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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科学哲学之路与哲学新思维

时间:2024-05-0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西方科学哲学之路在寻求真理之路上除了许多古希腊的伟大哲学家的探寻之路外,后期的西方哲学家也进行了不同的另一种寻求,这就是科学哲学之路。他的科学哲学主要有“拟经验主义”“可错主义”等思想。因而,自然主义哲学严格来说,还不能被称为哲学,而只能是一种对事物外部特征的观察。

西方科学哲学之路与哲学新思维

西方科学哲学之路

在寻求真理之路上除了许多古希腊的伟大哲学家的探寻之路外,后期的西方哲学家也进行了不同的另一种寻求,这就是科学哲学之路。

西方科学哲学家分为两种:一种以自然科学为其最终研究对象,另一种以自然科学为基础,通过逻辑的和理论的过程,达到对哲学真理的认识。其中的很多哲学家,虽然并没有直接以精神主义为自己的研究对象,但也并没有直接以自然主义理念出发,以政治的目的批判所有的精神主义哲学。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探究和发现自然科学所不能直观的和自然科学研究中出现的根本的逻辑问题。《大不列颠百科全书》认为:“科学哲学,首先试图阐明科学研究过程中所涉及的要素:观察过程、理论模式、表述与计算方法、形而上学的预设等等;然后从形式逻辑、实际的方法论和形而上学的观点出发,估计它们的有效性的基础。”[11]

拉卡托斯的哲学

伊姆雷·拉卡托斯(Imre Lakatos,1922—1974),是一位历史主义学派的著名的科学哲学家,自称他的哲学是“精致的证伪主义”。他曾在伦敦经济学院任教。著有《证明与反驳》等。他的科学哲学主要有“拟经验主义”“可错主义”等思想。

拉卡托斯的“拟经验主义”和“可错主义”数学理论主要包括以下内容:

(1)数学作为一种拟经验的理论是不能证实的,其真理性至多只能被说明。因为数学是一种演绎系统,而演绎系统的特点是:其真理性只能由公理“下传”到定理,而不能由定理“上传”到公理,因而,其结论的“经验”正确性不能被看成是对数学理论的真理性的一般证明,而至多只能看成是一种具有可错性的说明。

(2)数学的拟经验理论的基本原则是寻找具有更大解释力量和启发力量的大胆的、富有想象力的假说,因而,其发展模型同样是:问题——大胆猜测——严格的检验与证伪——新的问题……;而其口号则是“增长与不断的革命”。

(3)数学理论的证伪者不是实在的证伪者,而是潜在的证伪者,因而它是拟经验的。

拉卡托斯认为经验不能证伪理论,因为经验中渗透理论。波普认为没有中性的观察,观察必须以理论为指导,必然受理论的污染。既然理论是可错的,那么受理论指导与污染的经验也必是可错的,可错的经验有什么资格来证明同样可错的理论。卡伦也认为:世上流传的错误事实,比错误的理论多得多,因而事实上有许多深刻的理论,非但不能被经验证伪,反而能证伪经验。针对这一问题,拉卡托斯举例说,哥白尼的理论就证伪了“太阳东升西落”这样一个经验事实。伽利略用望远镜观察到月亮上的山和太阳上的黑子。他认为这一经验事实驳斥了亚里士多德“天体是完美无瑕晶体球”的理论。但是,事实上伽利略的这种观察根本称不上观察。因为他的这种观察的可靠性是依赖于制造望远镜的光学理论的可靠性的。因此,这不是伽利略的观察与亚里士多德理论上的对立,而是伽利略的光学理论的观察与亚里士多德的太空理论的“观察”的对立。所以他说:“我称这种所谓观察(或实验)证伪理论的观点为教条。”[12]

拉卡托斯的数学理论,实际上是对经验理论的否定,而自然主义哲学更为重要的是建立在经验基础之上的,从科学哲学的观点来看,有着归纳特征的经验理论,不可能建立起具有精神特征的哲学的大厦,因而自然主义所有的哲学全部为观察的结果,从观察的特征上来看,不具有脱离具体事物特征的哲学性。因而,自然主义哲学严格来说,还不能被称为哲学,而只能是一种对事物外部特征的观察。

罗吉尔·培根的哲学

罗吉尔·培根(Roger Bacon,约1214—1292),是英国牛津大学教授,他致力于各种科学实验和自然科学的研究。他认为妨碍人达到“真正认识”的主要障碍有四点:

(1)屈从于谬误百出的权威;

(2)深受各种习惯的影响;

(3)囿于流行的偏见或一般信念;

