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国瑞捐赠文物入库，摇摇天水文史资料新辑

我整理的冯国瑞捐赠麦积山库存文物

张　萍

一、瓷器类

冯先生捐赠的瓷器现存的有14件。其中蓝釉瓷盂和绿釉灯盏为二级文物，白瓷角杯和青瓷莲叶杯（内有小人）为三级文物，其余均为一般文物，保存相对较完整。以上文物的鉴定均由故宫博物院专家耿宝昌在1997年8月鉴定。

冯国瑞捐赠《怀仁集》王羲之书《三藏圣教·序》碑拓

蓝釉瓷盂为钵盂状，赦口、深腹，底部中央内凹。内壁施白釉，外壁蓝釉；外壁底部白釉泛黄，内壁底油一圈裸胎；口沿有残损，并有一裂纹延伸及腹部。器物白蓝分明、敦厚大气，是日常生活用品。绿釉灯盏器型如豆，口沿突出，器壁较厚，高柄、圈足，灯盏有圆形灯台，外壁施绿釉，线雕莲瓣叠压纹，柄部有一道玄纹，为佛教寺院所用器具。白瓷角杯是一对，呈菱形花口，收腹，椭圆形圈足，通体施白釉；外壁采用堆贴式手法绘出假山、梅花、龙、鹿等形象，造型准确、新颖、生动。青瓷莲叶杯敞口、收腹、三只足，杯底堆塑一长袍人物立像，堆贴式荷叶状杯型，叶脉突出，内壁蓝釉，外壁青绿釉，造型新颖、轻巧别致，色泽温润明快。这些藏品具有较大的实用性和观赏性。其余作为一般的藏品。目前保存状况列表如下：

麦积山石窟库存冯国瑞捐赠陶瓷文物清单

二、书法类

据笔者统计，其书法作品数量较大，共计50件。2000年6月，甘肃省博物馆秦志明、林健两位专家对麦积山石窟库藏文物进行鉴定（主要是字画）之后，认定冯国瑞先生所捐的书法中于右任楷书对联为一级品；于右任草书横轴、草书立轴为二级品；罗家伦行书立轴、行书对联，梁漱溟行书立轴、翁同和行书立轴为三级品。

冯国瑞墨迹

于右任先生的书写行草条幅、横披及对联三幅力作，条幅结构端庄严谨，风格简洁朴实；横披及对联，笔法苍劲有力，书风呈清新、简洁、大气之特点。其中楷书对联为纸本，白绫装裱，天地挂木轴。上联：“文传庾子山”，下联：“艺并莫高窟”上联右上方有冯国瑞先生关于此对联流传经历的记载。草书横轴“瑞应丰年”保存较完整，轴面左下角落款：“民国36年”，左下角钤朱文印一方：“任”。草书立轴《山寺》，背面有冯国瑞先生墨书：“于右任先生书杜工部麦积山诗，麦积山永存，冯国瑞寄赠”轴背后，右下钤白文印一方，有“任”字。此作品用笔狂放不羁，浓笔酣墨，雄健潇洒，姿态横生，具有浩然之气。教育家、历史学家罗家伦先生的行书立轴是他游历麦积山时的一首诗：“午余乘兴策卷马，酿雪寒云据远峰。暮色转深溪水黯，石磨蹄铁火星红。陇山东望土成堆，忽见奇峰迤逦开。松托暮天拂不净，雪光为夺数峰来。”落款：“民国33年2月薄暮游麦积罗家伦”。字迹清秀而劲健。并有行书对联：“行经千折水，来看六朝山”。上款为：“麦积山瑞应寺”，下款为：“罗家伦”。字体刚劲优美，流畅自如，堪称书法精品。光绪皇帝师傅翁同和行书立轴，纸本，纸质微泛黄，轴面边缘多处污渍，行书墨迹书法，“一昨以郭令公父子之军破犬羊之众情欣喜恨不顶而戴之”，上款“懋森观察仁兄大人雅正”，下款“叔平翁同和”结构工整、活泼、流畅，气韵内敛不露锋芒，风格醇厚宽博。罗家伦行书立轴的字面有多处污渍，上联画轴已脱裂，装裱一般。行草对联及条幅，均为纸本墨迹，“行经千折水，来看六朝山”，纸面左下角落款“民国36年”，左下角钤朱文印一方：“任”。“麦积山瑞应寺”字迹清新俊秀而劲健。我国著名爱国民主人士、哲学家、教育家梁漱溟，自撰治学之语作行书立轴赠予冯国瑞与之共勉。曰：“吾欲发其杰趣，治其驳、调其健，选汉贾太傅以下迄明椒山先生文章为一集。三千年志士仁人，心声在焉。俾之时时讽诵，引其气于霄汉之上，存其志于青天白日之中也。”落款：“仲翔同学兄嘱。丁卯漱溟”。后钤朱文、白文“梁”、“梁漱溟印”各一方。此书法运笔流畅，潇洒自如，苍劲有力，大有学者之风。翰林院编修刘尔忻的行楷中堂，曰：“圣人见微而知明，现端而知末，故见象箸而悕。”落款“乙卯冬月刘尔忻”，即书于民国4年（1915年）。此书法字体舒展，末笔较长，并且大量留白，显现出干练潇洒之特点。明代书画家董其昌，还有清代著名书法家王了望、书画家金农、乾隆二十七年状元，兵部尚书王杰、莱州知府张问陶、同治四年进士任其昌等多名书画家及其名人，其中也不乏天水的著名书法家，他们的这些作品不失为佳品。其余作品，各具特色，但有大部分保存相对较差，由于经常悬挂，造成烟熏、油渍、残缺较严重。具体情况如下：

