽如此。例如,有的人是工人身份,却具有知识分子的气质,很大程度上是其内心感觉和自己的追求如此。也有的是其身份有所变化了,但内心感觉却尚未适应没跟上。这在社会交往中,往往还会发生矛盾或误解。但这毕竟是少数。

而在表演艺术或艺术语言创作领域中,身份感却成为一种极为重要和有效的创作技巧,应以适当的身份感形成相应的表演或表达来符合工作的需要。所不同的是,表演艺术中,演员是需要从内到外全方位即语言、相貌、形体甚至习惯等等成为某一特定人物。而播音员由于工作性质决定只需内心感觉到位,语言感觉到位,具有一类人的共质即可,不必像表演艺术中必须演出独特的“这一个”人物才行。但是特定人物的心理感觉一定要到位,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到位,尤其在多样的解说中,身份感的作用很明显。身份感不对,解说也难以准确。

有不少播音员在解说时总似播新闻,或是解说什么都一个劲、不对味,排除表达方面问题,很大程度上是缺乏身份感及变化。

例如,《一个永远讲不完的故事》一片是以第一人称写的解说,片中又以五个孤儿中的女性周同贺为线来表现的。因此,此片解说的身份感应当符合其特征:中年知识女性、大学毕业、国家干部、性格较活泼、质朴。表达应有一定深度,不能太飘,让人一听即感是片中这一形象而说的。

又如《神奇的魅力——中国文化在荷兰》一片中,解说词也是第一人称的,用的却是记者身份。因此,一切解说角度与身份感都应是记者的。而片中有一段是荷兰中文电视台的女主持人在接受中方人士的采访,她讲了一大段话,却是用外语讲的,于是需要解说者同期配上汉语。这时,解说者就要由自己的中方记者身份感,变为对方女主持人的身份感,符合她的身份与性格说出这一大段话。片中的女主持人生性开朗,有时说着说着就开朗地笑起来,那么,解说者也要用她的方式去笑。总之,一切化为对方的表达方式,这样才好让受众接受认可这话是片中这个人物说出的。这里不应用第三者的转述语气。这就需要身份感和表达功力(配音技巧)共同发挥作用。

但是,有的解说词由于作者功力不够或认识上有偏差,将解说词写成角度是第一人称的,但语言却中性化,第一人称感觉不明显,或不统一。这时,解说者就应如上所述,做全面、细致地研究、定位,用自己明确的特定人物感和语气、方式来处理全部解说,给受众一个准确的、统一的印象。千万不可处理得身份感混乱、面目不清。关键的一点,是身份感准确、统一,其次是表达功力够。绝不可总站定播音员一个角度,用播新闻、甚至以一种播音固定腔来播解说。这也许就是为什么说不是会播音(狭义播音概念)就会播解说的原因所在。当然,与表演艺术相比,解说中的第一人称感与配音,也仅是准第一人称和配音感,不可能维妙维肖,这里既有职业分界,也有一度创作的局限。

从解说的大量实践来看,既便是第三人称的解说,也可处理成各种身份角度的解说。以便使解说更内行,更热情,更亲切。

对于一些人称不明显的解说词,不要匆忙下结论,应当仔细从解说词整体和每一句解说词中去寻找、去体味。如《八闽风情》一片,初看似第三人称角度,细致品味才感到是第一人称。

此外,即使同一人称角度的解说,由于男女生不同,声音特点不同,有时,也可在允许的范围内处理成稍有不同的人物感觉。不过,这只限于第三人称解说,因为第一人称的身份感本已明确,不可改变。总之,身份感的设定有原则和规律可言,同时,也有某些变通性,关键是设想的合理、准确,可有限度的灵活定位。

基于以上所述,身份感的确是解决解说中以不变应万变的有效方法之一。因此,解说者在拿到一部片子的解说任务后,不能不通过片子和解说稿先来分析、领悟、体味,然后,再细致揣摩各种因素、条件,确定下解说者的气质与身份感,才有益于形成准确、具体的解说表达。

三、基调

电视纪录片即电视专题片的创作一般比较灵活,角度多样,内容丰富,因而,有时,功力不足的解说者对片子基调的把握与体现有一定困难,而基调的准确,对一部片子的解说成功至关重要。

