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兰德斯人早先对色彩的热爱,在一类绘画中继续得到表现,而又不受意大利影响,这就是花卉画。这些画也许作单纯的装饰用,犹如桌上放的一瓶花,但几百年来画家也常用花作象征,比如圣母玛利亚身边放一瓶百合花就象征她的贞洁。16世纪晚期发生宗教纷争后,明显的宗教作品变得不那么时兴了,于是其他象征意义就自然地发展起来——尤其是关于人生短促的象征:摘下的花不管在画上多么艳丽,它倏忽间就会凋零;在鲜艳盛开的花束中飞舞的蝴蝶和蝇子,到日落时就可能死去。
有时,宗教画和花卉画会结合起来,比如说,鲁本斯作的一小幅圣母圣婴画可以围上一个精致的花环,作画的是他的朋友扬·布鲁盖尔。但通常花就是主要的内容,在老安布罗休斯·博斯哈尔特画的一幅17世纪早期绘画中,每一朵花都观察得过分细致了,因此安排上显得有点刻板。但后来由扬·戴维兹·德·赫姆所作的一幅画就带有巴罗克艺术的活力。就好像“鲜花简直要从瓶子里跳出来”一般,大朵花的色彩吸引了人们的全部注意力,小一点的花则退到深色的背景中去。
38. 安布罗休斯·博斯哈尔特作《弧形窗中的花束》,约1620年,木板油画,64×46厘米,海牙莫瑞泰斯皇家美术馆藏。
39. 扬·戴维兹·德·赫姆作《静物花卉》,约1665年,画布油画,54×42厘米,藏牛津阿什莫尔博物馆。(www.xing528.com)
17世纪下半期,这种流行的花卉画形式传入英、法等地,并以不同颜色的木片、象牙、珠贝和骨器巧妙地拼接于其中,有时用来取代颜料。它表明这是个寻欢作乐的时代,但也是一个精神现实离表面尚不太远的时代。
【注释】
[1] 根据希腊神话,帕里斯是特洛伊王子,出生后被父母抛弃,由牧人阿革拉俄斯抚养成人。宙斯让他为赫拉、雅典娜和阿佛洛狄忒(在罗马分别叫朱诺、密涅瓦和维纳斯)三女神作裁判,看谁最美。帕里斯把金苹果判给阿佛洛狄忒(即书中所说的维纳斯),最终引起特洛伊战争。帕里斯在作裁判时并不知道自己是特洛伊的王子,他当时在给阿革拉俄斯放羊,所以此时的叙述略有混淆。——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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