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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新思维:科学证明信仰主义合理性

时间:2024-05-0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从信仰主义的实质来看似乎并不存在矛盾的问题,不仅不存在矛盾,还认为科学反而证明了信仰主义的合理性。据此,信仰主义倡导人们思考并醒悟,争当寻求真理的谦逊的学生,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傲慢的审判者。这就是说,这些科学家中的92%宣布了自己的信仰主义哲学。因此,信仰主义者认为这充分地证明了那种说“科学与信仰之间存在矛盾”的说法是毫无根据的。

哲学新思维:科学证明信仰主义合理性

信仰主义与科学

信仰主义与现代科学之间是否存在着矛盾呢?从信仰主义的实质来看似乎并不存在矛盾的问题,不仅不存在矛盾,还认为科学反而证明了信仰主义的合理性。一些科学家对信仰主义的论述,使人们感到科学与信仰的问题并不像自然主义所想象的那么复杂。正如爱迪生回答新闻记者时认为:具有哲学思想的人,对于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总应当接受。从万物所表现的情况来看,宇宙实在是全能意志的伟大成绩,假若否认至上全能的存在,我们就等于亵渎自己的知识。科学与宗教同一根源,其间绝不会发生冲突。培根也说:“一知半解的哲学,使人倾向无神论,深刻的哲学则把人导向宗教。”[24]又说:“我宁愿相信《金传》《塔尔木经》及《古兰经》中的一切寓言,而不愿相信这宇宙的体构是没有一个主宰的精神的,上帝从没有创造奇迹以服无神论,因为神所造的日常的一切,就足以驳倒无神论了。”[25]哥白尼在他的《天体运行论》原序中写道“哲学家的目的是在上帝允许人类所及的范围内,追求一切事物的真理。所以我认为应该摆脱那些违背真理的错误意见。”达尔文也说:“关于存在的另一个来源——与其说系于感官,毋宁说系于理智。”“即使我的意见变动到最极端的时候,我也不是一个否定上帝的无神论者”,“这个伟大而神奇的宇宙,包括我们这些有意识的人在内,绝不可能是偶然出现的,说它是偶然出现的是不可想象的。”[26]伽利略认为:“数学是上帝用来书写宇宙的文字。”最伟大的科学家阿尔伯特·爱因斯坦说:“没有科学的信仰如同瘸子走路;而没有信仰的科学如同盲人瞎摸”;又说:“在无限宇宙和充满神奇的自然界面前,人类的知识显得微不足道,用人类的知识批判神的世界,是缺乏理智的”;还说“宇宙间的一切,都受着同一自然规律的支配,日月星辰的运行是多么的庄严;分子原子的运行又是多么的精致,这一切却是受着同样的力学定律的支配,这里难道没有上帝吗?”他在谈到宇宙运行时说:“地球绕太阳旋转每秒30公里;太阳绕银河系旋转每秒200公里;银河绕室女星系放置每秒500公里,这些动力从何而来?看来,上帝并不是不可捉摸的!”[27]坦塔威教授在他的书中认为:真正的科学家和普通群众是信仰安拉的,自然主义者多半是一些一知半解的所谓科学家,他们学了点科学就失去了信仰的天性,实际上,他们所学的那点科学还远没有达到认识宇宙真理的水平,反而陷入了无神论之中。美国伯老尔大学的生物学教授、前佛罗里达州科学院院长阿尔伯特·马库比说,我对科学的研究使我增强了对宇宙真理的认识,使我对过去的信仰更加坚定。无疑,科学使人加深对创造者认识的能力。这些信仰主义者认为,每当人们在科学领域获得新的发明时,人们对遥远的宇宙和生命意义的认识越是深刻,越觉得这个世界更是不可思议,认为科学的发展恰恰避免了信仰的盲目性,使信仰更加坚定。正如巴斯托尔医生说:真正的科学不是自然主义的,相反,它导致增强对主的认识。美国化学家、科学院院士、医学院院长威替斯说:每当我感到对造物者的信仰有点动摇时,我就面向科学,以科学来坚定我的信仰。现代日本天体物理学家猪木正文在他的《人的生死之谜》一书中认为:应该承认没有适当的方法证明神灵现象的存在,并不能否定神灵现象的存在,要想予以否定,必须要有否定的方法,而要获得这种方法却是很艰难的。他认为:“超越人的想象力的自然界的奥秘,要想理解它是多么的困难。因此,如果简单地认为用现代科学就能完全了解自然界,那就大错特错了。”他又说:“我对神灵界知道得不多,但是我最感兴趣的一点是,神灵界是超越时间和空间的世界。在物质世界中,时间和空间是最基本的概念,因此,超越时间和空间的世界是已经不属于物质世界的非物质世界了”等等。

信仰主义认为这只是许多信仰主宰的科学家中的几位,认为这些科学家是最有头脑、最善于思索的人,他们的智慧和思力是超凡的。据此,信仰主义倡导人们思考并醒悟,争当寻求真理的谦逊的学生,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傲慢的审判者。信仰主义认为像爱因斯坦那样的人都说自己是“智力微弱的人”,所领悟的只是“极微小的一点”,那么,那些并不具有科学思想和哲学思想的人,又有多高的智力,又能领悟多少呢!认为在这些科学巨匠面前难道人们还能发出什么比他们更高的见解吗?如果我们对大千世界缺乏观察、缺乏思考,对宇宙的真理或宇宙之光辉还缺乏认识,那么,当你读了这些科学家的至理名言,难道还不感到自己的无知和渺小吗!肉眼能看见的东西又怎能成为至高无上的造物主呢?宇宙间的一切都是被造之物,造物者又怎能等同于被造之物,怎么能具有被造成之物的属性呢?等等。所以信仰主义认为,人的感官是有限度的,凡是超越其范围过大、过小、过远、过近的等,都是超出了人认识的领域,有限度的感官只能同有限度的事物打交道。而对于无限的事物(或精神实体)是不能要求亲睹的。肉眼看不见的实体,不承认其存在或者要求亲眼看到“精神实体”才肯确认,这不是哲学的思维,也不是智者所要求的。正如我们不能要求目睹数的无限、宇宙的无限或万物起源的过程一样,否则我们就可能陷入了主观主义的怪圈。德国科学家旦尼尔特分析、研究了近4个世纪以来的伟大启蒙科学家们的哲学思想,发现300位科学家中:242名当着证人宣布信仰了创造者,走入了信仰主义,38名尚未达到任何信仰,20名尚未开始注重信仰问题。这就是说,这些科学家中的92%宣布了自己的信仰主义哲学。因此,信仰主义者认为这充分地证明了那种说“科学与信仰之间存在矛盾”的说法是毫无根据的。还认为在信仰能否使社会发展问题上,美国、日本、德国、法国及以色列等有信仰主义国家经济的发展,充分说明了信仰与科学的非矛盾性,信仰并不阻碍社会的进步和发展,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宗教与科学之间的相互补充与相互协调的可能性。

中科院与肯尼迪研究会曾在北京举办了关于宗教与科学的学术讨论会,德国杜宾根大学的汉斯·孔教授认为关于上帝的存在:肯定的答复。这也是西方许多思想家(包括黑格尔)和东方许多思想家(包括中国思想家在内)的一致看法:神既不是宇宙,宇宙也不是神,但是神在宇宙间,宇宙在神内。神是有限中的无限,相对中的绝对,内在中的超越者。神是过去、现在、未来,包罗一切、透过一切、万物的心中的、人间内的、人类历史上的、宇宙内的至真至上者。神既是近在眼前,又是远在天边,既在世俗内,又超越世俗之上。现代许多人对科学与信仰主义关系的理解是,科学无论怎样发达,科学对物质世界的种种奥秘,只能解释“它是怎样的”,而不能解释它们“为什么是这样的”的问题。特别是对天体领域及天体规律、生命领域及生命规律等,只能模仿而不能创造,就足以说明人的能力是无限而有限的,因为信仰主义或哲学精神主义认为那是真理赋予事物的灵魂,是真理意志的体现,不可以改变。又如,当今科学界只认识到大脑是由1100—1500亿个神经细胞组成,每个神经细胞相当于一台微型电子计算机,它以我们无法想象的复杂、有机地组合在一起协同工作,这是一种超想象力的工作方式。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工作方式?人类现代科学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模仿,从根本上还无法解答,甚至是无法想象的,只能是惊叹罢了。难怪有的科学家,面对某些超想象力的不解之谜,在惊叹绝望之余只好说:“我们无法解释,让宗教家去解释吧!”因此,科学的学问,与其说是研究“为什么”的学问,倒不如说是研究“怎样”的学问,因为无论科学怎样发展,科学世界对物质世界的种种奥秘,只能解释它们是怎样的,而从根本上说,不能解释它们为什么是这样的。人们现在之所以给予了解释只是因为这个世界已经就是这样的了,科学只是“合理地”说明了这个世界及其联系,正如食物链、人体生理结构和自然界中所有完美的构造等等。哲学精神认为,科学家们的研究和探索如果仍然不能冲破“物质”的禁锢而像牛顿和爱因斯坦那样使研究结论得到升华,使认识得到质的飞跃的话,那么,一切“为什么”的答案都是不可能有说服力的。因为这一切问题都是通过哲学的理念才能解决或解释。认为解释世界需要“三合一”,即“科学+哲学+信仰”,或者说经过从科学到哲学,再从哲学到信仰的认识道路,才能认识真理。信仰主义认为,人类的信仰并不是盲目的,也不能直接选择信仰,信仰必须建立在科学和理性的基础上,信仰与科学和理性是不可分的,认为不通过科学和哲学而选择的信仰是迷信。因为不了解自然物的真相,其大厦是建立在脆弱的迷信基础上的,一有风吹草动就会产生迷茫甚至抛弃自己的信仰。但仅有科学是不够的,科学是基础,是哲学和信仰的直接“体现者”,没有科学,哲学和信仰就没有了基础,但科学没有跳出“形象”领域,即科学只反映外在的东西,它仍然只是绝对真理的“外化或显化”,是展示给人看的,是显示真理的,人就是通过科学来认识真理,来认识科学规律的创造者的。而哲学就是科学和信仰之间的一座桥梁,哲学是科学的升华,是判别科学合理性的学问,是抽象的理论,也就是用抽象的理论解释形象科学的思想,这就是哲学的作用和功能。信仰是最终的结果,也就是抽象的哲学思维的升华。科学就好比是树,哲学就是与树木为一体的规律性,信仰就是树种和规律的创造者。正如金陵刘介廉在他所做的《五更月》中所写的那样:“无极是种太极树,树藏果内果即种,甚分明,须认真,莫把种作种根人。”人能思索推理,因此最提倡人的思考能力,通过认真思索和参悟,从而感悟出人生的真谛和自身的价值,这就是精神主义所强调的科学人生的意义。