诚然,基调的形成有两部分内容:一是思想感情的色彩,二是表达用声的色彩,二者缺一不可。前者的形成主要来源于对片子立意的把握。

例如,有一次一位地方电视台的播音员讲她们台做了一部有关抗洪抢险的片子,其中既有军民协力抗洪抢险的镜头,也有受灾惨重的画面,她问应当用什么基调来表达。这就要看片子的目的了,如果是赞扬解放军每到关键时刻都会挺身而出,或是表现中国人坚韧不拔的精神,应当用积极、赞扬的基调来表达。但这位播音员讲,她们台做这部片子主要是为了寻求救助。那如果是这个目的,片子解说的基调,就应当是凝重、呼吁的。随之而来,二者的语言色彩完全不同。

又如,有的解说者对《一个永远讲不完的故事》一片基调把握不准,将其处理成沉郁之感了,实际应为歌颂、怀念之感才对。

实践中存在的问题,有时解说者根据自己的分析、理解(不管画面多么灵活多样),了解、把握了片子的立意,也产生了相应的基调和心理感受,但解说语言却难以准确体现,甚至偏差较大。这时,就应在语言表达、声音形式等外化方面寻找原因了。

通常容易出现的问题是该歌颂、赞扬的基调,表达上却语尾下滑,这样,即使解说者主体内心想赞扬,但由于语言形式下滑也给人感觉不对,似悲调。这是因为语言表达中,外部技巧有其独立性,虽然,它与内部技巧关系紧密,但有时也会对其产生反作用。也就是说,即使你对基调的理解、把握是准确的,如表达形式不对,也会传达不出正确的心理感觉,甚至正相反。同样道理,如果表现深情、沉重的基调,而语言形式却不匹配,语势上行多,下行少,语速较快,那也透露不出正确的解说基调。

因此,要想获得正确的解说基调,必须关注两方面的内容:一是理解、感觉的内部因素,二是语言外化的外部技巧,不能只重视前者,而忽略了后者。功力不足者,一定要备齐技巧,否则,无法胜任解说工作。

四、用声

电视纪录片即电视专题片解说的用声,一般音量小于广播播音,但一定要非常集中、小而实(需要时可加大),尤其是第一人称解说时,这样,可以给人亲切、自语的内心独白感觉。即使是第三人称的解说,也会给人以解释画面、依附画面之感。

此外,解说用声一般要比广播低,也低于电视新闻口播。否则,就会有语言浮出画面之感。一般解说用声用自如声区的中低部为多,随着片子基调色彩不同,可结合自己的声音特点,调整声音位置。如声音偏低者,在播赞扬性质等暖色彩的基调时,便需使用自己自如声区的高音区。如声音偏高者,在解说凝重、低沉基调或典雅风格的片子时,也要调整自己的声音至自如声区的低音区,根据不同内容、情况,音量大小、高低也应调整,以与片子要求同步。千万不可播什么基调、类型的片子解说都使用一种声音,保持在一个共鸣点位置上或一种音量。那样,播不出多样、完美的解说。

应当注意,每部片子找准了与基调相适应的用声感觉后,还应随具体每段解说的任务、要求不同而进行调整,根据其需要而决定调整的幅度大小。这是因为,解说词一般散化、跳跃性强,每段词的内容、作用、表达不同,当然用声也不相同,需要适当调整。有时,两段邻近的解说词用声感觉却相差甚远,变化很大。这也是电视解说与一般播音的不同之处。电视解说要比一般播音变化多、零散。自然,用声也要多变,有时甚至幅度很大。

目前,实践中存在的问题,除了解说方式单一化,就是解说用声的单一化。这点应当引起注意。单一化的表达自然不能脱离单一化用声的问题。比如,有的解说者拿起解说词就用一种定势处理,用声自然总一个样。因此,每一位解说者若想解说好,都应在每次播音前,在理解、感受解说词的同时,也应对自己声音的运用有所设计与考虑,因为二者不完全自动化。尤其对于表达功力不足者,这点就更重要。可以在设计好解说处理后,将每一段解说词都上口播一播,感觉一下,也可录下音,自己反馈,做适当的调整,找到最佳感觉和效果。由于解说词跳跃性比较大,有时,上下两段的反差很大,因而,更要做这种事先的设计。解说音色的选择与使用,也应在设计之列,刚与柔、明与暗等性质,也应依片类、解说气质、解说身份及情感不同而有相应的变化。例如,通常风情片的解说用声较柔,而政论片的解说用声则较刚。当然,解说用声同时还要受制于画面、音乐、音响效果等因素,才能更准确、分寸更适当。