(4)来自认识的骄矜浮夸的潜在的无知。

他认为正是这“四个幽灵”,阻碍人们认识奥秘。他认为:“实验犹如支配自己的奴仆一样地支配着一切其他科学。”他认为,经验有两种,一种是由人的感官获得的,另一种则是由神的启示获得的。他认为后者是一种更好的方法。他在研究光学时,认为上帝的灵光就像光线一样,在完美的灵魂那里透过去,在不完美的灵魂那里折射,在坏的灵魂那里不透过而反射等。

他的妨碍人达到“真正认识”的四点障碍对我们研究哲学有着非常重要的启发意义。在实践中,人们只是服从于科学,这当然是正确的,但是科学并不等于科学家,人们往往由于因为服从科学而服从科学家,虽然科学家与科学是不可分离的,但科学并不等于科学家却是不可否认的。科学家的理论在被各种观察的结果所证实之前,还只是一种假设,即使被证实,也只能是对事物表象的观察或对规律的认识,并不是哲学所要追求的问题,也不是哲学本身。只有通过思维的加工,当能够看到隐藏在事物和规律背后的支配力量时,才达到了脱离事物本体的思维程度,这就是哲学所要追求的目的。只有达到这一层面,才能真正认识事物和“绝对真理”,才能称之为是哲学家,而自然主义哲学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达到这一认识的层面,因而自然主义哲学从严格意义上也不能称为哲学,而只能称为“观察”。

笛卡尔的哲学

勒奈·笛卡尔(Rene Descartes,1596—1650),出身于法国贵族家庭,哲学家、科学家,对数学、物理学、天文学、生理学心理学等研究有重大贡献,他还是西欧近代演绎主义的始祖,曾对教会不太满意,但并没有反宗教的思想。他的哲学与拉卡托斯相近,只是他比拉卡托斯更直白地表现了自己的哲学精神。

笛卡尔认为“存在”是存在的,有自然的存在或自我的存在,也有“圆满的存在”,肯定自我的存在不是他的哲学终点,相反,这是他借以建立其世界观体系的起点。笛卡尔根据“我”的心中有一个“最圆满的存在”这样一个“清楚明白”的观念,肯定了上帝的存在。因为在他看来,“上帝”就是“最圆满的存在”,这是一个天赋的观念,也就是说,人人都有这样一种与生俱来的观念。正如当人们无助的时候就自然会想起一种力量的帮助,或当人们看到一种伟大的奇迹时所发出的对一种力量的叫唤一样,他把上帝当作一个天赋观念而予以绝对肯定。

笛卡尔从肯定“绝对真理”的存在出发,进而演绎出客观自然界的存在。他认为,上帝既是圆满的存在,它所赋予我们的这个客观自然界也必然是真实的。他认为,精神实体唯一的本质属性是无所不能,即具有一种“意欲”的特性,而物质实体的唯一属性则是广延,即占有空间。这一属性与精神实体的属性不同,虽然物质是不能思想的,精神也不具有广延性,但广延性的物质是被赋予的一种存在。可见他并没有否认自然的存在,而是对自然的存在赋予了更加可靠的经验,也并没有导致二元论,从根本上说,这个大哲学家和科学家是一个信仰主义者,他以他的智慧和所发现的科学精神证明了一种他所思考的结果,而不是曾经被认为的那样:他是一个自然主义者或二元论者。因为承认上帝——最圆满的存在是一种信仰,也是他的一种追求。(www.xing528.com)

波普尔的哲学

卡尔·波普尔(Karl Popper,1902—)是当代著名的哲学家,对弗洛伊德的心理学、爱因斯坦相对论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都深感兴趣。但奥地利革命失败后,思想逐渐向右转,反对马克思主义,是英国科学院和美国科学院的院士。他的哲学体系非常庞大,分为科学哲学、本体论哲学和社会历史哲学等。

在西方的科学哲学中,波普尔的哲学思想值得一书。和其他大多数的科学哲学家一样,他认为:理论是永远也不能用经验来证明的。他认为,过去的多次重复既不能证明未来的必然重复,也不能证明未来的可能重复。从数学的观点来看,无论过去的重复数多大,它总只是一个有限数,而未来是无限的,一个有限数与一个无限数之比的概率只能是零。波普尔主张彻底否定归纳法,主张把归纳法逐出科学方法的领域。他认为,科学知识或理论是不能用经验来“证实”的,而只能被经验所“证伪”。他的理由是一个有关个别的单称命题或基本命题能用经验证实,如“这朵花是红的”“那只天鹅是白的”等等,但是任何科学理论都必须具有普遍有效性,任何科学命题必然是普遍命题或全称命题,而普遍命题或全称命题是不能被经验证实的。例如,不论有多少关于白天鹅的具体经验,都不能证实“所有的天鹅都是白的”这样一个普遍命题或全称命题。因此,他认为“理论是永远不能用经验证明的。”

