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对鸟有利么?
假设我们的有道德的鸟不得不决定是否一夫多妻(两个雌性鸟同一个雄性鸟一起筑巢)是“错”的,并假设这些鸟脑子里的模块使得这些决定受控于自然选择。我们会期待找到什么样的模块呢?
要想清楚这一问题,我们必须要问在一夫多妻制被禁止时哪些鸟获得了繁殖上的优势。显然,有最好的雄性配偶的雌鸟会过得更好:它们的配偶将不能去获得第二个雌性,也就不会生产与之竞争雄性的资源的后代。被强化的一夫一妻制对于已经一夫一妻婚配的雌性是一种策略上的胜利。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可能会看到一种关于一夫一妻制的道德模块会在身处于这样的状况下的雌性身上被激活。
那对于雄性呢?当一夫多妻制被禁止的时候,是哪些雄性获利了呢?当然,你可能会觉得低质量的雄性从中获利,因为他们现在可能会和在另外一种情况下将会成为高质量雄性的第二配偶的雌性配对。这很可能是正确的。那么,在一定程度上这是一夫一妻婚配的雌性和低质量的雄性的一种天然的联盟,因为它们在被强化的一夫一妻制中都获利了。它们会联合起来对抗高质量的雄性么?可能如此。但要记得我们刚刚谈到从道德上排斥一夫多妻制的模块。哪些雄性在其他所有雄性遵从一夫一妻制时获利,尽管它们自己并不遵从?几乎所有的雄性。从这一点来看,所有的已知个体最好的选择,是限制别人的性行为。我们都支持阻止别人做损害我们利益的事情的道德规则。看一下《七宗罪》(Seven Deadly Sins)吧,一堆我们不希望别人做的事情,而我们却很可能有兴趣自己全都做一遍。(相应地,“美德”是一些你希望别的人来拥有的特质:无私,谦虚,贞洁等,尽管你自己没有它们会更开心。)
如果一个高质量的雄性能够阻止其他雄性的一夫多妻,而同时自己有一夫多妻行为,即有一个一夫一妻制度下的配偶,同时还有不正当然而不受惩罚的外遇,那从适应性角度来说就是再好不过的世界了。就高质量的雄性能够保护它们自身免受因有配偶外交配行为而得的惩罚的程度而言,这些阻止他们这样做的规则就不再是个大问题了。
如果一夫一妻制被强化了的话,是谁受到了损害呢?单身的雌性们受到了,因为它们将不得不同低质量的雄性婚配。基本来说,它们失去了拥有在一夫多妻阈值模型中描述的那种选择,因为他们不再能选择一个潜在的更好的配偶,即成为高质量的雄性的地盘上的第二个雌性。
假设这种选择作用于这种鸟类身上,而他们将会被设计为偏好对它们有利的安排,即使它们说不出来为什么。同我们的鸟儿们可能想要进行性行为而不必理解性和繁殖之间的关系一样,它们对于一夫一妻制而不是一夫多妻制可能有偏好,认为这有利于它们的繁殖,而不知道这种偏好的终极原因。我们很容易可以想见,如果高质量的雄性来制定这些规则会发生什么事;或者,如果有某种民主机制存在,这些鸟会如何投票。(www.xing528.com)
我们要说的是,在一种个体能够通过规则限制其他个体的行为的物种中,你可以预期到,进化会起作用来使得该物种中的成员偏好有利于自己繁殖的规则,即使它们并不知道它们为什么支持这些规则。
关键的是,想一想这些鸟如果能讲话的话它们会谈些什么。可能支持一夫一妻制的会说一些听起来“好”的东西,比如爱、家庭,以及一个巢拥有两个家长的“自然性”。它们可能甚至会提到一本非常特殊而有魔力的书,书里面有追求它们的适应性利益的其他的鸟儿们写下的一些有神奇的特质的规则。
在这场争论的另一面,那些支持一夫多妻制的可能会谈论个人的自由,涉及什么鸟的自由意志之类的内容。他们可能会引用一些宣言和宪法中的动人篇章,并且引用过去的知名鸟儿的话。
很明显,任何鸟儿们中的社会学家都会在试图弄明白这些道德机制的真正原因上遇到极大的问题,如果他们仅有的工具是让其他鸟儿来陈述它们的道德立场的话。没有达尔文,这些鸟儿科学家当然会遇到麻烦,因为它们不知道如何来考虑被设计来产生道德判断的模块是要做什么。它们可能最终会基于自省来寻求解释,或者也可能是一种基于在当地的鸟类种群中的最近发生的事件的历史性回顾。它们将会以作为一个鸟该怎样感受的角度来解释鸟类心理学,而不是从设计的逻辑的角度。
这可能会带领他们进入许多阴暗的走道,并留下很多很多的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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