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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利获得明澈顿悟的终极梦终于降临

时间:2024-01-28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证明亨利获得明澈顿悟的梦终于到来了。在一切事关他的日常生活的无关宏旨的短梦之后,终极之梦出现了。这个梦始于傍晚,这时,意识的阈限降低了,潜意识的诸冲动和意象可以穿越其阈限。在此,四个人中间的一种明确的分化发生了,这种分化尤为明显地出现在梦中的意识自我和“法兰西共和国的总统”之间,法兰西总统象征着尚未演化的、潜意识的情感机能。这一情景标示出梦的转折点。

亨利获得明澈顿悟的终极梦终于降临

证明亨利获得明澈顿悟的梦终于到来了。在一切事关他的日常生活的无关宏旨的短梦之后,终极之梦(五十个梦为一个系列)出现了。这个梦蕴涵着大量的象征,具有那种所谓“超乎寻常的梦”的特征。

我们四人组成一个朋友般的群体,我们有着以下的种种经历:

傍晚:我们坐在一张长长的裸木桌前,从三种不同的器具之中喝饮料:从一个烈酒酒杯中,我们喝一种清澈的、黄颜色的、甜甜的酒;从一个葡萄酒杯里,我们饮用一种暗红色的意大利葡萄酒;从一个巨大的、古典形式的器皿中,我们饮用茶水。除了我们四位之外,那里还有一位矜持、纤秀的少女。她把自己的酒倒进茶水里面去。

深夜:我们狂饮一场之后归来。在我们中间,有一位是法兰西共和国的总统。此刻,我们在他的宫中。我们走到外面的阳台上,看到他在我们下面的一条白雪覆盖的街上,这时,他在一种醉醺醺的状态中,正在往一堆雪上撒小便。他的膀胱中的小便仿佛永远尿不完似的。此刻,他甚至去追赶一位老处女,这位老处女手中抱着一个裹着棕色毯子的孩子。他将自己的小便射向那个孩子。老处女感到一阵潮湿,不过她以为是孩子尿湿的。她迈着大步匆匆忙忙地走开了。

清晨:在闪耀着冬天的阳光的大街上,走着一位黑人,一个绝妙的人,完全赤身裸体。他朝着东方走去,朝着伯尔尼(瑞士首都)走去。我们是在法属瑞士。我们决定前去拜访他。

正午:穿越一处荒漠的雪地,在漫长的乘汽车旅行之后,我们来到了一座城市,走进了一间黑暗的房子,据说,那位黑人就住在这里。我们非常害怕他会被冻死。然而,他的仆人出来迎接我们,他长得和主人一样黑。黑人和他的仆人皆是哑巴,我们在自己旅行背包里搜罗着,看看我们每一个人能够给黑人什么样的礼物。我第一个拿定主意,从背包底层拿出一盒火柴,满怀敬意把它送给黑人。在大家都赠送了礼物之后,我们与黑人一同愉快地进餐,这是喜庆的欢宴。

甚至我们第一眼望去,由四个部分组成的梦就给我们留下了非同寻常的印象。这个梦囊括了一个整天,并移向“右侧”,意识生长的方向一边。运动始于傍晚,进入黑夜,在正午时结束,这时,太阳在它的最高点上。因此可以说,“天”的周期表现为一种整体模式。

在这一梦中,四位朋友仿佛象征着亨利心灵的男性一面的展现,他们通过梦的四“幕”的历程有着一种几何学的模式,它使人联想到了曼达拉的基本构成。他们首先从东方走来,接着从西方走来,走向瑞士的“首都”(亦即中心),他们仿佛描绘了一种试图将相互对立的存在统一到一个中心之中的模式。这一点随即由运动加以强调——沉入潜意识的黑夜,接着是太阳的循回,然后是到达光辉的意识顶点的飞升

这个梦始于傍晚,这时,意识的阈限降低了,潜意识的诸冲动和意象可以穿越其阈限。在这样的情况下(此时人的女性一面最容易被激活),在四位朋友之中发现一位加入的女性人物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她是隶属于他们大家的阿妮玛人物(她“矜持、纤秀”,使亨利联想到自己的姐姐),她把他们大家相互联结为一体。在桌子上,放有三种不同特征的器皿,它们的凹面形态强调了蕴藏特性,是女性的象征。这些器皿被所有在场的人使用的事实表明,在他们中间存在着一种互益的、亲密的关系。器皿的形态不同(烈酒杯、葡萄酒杯和一古典形式的容器),具中的液体颜色不同。这些液体分成的互相对立的形式——甜与苦、黑与黄、令人沉醉和令人清醒——通过在场的五个人中的每一个人的享用,全都混杂在一起,他们五个人化为一个潜意识的整体。