五、用气

电视纪录片即电视专题片解说的用气也有其特点,它应是一般播音与文艺作品演播用气的结合,即既有播音用气的深、匀、稳,也有文艺作品演播用气的活与显露气息,作为表情达意的手段。

比如在《一个永远讲不完的故事》一片中,对一段解说词的处理:

……把爱的春雨洒向人间大地,把爱的种子植入孩子的心田,它就会长出一片片新叶,长成一棵棵大树,变成一片爱的森林、爱的海洋!每当有孩子失去了父母,每当人们遇到到意外的不幸,人们就会想起我们,就会讲述我们的故事,这是一个讲不完的故事。

这段解说是居于片中第一人称自述的结尾,也是主人公心绪激动、万分感慨之处,因而,解说情绪不断推进,当说到“变成一片爱的森林、爱的海洋!”时,情绪已推至高潮,此时,吐出半口气,似唱歌中的空半拍,再紧接“每当……”后面的话,可以充分地表现出人物的此时心境,并有小小的转换之意。这样的气息处理,既与人的情感紧贴,也有很强的表现力。(www.xing528.com)

解说中气息的显露,不仅在第一人称中,在第二、三人称中也可使用。气息的活用与显露,可以更好地表情达意,使解说语言生动、具体,更富有感染力。

除去显露气息以外,气息的灵活多变,是解说表达特别要关注的。由于解说语言的跳跃、散化,气息的运用也就非常灵活多变。需要提示的是,从总体上讲,解说的用气要松于新闻性播音。

六、重音

重音在语言表达中有逻辑重音、结构重音和情感重音。一般播音中,播新闻评论多强调逻辑重音和结构重音,文艺性播音中又比较重视情感重音。而纪录片解说即专题片解说则几者兼而有之,区分不同片类,互有侧重,应根据不同内容和需要灵活选择和处理重音。

与一般播音有别之处在于,解说中的重音选择,不仅凭借解说稿,也要参考画面而定。一般规律是:画面上有的东西,一目了然则不再给予强调,用语气自然带出即可。若该强调的点,画面上虽也有却不甚明了,结合解说词分析又需着意点指的事物则必须强调,否则,会影响清楚。

例如,《闽土神韵》一片,它主要表现了五个与石头相关联的事物,有摩崖石刻、装饰石雕、石头佛像、石桥和石塔,由此形成了五个大层次。因此,在由一事物转向另一事物的介绍中,解说必须清楚地强调出其名称,使观众从纷杂的画面中接收准应当关注的点。千万不可因解说词写法灵活多样,有虚有实便不知强调什么,或者为了追求自然地说,而放弃强调,使受众不能从听觉渠道得到准确、鲜明的信息指点。如这样一段解说词:

佛像再大、再好不过是供人顶礼膜拜。烧香念佛虽然暂时得到了内心的平衡,但毕竟解决不了肚子的问题,而这些石头造成的桥梁却在几百年内极大的造福于生息在这里的人们。

在此,“桥梁”二字一定要突现出来,因为下面这段就是介绍石桥了,要与上段介绍的佛像区分开来。而与这段解说相伴的画面内,景物较繁杂,石桥也淹没其中,因此,必须用有声语言将其点指出来。大层次如此,小层次也是一样,每一层该介绍什么,一定要清楚、鲜明而又自如地强调出来,不要淹没在语流中,使观众不得要领。

总体上讲,电视纪录片即电视专题片解说的重音选择原则同于一般播音规律,却又有其自身的特点,即结合画面选择重音。因而,有时解说中的重音要少于一般播音,并且强调的方式也有一定的限制。比如,鲜用停顿与放轻的方式来强调。然而,无论怎样,解说都不应为追求自然地说,而无重音意识和相应的表达。

七、处理

对一部片子解说的处理,既有宏观层面的把握,也有微观层面的把握。宏观是指对对一部片子基调、风格和语言样式的把握,微观则是指对一部片子具体之处的内涵与表现形式的相依性进行细致处理。如前所述,电视纪录片即电视专题片解说的表达处理不同于一般播音,有其自身的特点,解说员除去需具有播音员和演员的双重功力,还需与画面相依,以解说词的写法为参照来进行解说再创造。

