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失思想深度的哲学
哲学是心灵的科学,哲学也是智慧的科学,只有心灵和智慧的人,才能认识哲学。正如柏拉图、黑格尔以及一切影响世界的哲学家,他们之所以成功,是因为哲学家的思想与事物的内在规律合为一体了,宇宙的精神与个人的精神融合为一体。这与自然主义哲学也许完全不同,因为自然主义哲学所要求的是“心”(即精神或思想)与自然物的关系,而哲学所要求的却是个人的“心”(即精神或思想)与宇宙内在的“心”(即宇宙精神)的关系。如果人们尚未涉及自身“心”的基本思想,无所谓认识宇宙的精神,因而也就更谈不上什么“哲学精神”了。因此,对自然主义我们只能定义为“研究和说明物质结构的理论”,而不能说是一种哲学。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人们对这种哲学称为“缺失思想的心盲”,即泛指那些掌握了物质的结构却没有哲学精神的学说。科学在制造文明的同时,却也制造了另一种文盲,即没有学会用心去观察星云世界的“心盲”。这是一种悲哀,因为科学的发展,最根本的意义应该是提升人们的精神生活,即精神发展。科学所揭示的应该是从一种个体精神向另一种宇宙精神无限发展的进程,也就是应该逐渐揭示出人类生命的意义和存在的价值,随着科学的发展,人们对生命的意义和人存在的价值知之甚少。
现代科学揭示了人的意识具有无限的潜能,我们已经知道了“人工智能”的神奇和伟大,也就是通过实践,人们在一定的程度上可以模拟思维的一些逻辑程序,以代替人的某些思维功能。这种智能机是根据神经、智能控制论、反馈原理和信息方法,采用电子元件,加之人们已把思维规律程序化的神奇的东西,我们称之为“电脑”,是以运算速度快、“逻辑判断力”准确,“记忆力”惊人,高精度和自控力为其特点的。就这些特点讲,“人工智能”确实能代替甚至超过人的思维功能。突出的事例是1976年证明“四色定律”问题[19]。
现代的科学发展已经远比那时先进得多,电子计算机的运算能力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模拟人的思维的成果充分说明了人的思维具有无限创造能力。然而,不管怎样,电脑都是从模拟人的思维规律研制出来的机器,模拟思维与人的思维具有本质的区别。人们仍然不知道物质的东西怎么会产生意识这一根本的问题,也就是说,生命的现象无论如何也与非生命的现象是根本不同的。这一不同绝不像我们所说的那样,是一种数学的关系。正如马克思所说:“蜜蜂建筑蜂房的本领使人间的许多建筑师感到惭愧,但最蹩脚的建筑师也比最高明的蜜蜂聪明的地方是在于他在建筑时已经有了明确的计划。”[20]同样,最伟大的科学成果与即使极其简单的生命特性相比,显得不足挂齿,那些仿生物的科学与自然的生命相比,毫无疑问是一种蹩脚的或外在的模仿,就像机器人完成的生硬的动作与真正生物意义上的人所完成的动作相比一样,令人感到别扭。
人们在讲到人的大脑时,也只是从物质的和数字的角度去研究和确立的,总是强调人们对人的大脑的结构非常熟悉,的确是这样的,但有一点我们可能不应该忽视,那些物质的结构和数字是科学的观察结果,而不是哲学的因素,科学的发展,至少现在还没有导致生命现象的产生,从生命导致生命和从化学元素导致生命是两个概念。例如,人不洗澡就会生虫,但在适宜的环境下无机的化学元素能够产生出生命,着实令人不可思议,更不用说还有思维形式。当然化学试验曾证明过,但原始的自然条件和现代高科技条件下的试验是不同的,何况现代高科技条件下的试验也仅是证明了存在生命的元素而已,并没有创造出生命,理解这一点是很重要的。科学还未达到这一过程。生物的精密的结构和极其庞大的数字本身就值得人类思考,这是非常令人惊叹不已的现象。科学已经能够证实,人脑的重量多大,人脑的绝对量大大超过其他高等动物的脑量,黑猩猩的脑量是400克左右,大猩猩的脑量是540克左右,猿猴的脑量约850—1000克左右,现代人的脑量在1500克左右。科学证明,不同的动物脑量是不同的,但没有一样动物的脑量与身体的比重比人类的更大,人的脑重与身体的比重大约是1/50,黑猩猩的比重是1/150,大猩猩的比重是1/500,鲸是1/10000;人脑的皮层沟回深、皱折多、面积大,神经细胞多,左半球(大多数人)具有语言、抽象思维、数学计算和形成概念的能力,而右半球则具有图形感觉、几何空间作用、音乐感知等能力;人的大脑由1100—1500亿个神经元组成,其核糖核酸的含量比任何其他类型的细胞都丰富得多,人脑是由神经元所组成的复杂网络,具有“等级”式的结构,是意识活动的器官。脑电科学证明,意识活动是人脑神经细胞传递生物电,事物和现象作用于人的感官,刺激了感觉神经末梢,产生了脉冲生物电,脉冲生物电信息沿神经系统传导到大脑,经过信息加工和处理,然后沿着付出神经传到相应的人体器官。因此,我们可以说,大脑就是人的意识活动的中心。这一科学发现至少说明了人的大脑有产生意识的功能,即加工和处理进入感官领域的物质和现象的能力,而这一生物能力是任何科学所无法实现的,只可以以物理或化学的行为模仿。这就是生命的奇迹。
