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89年4月所颁布的“工研院之定位”的第四条对于研究目标,有如下的叙述:
长、中期研究:工研院执行政府委托之应用研究,以包容性、前瞻性、尖端性之科技为重点。依据特定科技开发所需之时间与相关工业在台湾发展之程度,分为长期(5~10年产生效益)及中期(3~5年产生效益)计划。此项工作,由政府经费项目委托,研究成果之工业业移转,为非独占性。工研院对此等工作之投入,以不低于全院研究资源之百分之五十为原则。
短期研究:工研院执行短期(3年以下)之研究开发,应配合工业界之需求,以改良制程及开发产品为主,并邀请工业界共同参与执行。研究成果之移转,可授予提供经费者适度之优惠条件。工研院对此等工作之投入,以不低于全院研究资源之百分之三十为原则。
其他:工研院内各单位长、中期研究之比重,可因科技性质与工业状况不同而调整。工研院配合政府措施,辅导中小企业,提高其技术层次以增强其在国际市场之竞争力。工研院参与公营企业研究发展工作,以发挥政府研究资源之总体效能。
经过三年的实行,我们觉得除了以效益时程为界定外,对于技术研发及服务工作的内容,与经费来源有密切的关系,应该有所解析。所以,在1993年“工研院经营政策”中把工研院的技术工作,分成ABCD四类:
A类:以已建立之技术基础服务于产业界的工作。此为本院之一主要工作,应予全力推动。其经费之全部或大部分应来自服务对象。
B类:研发台湾少数厂商已拥有,但多数厂商尚未具有之技术。此类工作以接受厂商委托为原则,其经费由参与之厂商(单独或联盟)负担。
C类:研发国外厂商已拥有,而台湾产业界尚未具有之技术。此类工作应为本院近期内之主要工作。可由“经济部”科技项目之经费支持。但应鼓励产业界先期加入共同开发,以求加速落实。
D类:研发国内外有尚未付诸实施之技术,此类工作多属前瞻性及创新性,应为本院长期的主要工作。FY86的目标,为全院的10%,所需经费来源,应为“经济部”科技项目。
任何分类都有盲点。在这里B和C是比较模糊的一群,这类项目是“经济部”科技项目所支持的,所以争议性比较大。为避免用政府经费培养了许多同一技术领域中的竞争者,形成市场窄小但竞争者聚多的困境,并造成对少数、先期投入厂商作不公平的竞争,B类计划的经费应由厂商自行负担。C类工作由科技项目经费支持,但应鼓励产业界先期参与。这项工作如能和“工业局”所推动的“关键性零组件”或“先导性新产业”等计划充分配合,很快就可以彰显工研院的效益。然而如何调整A,B,C,D四类工作以达成1∶1,这就要看各单位主管的经理能力和艺术了。
A类和D类同是未来工研院所要加强的两项工作。在1990—1991时工研院在前瞻性技术研发的经费投入比例约占5%,将来自然要增加此一比重,目标是在1997年度时达成10%。(www.xing528.com)
这个政策的推行,是否会引起同仁对A或D的误解呢?
为此我花了许多精神,利用多种机会向同仁澄清一个观念。在工研院里A类与D类的工作两者无分高低,两者同等重要。就像在医疗领域里,基础研究和临床治疗,对维护身体健康是同等地重要。
D类工作就像基础医学的研究者,针对人类癌症、AIDS等疾病研究其生理、病理、药理,使能对人类为疾病遭受的痛苦,提出解决方案。从事D类工作的人,时常为追逐一些小小的线索,废寝忘食,在实验室里不眠不休。
A类工作就像临床医师,实时为人们解决病痛,提供日常生活中迫切需要的救援。担任此一工作,除了要有卓越的技术经验,更需要爱心、耐心、奉献的精神以及良好的沟通能力。从事A类的工作的,必须经常仆仆于道途之中,投入现场工作。许多辅助中小企业、传统产业升级的工作,就属于A类。
所以两者都要有牺牲奉献的精神。当然院里对此两类工作,将个别研拟奖励措施及前程规划等制度。
1993年初董事会邀请了一批国际知名的科技专家对工研院的工作做了一个评估,结论中指出前瞻性技术研发的重要,所以这个经营政策的颁布,可说是一种回应。在这原则下,院方采取了许多实际的措施。例如电子所加强“先进技术中心”(Advanced Technology Center,ATC)的运作,在国外敦聘若干高级人才参与,其中之一为加州大学贝克莱校区的徐爵民,其后他被擢升为工研院院长。化工所展开了Metallocene高级触媒研究,工材所高温超导体研究,电通所HDTV关键技术开发等,都是属于前瞻性的范畴。
影响技术工作目标的另一重要因素,是产业界的技术能力及对工研院的需求关系,随着时间而改变,所以工研院必须面对特定产业的状况,而调整它的“角色”。
角色和定位虽然相关,但却不同。我常以家庭为例来说明。每个人在家庭里都有一定的定位,但也要扮演多重的“角色”。以个人来说,我和儿子的“父子关系”的定位,是无论如何不会改变的,但是角色会随时间改变。当孩子还小时,我要喂他吃饭,穿衣服、系鞋带,牵手过马路,这个时候我是“保姆”的角色。等孩子长大些,茅塞初开时,我向他解释这世上的事物,并且回答问题,送他上学,这时候我扮演的是“教师”的角色。小孩慢慢长大了,有了专业知识,成为学者专家,已经可以来讨论切磋,我变成他的“朋友”了。等到有一天我年老退休,必须到儿女们家依亲生活的时候,必将转变成为“被保护者”。但是在家里的“角色”如何改变,我在家里的“定位”是不变的;我是太太的“丈夫”、父母的“儿子”、儿女的“父亲”。这多面性的“角色”,亦时常衍生出许多相当错综复杂的管理问题。当“丈夫”与“儿子”的角色交集于一时一地,身处婆媳之间,如何保持均衡,是颇费周章的,相信很多读者都能体会。
“工研院”和上述的“我”,是很相似的。与工研院有关系的,有不同类别的产业,每个产业里有不同大小的公司,各有不同的兴趣和背景。工研院亦有许多“长辈”,像“经济部”、“国科会”等,调和这些角色是复杂又困难的。不同的对象,有不同的要求;即使是同一个对象,在不同时候也会有不同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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