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有的色彩
一位著名的国际评委喜欢将品种红酒当女人描述。
他每每在谈论到品种红酒时,总会妙语连珠。
“卡贝尔内特萨维尼翁(酒名)是穿着华丽的贵妇人,有节制而又自信,她会在一次生意洽谈会上毫不迟疑地走近她所喜欢的男人。”
“马尔贝克(酒名)是一位典型的20岁的美洲女性,体态美妙,充满活力,富有独立性,使人产生与她相识的欲望。”
“梅洛(酒名)是一位有趣的活泼可爱的少女,她的微笑足以把人迷住。这种天生的魅力会激起人从未想象过的情感。”
“叙拉(酒名)是一种支配型的女人,她知道怎样和在什么时候获得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她是忠诚的,但不容别人欺负她,否则就会爆发战争。一个忠告:最好是在一顿亲密的晚餐上饮用。”
“皮诺·努瓦尔(酒名)是一位成熟的女性,但保留着许多俭朴的习惯。”
■ 女人与红酒。
有人讲:女人天生就懂红酒。
有人讲:红酒与女人有缘。
之所以这样说,或许是由于红酒同女人一样都是世间的尤物。
在这个星球上倘若没有女人,一切都将不再精彩,一切都将不再美丽。
在很多男人的眼里更是如此。
在这个星球上倘若没有了红酒,也将失去不少浪漫。
红酒同女人一样,柔和曼妙,丰富多彩。
红酒同女人共有一种色彩。
红色就是她们共有的色彩。
女人的红唇,女人面颊上的红云。
女人若失去了红色呈现的便是一种病态。
红酒亦如是,没了红色它就是一滩污物。
因此人酒一色便生出了无限的浪漫。
我们曾见过不少有关女人喝红酒如何如何浪漫的描写,这或许便是由于红酒同女人有不少相似之处吧。
时至今日,女人品红酒简直和时尚、精致、美丽画上了等号。
翻开尘封的历史,女人品红酒简直就是一种反叛,一种离经叛道。
甚至可以说是对世俗、男权在宣战。
遥想当年,欧陆的妇人们往往为了能够偷偷啜上一小口红酒,还要搭上身家性命。
她们酷爱红酒,但却有明文严令禁止。
尽管在当时的民间,醉酒被视为神圣。
■ 红酒。
那时的所有事物都有例外,尤其是对女性。
女人喝酒是要被活活处死的!
有一则趣闻。
有关贴面礼。
古罗马时期,男人经常会嗅嗅妻子的嘴。
这一举动并非为了亲热。
而是要查看妻子红唇上是否留有酒味,是否喝过红酒。
一来二去,这一行为衍化成了今日西欧盛行的贴面礼。
在古代的希腊,在宴会上饮酒的禁忌更多。
能够享受口福的只有音乐家和舞蹈家。
其他人均无福消受。
女人更是勒令禁止。
在红酒的国度——法国,也有不准女人进葡萄园的风俗。
习俗认为女人进入葡萄园后酿出的红酒便会变成醋。
在封建社会,女人只能是男人们的附庸,是他们的“肋骨”。
这也就是妇女解放成为革命内容的缘故。
不过女人天性痴迷,不管是对爱情、对追求都如是。
女人在此种痴迷的催化下不惜牺牲自己。
女人在此种痴迷的催化下敢于走向反叛。
她们因此会变得胆大包天,比男人更易于爆发。
她最先偷吃了禁果。
这或许便是这个《圣经》中诞生的地球上第一个女人的基因对后世的影响吧。
女人往往表现得比男人更坚韧、更勇敢。
对于这些禁锢中的女人而言,洋溢着鲜艳色泽、散播芬芳的红酒充满了神秘感和诱惑。
女人们冲破桎梏,迈出勇敢的大步。
塞内卡曾用文字描述过罗马帝国的女人们对红酒的热衷程度。
赛内卡的一个身份是古罗马暴君尼禄的老师、尼禄王朝的重臣。
他的另一个身份是哲学家、戏剧家。
他如是说:“我们女人像男人一样,手拿斟得满满的酒杯,在黑夜里狂喝豪饮。”
■ 塞内卡像。
我们透过这句话已经无从分辨这种狂饮的真实用意。
诉说、抗争、痴迷?