许多出版著作中存在一种非常强烈的愿望,宣布人类始于一个甚至比至今发现的最古老的年代还要古老的年代。为了做到这一点,不重要的细枝末节也被用上了。而这无论如何也不能得出确切的结论。在这个领域中由于想象而产生的夸张是大量存在的。其实在我看来,一些微不足道的遗迹(如或是来自肯尼亚的一块颅骨,或是来自印度的一颗牙齿)并不代表人类的祖先。正如法国进化论学者格拉西认为:居维叶仅凭一点细枝末节来重新组成一种动物。无论是拉玛古猿还是东方古猿,它们实际上是在沉积物中找到几块骨头或是化石性类人猿猴。如东方古猿,这个动物很显然生活在森林中的,因为它的手臂很长——比它的下肢要长得多——而这正好是在森林中荡来荡去的猿的情形,它大约有1200万年的历史,身高约1.1—1.2米之间,与今天的人类相比十分的矮小。它的头颅骨很小,只有400立方厘米。它实际上至今仍是一只猴子(猩猩),并没有任何相关的证据证明它有人类的活动迹象。正如生物学家E·吉尼特·瓦辛认为,它不可能是人类的祖先。被称作人类祖先的古猿或在其他非洲和亚洲及欧洲发现的猿人(骨头、化石或遗迹),它们事实上仍是一种类似于人的猴子。因为仅就脑量而言,这些存在于1000多万年前的动物的脑量大约是几百立方厘米,也正好是今天一个猿猴的脑量。现代科学认为,脑量的大小与其功能能力的发展有直接的关系,而功能能力的发展受存在的神经元的数量的支配。今天科学证明,如果一个人一旦拥有少于1000立方厘米的脑量,大脑便停止发展,这个人会显示出精神缺陷的迹象,从而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事实上这样的人生活无法自理,也就是说他还不如一只猿猴,甚至于更低等的动物。
所有这些,是人类对大脑进行解剖后从物质的角度进行研究的结果,我们为人类能够如此精确地掌握脑系学科的成果而欢呼跳跃,不能否认这就是科学,科学家是伟大的,甚至我们更为人脑如此严密的精巧的结构(还远远不是这些)而惊奇不已。然而,自然主义哲学却超越了科学的发现和科学的精神,从这些科学的发现和神奇的脑结构因素中,生硬地开拓出了意识进化的思想。仔细思考,人们会发现,这一科学与意识的进化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因为意识的产生与对人脑数字化的说明并不是对等的关系,对这样复杂和神奇的结构,以自然力“自觉”进化的理论是无法解释的。也就是说,在星云世界和科学还远未达到如此高的程度时,人类的大脑却“率先”进入了如此高的程度是不可想象的,更不用说物质的结构是怎样产生一种生理的思想和意识。正如我们难以理解大脑这一物质载体是如何产生喜怒哀乐的,枯草是如何变成牛奶的,烂叶是如何变成肉体的一样,枯草烂叶被牛吃了,进入牛肚中又是怎样“各奔东西”形成牛毛、牛皮、牛骨、牛肉、牛欢水、牛精子等等。对人而言,这些东西合理地组织起来,还可以形成意识,为什么会这样,即为什么简单的生物自体会自然完成的过程,而科学还只是处于对生理结构和数量的认识过程呢?对这一问题,自然主义哲学的回答往往是:生物有其自身的“复杂的”“有机过程”,这是极其笼统而模糊的回答,或者说是合理的逃跑,事实上等于什么也没说,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无知”二字的代名词,是在关键时候“支脱”正题或回避问题的方法。因此,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是需要科学长期发展证明的,而不是自然主义哲学所宣布的。正如信仰主义哲学所指出的那样:即使把全世界科学家的智慧集合起来,也不可能创造哪怕是如苍蝇一样低等的生命。这一教导极有意义,因为所举的苍蝇看起来是一种低等的生命,人们可以认识它的生理和大脑的结构,并可模仿它的部分主要的功能,但现代科学却还尚未以无机的元素能够创造出这一生命的生理机体,当然更不能创造出它的“脑功能”(对苍蝇,我们还不能称之为“有意识”)。(www.xing528.com)