实际上,不管自然科学多么发达,我们对自然界的了解始终是“一知半解”,两种哲学长期的斗争就说明了这一问题。无论是自然主义哲学或是精神主义哲学,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认知理念,即都同样承认我们已经认识了许多事物和现象,但不承认有不能认识的事物和现象,其不同点也是非常明确的,即认识的最终目的是不同的。作为自然主义哲学,其所认知的最终目的是自然界,当然永远也不会认知到最终,哲学唯心主义或宗教信仰主义所认知的最终目的是“精神实体”或一切的创造者,在这一问题上自然主义的批判只能是勉强的,或者说永远也不可能有一个被证明了的结果。那么“精神实体”能否被人所认识呢?哲学唯心主义认为,回答是肯定的,人类是可以认识这一实体的,认为如果不能认识的话,怎么知道他是存在的呢?不管是柏拉图所称的“理念”、黑格尔所称的“绝对观念”,还是宋明理学家所讲的“理”,或者是宗教学家所称的“造物主”,都是可以认识的,都坚持了彻底的可知论哲学。

唯心主义认为有两种认知:对自然的认知需要物质的感官,也就是用眼耳鼻舌身等认知条件,而对精神实体除了感官的认知条件之外,更要用人所特有的“神性”去认知,因为人既然来自于这样一种实体,所以人也就具有这一实体的一些特性,即人具有一定的“神性”,也可以简单地理解为人所特有的思想性或“灵性”,这也是人的“感应性”。人们把这种“感应性”,有时称之为“天性”,因而,人们把精神主义哲学有时也称为“有心”的哲学,即“唯心主义哲学”。在信仰主义看来,“心”是认识“精神实体”的核心因素,心所把握的就是规律或迹象,通过这些规律和迹象来认识事物并进一步认识事物所表现出来的哲学因素。宗教学家认为,造物主已经显示了许多的迹象在事物当中,这些迹象(规律)与事物一起存在于事物之中,这些迹象(规律)是与事物一起被赋予事物的,被赋予事物的规律,就如是事物的灵魂,僵死的物质自从被赋予了规律以后,它就如生命一样进行有机的联系和运行。人类发现规律的过程也就是发现科学的过程,认识规律越多,越接近事物的本质,也就越能认识哲学的精神。宗教信仰主义认为,科学越发达,越能证明造物者的存在,最终证明造物者的存在,只能依靠科学的力量。

信仰主义哲学认为,一切自然的存在物,都有一个存在的原因,即存在是绝对真理的外化,科学是通向真理的外在之桥,智者是通向真理的内在之桥。必须把科学的知识当作认识和通向真理的工具,通过科学去证实原因的存在,体会精神哲学的优越,认识哲学精神主义的高尚,这是追求真理者应有的态度。这可以把科学称之为认识哲学精神主义的外在的中介,即通过被造的自然来认识创造者。正如朱熹所言,不见一物便罢,但见一物便能认得一个理;或通过格一山、一水、一草、一石之理,便能认得理的本体;宗教信仰主义者也认为:不见一物便罢,但见一物时,便能认得创造的主。自然科学曾被认为是用来彻底批判哲学精神主义的最好工具,但信仰主义哲学却认为,科学是为了证明哲学精神主义的伟大之处和伟大杰作的,并通过自然这一伟大杰作来认识伟大的真理。精神主义认为只有科学的发展,才能使自己的精神主义哲学扬眉吐气,因为科学的发展,为哲学精神的存在提供了足够的证明,并揭示了哲学真理的真实意义。

除了前面论述过的宇宙天体的演变、生命的演化及其他各种自然科学和逻辑的形式以外,信仰主义哲学认为,科学还为认识绝对真理提供了方法论意义,尤其是“细胞学说”“能量守恒和转化定律”及所谓“进化论”等三大科学发现,对信仰主义哲学意义重大。

(一)细胞学说的精神学意义

生物学随着欧洲资本主义的发展,大量使用实验的方法,在植物学、动物学、解剖学生理学等方面积累了大量的材料,也取得了许多重要成就,于是有人认为,这些科学的成就,对唯心主义哲学,尤其是对宗教信仰主义哲学创世的经典给予了不断的冲击。例如,英国的科学家威廉哈维在解剖学实验的基础上,发现了血液循环,于1628年发表了《心血运动论》,奠定了动物生理学初步基础。英国的胡克在1665年自制显微镜首先观察到植物细胞的存在。当时他观察到的只是细胞壁,还没有看到细胞中的细胞质细胞核。直到1831年才有人在果树的叶细胞中看到了一个不透明的稠密的圆形结构,叫细胞核。以后在1835年到1839年间,又有一些人用显微镜在动植物细胞中看到胶状物质,称为原生质。1835年德国植物学施莱登证明所有植物有机体都是由细胞构成的,细胞是植物体的基本单位。1839年德国动物学家施旺提出与施莱登相似的观点,一切生物体,不管是动物植物都是由细胞构成的。这就打破了动物与植物的界限,说明生物界是由统一的物质——细胞构成。这一发现不仅具有伟大的科学意义,更具有伟大的哲学意义。因为它从科学的角度揭示出了人与其他生命生理的根本统一性,也就是说,从生理的角度讲,人与动物并没有严格的区别,它们都具有相同的物质基础,这也是人的动物性的表现,即这是人的自然属性。

然而更需要明白的是,人与动物的根本区别,并不是表现在自然属性上,自然属性上的相同并不意味着如有些人所说的它们有着共同的祖先。对于信仰主义哲学而言,生命具有统一的物质基础仅仅说明无论是人还是别的生命,它们都具有相同的生命构成成分,但生命的意义却完全不同,并没有因为具有共同的物质基础而达到人畜同等的生命意义。对于一般生物而言,也许生命仅仅意味着存在过并为更高级的生命服务,而对于万物之灵的人而言,生命并不仅仅意味着存在过,他要存在得有意义,这一意义来自于一种思想,即来自于一种精神的境界,他要为比他更高的存在服务。

科学对哲学的意义有双重性,从哲学自然主义的角度来看,生物学的发展揭示了事物的规律,并认为规律是事物本身存在的,一种固有的、必然的、稳定的关系,它与存在的物质一样不是被生的;而哲学精神主义认为科学的发展更加证明了绝对精神存在的事实,如果不承认这一点,就不能更好地说明宇宙规律的意义,这也符合它所认为的“科学只能解释世界是怎样的”而不能解释“世界为什么是这样的”问题。在细胞学说及其起源等自然科学所能够发现的伟大领域,原以为只支撑自然主义哲学的科学发现,却事实上支撑的是精神主义哲学,因为哲学精神主义或信仰主义认为,承认生命具有共同的物质基础(现代科学称这一共同的生命基础为细胞,一切生命都是由细胞构成的,细胞是构成生命的最基本单位)——细胞,不仅符合事物发展的规律,更符合真理创造性的规律,如果没有共同的物质基础反而是不可思议的,也不符合信仰主义的哲学体系。

