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让 忠诚报恩
豫让,姬姓,毕氏。春秋战国间晋国人,为晋卿智瑶(智伯)家臣。晋出公二十二年(前453),赵、韩、魏共灭智氏,豫让为主复仇未果,然后伏剑自杀。
豫让做了智伯的家臣以后,很受重用,而且主臣之间的关系很亲近,智伯很尊重他。智伯进攻赵襄子时,赵襄子和韩、魏合谋将智伯杀死,智伯死以后,三家分割了智伯在晋国的领地。赵襄子最恨智伯,就把他的头盖骨做成漆器,用来盛酒。
豫让逃到山里,时时刻刻不忘智伯的好处,怨恨赵襄子,发誓要为智伯报仇,并决定去行刺赵襄子。于是他隐姓埋名,伪装成受过刑的人,进入赵襄子的宫中去修厕所。他怀揣匕首,伺机行刺赵襄子。一次赵襄子去厕所,突然感觉不对劲,就叫人带来修厕所的人,经过询问才知道是豫让,在他的衣服里面还翻出了利刃,于是把他抓了起来。被审问的时候,豫让直言不讳地说:“我就是想要为智伯报仇!”侍卫要杀他。襄子说:“他是义士,我谨慎小心地回避就是了。况且智伯死后没有继承人,他作为家臣想替主人报仇,这是天下的贤士啊。”最后把他放走了。
过了不久,豫让为便于行事,顺利实现报仇的计划,不惜把漆涂在身上,让皮肤烂得像癞疮,吞下炭火把自己的声音变得很嘶哑,他精心地乔装打扮自己。然后他沿街讨饭,在路上遇见他的朋友,却被辨认出来,那人就问:“你不是豫让吗?”回答说:“是我。”朋友流着眼泪说:“凭着您的才能,委身侍奉赵襄子,襄子一定会亲近宠爱您。到时候,您再做您所想做的事,不是很容易吗!”豫让说:“托身侍奉人家以后,又要杀掉他,这是怀着异心侍奉他的君主。我知道我现在选择这样的做法是非常困难的,可是我之所以选择这样的做法,就是要使天下的那些怀着异心侍奉国君的臣子感到惭愧。”他认为那样做有悖于君臣大义。
豫让摸准了赵襄子出来活动的时间和路线。就在赵襄子要外出的前一天,埋伏在一座桥下。赵襄子过桥的时候,马突然受惊,猜到一定是有人行刺,很可能又是豫让。手下人去打探,果然不出所料。赵襄子责问豫让:“您不是曾经侍奉过范氏、中行氏吗?智伯把他们都消灭了,而您不替他们报仇,反而去做了智伯的家臣。智伯已经死了,您为什么单单如此急切地为他报仇呢?”豫让说:“我侍奉范氏、中行氏,他们都把我当做一般人看待,所以我像一般人那样报答他们。至于智伯,他把我当做国士看待,所以我就像国士那样报答他。”赵襄子很受感动,但又觉得不能再把豫让放掉,就下令兵士把他围住。豫让知道生还无望,无法实现刺杀赵襄子的诺言,就请求赵襄子把衣服脱下一件,让他象征性地刺杀。赵襄子满足了他这个要求,派人拿着自己的衣裳给豫让,豫让拔出宝剑多次跳起来刺杀它,然后仰天大叫道:“我可以在九泉之下去报答智伯了!”说着就拔剑自刎了。豫让的事迹很快就传开了,赵国的志士仁人无不为他的精神所感动,为他而悲泣。
▶妙语点睛(www.xing528.com)
豫让行刺赵襄子,舍死忘生,备尝艰辛,虽未成功,却用生命报答了智伯的知遇之恩。他为知己献身的精神令人敬佩。他信守诺言为智伯报仇,是因为智伯重视他,尊重他,给了他尊严,所以,他要舍命为智伯复仇,用生命捍卫智伯的尊严。他是一个未能成功的刺客,但这个失败的过程却成就了他的人格。
▶警世良言
忠正以事君,信法以理下,所以居官也。
——《潜夫论·务本》
夫至信之人,可以感物也。动天地,感鬼神,横六合,而无逆者,岂但履危险,入水火而已哉。 ——《列子·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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