那位少女仿佛是一种神秘的力量,加速事件发生的催化剂(因为阿妮玛的作用是,引导男子进入潜意识,进而迫使其进行更深一层的冥思、强化意识)。情况几乎是,随着酒与茶的混融,聚会将达到高潮。

梦的第二部分告诉我们更多在这天“深夜”发生的事情。四位朋友突然发现他们身在巴黎(在瑞士人看来,巴黎代表着感官享乐之城,代表着无拘无束的欢乐和爱情之城)。在此,四个人中间的一种明确的分化发生了,这种分化尤为明显地出现在梦中的意识自我(在极大程度上与主导思维机能同一)和“法兰西共和国的总统”之间,法兰西总统象征着尚未演化的、潜意识的情感机能。

意识自我(亨利和两位朋友,我们可以把他们视为亨利的半意识机能的象征)从阳台的高处向下看到了总统的行为,他的行为特征与人可以指望从心灵的尚未分化的结构中发现的特征如出一辙。他反复无常,完全放纵自己的本能。在酩酊大醉的情况下,他在大街上撒小便,他仿佛像是一个置身于文明之外的人一样,完全顺应自己动物性的强烈冲动。因此,总统象征着一种原始生命力的冲动,他与一位循规蹈矩的、中产阶级瑞士科学工作者的意识标准所能接纳的一切形成了鲜明的对照。只有在潜意识的最为隐秘的黑夜里,亨利的这一面才敢于显露自身。

然而,总统形象同样也具有一种非常积极的特征。他的小便(可能是心灵力比多之流)仿佛是不会枯竭的。它体现了繁盛丰饶,体现了创造力和生命的活力。(譬如,在原始人看来,从身体之中出现的一切——头发、大便、小便或者唾液——都具有创造力,皆具有神奇的力量。)因此,这一令人不快的总统意象同样可以是一种通常依附于意识自我的阴影一面的力量和丰饶的表征。他不仅毫不害羞地撒小便,而且他还追赶一位抱着孩子的老女人。

从某种意义上看,这位“老处女”是梦的第一部分中的那位腼腆的、纤弱的阿妮玛的补充人物,或者是相对应的人物。尽管她已上了年纪,好像是一位母亲,但她仍然还是位处女。事实上,亨利把她联想为抱着圣婴耶稣圣母玛利亚的原始意象。然而,那用来裹婴儿的毯子是棕色(土色)的事实仿佛使它变成了冥界的、生牢泥土的救世主的反意象,而不是一天堂的圣婴意象。那用自己的小便向孩子喷射的总统,仿佛是在对于浸礼仪式进行一种滑稽模仿。如果我们把孩子看作是亨利内心中潜能的象征,它依旧是幼小的象征,那么它就可以通过这种仪式获得力量。但是,梦没有进行更多的表述;老处女抱着孩子匆匆离去。(www.xing528.com)

这一情景标示出梦的转折点。又是清晨了,最后一幕里一切神秘的、黑暗的、原始的、强力的东西已聚合在一起,由一位健壮优美的黑人代表,他赤身裸体——他是真实和本原的象征。正如黑夜和明亮的清晨——或者热的小便和冷的雪是相互对立的一样,此刻的黑人与白色的风光同样也构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这时,四位朋友必须转向新的天地。他们所处的地方变了:路穿过巴黎把他们带到了出乎他们意料的法属瑞士(亨利的未婚妻来自那个地方)。在早些时期,当亨利被他心灵的潜意识的内容压倒时,一种转化在他的心中曾经发生过。这时,他第一次能够开始寻找从一个地方向前行进的道路,一条通向他的未婚妻的家园的道路(表明他接受她的心理背景)。

一开始,他从瑞士东部走向巴黎(从东方走向西方、走向进入黑暗、潜意识之路);此刻,他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走向冉冉升起的太阳和不断增长的意识的澄明。这条路指向瑞士的中心,指向它的首都伯尔尼,它象征着亨利奋力走向那将把他内心的相互对立的部分统一在一起的中心。

在一些人看来,黑人是那“黑暗原始生灵”的原型意象,因此是一种潜意识的一些内蕴的化身。也许这正是为什么通常白色种族的人反对黑人、害怕黑人的一种原因。从黑人身上,白人看到了自己的生命的对应形式,他的隐秘的、黑暗的一面展现在他的眼前。(这正是大多数人试图回避的东西;他们希望中断与它的联系,抑制它的活动。)白种人将那些他们不愿意承认存在于他们内心的无法控制的本能、原始驱力、野蛮强力投射给黑人,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具有这些特性,于是他们就把这些相应的特性看作是其他人种的特性。