但是,理论虽然不能被经验所证实,但却能被经验所“证伪”。例如“所有天鹅都是白的”这一普遍性命题,虽然不能因看到过大量的白天鹅而加以肯定,却能因看到过一两只黑天鹅而予以否定。那就是说,如果前提:“所有天鹅都是白的”是真的,那么它的结论:“这只天鹅是白的”,“那只天鹅是白的”必是真的;反之,如果上述结论是假的,如“这只天鹅并非白的”,那么它的:“所有天鹅都是白的”这个前提就一定是假的,也就是说它已经被经验证伪了。上述演绎推理的后一部分,就是他所用的“证伪的演绎推理方法”,也就是“从结论的被证伪而导致这一理论体系整个被证伪的推理方法。”他称这种方法为“演绎检验法。”

他认为,他的证伪原则是“逻辑不对称”为基础的。这就是说,用数量极大的个别也不能证实一般,而只要用数量极少(甚至只有一个)的个别就能证伪一般。他认为,一个“证实”只能证实一个经验事实,而一个“证伪”却有可能证伪整个科学原理。正如他说:“科学并没有坚固的基础,科学理论的结构好像是建立在沼泽上的。”[13]在他看来,哲学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把哲学的形而上学思想说成是毫无意义是不恰当的,他说:“把形而上学简单地说成没有意义的废话是浅薄的。”[14]他说:“事实上纯粹形而上学观念对于宇宙来说是最重要不过的了。从泰勒斯到爱因斯坦,从古代原子说到笛卡尔关于物质的思辨,从吉尔伯特牛顿莱布尼茨和波士科威克关于力的思辨到法拉第和爱因斯坦关于场的思辨,这充分显示了形而上学的重要性。”

波普尔认为哲学所称的“外部世界”是存在的,认识物质世界并不是我们最终的愿望。他认为,他自己是一个“常识的实在论者”。他说:“常识的实在论认为存在着一个真实的世界,其上有实在的人、动物植物、车辆和星辰等等。我认为这种观点是正确的,并且是非常重要的。我相信对它的批判都是不正确的。”他说:“我始终是一个形而上学的实在论者。”他说:“我在一生中只相信哲学家所称的‘外部世界’的存在,但是我也尊重相反的意见,认为没有价值去认真对待它。”“我从来不认为我应该去讨论‘物质’”。对“外部世界”的承认并不意味着对客观世界的否认,他认为承认“外部世界”对人生的态度具有积极意义。但如果否认客观世界的存在,人生也就成为一场空梦,大家也都玩世不恭了。他说:“当我们周围正在遭到毁灭性灾难的时候哲学家喋喋不休地争论世界是否存在的问题,这是最大的哲学丑闻。”[15]认为不是“先有观察,后有理论”,恰恰相反,而是“先有理论,后有观察。”

他认为,常识实在论肯定客观世界的存在是正确的,但它把认识作为客观实在的反映的观点是错误的。认为这是一种“古老的教条”和过时的“偶像”迷信。认为人的认识只局限于经验范围之内,不能认识或反映客观世界。

他认为,理论真正的提出必须依赖科学家的灵感。他说:“我们应该承认,我们的探索常常是灵感式的。”他说,许多伟大的科学家,如爱因斯坦等人都承认这种灵感。他认为灵感是一种莫明其妙的、非理性或非逻辑的东西。它是突如其来的、神秘莫测的,并且不能对它进行逻辑或加以逻辑说明的。

波普尔认为,科学理论来自于灵感对问题的猜测,没有问题就没有灵感的猜测,也就不会有理论。因此在这个意义上说,科学开始于问题。那么,什么是问题呢?他认为问题就是“矛盾”或“不一”。首先是理论与观察事实的不一致;其次是不同理论之间的不一致;再次是同一理论内部的逻辑的不一致。有了这一类不一致或问题,科学家就有灵感对它们进行猜测,于是就产生了理论。因而,他认为:“理论产生于问题。”

他认为,既然科学理论是科学家的灵感对问题的猜测,即在一种先天的期望的推动下对自然界所作出的普遍性的猜测,那么,作为一种大胆的猜测,它们是有可能不正确的,总有一天被经验所证伪,而为新的猜测所代替。因而,他认为,任何科学理论都不是永恒真理,而仅是一种暂时性的假设。他说:“我们的科学并不是认识。……我们决不认识,我们只能猜测。”又说:“由于科学的理论仅是尝试或猜测性的假说,因此,任何理论,不管它曾获得何等成功,也不管它曾经受过何等严格的检验,它们都是可以被推翻的。”[16]他认为牛顿力学就是一种暂时性的假设,所以它被实验证伪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也是一种暂时性的假设,它总有一天也要被证伪,而为新的理论所取代。

