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已很习惯从相片上看自己了,因此很难想象在艺术史上的很长时期内,即使是全国最尊贵的人也只在钱币上留下肖像,也许还把肖像画在他的坟墓里。在那些时代,社会身份和地位远比其拥有者的个人特征更重要,“肖像”因此也就不太注意这位国王和那位国王在相貌上有什么不同,更不注意他们的性格有什么差别。我们现在所谓的肖像画,是和文艺复兴重新对个人感兴趣同时并举的,16世纪时,它在丢勒、拉斐尔和提香的绘画中已达到高峰。但也许是在17世纪,它才在色阶层次、表现能力和探测人物内心等方面得到最充分的发展。不幸的是,在我们时代,肖像画因摄影师和画家、雕塑家之间的直接竞争,也因为摄影已诱使我们过分注重“酷似”,而受到严重打击。然而最伟大的画家追求的,一是使其画像活灵活现,二是使之有最典型的个人特征,酷似可说是附带的产品,但也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46. 彼得·保罗·鲁本斯作《布丽吉达·斯皮诺拉·多丽亚侯爵夫人》,约1606年,画布油画,152×99厘米(原作更大),华盛顿国家美术馆藏,塞缪尔·H.克雷斯收藏品。(www.xing528.com)
17世纪的肖像画分类,既可根据作画的对象,也可根据艺术家主要想表达的内容。作画对象从教皇、红衣主教到国王、国家重臣,再到商人、传教士和最普通的人民,此外,有些最伟大的画家还常常为自己画像。在一幅奉命制作的国王画像上,皇威浩荡也许是真正的主题,而在另一个极端,像伦勃朗这样的人可以把人的灵魂暴露无遗。当然,那时和现在一样,有些人只想要自己被画得像,有些艺术家也很少能做得超过这一点。今天来说,画得像对我们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所以我们将集中看超过这一点的画像。由于第二章已讨论过最杰出的意大利艺术家的肖像作品——伯尔尼尼的胸像和全身像,这儿我们就集中看北方艺术家的画像,虽说仍将以鲁本斯在意大利时所作的一幅画为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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