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富汉战争是苏联人的一次疯狂血腥之旅,在这样的旅程中,有太多的旅人和旁观者给出了评价,那么,一名参战的狙击手眼中的细节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俄罗斯摄影师Alexander Taran拍摄的桑搏世锦赛照片。
桑搏(Sambo)一语来自俄罗斯语“SAMozashchita Bez Oruzhiya”,意思就是“不带武器的防身术”,即徒手防身术。桑博是从20世纪初发展起来的,它曾作为一种团结各民族的体育运动,在苏联的15个加盟共和国内广为发展和传播,桑博也被作为军队的格斗术。1939年苏联举行了第一届全国桑搏大赛。1973年在伊朗首都德黑兰举办了第一届世界桑搏锦标赛。现在桑搏的世锦赛、世界杯赛、欧洲公开赛等国际比赛很多。
桑搏的起源深受柔道和蒙古摔跤(跤术)的影响,被称为“徒手格斗”技术,现在分为三个流派:桑搏运动(一种国际性的摔跤运动)、桑搏格斗术(桑搏自卫术)、极限桑搏术(在最危险情况下使用的桑搏)。桑搏选手穿着红色或蓝色的跤衣,系红色或蓝色腰带。如果能干净、迅速地将对手放倒在地,可以获得完全的胜利。
多年以后,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俄罗斯老兵接受某杂志的采访,这名老兵不仅仅是名狙击手,还是一名特种部队的队员。那么,就让我们看看狙击手眼中的战争到底是什么样的吧。
这名狙击手应征入伍后先是在空降部队服役,后来又成为“Sambo”(一种武术,类似希腊—罗马式的摔跤和柔道)的运动员,由于表现出色,所以被选中调到当时在阿富汗的俄罗斯军队中,在最初的六个月内,这个老兵是一名狙击手。但事实上,这个老兵并不是最合格的狙击手,因为在此之前,他受到的训练只是伏击、布雷、排雷。而狙击的训练,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老兵到达阿富汗的时间是1985年10月23日,“我在阿富汗东北部的塔哈尔省、巴格拉省和库都滋省服役,主要是在塔哈尔省,那里现在是属于北方联盟的控制区。我所在的部队的任务是拦截阿富汗人的辎重队及护送部队以切断他们的补给。”
阿富汗战争中的苏联工兵
阿富汗战争是指1979年12月末,苏联入侵阿富汗导致的长达10年的战争。1973年阿富汗共和国成立后,苏联即支持激进的政党如阿富汗人民民主党,使阿富汗在经济上依赖苏联,反对同中国有密切关系的巴基斯坦。历届阿富汗政府虽然都曾试图改革,但均由此而告吹。1978年,人民民主党激进分子推翻阿富汗政府,暗杀了第一任总统,组织新政府,并由其领导人出任总统,但在1979年9月又被总理所取代。同年12月27日,苏联人支持的另一名左翼分子巴布拉克·卡尔迈勒在政变中上台。当卡尔迈勒推行俄国化的企图遭到武装反对时,他要求并接受苏联援助,对反对派进行镇压,导致阿富汗战争的爆发。在与阿富汗起义者对抗近十年后,从1988年5月开始,苏联军队陆续撤出阿富汗。这次入侵被认为是苏联对外政策的重大失败。
