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后工业时代语境下的“剩女、剩男”的“剩人”时代[1]。再加上经济衰退背景导致的大学生待业、白领被裁、提前退休,婚姻与职业的双重挤压,我们俨然进入了一个全面的“剩人”时代。不禁要问,我是一个剩人么?剩人时代,我该做什么?
结构化的社会理性与个人理性为当代都市男女的情感需求与婚姻需求进行了无情的割裂。人们会因为婚姻理想而寻找理想对象,又会因为情感欲望而坠入恋爱、情欲的漩涡。漩涡过后的细浪拍打又将人陷入了庸常生活的精打细算。所以都市男女往往都很难找到“激情的鱼”和“殷实的熊掌”的兼得对象。结果是重新陷入了一个又一个的矛盾漩涡而无法获致婚姻形态的“成家之人”。这样,成为婚姻的“剩人”就难免了。
虽然经济遭遇困境,但是丝毫没有影响到人们进入电影院的热情。南京新街口的德基影院,三排长长的近50米的队伍,等待着购票观影。这是一个年末“两旦”的季节,寒冷的冬,激发了观影消费的热浪。剩男剩女们看了都会心痒痒的观影季节,是否能解开心中的忧郁的心结?非诚勿扰,当然看电影的人都是有诚意的,否则怎么能够忍受排长队买隔日票之罪?
《非诚勿扰》将“激情的鱼”与“殷实的熊掌”的割裂演绎得不错。葛优遭遇的女人要不是小三,要不是未婚先孕,要不是刚刚亡夫,要不是股海小姐,要不是民族少女等等,这些或老或少的剩女,大凡都曾有关“激情的鱼”或“殷实的熊掌”,但就是没有兼得。所以最后都“剩女”了。而葛优饰演的秦奋因为下乡做知青、出国闯事业、自由来往、激情过常而忽略了真爱,成了一个剩男。由舒淇饰演的空姐小三,是一个典型的陷入了“激情的鱼”的陷阱之中的女人。这种女人注定是一个剩女,因为她无法获得那个有妇之夫的熊掌,所以她只能获得激情的鱼,每每幽会过后都把自己给“剩”下了。
今日社会弥漫的“小三”情绪,大凡都有可能成为最后的“剩女”。等到女人不再能给熊掌般的男人刺激与激情了,剩女便事实地存在了。男人也如此,如果刻意地去追求才、貌、财兼得的女人,也将是一段长征般的历程。我军的长征还算不长,就两年多光景,而剩男剩女们的“相亲长征”很多都跨越了十多年也不足为奇。所以,冯小刚的《非诚勿扰》用比较诙谐的喜剧色彩揭示了当代“剩人”们的生活轨迹,为处于这样一个时代的都市男女打开了一缕缝隙,可以窥探世间男女的情感与理性世界。
今日之“剩人”场面愈发壮大。南京市好多年前就有了“万人相亲会”,家长代替子女去相亲广场“挂牌交易”。网络世界里也兴起了“世纪佳缘”、“嫁我网”、“珍爱婚恋网”、“爱情公寓”等几十家情感网站。还有数不清的征婚广告、婚托公司、“富豪征婚经纪公司”等产业化的现象。据说南京一市就有剩女4万,北京剩女50万。按照男女出生比例,剩男的数量可能更多。一时间催生了更多的婚介公司,因为市场巨大,婚介公司自然应势扩展。
就如《非诚勿扰》中葛优说的,自己并非好人,要求也并不苛求,非诚勿扰。这可是给当下的剩男剩女们提了个及时的醒。正如前面分析,鱼和熊掌兼得的理想实现的概率客观上很低,更何况这还必须是一个互相选择的过程,因此其概率还得开方一次。所以大家都应该本着朴实的心态、向前看的心理,只要不是突破底线的尺度,还是应该以平常心去追求爱情的结局。戏中的葛优死心塌地地喜欢上了一个小三,就是传递出一种朴实的爱情观。只要大家有了新的共识与共鸣,就可以好好地在一起,而不要去关注对方的过去。这或许就是这部冯氏贺岁片最大的一种精神诉求。诙谐幽默的对白,喜剧化的结尾不就告诉了我们平常人、平常心的爱情故事也很动人么?
动人的爱情故事还需要有优美如画的背景。冯小刚当然不会忘记加上美丽浪漫的风情和格调生活的“广告”[2],让剧情显得更加有“营销力”。这是冯小刚作品近年来非常突出的一种商业元素。从《大腕》开始,《手机》、《天下无贼》渐浓,《非诚勿扰》就更甚了。银行、洋酒、白酒、茶馆、酒店、航空、游轮、汽车、电脑、手机,就连旅游景点也成功地嵌入了影视剧情之中。(www.xing528.com)
虽说这是“不义”之举[3],但在这样一个消费社会,广告植入影视的方式,或许也已经呈现了一种新的广告范式。由消费社会、生活方式催生的现代性,也体现了消费者的宽容与大度。只要电影够好看,幽默到位,观众还是会谅解贺岁片大师冯小刚的。起码我所观察的结果是,观众并没有太在乎,反而成为了一种新的“侦察广告游戏”。看大家是否能够发现“产品的影子”,看看自己的眼睛的敏锐度。一切都游戏化了,看电影本来就是一种放松,看看那些拍得不错的风景与产品广告,未尝不是一种享受。北海道的美丽风景、旅游文化的有效解说,杭州西溪湿地的广而告之,海口的世纪大桥与美丽的成熟天际线,本来就是一种知识与信息的传播。在欣赏剧情的同时,还能收获美丽的风景,我想我们也无须骚扰电影本身了。应了一句话,打广告,非诚勿扰。好的广告,其实就是好的艺术作品,只要广告够好,我们观众当然不会在意,谁愿意去骚扰之呢?我们的“广告宽容”,才能激励更多的好广告、好电影。人类的宽容心,才是获得和谐的最佳手段。
我们都需要有一颗拥抱美好生活的心,尊重自己、尊重朋友、尊重自然、尊重周遭的一切,以平常心去体验生活、体验世界的纷纷扰扰。
所以,在日常熟见的酒吧、咖啡馆、茶座的“相亲”之旅中,我们随着电影一起体验了后工业社会的典型生活,休闲、旅游、喝茶、聊天、谈情说爱。相亲虽是一种人生的长征般的历程,但只要有一颗现代生活中的平常心,收获真爱,或许并非困难。我们都市中的男女,如果能放下自恋的心理,剩女剩男的数量就会大大减少了。以真实面对生活的心理,减少日常的冲突与争端,感情、家庭生活就会和谐很多。就如影片中一句,21世纪什么最贵,和谐!
用一个物质与精神都和谐的心去面对他人、世界和自己,我们就能追寻到更多、更美的如风景般的人生和谐!
【注释】
[1]杰克.直面“剩女”,非诚勿扰[J].八小时以外,2009(11)
[2]杨宗灵.从《奋斗》看影视剧植入广告十大原则[J].广告主,200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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