有些信仰主义哲学家认为,物种之间应该有一种共同的生命基础,理由非常简单,那就是物种之间具有必然的依存性,不仅如此,所有的物种之间都有必然的依存性(辩证法将其称为事物联系的普遍性)。因为任何生命都首先离不开土地,而植物生长于泥土,它要吸收泥土中的成分(包括无机物和有机物)从而满足自己生长的需要,这就说明泥土和植物之间肯定具有共同的成分,才能使植物生长于泥土,也才能吸收土壤中的物质,试想如果泥土和植物没有任何共同的物质基础,它们之间的相互融合是不可想象的。同样,一些动物是以植物为自己生活的依存者(当然也有以肉食为依存者的,这并没有关系),它们之间也应该有一种共同的物质基础,以便于动物的生长,试想如果动物和植物之间绝没有共同的物质基础的话,动物怎么能够吸收植物的成分呢?同样的道理,人是杂食性的,人既以动物为其生活的依存,又以植物为其生活的依存,人既摄入了大量的无机物和各种矿物质,也摄入了大量的蛋白质和脂肪。换言之,人既摄入了大量的无机物,又摄入了大量的有机物,人的生命的存续来自于物质世界,它们之间有着共同的生命物质基础,是符合理性的,也是符合逻辑的,更是符合科学的。如果按照真正宗教唯心主义的观点来看,或者从宗教意义上讲,同样应该先有物质或自然,而后才有了人类或思想(意识),因为信仰主义认为创造者是首先创造天地而后才创造了人,从这一意义上讲,人的意识存在于物质之后。也许这就是宗教的物质主义性,即“宗教唯物主义”。那么,如何理解有些宗教中关于人是造物者“特创的”这一思想呢?宗教唯心主义认为,人就是特别,他不像任何一种动物或植物,所谓“不像”不在于有这样一种外在的形体,更重要的在于人所具有的思想,只有哲学精神主义才能理解人生命和思想真正的意义。

(二)能量守恒和转化定律的精神意义

古代的物理学家和唯物主义哲学家曾提出过物质元素和原子的概念,中世纪的炼金术也积累过一些物理和化学方面的资料,但只有到了近代,在实验科学的基础上,才发现了物质元素或各种物质原子的存在。到目前为止,人们在宇宙射线、天体和地球的岩石和实验室的科学实验中,已发现了107种化学元素,并观测到化学元素都是由质子、中子、电子和光子、中微子等基本粒子所构成。对基本粒子的认识,有的物理学家说已发现200多种;有的说包括共振态粒子有300多种;还有的说包括各种反粒子,已发现了400多种,总之,基本粒子,并不基本。不管是化学元素也好,或基本粒子也好,它们在相互作用和相互转化过程中都遵循着质能守恒定律。

质量是自然界各种物质粒子和场物质的一种属性,在自然科学中,它被看作是物质多少的一种量度。质量守恒定律是说,在任何与周围隔绝的物质系统中,不论发生何种变化或过程,其总质量始终保持不变。这一观念早在17世纪就由我国进步思想家王夫之(1619—1692)所提出。1748年俄国罗蒙诺索夫认为在化学变化中物质的质量是守恒的,并作实验给予证明。但直到1777年法国化学家拉瓦锡从实验上推翻了燃素说之后,这一定律才获得公认。20世纪初以来,发现高速运动的物体其质量随速度而变化。在实物和场的相互转化过程中,应按爱因斯坦质能关系式考虑场的质量。这一定律,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中,又得到了新的发展。他把质量和能量分别守恒的两条定律,统一为质能守恒定律。质能守恒定律是物理、化学中的基本定律。

毫无疑问,这是一条重要的自然科学定律。由于能量守恒和转化定律的发现,使人们知道在自然界中起作用的能,如机械能、光能、热能、电磁能、化学能等等,都是物质运动的各种表现形式,它们按照一定的度量互相转化,而在互相转化中总的能量始终是保持不变的,即守恒的。这一科学的自然主义本质和意义在于存在的物质是不会消失的,由此也可以说,存在的物质也不是被创造的,即物质是不能创造的,也不会消失,也就是说物质是可以转化的,但不能被创造和消灭。然而对这一伟大的发现却被自然主义做了不适当的发挥和引用,从而最终使这一科学成为了否定真理的手段,因为自然主义哲学认为,这一定律的哲学意义是更深刻地揭示出了物质的客观实在性,并认为超自然的精神实体纯属唯心主义者的虚构,从而批判了哲学唯心主义者所主张的物质是被造的存在物的精神哲学。

然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对这一科学原理,哲学精神主义或信仰主义却也欢呼雀跃,认为这一科学恰恰证明了哲学信仰主义基本原理,即自然及其规律的确是不能被创造和消灭的。因为这一科学的前提是“已存在的事物”,对任何已经存在的事物和现象,人不能使之消灭和创造。这一科学的关键和哲学意义是指事物是不生不灭的,而不生不灭的事物是指已经存在的事物,既然是已经存在的事物,那么人是不能创造和消灭的,即人是无能为力的;另一方面,对已经存在的事物,其自身也并不能创造它自身和消灭它自己,因为自身对自身进行创造和消灭也是不可能的。“创造”和“消失”的含义不同于“诞生”和“销毁”,由此并不能得出自然不生不灭的逻辑。精神哲学认为,自然世界是“绝对真理的体现”或“外化”,用朱熹的话来说就是“理”的体现,用柏拉图的话来说:世界是从“理念”中分有的;黑格尔认为是“绝对观念”运行的一个环节;用信仰主义的话来说可能更直接:世界就是由创造者创造的。不管怎样,自然的存在是“存在本身”所确立的,自然本身和存在本身所扮演的角色只是被创造的角色,而不是创造的角色,因此自然自己不会创造自己,也不可能使自己消失,人也不能创造自己,或使自己完全消失。同样,人也不能对自然界的规律有所作为,只能认识规律并利用规律,为人类自己服务。这一发现的真正的哲学意义在于:对于已经存在的世界,人类自身无论使用怎样的手段,不能使之增减丝毫,存在物自身也不能使自身增减丝毫。认为能量守恒和转化定律,并不能证明物质不能被创造或不能被消失的自然主义哲学原理,也不能证明“精神实体”不能创造和消灭物质世界这一精神哲学原理,更不能证明“存在实体”不存在的问题。不仅如此,信仰主义哲学认为,“绝对真理”或创造者的能力不与人类自身等同,人类自身所发现的微浅的科学,无法完全证实另一种存在,他是心所感悟的,而不是感官所能证明的,人的感官无法与之相比的,科学只能发现他的迹象,但不能证明他的方向和处所,科学能够证明的,只能是物质的实物。然而,既然人类的科学发展,创造了原来自然界中所没有的东西,并且能够发展到这样高的程度,宇宙的创造者创造人并赋予人以能力并不是不可能的。在这里自然主义者经常提出的问题之一是:创造者是以什么来创造一切的呢?或者说创造者的创造“质材”来自哪里呢?对这一问题信仰主义经常也是避讳的。不过避讳并不是说不谈,信仰主义认为,世界就是“存在”的实体从自身中产生的。正如有些宗教哲学认为所有的物质存在物是创造者从自己的“真光”中创造的。对于这一过程人们不可能用自己的智慧或用数学的方法进行明证,而只有通过启示、教诲、参悟或对各种自然奇迹和迹象的理性思考才能得到,可能这也就是“精神哲学”所谓的“神秘”之处。不过好在信仰主义哲学除了以各种科学的迹象论证而外,就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精神信仰,而自然主义哲学在论证世界本源等问题时,都承认自己所论证的是不可能实践和不可能重复的,这就为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提供了各种欺世盗名的机会,这样的科学家和事例有过无数,幸好许多实验科学是可以证明的,造假只是一时,而不是一世,但类似生命或自然起源等科学的确是无法重复的,用一种无法再现的假说理论,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被认为是彻底的科学,进而用来对另一种现象或另一种哲学进行露骨的、清理式的批判。

精神主义哲学认为,不通过参悟和精神思考的所谓思想家或哲学家,是不可能理解“真理”的含义的,正如瞎子不理解阳光,傻子不理解智慧那样,自然主义也同样不理解精神的意义。人们也很难理解一颗重量只有几千克的“宇宙原子”为什么忽然会发生爆炸进而形成了这样的天体,对这一假说理论人们总是很难接受,然而科学也许就是这样。既然能够理解只有几千克的原子能忽然发生爆炸而形成超强的杀伤力,那么应该不难理解绝对真理外化的能力。其实人们对自然科学所揭示问题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当人们科学文化水平还没有达到一种层次的时候,科学对大多数人来说还只是一种“迷信”,就如在封建社会人们不可以理解飞机能在天上飞,手机的信息能通到全世界等现象一样,谁要是这样说,社会一定会认为这只是仙人才能做到的事。同样,哲学唯心主义认为自然主义对绝对真理并无知晓,或者根本不愿意知晓,因而,当哲学提出这一概念并相信他的存在时,自然主义者固执并感到愤怒是可以理解的,理解绝对的存在是需要一定的思想能力的,唯心主义认为自然主义既然只愿意停留在外在的物质现象上,那么对内在的、存在于物质背后的真理因素缺乏真知灼见也就不奇怪了,这是只有具有深刻的哲学洞察能力的人才能理解的存在。正如爱迪生所认为的:具有哲学思想的人,对于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总应当接受……科学与宗教同一根源,其间绝不会发生冲突。

