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信息资源开发与阅读文化的关系
信息不一定是知识,但知识一定是信息。阅读是读者与文本的互动过程。而文本是信息与知识的载体。可见,信息资源是阅读的内容,没有信息资源,就无从谈阅读。
信息资源开发是指人们为使信息资源增值,或使之得到充分利用而对其进行的宣传、报道、重组、转化、再加工、再生产、再创造的能动活动。阅读文化是建立在一定的技术形态和物质形态基础上,受社会意识环境制度制约而形成的阅读价值观念和阅读文化活动。可见,从阅读文化讲,信息资源开发就是使信息资源得到利用,使信息资源尽可能多地向用户连通和流动。而从用户角度讲,用户实现与信息资源的连通和流动就是阅读的过程。因此,信息资源开发就是阅读文化的一部分,亦是最为根本的一部分。
如果从传播的线性思维来理解,这种关系表现为:信息资源(信源)——限制性条件(噪源)——阅读主体(信宿),那么信息资源开发就是减少噪源的干扰过程。噪源干扰的就是信息资源与阅读主体之间的连通与流动。
总之,信息资源开发就是为了促进阅读文化的发展。信息资源的开发是阅读文化构建的一部分,亦是最为根本的一部分。而阅读文化同时受政治文化、经济文化、区域意识、民俗文化、宗教文化等的影响,这些影响作用于阅读文化,同时亦对信息资源开发构成限制。因此,阅读文化的构建就是要立足相关区域的信息资源开发的现状,通过对这些限制条件的研究解读,通过信息资源的开发突破这些对阅读文化形成限制的条件。
二、西北少数民族地区信息资源开发与阅读文化评价指标的选取
从本课题的研究方法看,是以情报信息学的“信息资源开发利用”和社会学的“社会化过程”的综合交叉为出发点,立足西北地区的少数民族阅读文化模式,通过研究分析总结西北地区社会化过程信息与用户相互作用的机理和规律,是对经济社会发展过程的信息效用进行研究。从研究内容看,是突出对西北地区少数民族信息服务本质内涵和作用机理进行深入探讨,分析西北少数民族信息用户问题,揭示其复杂性、不稳定性、突变性和综合性的西北地域类型,综合反映西北信息生态与经济社会复合系统的相互作用及时空演变进程。因此,课题组考虑信息资源开发与阅读文化状态应该存在着正相关的关联关系,阅读文化的构建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涉及政治、经济、宗教、文化等多个方面,而信息资源开发程度和传播方式,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阅读文化形成和走势。所以,根据课题组实地调研的情况,问卷反映的问题以及《中国信息资源丰裕指数测度分析》,课题组结合简化陈玉龙指标体系的基础上提出的信息资源的指标体系和课题组建立的阅读文化指标体系提出西北少数民族地区信息资源开发与阅读文化评价指标体系(见表5-1)。
表5-1 西北少数民族地区信息资源开发与阅读文化评价表
在此课题组对西北少数民族地区信息资源开发与阅读文化评价指标体系基础上,有必要说明五点:一是把西北少数民族地区经济状况的考察作为信息资源开发与阅读文化评价指标体系的基础。一个地方的经济好坏应该说是和信息资源开发与阅读文化程度的好坏成正比的。因地制宜地发展地方和民族经济有利于信息资源开发和阅读文化的构建。西北地区恶劣的生态环境、较差的基础设施条件、落后的教育水平、薄弱的产业基础、贫瘠的资本积累,尤其是封闭保守的思想观念,都是制约西北少数民族信息资源开发与阅读文化的构建的瓶颈。西北少数民族地区要根据自身的特长和优势发展经济。采取各种措施发展和促进西北少数民族地区经济的良性循环,实现人民的致富。人民手中有钱了,信息资源的开发和阅读文化的构建才能实现。二是我们并没有穷尽所有的文本样态,而是突出图书、媒体(包括广播、电视、移动电话、电脑联网、网络)等,我们认为图书和多种媒体文本是当前主要的阅读文本,图书和媒体也是进行信息资源开发的最基本的载体,这从移动电话的用户数量和互联网的普及率以及实际调研情况等可以看出,而且囿于数据的可获得性,我们也无法穷尽所有的文本样态和信息载体。三是对于阅读文化人群的流动性而言,无疑受区域社会意识和环境制度等等制约,如宗教阅读往往与信仰相关,民族阅读往往与民俗相关,我们亦无法对精神文化进行量化,只是突出了教育中各类学校在校人数、在校教职工数、专任教师数、各类学校数,这样选取是为了说明区域的整体文化程度,因为我们觉得阅读是与文化程度密切相关的。我们的忽略是为突出研究的目的,即阅读文化表现出相异性亦展现出共同性,这种共同性除了受经济基础的制约之外还受文化程度的制约。四是信息设施我们选择了公共图书馆、文化站(馆)、博物馆、农家书屋的数字,这主要是考虑除了家庭藏书阅读、学校阅读、工作阅读之外,其余阅读的时间和地点应该主要集中在这几个场所。五是指标设计上采用了总量指标和平均指标,但课题组设想为一级指标和二级指标,我们认为这种设计可以达到数据之间的相互补充,更能突出区域阅读文化之间的差异性,且对结果并无明显影响。(www.xing528.com)