在这样的战役中,狙击手往往担负着最重要的任务。老兵的SVD虽然不是全新的,但外表仍然完好。对SVD的附件,老兵的要求很严格,他经常要有一个4袋的弹匣袋、通条、维护工具、油壶,没有配发冬季电池盒和滤镜。不过,他说:“发给我的弹匣只有5个,当你伏击了一支护送队后能够获得大量的战利品,里面有的是AK弹匣,但是很少有机会遇上个SVD射手,可以拿走他的弹匣。”他又补充道,“不过你可以找那些在军械库工作的家伙买或交换。”
当被问到SVD是否使用过瞄准镜的保护套、枪袋或枪口帽的时候,老兵笑道:“我没有用过枪口帽,使用过配发的帆布瞄准镜保护套,当我把步枪交还给军械库或放上枪架时,会脱下瞄准镜保护套和目镜的橡胶护盖,有时会取下整个瞄准镜。我还会取下贴腮板不让他们偷走。当在小分队行进期间,我会包上瞄准镜保护套,当我们到达作战地区后,我就会取下这个套子。”
对于这个老狙击手的狙击步枪的瞄准具情况,他认为,在俄国人的军队中,普通士兵永远都不能调整AK-74的瞄准具,因为狙击步枪在军械人员发给狙击手之前就已经通过瞄准和射击调整好,通常会稍有一点偏差,但任何一个狙击手都无权调整自己步枪的瞄准具。至于SVD的瞄准镜可以由狙击手个人依照300-400米之间的目标来进行调整。只要在差不多的距离上选定一个目标,不需要太精确的距离,只是差不多就行,目标可以是一个陶罐、一块岩石,或一节坦克履带,总之是击中后会发出声音的就行。对于弹药,老狙击手认为,它只是射中对方的一个工具,所以有什么就用什么。有时候可以使用专门设计的狙击弹,也可以使用PKM用的普通弹,反正有什么就用什么。他们可能发给你20发狙击弹,或者只给你一些普通的弹药。他们并不需要你在400米的距离上准确命中目标的左眼,事实上他们只要求你能够在400米的距离上随便击中目标胸前的位置就行了。
如何领取弹药呢?狙击手的弹药可不是随便发的。
使用中的SVD狙击步枪
前苏联军队在1963年选中了由德拉贡诺夫设计的狙击步枪代替莫辛-纳甘狙击步枪,即SVD狙击步枪,通过进一步的改进后,在1967年开始装备部队。除苏俄外,埃及、南斯拉夫、罗马尼亚等国家的军队也采用和生产SVD。中国仿制的SVD为1979年定型的79式狙击步枪及改进型85式。SVD实际上是AK47突击步枪的放大版本,但发射机构更简单。由于SVD发射的7.62×54毫米弹是突缘弹,而且威力比AK47配用的7.62×39毫米M43弹威力大得多,因此枪机机头要重新设计并强化以承受高压。不过由于只能单发射击,所以击发和发射机构比较简单,主要零件是击锤、单发杠杆以及靠机框控制的保险阻铁,有单独的击锤簧和扳机簧。
在战斗前,弹药部门会根据任务的类型决定各人的“战斗组合”,也就是发给你的所有弹匣和弹药的“套装”。部门负责人会直接通知你说“去领你的弹药”,然后狙击手就去负责人那里领取弹药。负责人那里有一张小纸条写着给狙击手什么弹药,例如多少发7.62×39毫米或5.45×39毫米的子弹,多少枚手榴弹,多少条或多少箱7.62×54R弹链,以及多少个7.62×54R狙击弹的弹匣。当他出来时会对搬东西的士兵说:“拿走这箱、这箱和这箱。”然后狙击手所在的小队就进去把这些东西搬出去,抬到装弹桌上,装弹桌是一张给狙击手装填弹匣用的木制桌子,而狙击弹是单独包装在锡盒内的。(www.xing528.com)
在使用SVD时,估算目标的射程是一名狙击手最基本的技能。那么如何来估算呢?