(三)自然科学不能证明哲学问题

自然科学并没有“证明”哲学的错误,也没有“证明”自身原理中关于世界的自然统一性问题,更不能“证明”超自然力不存在的哲学原理。在全部的科学证明中,物质结构理论和天体演化学证明是最有力的证明。自然主义认为,构成宇宙的各种具体物质形态,分布在微观、宏观和宇观三个层次上。微观世界包括分子、原子、原子核、基本粒子、夸克等层次的物质形态,它们的运动遵循核物理和量子化学规律;宏观世界包括分子体系、凝聚态物体、地面物体等,它们的运动遵循着经典物理学和化学规律;宇观世界包括星系、星系团、总星系等层次的物质形态,它们的运动遵循着广义相对论的运动规律。由此,自然主义哲学宣布了这样的结论:人们不但在微观、宏观世界中没有发现任何超自然的力量及其踪影,就是在宇观世界中,今天人们凭借强大的射电望远镜和光谱分析等技术,已经能测定到距地球200亿光年的空间,也没有发现有类似“绝对观念”“理念”或“创造天地的主”或“天堂”的存在。而且,自然主义还批判了信仰主义的“地狱”之说,认为现代科学证明,不但天堂是虚幻的,地狱也是不存在的。而自然主义得出这一结论的过程却是很“朴素”的,或者说是极其幼稚的。例如,自然主义教程记载:“通过当代地质学的发展,人们不但对地球地貌进行了普查和研究,没有发现什么地狱冥府,就是对地层和地质结构的研究也没有发现地狱冥府。现代科学还通过精确的计算,测定地球的体积是10 832亿立方千米,而重量却只有6兆吨的100万倍。如果内部全部充满岩浆,也不应该这么轻,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说地层下真的存在所谓“地狱冥府世界”呢?科学考察发现,不管是地层表面或地层内部,都有许多空洞存在,不仅在各种山脉中有许多山洞存在,就是在地球每一地层之间也存在空洞,今天人们开采出来的石油、地下水、天然气等都说明了地球内部空隙的存在,科学家们经过研究认为,由于地质变动和地质结构的复杂性,还可能存在一些更大的空隙,实际上有神论者所说的地狱冥府世界,只是虚幻的反映。如果他们认为地下一定存在一个什么世界,这个世界顶多也只能是人们常见的山洞或地下空洞的歪曲的反映而已,完全不需要用神秘的方式去说明。”[28]

对此,信仰主义认为,对哲学思维的无知性正是朴素自然主义的特点,其幼稚性或朴素性从上述表述可见一斑。因为从来没有一种真正哲学的思想用这样一种类似“用望远镜观察天堂或以凿地洞以寻找地狱”或是以“仰望穹宇以观天帝,俯视草丛以见地狱”的方法去理解哲学信仰主义哲学的,认为自然主义哲学的粗陋不过如此,只增加了哲学的笑料,尽管配以天文科学或地质科学发展的资料,也根本不能说明任何哲学问题,因为其分析问题的方法错误,所以与哲学精神大相径庭,只可理解为“哲学小儿科”而已。因为自然主义者对“天堂”的理解是:在天上太阳系中存在的一座房子或花园;对“地狱”的理解是:在地球中间存在的一个惩罚罪犯的场所。对具有这种思维能力的人而言,完全可以理解,因为“天堂”二字中有个“天”字,自然主义者就立刻会仰望天空,想看一看究竟天上的什么地方存在有这样一个场所;因为“地狱”二字中有个“地”字,自然主义者立即俯视脚下,或挖地三尺,看一看到底在脚下哪儿存在这样一个恐怖的监狱。于是,自然主义者要求用望远镜或掘地三尺的方法进行观察或探索,并未发现,于是得出了一个结论:天堂、地狱不存在。这就好比是把一个有理智的人的脑袋砸开来看,没看见理智,于是得出结论:此人没有理智,或为了寻找存在于大脑中的思维形式,掀开脑盖骨以视思想未果,结论是此人无思维能力。

自然主义对精神主义的理解就是这样的浅薄,矛盾也就由此而产生。这两种哲学的宽容和理解是需要勇气的,事实上,这两种哲学更需要宽容,而不是矛盾。因为宽容来自于理解与尊重,然而,两种哲学从来没有表现出理解与尊重的哲学胸怀。长期以来自然主义者始终扮演了“鄙俗的暴发户”的角色,除了响当当的银子,看不到任何精神存在的意义。同样,长期以来,真理主义哲学也似乎不理解自然主义哲学,它始终扮演着一个清高长者的角色,鄙视着自然主义哲学的成果,也许这就是自然主义哲学和精神主义哲学的矛盾所在。不过从另一方面说,自然主义得出这样一种结论也属正常,也就是说,既然我没有看到,那还怎么能认为是一种存在?但对于这种问题精神主义还是有太多的疑问,就如“鬼”,一个人没有看见,并不等于所有的人都没有看见,反之,如果一个人看见了,那么也就证明一种许多人并没有见到的“鬼”是存在的。没有见的人会得出没有见的结论,即“鬼”不存在,看见的人得出看见的结论,即“鬼”是存在的。你要追问见过鬼的人:“鬼”在哪里,指给我看,回答只能是:鬼才知道鬼在哪里!于是有了两种人。

一种人说:

睁眼鬼,闭眼鬼,梦中都有鬼;

白天鬼,晚上鬼,到处都是鬼

另一种人却说:

曰鬼山,称鬼城,何曾见鬼?

讲鬼国,说鬼话,哪里有鬼!

事实上,自然主义哲学所强调和论述的仍是科学的一部分,是对自然世界外在现象的反映的科学,而还不是哲学问题,或者说自然主义的哲学仍处于一种朴素的阶段或朴素的状态中,即一种类似古代朴素自然主义的状态中,没有摆脱自然形体的限制,没有达到一种思维哲学或哲学思维的程度。从人类思维发展或进化的角度来讲,这种思维方式无疑是一种退步,因为其思想特征尚处在形而下学的哲学尺度,仍处于用形而下学的朴素思维方式,这就严重地限制了其哲学的发展水平。因为对微观、宏观和宇观的形体考察只能达到物质主义的哲学,而不能观察到促使其背后的真实因素,即哲学因素或真理因素,而宇宙规律的真理因素不可能是用人们的感性因素去观看的,如果用感性因素能够观看或观察到的,那一定又是自然因素,本身就是物质。人们的错误产生的根源可能也就在于此:一切眼见为实,即便是哲学的精神实体,或者更直接地说“神”“天堂”或“地狱”,要求直观,如果不能直观,认为已经就证明了它的非存在性。当然这也符合人的心理接受因素,因为没有看见怎么能够承认是存在?这也是自然主义哲学和精神主义哲学最大的不同,也是两种哲学的风格。精神主义哲学认为肉眼能看到的只能是一种物质的存在,是一种形体的“有”;对于形体的“有”只能用同样有形体的感官来感知,用眼耳鼻舌身来感知,也就是说,用物质的感官感知物质的存在,从一定意义上来说这是正确的,但这只是一个方面。但存在的“有”还存在不能以感官直观的存在,认识这种存在,无疑需要感官,却不能仅靠感官,而是要用理性的思维,即用“心”去认识。“心”,即思想,科学的思想来源于实践,即来源于人们对微观、宏观和宇观的观察,观察的结果成为人们思想的材料,对材料的相互联系的思考就能使观察到的材料升华为哲学,对哲学能力的信赖和思考就可使人的思维得以更进一步的升华,从而达到一种对“绝对真理”的感悟。当然,这种思想的升华需要三个条件:一是不先决性地断定或否定哲学精神的不可靠性或不存在性,因为当人们先决性地否认了或断定了某种存在的不存在或某种不存在的存在性时,就很难对一种存在或不存在再作出准确地判断,因而科学的判断必须放弃一切歧视和哲学式的傲慢与偏见;二是需要人们把这一问题看成是学术问题或生活中的一部分,而不能看成是政治问题,如果把它看成是政治问题,那么,本来简单的问题就变得异常复杂了,甚至是黑白颠倒了,这是由政治的特点,即你死我活的斗争特点所决定的;三是要有宽广的胸怀,要有容纳天下思想的精神,如果一种哲学不开放,心胸狭窄,孤芳自赏,像宗教一样排斥异己,那么它本身就失去了发展性和动力,自己也就变成了人见人嫌的学问。不善于用“心”来观察事物和科学所揭示的成就是自然主义哲学最大的失败,以至于它把一切哲学的大厦只建立在感官的基础上,只依赖感官的证实,殊不知感官有它的局限性,而最大的局限性在于不能直观背后的精神因素,如果我们的思想升华,也许我们会有更多地发现,这无论是对我们的哲学还是对我们的社会都是有意义的。我们知道,科学可以回答世界是这样的,但科学不能回答世界为什么是这样的。科学越是发达,人们认识的领域越是扩大,人们也就越是接近真理,正如宗教信仰主义所说的“神就是真理”。哲学上人们把这种近似朴素自然主义的哲学称之为“非心哲学”,即不用脑子或思想的哲学。虽然这种哲学把实践的观点引入认识领域以后,解决了许多认识问题,但并没有解决根本的问题。现在应该明白,物质的力量要用物质的东西去摧毁,精神的存在还需要用精神的东西去解释。即使是明显错误的理论也需要用科学的理论去分析,而不是简单地否定或粗暴地谩骂。正如中国古代名家公孙龙著名的“白马非马”的故事,白马不是马,那肯定是明显的错误,但如果我们对公孙龙先生说:你睁眼说瞎话,白马不是马,那是什么,是鸵鸟吗?显然,被称为诸子百家之一的智者不是不知道“白马是马”的道理,但从理论上提出这一问题要求用理论来回答时,许多理论家却不知所措,甚至有些人简单地开始否定或谩骂。类似的问题再如古希腊爱利亚学派著名的哲学家芝诺,他提出了著名的“飞矢不动”的论题,他说:“飞着的箭其实是静止的,因为,如果每一件东西在占据一个与它自身相等的空间时是静止的,而飞着的东西在任何一定的瞬间总是占据一个与它自身相等的空间,那么它就不能动了。”[29]即看起来是飞快运行的箭,其实这个箭是丝毫也没有运动,它就在原地不动。这听起来更加离谱。据说芝诺提出这个问题后,他的老师一下子没法回答了,于是在讲台上沉默地来回踱步,其中有一个学生站起来说:“老师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老师问:“我怎么回答了他的问题呢?”学生说:“你从讲台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就证明了箭也能从这一处飞向另一处。”老师说,我知道他的问题是错误的,但既然他用理论的问题提出来,我在考虑怎样用理论的方法回答这一问题。看来他的老师并没有像自然主义者那样采取最直接的谩骂方式,也没有采取直接的实践回答方式,因为仅用实践的办法回答理论问题,即使是对最简单,甚至最错误性挑战的回答都无法令人彻底信服。

(四)生物科学的哲学意义

1.人脑的构造说明了什么?