麦积山石窟库存冯国瑞捐赠书法文物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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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绘画类(www.xing528.com)

相对于书法来说，绘画类数目较少，共计30幅。遗憾的是够得上级别的没有。这些作品受自然和人为的影响，残缺较多，而且破烂不堪的也不少，大部分轴均已脱落，而且有霉蚀、虫蛀、烟熏、水渍等污染，画面整体纸质老化变脆、破碎，甚至有些出现了糟朽等情况。有些画面破坏严重，万幸的是，有些画芯保留了下来。黄公望的《水流云在图》画面中雄伟的山势、苍劲茂密的树木、娴静的村庄浑然一体、清新自然，笔墨温润、皴法有序，画境苍茫悠远，具有元画的清逸意境。图左上方有作者自题三行：“至正三年（1343）七月十日，大痴人黄公望画于嘉兴舟次。”随后钤白文印两方：“大痴山人”与“黄公望”。裱轴纸背面有民国21年冯国瑞题签图名，有称为“精品”的，也有称为“赝品”的。还有唐伯虎的山水立轴，画面构图布局严谨，险峻的山峰与幽静的茅舍和谐地融为一体，相互映衬，笔法运用披麻、解锁、点厾、苔藓等多种皴法；人物、树木以写意为主，是写意山水画。而唐伯虎一贯的画风是，山川、人物、树木、场景均以工笔手法为主，兼写意，具有小写意画风；山川的处理以披麻皴法为主；山峰突兀、树干、人物刻画精细，画面清新秀美；落款笔墨明快，字迹工整、端庄、秀丽，不失江南才子的儒雅之风。再加上此幅画作的印钤拙劣、落款笔法、韵律均不符合唐伯虎的风格，所以此幅画作疑是唐伯虎之作。李达的《雪庐留客图》是一幅淡墨雪景写意指画。画面远处朦胧的雪山与近处清晰的村庄小景相互映衬，山间流瀑、小桥流水、雪景中几间草庐，两人临窗对饮，屋外有一牵驴侍者等待等多种场景，极富生活情趣。但是在右上角山上的树木上出现了树叶这样不符合常理的画法，另外还在图中的冰天雪地里出现飞瀑这样的景象，这就是这幅画出现的几处败笔。画面上方有冯国瑞1955年4月16日《题雪庐留客图》七绝三首，并注释将此画捐赠麦积山馆之由；钤朱文印两方，一方为“仲翔”，另一方为“冯国瑞之印”。其中保留下的冯国瑞先生绘制麦积山石窟第一图，第二图记述麦积山在1964年中央考察团在没有栈道的情况下如何进入麦积山石窟第133窟、135窟、142窟以及栈道的沟通和沿途出现碑刻、塑像、人文等情况。第三图中记录麦积山崖面、山顶、周边布局、寺院历代的命名、舍利塔等情况。第四图中记录了西崖第191窟现状及第59窟的宋人墨书题记（记载麦积山应干寺再舍施钱记）等。它们分别为全景图、中部图、东崖图、西崖图。这几幅图虽然画面不是太大，却真实地记录了上世纪四、五十年代洞窟在麦积山加固以前麦积山石窟山体洞窟的原始分布状况，为研究麦积山石窟的洞窟分布、历史状况，以及栈道的加固维修提供了切实可靠的实物资料，在麦积山缺少历史资料的情况下，这些珍贵的原始记录是不可多得的资料。

冯国瑞墨迹

麦积山石窟库存冯国瑞捐赠绘画文物清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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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拓片类

拓片在库房内保存得比较少，共计5件。其中的北魏造像碑拓片是麦积山石窟保留石碑的碑拓，比较难得的是有吴作人、郭沫若、邓宝珊、谢国桢、冯国瑞等著名学者和名人题跋。新莽衡权摹图拓片有冯国瑞题“新莽衡权摹图”“二十一秋初冯国瑞”，图右下角钤朱文印一方“冯国瑞之印”。北周保定四年拓片为近代纸本墨迹，未装裱。大小共4幅。草歌拓片：清代碑，手卷（系明代人重刻品）。纸本墨迹，已装裱。冯国瑞所藏。苏轼草书拓片：冯国瑞所藏，纸本墨迹，已装裱。

麦积山石窟库存冯国瑞捐赠拓片文物清单

五、其他类（杂类）

主要包括石器、玉器、琉璃、陶器等杂类为数不多的7件，均属一般文物。琉璃小坐佛、犀角雕刻香炉（墨玉香炉）材质细腻、制作工艺精美、线条刀法娴熟，可见工匠精湛的技艺。

麦积山石窟库存冯国瑞捐赠杂类文物清单

通过这次的整理，发现了冯国瑞先生收集到了不少的名人佳作，有当地名人、文人雅士及官宦墨迹，对于天水文化内涵的丰富、艺术珍品的收藏增了砖添了瓦。捐赠给各地的文物珍品，使它们躲过了疯狂的“文化大革命”，使其幸免于难，同时也保护了我国珍贵的文化遗产，为我们天水的文化艺术立下功绩。另外，冯先生对于麦积山石窟的发掘、考证以及对《麦积山石窟志》的编纂，为宣传麦积山石窟，弘扬天水地方文化，保护祖国的文化遗产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作者系麦积山石窟艺术研究所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