无从知晓。
伴随着罗马帝国的土崩瓦解,各类陈规陋习也都一扫而光。(www.xing528.com)
女人们变得愈来愈离不开红酒了。
饮酒之于她们,便不再是偷偷摸摸的事情了。
她们时常同男人们一起觥筹交错。
在作家克劳蒂斯·阿里纳斯的作品中,男人同女人喝酒时往往陷入一种窘境。
他们甚至只能灰溜溜地钻到桌子底下偷喝。
他说过一段有关女人同红酒的话:
“女人们喝太多了可不是个好事。她们太容易神志不清了。另外,红酒还会令女人失去男人都很喜欢的那股子活泼劲儿。”
诗人波德莱尔的一段话或许能说出这许多女性饮酒者的心声。
他说:
“地球上要是没有了葡萄酒,人的健康和精神都是一片空白。这种空白比任何一种伤害都要严重,因为人生来就是享用葡萄酒的,谁如果从来没有品尝过葡萄酒,不管是主动的还是被动的,他不是笨蛋就是傻瓜。”
到了今天,女人的身影与红酒几乎形影不离。
不管是在红酒庄里,还是在酒吧里到处都有她们的身影。
■ 绘画《阿姆菲斯镇的女人们》。人们相信在酒会上的希腊人都是谦谦君子,而罗马人的酒会可是另一番景象。公元前350年,外族入侵了古罗马。古罗马阿姆菲斯镇的女人们在酒会上喝醉后竟然跑到了敌人的阵营,并毫无顾忌地躺在地上,令入侵的外族人感到匪夷所思。画家用他的神来之笔唯美地刻画了女子宿醉时迷人的姿态和这富有戏剧性的一幕。
如此一来,巾帼不让须眉的故事在酒界一个接一个地流传,在红酒的世界里口口相传。
编者翻看资料发现了一个故事。
它是一个感人的故事。
它亦是一个反战的故事。
它更是一个女人的故事。
不过,它不是女人啜酒的故事。
不过,它不是女人浪漫的故事。
不过,它更不是简简单单女人酿酒的故事。
准确地说,它是女人同酒、同男人之间的故事。
在法国博若莱酒区有一个布里昂酒庄。
在这里可谓女人天下。
她们家族的发展史同国内外的历次大战息息相关。
在现任酒庄庄主托玛的口中总能听到这段历史。
一切起始于法国大革命。
当时的庄主是托玛的曾祖父。
曾祖父同那时候的男人别无二致。
一样热血。
一样热衷于政治。
一样不肯老老实实地把两条腿都放在家中。
他让家族里的所有男性都去了巴黎。
他要保卫来之不易的革命果实。
他的弟弟也去了。
卡米尔·德穆兰。
■ 红酒迷情。
■ 布里昂酒庄红酒酒标。
一名律师。
他们酒庄的骄傲。
法国历史学家索布尔在著作《法国大革命史》中曾有一段较为详尽的描述。
“当深得人心的内克被路易十六国王免职的消息传到巴黎后,全城震动。在十六区的罗亚尔宫花园里,一位叫卡米尔·德穆兰的年轻律师跳上了一张桌子,向民众进行了激动人心的演说:‘巴黎面临的是对爱国者的大屠杀。’”
演讲结束50天之后,博若莱的律师被保皇的贵族们枪杀。
他倒在去往巴士底狱的路上。
几百年来,法国经历了多次战事。
托玛的先人便一次又一次地走上战场。
他们并不孤单。
陪伴他们的还有托玛曾祖父在大革命时期收留的大革命党人及他们的后代。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布里昂酒庄仅有的19个男人走了17个。
战事结束时只回来了3个人。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时,布里昂酒庄仅有的21个人走了16个。
战事结束时无一人生还。
酒庄内的所有人都认为他们死得值,因为他们是为了抗拒外敌,是为了保家卫国。
在没有男人的日子里,酒庄里的女人们忙得不亦乐乎。
她们一边在圣母马利亚像前祈祷家人平安。
她们一边撑起葡萄园的生意。
托玛的祖母曾骄傲地说:“布里昂酒庄的女人们在替那些正在战场上的男人们而活着。”
苦难重塑女人。
战争令女人变成了男人。
战争令女人抛开闺房内的缱绻,扬起坚毅的头颅。
或许,这种坚毅便是她们对悲痛无声的控诉。
就这样,从曾祖母开始直到托玛自己,五代女人令布里昂酒庄得以灿烂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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