思维是地球上最美丽的花朵,人脑是其生长的物质基础。人的平均脑重量为1400克。据说中国人脑平均量为:男子1375.3克,女子平均为1305克;刚降生的婴儿脑重380克左右,6个月即增长1倍,20岁前后则达到最重量,50岁起脑重量开始减轻。现代人的脑子大脑特别发达,它的重量占整个脑子的90%,分作两个半球。两个半球之间通过胼胝体有大约2000万条左右的纤维结构互相紧密联系着。大脑皮层凹凸皱褶,构成密布的沟和回,使皮层表面达到2600平方厘米,超过一张报纸的版面,构成脑子的神经细胞,总数约达到1000亿,仅在大脑皮层中就有146亿。皮层还分成各种功能区,目前比较明确的就有200多个。在各个区之间以及各个神经细胞之间,又有密切的联系。神经细胞之间的联系结构称为“突触”。每个神经细胞都有许多与别的神经细胞联系的突触。例如,一个成年人的一种叫“普金野”细胞的突触可以达到6000个以上。由于突触的联系,使人脑成为蛛网密集,交叉缠绕,极其复杂的神经网络系统。

大脑能储存的容量相当于全球图书馆的总藏书量。人脑是一个庞大的信息库,其信息储存密度高达每立方厘米1012比特,人的一生中大脑能储存5000万亿个信息单位。它储存的各类知识总量,有人曾经做过统计:全世界图书馆藏书总计约为7.7亿册,假若每册图书所包括的信息量为600万单位,那么这些藏书总共为4620万亿个信息单位,也就大体一个人的大脑所能蕴藏的信息量。整个人脑中的神经细胞有500兆个突触,如果换算成信息量,约1015个,超过一万台办公用的计算机。可见人脑的潜力是巨大的,人类思维能力的提高是有深厚的物质基础的。

近几年来,人们又进一步研究出人的智力基因,科学地提示出人的智力是从何而来的。那么人的智慧在哪里呢,科学家们经研究发现,人的智慧就存在于人的大脑的基因中,并认识到其存在于大脑中代号为IGF2R的基因上,而这个基因位于第6号染色体上。1997年6月19日,英国医学杂志《柳叶刀》报道加拿大安大略的麦克玛斯特大学宣布发现了爱因斯坦大脑天资聪明的原因,他们将爱因斯坦的脑部同35个男性、56个女性正常人的脑部进行了比较,研究证明,这位伟大科学家脑部中负责运算的大脑下顶叶部分比常人宽15%,“回间沟”则比别人短,而且一般人脑部从后脑到前脑的沟槽是通的,而在爱因斯坦却是断开的,研究者认为断开的部分会产生更多的神经元,致使脑部更聪明,到目前为止,这种脑部形状还未在其他人中发现,教科书中也没有关于这种脑部结构的记载。领导研究这位科学家大脑的桑德拉·威特森说:这些异常之处,可能是解开这个天才头脑之谜的关键。人们以前往往强调环境对一个人的脑部发育的决定作用,这一结果可能告诉我们环境并不是唯一的因素。用辩证法的说法,“凡物莫不有二”,聪慧和愚钝也是一个事物的两个方面。这一发现至少可以说明脑部的结构也是造成聪慧和愚钝的一个方面。仅从人类脑部的结构来看,人的大脑是一个了不起的体系,以上所说也仅是一个大概的数字而已,随着科学的发展,人们将会更多地了解有关人的大脑和其他生理构造的秘密,其中之一就是认识自己的结构,即认识自己的过程,认识了自己,也就认识了真理或是认识真理的开始,认识大世界,必先认识小世界。人的大脑和生理结构如此奇巧和超前,相互间联系如此精妙,好比是被设计好的一台精美无比的机器,又精巧得好比是宇宙天体一样的让人叹为观止,这是天人合一的象征。而最让人惊叹的莫过于这样一些物质性的肉体相互连接以后,竟能产生出意识,并以此来表达一切思想,这是机器不能比拟的。无数类似的伟大的奇迹之合,就是一个大世界的奇迹,信仰主义认为对于那些有思考能力的哲学家而言,从这无限的自然外在迹象的思考中,能得到来自真理的力量。

2.自然循环的哲学意义

大气层中氮的含量极为丰富。在植物和人体的蛋白质中,氮也是不可缺少的重要元素。然而,我们吸进来的氮气并不能构成我们自身的蛋白质。氮跟氧气不同,氮不能被我们的身体所直接吸收,吸入体内的氮很快就会被我们呼出去。所以,它必须以某种方式被分解以后才能为动植物所吸收。然而,氮的分解并非易事,因为一个氮分子由两个氮原子构成,而这两个氮原子又是由三价化学键,也就是三对共用电子连接起来的。而这要有强大的能量需求,在自然界唯有划破长空的闪电能够担此“重任”。暴风雨中,每当雷电发生时,大气中的闪电通道可达几公里长,温度很高。这三对(6个电子)共用电子由于放电作用,被相互分开,大量的氮和氧相互结合成NO2,于是,氮才能够成为有用的形式。

此时,氮要成为维持生命的一种重要元素,仍要走一条迂回曲折的道路,即先进入植物的体内,最后才进入人体之中。氮原子在雨水中同氧和氢自由结合,形成NO2,而后又溶解于雨水中,变成浓度很低的硝酸盐,硝酸盐又作为肥料滋养着植物,从而成为构成复杂蛋白质的基本成分。在餐桌上我们一口口地吃着由植物所提供的饭菜,我们人体中的蛋白质所不可缺少的氮就是在这个时候才最后得到的。在自然界中,到处存在着类似的食物循环,正是由于这种循环的存在,绿色植物才能不断地吸收各种化学营养元素,将简单的无机分子转化为复杂的有机分子,用以建造自身。当草食动物采食绿色植物时,植物体内的营养物质转入到肉食动物之体内。同样,当肉食动物捕食草食动物时,草食动物体内的营养物质又转入到肉食动物体内。当植物、动物死亡后,它们的残体和尸体又被微生物所分解,并将复杂的有机物分子转化成简单的无机物分子,又将复归于环境,以供绿色植物再吸收,进行再循环。正是由于生态系统中存在着永续不断的物质循环,因此,我们所居住的地球,至今仍是清新活跃,生机盎然的世界。类似的现象还有在自然界中存在的食物链以及各种奇妙的物质结构等。对于这些现象,信仰主义认为,自然界毫无疑问是伟大的和神奇的,但要让自然界自己在自然状态下形成这样有层次和有结构的现象是值得怀疑的,因此认为一定有一个超越自然的存在并安排了这种精美无比的自然规律,使它按一定的意志运行,在一定意义上,自然界就像是被造的电脑或钟表,它在执行着一种命令,执行着一种被设定的程序。

3.关于生命网的哲学思考

生态系统中生物之间的取食关系是很复杂的。例如,不仅家畜采食牧草,野鼠野兔也采食牧草,鼢鼠还啃吃牧草的根系,可见,同一种植物被不同的动物吃掉,就是同一种动物也不只是取食一种食物。还有,沙狐既吃野兔又吃野鼠,还吃鸟类;此外,又有些动物既吃动物又取食植物。所以在生态系统中,各物种之间通过取食关系存在着错综复杂的联系。这就是生态系统内的多种食物链互相交织、互相联结,形成网状结构,称为“食物网”。

人们在研究生态系统的食物链和食物网的结构时,把每个营养级有机体的生物量、能量及个体数量,按照营养级的顺序排列起来,绘制成图,据说竟然和埃及金字塔形状相似。于是,人们便把这图形称作“生态金字塔”。这是因为生物之间的这种物质和能量的转移不是百分之百的,相反,差额还很大,一级生物的物质和能量,通常只有1/10左右转移到下一级生物体里。简单地从数量上来讲,要有10倍于兔子的青草,才能养活一只兔子;而要有10倍于狼的兔子,才能养活一只专吃兔子的狼。

