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栗——从见面礼到撒帐物
枣树、栗树虽然没有松树那样的挺拔和柏树那样的神异,但却是人们常见的树木,与大众生活密切关联,既有实用价值,也有文化蕴涵。
枣、栗之树在我国北方的栽植极为普遍,这主要在于其实用价值。它们的木材产出不多,因此其实用价值主要体现于果实而非枝干。枣子、栗子都是常见的果食,枣不仅可以生吃,而且可以做成各种饮品、食品。古人吃枣糕,是一种包枣的面食。此外还有枣粥、枣饼等,又有枣茶。枣不仅可供疗饥解渴,也有较高的医用价值,“能开胃健脾”,甚至有人总结枣的医用价值说是“百益一损者”,所以称它为“百益红”。
早生贵子 传统吉祥图案
而栗子的实用价值更大,古籍中甚至有千株栗树人家富比千户侯的说法,甚至被充作食粮来救荒。《韩非子》就有过相关的记载。栗子不仅可供食用,也有一定的药用价值。《本草纲目》说:“栗厚肠胃,补肾气,令人耐饥。”不过,枣栗枝也有其用处,且有过相当的文化蕴涵。枣木坚硬,旧时常用作器具、雕版的材料,尤其是在雕版印刷方面,枣木刻板印刷的书被称为“枣本”,与梨木享有同等的地位。而栗木则被用来做神主(死人的牌位),因此宗祠中的神主统称为“栗主”。(www.xing528.com)
豳风打枣图 清吴求绘
就果实而言,栗与枣结合,被古人用来表示妇人之贽(见面礼)。《礼记》、《国语》都有过记载。为何要用枣栗为妇人之贽呢?“枣取早起,栗取欲栗,虔敬也。”也就是说,妇人对其丈夫行为上要早起晚睡、侍奉周到,态度上要战战兢兢、恭恭敬敬。此外,《太平御览》引用《韩诗》说:“东门之栗,有靖家室。栗,木名,靖善也。”似乎是说栗还有靖家室的功用,有利于家庭和睦。
在广大民众之中,几乎尽人皆知的枣、栗的文化意蕴只不过是由一音之转而来。我国传统社会是以园艺式农业为基础的宗法制社会,人们都认为“多子多福”、“早生儿早得济”,早婚早育成为传统。枣与“早”谐音,栗子与“立子”谐音,便被用作祝吉求子的吉祥物。在一些地区,新婚之日新房桌上要放枣、栗、花生、石榴等;有的则是福寿双全的老人将这些果品撒向新人的床帐或屋角,并口诵吉祥语:“一把栗子一把枣,小的跟着大的跑。”还有的是新娘怀中揣枣、栗等,等到了新房脱外衣坐帐时散落——目的都在于祝吉求子。此类吉祥图案也有很多。
早立子图 传统吉祥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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