我们可以使用这个指标体系来求证一个地域信息资源开发和阅读文化构建程度如何,也就是说,当这些指标的数量大或者比率高我们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地域的信息资源开发和阅读文化构建工作进展比较好。但具体到进展好到什么程度,我们还要进一步考证这些指标的管理到位和落实执行情况。
三、西北少数民族地区信息资源开发与阅读文化评价
课题组提出的信息资源开发的指标从大的方面将信息资源分为信息资源生产能力和信息资源发展能力两类,在这两大类下面又进行了二级指标和三级指标的划分。在权重分配上,课题组认为每一类信息资源和指标都具有非常明显的代表意义,故平均分配权重。即数据标准化后,用(年图书出版数+年期刊出版数+年报纸出版数+公共图书馆总藏量)/4得到文献信息资源数,其他指标以此类推。但我们注意到在我们所设的指标中,有些指标并不是完全平行的,因此我们必须考虑把二级指标和三级指标结合使用,从得到该各地区的总指数。
根据已有的信息资源丰裕系数测度模型,我们对自己设计信息资源开发和阅读文化体系进行测量。在我们的测度模型中,我们将信息资源开发丰裕系数简称R值,R1表示基本信息资源生产能力,R2表示基本信息资源发展能力。R=R1+R2。其中R1=(P1+P2+P3+P4+P5)/M,P1代表藏书数量,P2代表图书报刊出版物数量,P3代表广播电台数量,P4代表电视台数量,P5代表网络量;M代表测度范围内的人口总数。而R2=S1+S2+S3,S1代表为阅读服务人员数,S2代表主要阅读人口数量,S3代表主要阅读场所数量。S1=(i1+i2+i3+i4)/M,i1代表艺术团体人数,i2代表从事图书馆事业人数,i3代表从事文物事业人数,i4代表从事群众文化事业人数。S2=(t1+ t2+t3+t4)/M, t1代表各类学校在校人数,t2代表各类学校在校职工数,t3代表各类学校数,t4代表政府部门人数。S3=(d1+d2+d3+d4)/M,d1代表公共图书馆数,d2代表文化馆数,d3代表博物馆数,d4代表农家书屋数。
为了说明课题组建立的这个指标体系的合理性,我们又做了一个数据测试。在数据来源上,网页数和网站个数指标数据来自第25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其他指标数据均来自2010年中国统计年鉴。在计算方法上,是先得到原始数据后,再换算成人均、平均等指标数值,如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地区生产总值/地区总人口数。在数据标准化上,采用Z标准,样本值Z标准得分的计算公式为:Zi=(xi-x)/S,xi表示变量的样本值,x表示样本均值,S是样本标准差。在权重分配上,采用平均分配权重的方法,即连通性与流动性权重均为0.5,其他指标以此类推。各地区阅读文化评价见表5-2。
表5-2 区域阅读文化评价
注:小数均保留两位小数,负值为Z标准化所致。
从评价结果可以看出,区域阅读文化呈东、中、西部递减趋势,其中北京、上海的阅读文化最好,西藏的阅读文化最差,“阅读鸿沟”凸显。进行相关性研究,区域阅读文化与经济基础的pearson相关系数为0.912,与工具为0.932;而与藏书为0.887,与出版业为0.786,与教育和文化程度为0.851。说明对于当前而言,经济基础和工具是影响阅读文化的主要因素。进一步采用层次聚类方法对31个省份进行分类,层次聚类法是一种使类别内数据的差异最小化,而类别间的差异最大化的一种分类方法。层次聚类后分为四类,第一类:包含北京、上海2省市;第二类:包含广东、江苏、天津、浙江4省市;第三类:包含山东、安徽、福建、广西、河北、河南、湖北、湖南、吉林、江西、辽宁、陕西、山西、四川、重庆等15省市;第四类:包含甘肃、贵州、海南、黑龙江、内蒙古、宁夏、青海、新疆、云南、西藏等10省市。说明知识经济比重越高的省份其阅读文化越好。由此也可以说明我们建立的这个指标体系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和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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