这座生态金字塔的底部是具有光合作用的绿色植物。它们是整个生物群落中的能量贮存库,是生产者;接着往上是素食的食草动物,即第一级消费者;然后是吃草食动物的食肉动物,属第二级消费者;如果有第三级消费者,那就是吃食肉动物的猛禽猛兽了。

对于一个能感悟自然的思想者而言,自然界的这种食物链或关系网是一种十分有趣的事。食物链顶层的物种无论其数量或生育能力,还是其敏捷性或智力水平,都要比其下一级层面强得多,而最让人不可思议的却是它们的数量保持了一定的比例,似乎自古如此。也就是说,每一级下一层面的数量保持了对上一层面的供给量,无论哪一层面,当其数量超过了应有的量时,这一层面可能会出现自我毁灭的现象,这既让人无法理解,又能摧人深思。例如,生活在北极的旅鼠,长着黑黑的长毛,尖尖的嘴巴,据说看上去与我国的田鼠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但就是这普通的老鼠,人们研究了好几个世纪,却始终解不开它们的奥秘。因为人们发现这种旅鼠的繁殖能力极强,只有细菌分裂才能和它们相媲美。它们一年能生7至8胎,每胎可生12个幼崽。只需20多天,其幼崽可成熟,并且开始生育。仔细算算,一对幼崽一年可繁衍出数十万只后代。有好事者作过研究计算:一对旅鼠若从三月开始生育,假使它们一年共生七窝,每窝12只,则一共为84只。假设这第二代所生都是6公6母,则为6对。20天后,第一胎的6对开始生育,每胎12只,一下子就可生出72只。一共可以生6胎,则为432只。40天后,第二胎的6对也始投入了生育的大军,它们一共可以生出5胎,若每胎12只,则为360只。以此类推,它们的后代共有1 512只,而这只是第三代。40天后,第三代的第一胎共36对也开始了繁殖,它们的第一胎就可以生出432只,可共生5胎,为2 160只。还有第三代的第二胎——第七胎呢,所以第四代一胎可生出6 480只。照此推算下去,第5代为25 920只,第六代为93 312只,第七代为279 936只,第八代也就是这一年的最后一批共计为559 872只。想想看,这是一只多么庞大的数目呵!一年一对可生出如此多的数目,要是成千上万对呢,北极怎能容纳得了呢?其实,自然界的事不用人类过于担心。这是造物主安排的一种迹象,好叫人类知道什么是奇迹。因为实际上旅鼠并非每年都大量地繁殖,而是有节制的,并且有丰年和歉年之分,大约4年左右一个周期。在平常年份,旅鼠只是少量繁殖,使其数量稍有增长。只是到了丰年,当气候适宜并且食物充足时,它们才像接到命令一样,齐心协力地大量繁殖起来,使其数量急剧地膨胀。一旦达到一定的密度,奇怪的现象便发生了:它们会变得焦躁不安且禁食,而且毛色变得艳丽以吸引众多的捕食者来消耗它们,此外还表现出强烈的迁移意识,于是纷纷聚在一起,渐渐形成集群。之后,这个群体会沿着一个方向,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且往往白天休整进食,夜晚摸黑前进。唯恐有谁出来阻挡似的,而且沿途还会不断地有许多旅鼠大量地加入,队伍愈来愈庞大,常常达到数百万只,逢山过山,逢水过水,勇往直前,前赴后继,沿着一条笔直的路线奋勇前进,决不绕道,更不停止,一直奔到大海,仍然毫无惧色,纷纷地跳将下去,让汹涌澎湃的大海所吞没,直到全军覆没,这时旅鼠完成了“死亡大迁移。”[30]

科学家发现,不仅是北极地方的旅鼠将大海作为自己的归宿,其他国家的旅鼠同样把大海作为自己的归宿,如瑞典和挪威中部的旅鼠往西奔向大西洋,而挪威北部的旅鼠则往北奔向巴伦支海。奇怪的是,还没有发现有任何地方的旅鼠往南迁移的,因为只要它们稍微往南迁移一点,就可以找到食物丰富且气候更加适宜的天堂。似乎旅鼠是按照某种严格的指令行事的,明白无误地把大海作为自己最终归宿的。那么,是不是所有的旅鼠都这样去了大海呢?不是,它们总是留下恰好的一部分再进行传宗接代。这真是天意。目前科学家仍然在继续试解这一旅鼠之谜。

我国也多次出现过野鼠集体自杀的现象。如1993年6月新疆阿勒泰草原野鼠集体自毙约30 000多只。现场解剖未发现内脏有明显的病变,牧羊犬吞食后无不良反应。再如《新民晚报》2000年1月4日报道:上海崇明岛上的麻雀近来纷纷跳海自杀,目击者无不称奇。

这里要搞清楚一个问题,即这种“恰好”的数量关系是一种“安排”或是一种由于自然界自觉调整的“恰好”的数量问题。从信仰主义的角度而言,这是一种难以言状的安排,是在一定力量或意志指导下的平衡规律。尽管我们可以从科学的角度进行解释,但只能是解释一种规律和现象存在的合理性,却不能解释类似的规律为什么会如此奇怪的问题。

4.遗传和变异的矛盾

生物进化的过程,是建立在生命有机体的遗传变异和持续发展的相互作用的基础上进行的,生物通过繁殖产生与自己相似的后代,后代中保持亲代性状的,就是遗传;出现有异于亲代性状的,就是变异。没遗传,生物种类就不可能有稳定,下一代与上一代如果完全不同,那就根本没有什么生物的种类;如果没有变异,则生物一代代维持原状,就永远没有发展进化。遗传与变异是自然界生物发展与适应自然的规律。但自从这一规律被人提出以后至今,还没有一种事物由于其发生了变异,从而转化成了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新的物种。也就是说,物种无论怎样变异,都不会超越其所属的范围。变异可能只是在其所属的范围内进行。简单地说,猫也许会由于环境的变化变得身材硕大、性情凶猛而成为老虎,但无论如何猫也不会“变异”成为一头驴或一只鸟,很难理解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同样,水中的鱼可以跳跃,甚至可以“飞”,但也就那么点本事,可能永远也不会脱离水而变异为一种鸟类,进而再“变异”为一头大象。照此推理,青蛙可能会变异为各种更能适应环境的蛙类,但不可能变异成山羊;山羊也只能在山羊的属内进行转换,但很难相信它还会成为犬类,而犬类怎么可能会成为形状不同的麻雀呢?如果这些是理智能接受的,那么还有什么是理智所不能接受的呢?照此说来,猴狲类可以在其所属的范围内进行变异为各种各样的同类,但很难相信它们会成为人,正如我们在另一章中以科学所发现的理论所论及的那样,人和猿的同目性已经受到了来自科学的怀疑。如此说来,那种所谓通过变异,从而进化的说法也许就是一种思想领域想象的结果,实践中并不存在,所有不同的物种的起源,作为理智的人,我们应该重新思考。(www.xing528.com)

(五)事物的非自然运行性

唯心主义哲学认为,说事物是“自己运动的”是说不通的,任何运行的东西都必然要有一个外力的推动。任何具体事物的运动都具有一个外在的推动力量,如地球表面上苹果往下掉是因为地球有一种神奇的力量,那就是吸引力;人之所以生长,是由于外界食物的作用和空气阳光的作用;车辆能在公路上行驶是由于有马的拉动或油料的燃烧作用;高压锅是不能爆炸的,要发生爆炸,必须要对它进行加温或是什么别的力量,否则它不会发生爆炸;火药就是火药,如果不遇到明火是不能发生燃烧爆炸的,要发生燃烧爆炸,必须要有人点火或遇到什么明火才能发生,否则自身是不能燃烧并爆炸的。根据现代宇宙扩散科学的理论,宇宙是有限的,因为有扩散必有向外扩展的空间,宇宙原子的爆炸是现代宇宙物质形成的最初来源,原子爆炸及其运动的力量从何而来的问题一直是争论不休的。按照上述有限物质运动必须有一定力量推动的原理,宇宙物质发生爆炸必有一定的力量推动,也就是说宇宙原子爆炸必有一个“点火者”,那么宇宙原子发生爆炸的点火者是谁呢?由此信仰主义认为,宇宙之所以会发生爆炸,一定是有某种力量在起作用,从而使其发生了爆炸的,而正是这个爆炸的力,促使宇宙运行,之后,这些爆炸的碎片沿着自己的轨道分毫不差地运行。如果说这一切都是事物自己本身所固有的,这反而有些勉强了,因为本身所固有的东西却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呢?也就是说,科学所揭示的关于“宇宙原子”的爆炸及其摇动和形成,生命的变异及一切哲学领域的运动,都必然要有一个推动力量,否则无法运行。由此,信仰主义认为,一定存在一个超物质的力量,正是这一力量才推动了物质的世界,也正是由于这一力量和物质因素的结合,无生命力的自然才具有了生命,进而进行了生命的演绎。因此结论只能是:事物是不能自己运动的,凡运动的自体必然存在一个运动的推动力量。正如牛顿所说:按照万有引力定律,宇宙天体之间一定有相互的吸引力,但同时还应该有一个大小相等方向相反的排斥力,但它们开始时如何运行的,我相信是上帝推动了它们,之后就永不停息。