大部分俄国人都和这名老狙击手一样,使用PSO-1瞄准镜上的测距分划,根据人形进行测距,当然,也经常用望远镜的测距分划配合计算公式进行测距,对于车辆或人形目标都可以利用8×30望远镜的分划和计算公式进行测距。一般情况下,SVD的平均交战距离是400-800米,最远的作战距离是1000米。而AKS-74交火的平均射程则是200-400米不等,主要看战斗现场的环境,理想的位置是200-250米。
老狙击手也经常使用AK-74,大多数时候都是全自动射击。不过,老狙击手也指出,在交火即将结束时必须转换成单发,因为根据当时反击火力的情况,任何人都会尽量节省一些弹药——这时候任何狙击手都不知道接下来还要面对什么。但在刚开始接敌交火时,一个聪明的狙击手得用全自动模式喷洒子弹,用长点射来压制敌人的战斗意志。一般情况下,点射会打出五六发,不过,合格的狙击手都知道,虽然是五六发,可只有一二发能击中你所瞄准的目标,而其余的子弹都会打到别处去。在平时训练过程中,教官会教给狙击手最佳的射击速度是数着“二十二”来打出二至三发短点射,就是当说“二十”的时候扣下扳机,当说到“二”的时候松开扳机,这样数一下“二十二”就能打出二发子弹,很少会打出三发子弹。这样的话,狙击手既能保存弹药又能有效地发射子弹。
AK-74步枪突击步枪
AK-74步枪是苏联在AK-47和AKM突击步枪的基础上改进而成的,1974年定型,它是前苏联装备的第一种小口径步枪,也是世界上大规模装备部队的第二种小口径步枪(第一种是美军的M16自动步枪)。AK-74于70年代装备苏联军队,逐步取代AKM,首次露面是在1974年11月7日的莫斯科红场阅兵式上。
AK-74突击步枪口径5.45毫米,发射5.45×39毫米(M74型)小口径步枪弹,采用导气式自动方式,枪机回转式闭锁,内部为双室结构。全枪重3.6公斤,长930毫米,装有双刺刀卡笋,刺刀可当钢丝钳锯使用,30发弧形塑料弹匣,弹头初速900米/秒,理论射速650发/分,战斗射速40-100发/分,有效射程400米。枪口安装了结构复杂的具有制退、消焰、防跳作用的枪口装置,是与AKM在外形上的最大的区别。与AK47和AKM相比,AK74口径减小,射速提高,后坐力减小,精准度提高。
武器是一个狙击手的第二生命,如果武器卡壳,那很可能狙击手的战绩就不能表现出来。阿富汗战争中,苏军的武器可靠性很好。老兵说:“我们的PKM曾经卡过一次壳,我们的武器会偶然出一些故障,但我自己的武器从来没有出过故障。如果AK-74卡了壳,只要一秒钟就能处理好,但我们的每件武器都非常可靠。”
狙击手的工作不仅仅是射杀人,有的时候还要对付辎重队和护送队。
对付这样的目标,狙击手当然有他们的方法:首先是在目标行进路线上挑选出一个区域进行观察,然后狙击小队的指挥官在通过电台与营指挥联系并取得确认后,进行战术部署。但是做决定的优先权还是地面上的人,也就是狙击手。当然要布置陷阱,不要放过可以利用的天然景物,阿富汗到处都是岩石,这都是可以利用的。然后通过情报,狙击手会知道护送队中有多少车辆或动物,从而决定用多少炸药。一旦炸药爆炸后,狙击手就狙击那些人。
对于对手,老狙击手认为他们是群很优秀的人。“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躲避,也可以说是对当地的熟悉,他们知道每条石缝、每个山洞、每个窑洞、每条路线,诸如此类。他们擅长躲避,在他们向你开枪前,你只知道是一个小老头牵着一头背着一捆劈柴的毛驴,但很快你就会知道,那捆柴里面还藏着一把李-恩菲尔德(步枪)。”
AKS-74U于1979年被苏军采用,是在AKS-74的基础上改进的短枪管型突击步枪。AKS-74U枪管短,初速响应降低,射程也相应缩短,是一种近距离自卫武器,主要装备特种小分队、空降部队、工兵、通信兵、炮兵、车辆驾驶员、飞机的机组成员及执法机构的特种部队,装备数量相当多。
而对于对方的狙击手,老兵也有自己的评价,他认为他们中有枪法好的,但也有差的,“并不是说每个阿富汗人都能射中一只飞着的苍蝇的左眼。有时他们会使用大威力的步枪,而且我相信其中一些还配有狙击镜,他们会击中他们想击中的东西,而且通常都能做得到。”
最后,当被问到苏联人在阿富汗的成功行动应该归功于什么的时候,老兵的回答是:“训练有素和武器精良。”
而当被问到对于苏联在阿富汗的失败行动应该归咎于什么的时候,老兵满脸的愤怒:“该死的指挥官,糟糕的情报工作,更多的是犹豫不决的军官。”
这可能就是当年阿富汗战争在一个狙击手眼中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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