他认为,科学的知识都是一种大胆的猜测和暂时性的假设,其最终的命运必然是被经验证伪或否定,那么在一个猜测被另一个猜测取代的过程中,科学知识有进步可言吗?波普尔提出了“可证伪度”的理论回答了这个问题。他认为,任何理论都是可被证伪的,它们都具有可证伪性。但是,每个理论的可证伪程度是不一样的。有的理论容易被证伪,它的可证伪度是高的,有的理论不容易被证伪,它的可证伪度是低的。那么,如何来判定可证伪度的高低呢?认为这可以从下面两面个方面来判定:

首先,理论的内容越普遍,它的可证伪度就越高。试比较下面两个命题:

(1)所有天体的运行轨道是封闭圈的;

(2)所有行星的运行轨道是封闭圈的。

命题(1)的普遍程度比命题(2)高,因为前者讲的是所有天体,它包括恒星、行星、彗星流星等一切天体,而后者只讲了天体的一小部分:行星。同时,前者比后者更容易被证伪。因为,如果发现流星的运行轨道是非封闭的,那就证伪了前者,而后者并未被证伪。因此,命题(1)比命题(2)的可证伪度高。

其次,理论的内容越精确,它的可证伪度就越高。试比较下面两个命题:

(1)所有天体的运行轨道是封闭圈的;

(2)所有天体的运行轨道是椭圆的。

命题(1)讲的是封闭圈,命题(2)讲的是椭圆,封闭圈讲的只是对天体运行轨道的一个粗略的规定,而椭圆讲的却是一个比较精确的规定,如果有一天发现有一个天体的运行轨道非椭圆时,命题(2)就被被证伪,而命题(1)则没有被证伪。因而,命题(2)比命题(1)的可证伪度高。这是对的,科学家研究的并不是“全体”或“宇宙本体”,而是在宇宙中“精确”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并不是“全部”或“所有”,而是部分、“分有”或“分一”。因而,得出的结论并不是完全的,只是世界的一部分,以部分代替全部本身就是犯了形式逻辑的错误。波普的理论如同拉卡托斯那样:从无限的单个经验中并不能推出一个共性的理论,即从个别中并不能得出一般来。

波普尔认为,鉴别理论的进步性的重要标准是它的可证伪度,一个理论的可证伪度越高,它就越进步。但是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重要标准,那就是是否经受得住以往经验(观察和实验)的检验。因为一个可证伪度高的理论,只有经受经验的检验而得到确认时,它才能被人们接受和承认。那么如果出现这样一种情况呢?即当一种理论可能永远也不能被经验所检验,在这种情况下,其可信度如何呢?如“世界物质统一性”“宇宙无限性”“宇宙起源论”及“进化论”等等,根据这一理论,也许我们可以推出一个这样的结论:既然不能被经验检验,那么它可能还算不上是一种科学理论。

他认为科学的任务在于寻求真理。他认为真理是客观的不以人的意志和愿望为转移的。他说:“一个理论可以是真的,即使没有人相信它;另一个理论可能是假的,尽管我们充分地想念它并接受它。”认为只有承认客观真理,才能鼓励科学家探索客观世界的奥秘。他认为自然主义哲学所主张的真理是不可以被认识的,因为他不同意认识的反映论,认为反映论是一种朴素的、幼稚的认识论。他说:“真理……我们也许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它,也许即使得到了它,也不知道。”[17]因为:“它是在我们可及的范围之外的”,“它隐藏得很深,我们不能深入其深处。”但“科学虽然不能认识真理,却能探索真理”因为虽然人们不能反映世界,但能猜测世界,即根据问题对它进行探索性的推测。他说:“我的方法的观点是……把历史的发展当作对客观真理的一步一步的逼近的过程。”[18]这就是波普理论中著名的真理“逼真度”的问题。他认为从对个体事物的真理性的认识中,人们可以无限接近“绝对真理”。

波普尔的科学哲学虽然并没有直接论述真理主义或精神主义,尽可能地尊重了逻辑的一致性,但根据其越是普遍越是精确就越能被证伪的理论,那种普遍的理论被当作科学的教条是一种信仰而不是科学。自然主义哲学的许多理论就是这样一种教条,那种认为具有最大外延范围的所谓科学哲学概念,如“世界的自然性”“宇宙的无限性”等哲学命题,以波普尔的理论来衡量,既是不能被科学所证实的、具有虚拟性的理论,又是符合最高证伪原则的命题,因而是最不具有可信性度的理论,其所标称的“科学理论”,事实上具有浓厚的信仰主义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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