这些规律在自然主义者看来是天生就有的,但在精神主义者来看,是一种外在的力量促使的。这一规律是对被造化的万物同时赋予的一种类似“灵魂”的规律,也正因为规律是赋予事物本身的,人在实践中可以认识它,利用它,为人类自己服务,享受规律带给人的便利,甚至由此悟出一些“道”来,以便让人们在享受规律便利的时候不应忘记另一种存在,并认为所谓规律就是与事物同时被赋予的稳定的、必然的、内在的关系。因此人类的力量不能改变事物的这一关系。所谓“人定胜天”的思想,只是表示人能够战胜规律的无畏的精神,可是事实上没有一种力量能够战胜“天”(即规律)而改变规律,而人类在这一精神力量支配下所表现的行为,却给人类自身和社会发展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曾经由于人类过于狂妄而受到了自然规律的惩罚,也就是说,当人的行为超越了规律所设定的限制,超越了约束力量时,也就背离了规律,也就是背离了赋予事物的程序,因而必定是要失败的。只是信仰主义认为,从外在的力量上看,人类的失败是由于受规律的惩罚,而从更深层次上来看,是由于人类自身的行为背离了赋予事物运行的程序从而导致失败的。这一惩罚直接表现为两个方面,一方面,破坏了自然的平衡,造成了无数的自然灾害;另一方面,由于“人定胜天”的思想过于骄妄,往往容易滋生以自我为中心的极端个人主义思想,使人类变成没有怜悯、没有仁慈和没有信仰的动物。正如辩证法大师黑格尔所说:当我们说“一切事物(亦即指一切有限事物)都免不了矛盾”这话时,我们的确看到了矛盾是一种普遍而无法抵抗的力,在这个大力之前,无论表面上如何稳定坚固的事物,没有一个能够持久不摇。

现代自然科学证明物质世界的一切事物都处在永不停息的运动发展和变化之中。在广袤无垠的宇观、宏观物质世界中,总星系、星系、星体等各种天体都不停地在太空中旋转和遨游;庞大的银河系以每秒600公理的速度疾驰,太阳系以每秒250公里的速度绕银河系旋转;太阳内部不停地进行着热核反应。地球以每秒30公里的速度绕太阳公转的同时发生着自转,地球地壳内的岩浆在不停地运动,地球上的无机物也并非是不动的“死物”,它们不仅随地球在不停地运动,而且,自身也在不停地运动;空气、海水、岩石及一切的一切,都无时无刻地在发生着永不停息的运动;生命的运动更是显而易见,生命体内的新陈代谢是生命存在的必要条件等。总之,信仰主义哲学认为,从宇观到宏观再到微观,从无机物到有机物,从人到人类思维,都是处在永不停息的、极其有规律的运动过程中,运动的结果是它们最终会死亡。它们不会发生什么紊乱,也没有碰撞,更没有停歇,它们不会快也不会慢,更不会无规律的像被引爆后的石子到处乱飞,它们就像是一个上好发条的钟表或是“听话的孩子”,按照钟表被设计的轨道运行或按照大人的指引做事的孩子,认为如果没有一个制钟匠或拧发条的人,谁能相信钟会沿着那样的轨道走呢?如果没有一个引导者,一个小孩子怎么知道回家的路呢?同样,宇宙间如果没有一个创造者,按照他的意思设计和建造了这个像钟表一样的宇宙,怎么能够想象一切的天体就是那么有规律地运行而不会发生什么事故呢?或者,如果没有一个引路者,无数的天体怎么认得了自己的路呢?自然主义者认为那是规律在起作用,而信仰主义却认为,这个规律的背后存在一种力量,正是这种力量在对事物的存在和运行进行着某种控制。虽然自然主义哲学是相信科学能够证明一切的,也就是说只有科学才能证明存在是存在的,然而却忽视科学证明能力的有限性,也就是说哲学上的许多问题是科学无法证明的,实践无法做到的,正因为如此,科学才对许多问题和现象的解释还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七)时空有限和无限的几个问题

在认识宏观宇宙的问题上,现代科学借助于射电天文望远镜已经能够观测到距地球100—200亿光年的遥远天体,这是一个远远超出人类想象的距离,但即使这样,科学家也并未发现宇宙的边际。就是这个范围内的总星系也不是宇宙的边际。现代宇宙学认为,存在着许多类似总星系的宇宙,宇宙和宇宙之间通过“虫洞”即“时空隧道”相互联结。随着科学技术的进步和发展,人们的认识还将达到更广阔的宇宙空间。从微观领域来看,1803年英国化学家道尔顿提出科学的原子论,原以为原子就是不可分割的最小的单位,原子的属性就是物质的属性,后来,英国的实验物理学家卢瑟福进行了著名的“粒子散射实验”,发现了原子核的存在,并提出“原子太阳系结构”模型理论。1932年,科学家们又用更高能量的电子轰击质子,发现质子内部的电荷是一颗一颗分布的,这就显示了质子内部还有更小的单位。目前,人们已经提出了层子或夸克的结构模型理论。这些理论认为,基本粒子中的强子,如质子、中子等是由许多种更基本的成分即层子或夸克以及它们的反物质所组成的。可见,我们对基本粒子的认识也是不断深化的。对于这些伟大的成就,自然主义者赞美不已,的确这是可喜可贺的成就,其意义在此不多赘述。但哲学精神主义却从另一个角度来审视这一科学问题,并借科学的发现得出了另一种结论,它认为毫无疑问这些都是伟大的科学发现,是值得赞美的,不仅要赞美科学的力量,也要赞美人类的智慧,更要赞美至高的创造因素,因为信仰主义认为这些科学的发展,最后只证明了这样一个事实:创造者才是最伟大的,创造者所创造的结果,即事物、规律和现象,人类是无法认识完结的,认为这才显示了创造者的大能和神奇。因此,信仰主义者认为,宗教之所以还会存在,正是因为我们的认识还没有达到完结的地步,事实上永远也不会达到完结,几千年前所创立的宗教哲学,似乎并没有给人们留下任何可以狂傲的余地,正如有些宗教经典所说,神所创造的天地是“大无外,细无内”的,即宏观上宇宙没有边际,微观上世界不可穷尽,现代科学的发展和自然主义所认识的,却恰恰是几千年前宗教所主张的。也正因为如此,信仰主义自认为它始终要超前于自然主义,甚至有人认为,每一次科学的大发现或大发展,都是宗教盛大的节日,更有甚者认为,几千年前,当宗教唯心主义哲学已经达到如此高的思想境界的时候,自然主义哲学还处在一种朴素的或蒙昧的状态之中。如今,当自然科学发展了,可以用科学的手段来证明哲学精神成果的时候,自然主义者却批判了精神主义的成果,从一定意义上说,自然主义者是用宗教的科学思想来反对宗教本身的,这种手段同样是不道德的。

现代科学发展证明,宇宙在时间上也是无限的,既无起点亦无终点的。目前,人们可以对几亿年、几十亿年甚至上百亿年前的过程进行研究。根据现代科学分析测定,地球的年龄大约有46亿年,太阳系大约有60亿年。据2002年7月6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报道,国外科学家发现了距今135亿年前的星系团!这里有两个问题需要考虑,一是如何认识科学的时间观和宗教时间观的问题;二是如何理解科学无限观和宗教所谓的“七重天”或“九重天”等主张。

事实上,科学或生活中我们所说的时间与宗教所说的时间可能不是同一种概念。我们所理解的时间是地球自转和绕太阳公转所得的时间,即所谓一昼夜就是地球绕轴自转一周所得的时间,一年绕365周,即365个昼夜。但是我们也知道,在不同的星球上,时间也是不同的,如在太阳系中,地球运行一周的时间是24小时,但冥王星运转一周却需要很多年,那是因为在太阳系中运转一周的时间不仅与距离太阳的远近有关,而且还与自身的大小有关。因此,信仰主义所指的时间并不一定就是以地球时间来计算的时间,人类不能知道所谓“七层天”或“九层天”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概念。如此说来,这是两种时间观,如宗教的“一年”这一概念与我们地球关于“一年”的概念是完全不同的。有人计算,伊斯兰教和基督教所谓人祖阿丹(亚当)至今已有约7 000年,如果仅看这一数字,那么就与科学的时间相差甚远,但宗教认为,经典中所记载的一年,并不是我们所谓的一年,而是另一种时间,即一天等于一千年,以此方法计算,人类存在至少也有23亿年,而地球存在于人类存在之先,宇宙存在又可能在地球之先,由此看来,不是宗教的错误,而是我们对宗教所谓时间和空间的理解可能出现了问题。