所以,人们认为解释意识现象并不是与解释脑的生理结构现象那样容易,而只有解释了意识本身之后,即个人的精神现象之后,也许才能够理解宇宙的精神,即哲学的精神。这是一对矛盾,即个人的精神和整体的精神之间的关系,只有理解了个人的精神,才能理解宇宙的精神,当人们还未能解释“人”的时候,也就不能解释“天”。就如孔夫子所说:连“人”都没有认识好,怎么能认识“鬼”呢?也正如希腊神庙所警示世人的那样:“人,认识你自己。”
由此可知,对人的意识现象、精神现象或生命现象,我们还不了解。如果我们说意识就是一些数据或可以观察的物质现象,那么毫无疑问,人类早就可以创造意识了,也就是说,人类早就可以创造出生命来了。事实上,人类并不能够创造生命,我们所了解的只不过是一些解剖学上的生理现象,而不是生命或意识现象,对这一现象,人们事实上只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那么意识到底是什么呢,它到底是怎样产生的呢?对这一问题人们并不是很清楚的,虽然意识离不开物质,但意识却不是物质。也就是说,外在的、物质性的植物、动物、果实和菌类及一切元素能通过生物的作用进化为精神性的思维与意识,但就目前的科学还远不能达到创造生命的程度。当科学通过无机的元素创造出各种生命自体的时候,也许科学也就可以创造人类自身了,那时,人们认识人的深刻性也就不言而喻了。
哲学实体的存在是必要的,也许人们还并没有认识到这一存在的意义,那种说对哲学精神已经进行了彻底的批判之说,既不科学也没必要,甚至具有非人性化和破坏性的意义。无论如何,认为完全批驳了哲学精神现象,从现代已经揭示的科学现象来说还为时尚早,在这一意义上,自然主义哲学首先需要认识自己,即个人“心”,之后才可以认识“宇宙之心”(即“哲学精神”)。目前,我们的这个时代,对科学的认识仅仅停滞在对事物原理的解剖上,是通过直观能达到的事物外层面上,而直观的外层面还只是科学的开始,但远远不是科学的全部。
另一个问题是,人们很早知道,大脑是人类的指挥系统,是生命最核心的部分,其组成是极其严整的,其严整性完全超出了人类的想象。我们可以借用一种唯心主义的说法来解释生命,也许更能让人理解(仅仅是为了帮助理解):生命就是灵魂。灵魂是什么呢?灵魂就是一事物生存和区别于其他事物的特殊的“密码”,是“生的密码”和“死的密码”,这个密码的编写者是创造者。正如科学工作者编写和创制电脑的运行程序一样,没有科学工作者,就不会有电脑。没有电脑意识,即不懂电脑知识的人,就不会知道电脑是怎么回事,没有哲学头脑的人,同样也不会知道宇宙精神是怎么回事。
人,作为存在物,是指两种意义的存在,一是物质的躯体的存在,另一个就是作为“生命”或“命”的存在。当人失去了物质的某些肢体或器官,人们是可以用科学的力量给以弥补的,但是失去了“命”,科学和智慧是无能为力的。换句话说,自然主义哲学所论述的人,并不是生命意义上的人,而仅是“肢体”或“器官”意义上的生命,与此不同的却是哲学精神,它所揭示的是“灵命”或“意识”意义上的人,是关于生命的哲学。从这一意义上说,发现了构成生命必需的元素,并不意味着发现了生命本身。
在物质结构或大脑科学上一系列科学的数字并不足以表现令人惊奇的程度,令人所惊奇的可能恰恰就是我们所忽视的精神因素,而在自然主义哲学里却恰恰把科学的数字当作了生命的意义。例如,大脑的记忆能力,科学揭示出了其惊人的记忆能力,那么为什么会有如此神奇的记忆能力呢?又只能是以“长期进化”和“复杂的生物反应”来做概括。按照进化的思想,事物和认识发展了的时候,人的生理活动和思想才有所发展,但事实是,人的大脑的发展程度已先于事物而达到了极其高级的程度,除非我们承认自己在这一问题上的无知或者承认哲学意义上的精神实体的存在,否则,我们无法解释这种先于事物和环境而进化的现象。许多事令人无法想象,就像今天的科学所发现或发明的成果,在古人看来,就是不可思议的,然而,无论古人怎样不可思议,终究科学的发展,证明了这些科学规律的存在并能被人认识和利用这一事实。同样,哲学精神的存在,在自然主义哲学看来,也是极其不可思议的,但无论怎样极力否定,自然科学的无力和哲学精神的意义仍然是不言而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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