首先,若想解说成功,除去注重以上所讲的各方面把握以外,对解说词的具体写法也需要高度关注,再结合画面语言方可具有细致、准确、有味的精确处理。例如,系列片《我爱国旗》的第五集《世纪的目光》中的解说词就写得很有文采,在片首与片尾出现了句式整齐、虚实结合的对偶句和排比句:

(片首)“听得见儿女的脚步,看得见儿女的笑容,50年了,五星红旗飘扬,都知道沧海变通途;

听得见祖国的脚步,看得见祖国的笑容,50年了,每当金秋来临,谁心里没有一份喜悦,一份祝福?”

……

(片尾)“有这样一种目光,有这样一种歌唱,每天都汇聚在黎明的东方,汇聚在中国北京的天安门广场;

有这样一种步伐,有这样一队卫士,每天都带着民族的尊严,走向一个神圣的地方;

有这样一种期待,有这样一种渴望,每天都来自天南海北,此刻都朝着一个高度,一个方向;

有这样一种喜悦,有这样一种情怀,每天都要和母亲倾诉,每天都融入共和国的晨光。”

伴随着这样的解说词,在片首是一个个共和国节日的喜庆场面,在片尾是威武的解放军升旗仪仗队和汇集在首都天安门广场上的万千各族人民翘首以待升旗仪式的场景。这样的文辞、这样的画面,肯定会掀动我们心中的美好情感。倘若我们再播出其间的相应韵律、节奏和整齐的句式感,便会给人美的享受。这也是解说的功能之一。

解说词的写法一般具有思想性、文学性、知识性、哲理性和趣味性等,写法上也有虚有实,并将叙述、议论、抒情、描绘融于一体,根据不同内容,有时几句话就需变一种感觉及语体。比如,前几句话还是第三者的介绍、说明,下面几句便是第一人称的自我倾诉了。或一会儿叙述,一会儿议论,一会儿抒情。所以,从某种角度讲,解说跳跃感很强,语言灵活多样,还要兼顾画面语言进行配合,需有多种素质,处理较复杂,难度较高。因此,要想完成好解说任务,就要先将解说词吃透,不但要把握其内涵,也要把握其形式,看是寓实于虚,还是以抒代叙,对每段、每句解说词都要细致研究,让自己内心明确,快速跟上其变化,方会产生好的效果。反之,以不变应万变,不可能有好的效果。

试举《八闽风情》中一段解说词的处理:

旅游胜地武夷山,九曲溪水依傍着群峰娓娓流淌,在临溪的悬崖峭壁上,我们可以看到高悬着的木板,当地人称之为“虹桥板”。其实,这就是大约四千年前生活在这里的古越族人的悬棺葬。为什么要把人葬在峭壁上?是对山和水的崇拜?还是想表达什么意念?这当然应该由观众去揣度,但我想这里面肯定包含了一种对生活、对生命的认识和理解却是毫无疑问的。大概那时人们跟水的关系太密切了,所以这些棺木都由整根楠木雕凿成船的样式。每个到过武夷山的游客都会想到这样的问题:在科学极不发达的古代,人们到底用什么方式才能把棺木架上去呢?岁月悠悠,虽然我们无法想象当时的情景,但是我们却不得不惊叹先民们完成这种葬俗的心智和魄力!

以上这段解说词介绍了福建地区的“悬棺葬”这一风俗,以及作者的所思所想。如果这段词都用叙述一种语气来表达,便不能充分传达出作者的运思和我们二度创造的感悟与体味,因而,也就不能很好地调动受众,引导他们的心灵与我们一起思考、体悟。这段解说结合画面可作如下处理:

伴随着这段解说词的开头,画面上是高耸的峭壁,下面是蓝绿清澈的溪水。所以,这开头的一句:“旅游胜地武夷山,九曲溪水依傍着群峰娓娓流淌”,应用描绘的语气抒开来说,稍舒展些,使画面语言与解说语言同步同感。后面的话就要用叙述的语言感觉说出,再往下“为什么要把人葬在峭壁上……雕凿成船的样式。”这些话则是伴随着游人正漂游至此,站在船上抬头望指悬棺的画面说出,因此,需用议论的语气说出以接通作者、解说者、游客与受众的心灵,引导人们的思考,用声可以稍虚一点,以表现出是内心的声音;下面的话“每个到过武夷山的游客……把棺木架上去呢?”这又可以用叙述的语气说出;而后面“岁月悠悠”一句话则应以感慨的语气说出为好,并在语言里注入一种时空感,将每个字拉开来表现;最后再以带有感怀议论的语气说出此段解说词的结尾,这正好与画面上由博物馆转至大自然外景的嶙嶙古石相对应。如此处理,就比较贴合、有味、准确。