(八)科学为哲学服务

科学为哲学服务并不同于科学是哲学的婢女,离开科学就不能认识哲学问题。在运用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成果,证明物质与运动不可分割的原理时,自然主义学术著作一般是通过简单枚举再归纳推理的方法,也就是直接证明法,其逻辑结构一般是总——分——总的形式,如先提出“物质与运动不可分割”的观点,继之枚举事实,然后用“因此”“由此可见”“总之”或最后写上一段小结,归纳列举材料,由个别上升到一般,作出物质与运动不可分割的结论。这种证明方法给各种科学研究指明了前进的方向,但枚举归纳法的缺陷也是不言而喻的,它所得出的结论是或然性的,不是完全可靠的。列宁指出“以最简单的归纳方法所得的最简单的真理,总是不完全的,因为经验总是未完成的”。[31]如果是任意选取个别事实,则更是没有证明力量的。因此他又说:“罗列一般例子是毫不费劲的,但这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或者完全起相反作用,因为在具有历史情况下,一切事情都有它个别的情况”[32]。完全归纳法在这里是不可能采用的,因为世界上的物质类型或者说物质的形态是无限多样的。要证明任何物质类型都是运动的,变化的,发展的,要列举所有的物质类型都是具有运动属性的,是不能办到的。所以我们要完全确实地证明物质与运动不可分割的原理时,与证明世界物质统一性原理一样,都必须引用一系列的经过实践证明了的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重大成就,并在此基础上,再来运用归纳推理的证明法,才具有科学的性质。恩格斯在1875年到1876年间,就是总结了自然科学在文艺复兴时代到达尔文时代的发展,引证列举了天文学中康德、拉卜拉斯的天体演化学;地质学中关于地球缓慢变化的莱伊尔的地质学原理;物理学中迈尔和焦耳总结证明了的能量守恒与转化定律;化学中拉瓦锡的氧化燃烧学说;道尔顿的原子论等,但是之后,还是不能从根本上证明自然界中所发生的一切现象。在哲学上作出物质是运动的物质,没有不是运动的物质,运动是物质的运动,没有不是物质的运动,设想没有不是物质的运动和没有不是运动的物质都是不可想象的,这样一个普遍的结论仅具有哲学信仰的意义。

信仰主义哲学在这里所讨论的并不是物质与运动的分割与否,所要讨论的是这样一个问题,即宇宙万物是自己运动的吗,还是需要一个推动者呢?从信仰主义哲学角度来说,超自然的力量是存在的,它不但能够创造万物,而且能够推动万物。基督教认为,宇宙之中有受动而非自动之物,有受动而又能动之物,还有纯粹自动而非受动之物。伊斯兰教认为,真宰的特征是不能描述的,他也不是存在于哪一个方向和位置上,也不能规定他的动与不动等特性,这是为了保持真宰的神圣的尊严,但确信他是存在的。这个纯粹的存在,就是世界上万物存在与运动的原因,认为自然主义哲学动辄使用自然科学、社会科学这一箭牌,来“证明”只有思维科学才能说明的问题,是不科学的,即用哲学才能说明的问题不是以科学的力量可以证明的,也不是以物质的手段可以实践的,事实上并没有证明任何问题,其结果只能是和宗教信仰主义一样,建立起不能被证实的自然主义宗教。对这些问题用带有一种强制性的力量宣布为科学,从而让其在思维领域占有统治地位是不理性的。

信仰主义哲学并不否认自然科学和自然的作用,不仅不否认,而且还认为应该力促科学事业的发展,因为只有科学的发展,才有了揭示自然奥秘的手段,因而也才能证明创造者的神奇与伟大,如果没有科学的发展,自然的神奇和伟大就不能被揭示出来。信仰主义哲学认为它所涉及的是在科学基础之上的更深的思维层次,认为科学只是事物所表现出来的一种规律,科学认识的过程就是人们发现规律的过程,运用规律的过程就是创造世界或改造世界的过程,也是为人类谋福利的过程。自然主义者的思维只停止在了认知的过程上,而不探究物质和规律背后真正起作用的真理的因素。就像只看到了电脑和电脑的神奇作用,而看不到在电脑背后真正起作用的人的意识性。哲学的作用就是既要认识电脑,更应该认识到电脑创造者——人的力量。

同样,它认为物质世界的伟大和神奇,也说明了其创造者的能力。人类的目的是认识物质世界,让它为人类的物质利益服务,这只是生活的一部分,即生活的物质部分,但没有精神的生活只是具有动物式的生活,这不是人类所应该追求的生活方式。人是高于自然的,人类最终的目的应该是去认识物质背后创造物质的精神因素,这样也就完美了人的精神生活,当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都完美了的时候,人生才具有了完整性。它认为只有这样,才既不愧于在今世生活中享受了精神所带给灵魂的甜蜜,也无愧于世界所带给我们的感官享受,也就无愧于人生,否则,人的生活无异于动物。精神主义哲学既反对只注重对物欲的感官的追求和享受,也反对只追求精神上的信仰而抛弃对今世的追求。信仰主义哲学认为,如果只认识到物质世界的神奇和伟大而否认物质背后的创造因素,这既是违反辩证法的,也是不符合人类思维发展能力的。因此,认为哲学应该批判或避免那种为一方政治服务,从而产生维护部分利益的强制方式。因为像宇宙的有限与无限性,自然的无始无终性及其自身运动等等,是一种不能被证明的属性。而所谓“全部科学成果的证明”更是一种武断的结论,因为任何自然科学或全部自然科学只是有限的一部分,从根本上说,自然主义的全部成果并不能证明世界的物质性和无限性,因而只能是信仰,是信仰主义的一部分。既然是一种类似于宗教的自然主义信仰,信仰主义认为也就没有必要用一种信仰去批判另一种信仰。

【注释】

[1]卢梭原文:“谁第一个把一块土地圈起来并想到说:这是我的,而且找到一些头脑十分简单的人居然相信了他的话,谁就是文明社会的真正奠基者。”《论人类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础》,商务印书馆1979年版,第111页。他又说:当时假如有人不相信他的话,拔去木桩或者填平沟壕,并向他们的同类大声疾呼:“不要听信这个骗子的话,如果你们忘记土地的果实是大家所有的,土地是不属于任何人的,那你们就要遭殃了。”这个人就会使人类免去多少罪行、战争和灾害,免去多少苦难和恐怖啊!伏尔泰对这一思想提出了尖锐的批评,认为卢梭这是在鼓励盗窃、抢劫和破坏,他说根据卢梭的思想,一个贼、一个破坏者就成了人类的恩人了。引自《从文艺复兴到十九世纪资产阶级哲学家政治思想家有关人道主义人性论言论选辑》,商务印书馆1966年版,第355页。他又说:反之,一个诚实的人,教育自己的子女,仿效邻人,圈起自己的土地,防止野兽的蹂躏,勤劳耕耘,“对于这样的人,我们倒应该惩罚了。”同上,第355页。

[2]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转引自夏基松:《西方科学哲学》,南京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第249页。

[3]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转引自夏基松:《西方科学哲学》,南京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第249页。

[4]费耶阿本德:《反对方法》,转引自夏基松:《西方科学哲学》,南京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第250页。

[5]罗素:《西方哲学史》上卷,商务印书馆1988年版,第55页。

[6]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2卷,商务印书馆1983年版,第45页。

[7]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1卷,商务印书馆1983年版,第49~50页。

[8]北京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教研室:《古希腊罗马哲学》,三联书店1982年版,第175页。

[9]北京大学哲学系外国哲学教研室:《古希腊罗马哲学》,三联书店1982年版,第231页。

[10]柏拉图:《理想国》,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529~530页。

[11]《大不列颠百科全书》,1980年,第16卷,第376~377。

[12]拉卡托斯:《证伪与科学研究纲领方法论》,转引自夏基松:《西方科学哲学》,南京大学出版社1987年9月,第218页。

[13]卡尔·波普尔:《科学发现的逻辑》,转引自夏基松:《西方科学哲学》,南京大学出版社1987年9月,第142页。

[14]同上,第137页。

[15]卡尔·波普尔:《科学发现的逻辑》,转引自夏基松:《西方科学哲学》,南京大学出版社1987年9月版,第138~139页。

[16]怀特劳:《爱因斯坦对我的科学观的影响——波普访问记》,1980年第3期,第16页。

[17]波普尔:《猜测与反驳》,夏基松:《西方科学哲学》,南京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第148页。

[18]波普尔:《科学发现的逻辑》,夏基松:《西方科学哲学》,南京大学出版社1987年版,第148页。

[19]阿尔贝特·爱德文·阿微:《哲学资料选》,1924年美国版,第207页。

[20]《中世纪哲学资料选》,第1卷,1929年纽约版,第236页。

[21]托马斯:《神学大全》第1集,第1部,第1题,第5条。

[22]《阿奎那政治著作选》,商务印书馆1963年版,第97页。

[23]费尔巴哈:《宗教的本质》,商务印书馆,第2页。

[24]余丽嫦:《培根及其哲学》,人民出版社1987年第1版,第428页。

[25](英)弗朗西斯·培根:《培根论说文集》,百花文艺出版社2001年版,第57页。

[26](英)达尔文:《达尔文生平》,辽宁教育出版社,第88页。

[27](美)海伦·杜卡:《爱因斯坦谈人生》,世界知识出版1984年版,第107,112页。

[28]李建生:《科学无神论教程》,新疆教育出版社2002年版,第73页。

[29]北大哲学系外国教研室:《古希腊罗马哲学》,商务印书馆1982年版,第58页。

[30]张东岭:《哲苑思凡》,新时代出版社2000年版,第217页。

[31]《列宁选集》第3卷,第191页。

[32]《列宁选集》第2卷,第23,2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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