对于一位相当于亨利年龄的青年人来说,黑人一方面代表着所有被压抑到潜意识中去的阴暗特性的总体;另一方面,他可能象征着亨利的原始的、男性力量、潜能、情感力和体力的总体。因此,亨利与其朋友有意识地去面对那位黑人标志着迈向成人之路的具有决定性意义的一步。

与此同时,时间已到了正午,此刻太阳位于其最高点,意识获得了最高的澄明。我们可以说,亨利的意识自我继续变得越来越具有影响力,他业已有意识地强化了做出决断的能力。时间依然是寒冬,它可能暗示着亨利内心缺乏情感和温暖;他的心灵的景象仍然是一幅冬天的景象,显而易见是一幅理性的极为冰冷的景象。四位朋友担心那位赤裸的黑人(由于习惯于炎热的天气)会被冻僵。然而,他们的担心丝毫没有根据,因为穿越渺无人迹的、冰雪覆盖的大地,在漫长的乘汽车旅行之后,他们来到一座奇异的城市,进入了一个黑暗的房子,发现黑人安然无恙。这种乘汽车旅行和荒凉的大地象征着长夜漫漫的、令人疲惫不堪的对于自我发展的追求。

另一更为复杂的情景在此正在恭候四位朋友的光临。黑人和他的仆人皆是哑巴。因此,用言语与他们交流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四位朋友必须寻求与黑人沟通的其他方式。他们不能运用理性的方法(言语),而只能用情感体态来接近他。他们向他赠送礼物,宛如人们向神明供奉祭品,其目的是为了唤起神明的兴趣,赢得神明的爱。所赠送的礼物必须是我们文明的产物,具有白种人的理性的价值。为了赢得那象征着原始生命力和本能的黑人的心,理性需要再一次做出牺牲。

亨利第一个拿定主意该怎么做。这很自然,因为他是意识自我的载体,而需要被降低其位的正是他骄傲的意识(或曰狂妄)。他从旅行包底拿出了一盒火柴,“满怀敬意”地把它送给了那个黑人。乍一看,把一盒搁在包底的、可能会随手扔掉的小东西当作合适的礼物送人是荒唐的,但是,这是正确的选择。火柴被储在盒中,人能够控制火,人可以用火柴点起火焰并可随时把火灭掉。火和火焰象征着温暖和爱情、象征着情感和激情;它们是任何人类存在的地方皆可找到的心的特性。

通过向黑人赠送这样的礼物,亨利象征性地把他意识自我的高度发达的文明产物与由黑人代表的、他自身的原始生命和男性力量的中心联为一体。这样一来,亨利便能够完全占有他的男性的一面,而从此刻开始,他的意识自我必须继续与它保持不断的接触。

这就是结局。六个男人——四位朋友、那位黑人和他的仆人——此刻正在一起欢欣喜悦地共聚一餐。显而易见,亨利的男性整体结构已臻于圆满。他的意识自我仿佛已经找到了它所需要安身立命之处,使它能够有意识地,自愿地顺应那存在于他内心的更为巨大的原型人格,这一人格预示着潜意识自我的显现。

在亨利的白昼生活中,与梦中发生的事件相对应的事情也发生了。此刻,他对自己充满信心。他决断迅速、郑重其事地订了婚。就在他的分析开始的九个月之后,他在瑞士东部的一座小教堂里举行了婚礼;结婚的第二天他就携同充满青春魅力的娇妻赴加拿大,接受在他终极之梦的具有决定性意义的时刻收到的聘职。从此之后,他作为一个小家之主过着积极的、富于创造性的生活,并在一个大工业中担任总经理的职务。

亨利的例子可以说是,一个迅速成熟、成为独立人格负有社会责任的男人的例子。它代表着一种进入外部生活现实的生命的行进,代表着他的男性的强化过程,意识自我的强化过程,与之相伴随的是个体化过程的前一阶段的完成。个体化的第二阶段——在意识自我和潜意识自我之间确立一种正确关系的阶段——依然等待着亨利去完成,这将是他在后半生中所要完成的任务。

并非每一个案皆会沿着这样顺利的、激动人心的轨迹演进发展,并非每一个案都可用与之相类似的办法来对待。相反,每一个案都是独一无二的。不仅那些青年与老年、男人与女人的个案需要区别对待;而且在所有类型中的每一个案也需要区别对待。我选择亨利这一个案的理由是,它代表着一种给人印象至深的、表现潜意识诸过程的自主性的典范,并以其大量的意象表明心灵背景的不屈不挠的创造象征的能力。它证明,心灵的自我指挥中心的行动(在没有过多的理性释义和剖析的阻挠的情况下)将能够促进灵魂的演进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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