对于某些内容一般,写得也一般的解说词,我们解说者也应尽心尽力调动自己的情感,加强处理,追求“化腐朽为神奇”的效果。比如《大地永远不会忘记》一片中有这样一段解说词:

①我国隋朝的安济桥和它的设计者李春,是广大设计者有口皆碑的。尽管已经一千三百多年了,却仍然冲击着今天的设计者。②古人以他们的聪明才智与勤奋刻苦创造出光辉历史,这固然使人自豪,但今天是仅仅发思古之幽情、沉缅于回首,还是面向未来去思索、创造更辉煌的文明?③市政工程设计者们当然选择了后者,④于是标志着抚顺市政工程设计新水平的戈布大桥便应运而生了。

与这段解说词相伴的画面:开始是安济桥,后来是市政设计人员在野外进行测量,结尾落在雄伟的戈布大桥画面上。

这段解说词如果不经细致的体味与处理一口气播到底,也未尝不可,与画面基本可以吻合,但那只是平庸之作,与画面的精巧配合感、解说语言的深准及立体处理根本出不来。如将这段解说分成四节处理:第一节伴随安济桥的画面用亲切介绍地语气平缓说出;第二节以议论的语气说出,用声前低且慢,显出思维的性质,在“沉缅于回首”一句完了处空一拍,再用渐扬、渐快的语言说出“还是面向未来去思索创造更辉煌的文明?”为下一节的处理作过渡;第三节就一句话,可伴着设计人员野外测量的画面以肯定、自豪的潇洒语气,用明亮、结实、快速、有力的语言说出;第四节伴着戈布大桥的画面,用比较舒展的语言、赞扬的语气说出。我想,这样处理必定有一种解说语言虚实、快慢、高低的立体感,以及色彩、语气的灵活、深准感,甚至有种潇洒感。再精心找准每一节解说语言与相应画面的转换承接点,这样的解说便可称得上是较有水平的。

基于以上所述,解说的处理没有固定模式,也没人告诉你该如何处理,只有解说者自己结合解说词的样式与内涵,画面的内容、节奏,以及镜头的运动方式等条件精心体会、巧妙处理,自己既是导演,也是演员,既要处理构思准确,又要有表现的功力。总之,要具备整体素质和高度的工作责任心,方能获得解说的上乘之作。

思考题:

1.什么是电视纪录片?

2.电视纪录片的创作要素是什么?

3.电视纪录片解说的备稿特点是什么?

4.电视纪录片解说的作用是什么?

5.电视纪录片解说的心理特征是什么?

6.电视纪录片解说的创作是什么?

7.电视纪录片解说的语言特点是什么?

8.电视纪录片解说的表达技能是什么?

9.电视纪录片解说的表达样式是什么?

10.电视纪录片解说与广播播音及电视新闻片配音有何不同?

【注释】

[1]格里尔逊,英国纪录片导演,20世纪30年代英国“纪录片运动”代表人。

[2]比尔・尼科尔斯:《纪录片的人声》,任远、张玉频译,《世界电影》杂志,1990年第5期发表。

[3]同上。

[4]比尔・尼科尔斯:《纪录片的人声》,任远、张玉频译,《世界电影》杂志,1990年第5期发表。

[5]刘炘:《电视意识论》,敦煌文艺出版社出版,第189页。

[6]刘炘:《电视意识论》,敦煌文艺出版社出版,第205~206页。

[7]刘炘:《电视意识论》,敦煌文艺出版社出版,第207页。

[8]刘炘:《电视意识论》,敦煌文艺出版社出版,第202页。

[9]罗京:《谈电视播音中画面与解说的关系》,载《广播电视播音与节目主持人》,第239页。

[10]罗京:《谈电视播音中画面与解说的关系》,载《广播电视播音与节目主持人》,第24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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