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力是一剂会让人上瘾的毒药,我已上瘾,生不可离。
塞西尔·戴米尔,美国知名导演
问题绝不是如何获得新的创造性的想法,而是怎样去除旧的观念。每一个大脑都是一栋装满了古色古香家具的建筑。擦干净你大脑的某个角落,创造力会立即填满它。
那些异常冷静的人,他们的双眼可以看到世界的不同之处。
埃里克·伯恩斯,美国作家、剧作家
创造力几乎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创造性的行为可以通过创意来打败习惯,克服一切困难。
创造力的一个重要方面是找到绝佳隐喻的过程——代表某种其他事物的标志。新皮质是一个伟大的隐喻制造机,是我们成为唯一的创造性物种的原因。在新皮质中,3亿模式识别器中的每一个都在识别和定义一种模式并对其命名,就新皮质模式识别模型来说,这只不过是来源于模式识别器的轴突在找到模式时会被“激活”。然后,这个标志变成了另一种模式的一部分。这些模式中的每一个实际上都是一个隐喻。这些识别器能以高达每秒100次的频率“激活”,而我们每秒钟就能识别高达300亿次隐喻。当然,不是每一个模块在每一个循环中都会被“激活”——但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每秒钟都能识别数百万个隐喻。
当然,有一些隐喻比其他的更重要。达尔文认为查理斯·赖尔的观点“来源于一股水流的每一个逐步的变化是怎样冲刷出大峡谷的”,就是“一个小的进化在经过了数千代的改变之后能够造成不同物种之间的巨大变化”的有力隐喻。思想实验,如爱因斯坦用来阐明迈克尔森-莫利实验的真正意义的那个,也是隐喻,引用字典的定义来说,就是:隐喻被认为是其他事物的代表或象征。
你是否在莎士比亚的第七十三首十四行诗中看到过任何隐喻?
在我身上你或许会看见秋天,
当黄叶,或脱尽,或只三三两两
挂在瑟缩的枯枝上索索抖颤——
荒废的歌坛,曾是鸟儿合唱的地方。
在我身上你或许会看见暮霭,
它在日落后向西方徐徐消退,
黑夜,死的化身,渐渐把它赶开,(www.xing528.com)
严静的安息笼住纷纭的万类。
在我身上你或许会看见余烬,
它在青春的寒灰里奄奄一息,
在惨淡灵床上早晚总要断魂,
给那滋养过它的烈焰所销毁。
看见了这些,你的爱就会加强,
因为他转瞬要辞你溘然长往。[17]
在这首诗里,莎士比亚使用了大量的隐喻来描述他年龄的增长。他的年纪就像晚秋一样:“当黄叶,或脱尽,或只三三两两。”天气很冷,鸟儿也不再在枝头栖息,他把这称为“荒废的歌坛”。他的年纪就像“它在日落后向西方徐徐消退,黑夜,死的化身,渐渐把它赶开”的暮光。他就像“在我身上你或许会看见余烬”的余火。实际上,所有的语言最终都是一个隐喻,虽然有些表达比其他的更令人难忘。
找到一个隐喻是一个模式识别的过程,尽管在细节上和环境上存在不同——这是我们生活中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的琐碎活动。我们认为,重要的比喻性剧变往往发生在不同学科的缝隙中。然而,违背这种创造力的根本动力是科学领域(以及其他每一个领域)日趋朝着不曾有过的专业化发展的普遍趋势。正如美国数学家诺伯特·维纳(Norbert Wiener)在他出版的重要著作《控制论》(Cybernetics)中所写:
正如我们在本书正文中所见,有一些科学研究领域,被从数学、统计学、电力工程和神经科学等学科的不同角度进行探索;每个单一的概念又从每个群体获得了独立的名字,重要研究被扩大了3倍或4倍;还有一些重要研究因在某一领域毫无成果而被推迟,但可能已经在另一个领域里成为经典。
就是这些边缘区域为合格的研究者提供了最为丰富的机会。同时,他们也是能够接受已经为人们接受的技术的大规模攻击和劳动分工的人。
在我自己的研究中,为了应对持续专业化,我集合了许多专家为我进行的一个项目进行头脑风暴(比如,我的语音认知研究包括了语音科学家、语言学家、心理学家和模式识别专家,更不用说计算机专家了),我鼓励每个人将自己独特的技巧和术语传授给小组其他成员。然后,我们运用那些术语,并把它变成了自己的一套术语。不变的是,我们发现来自某一领域的隐喻却总能够解决另一领域的问题。
在面对家猫时,老鼠会寻找一条逃跑路线——即便是在以前从来没有遇到的情形下也能够做到,因为老鼠在这个时候是有创造性的,能够随机应变,发挥创意。我们自身的创造力的数量级要比老鼠高得多,并且涉及更多的抽象层级——因为我们的新皮质容量更大,它能够分更多的层级。因此,获得更大创造力的一种方式就是有效地聚集更多的新皮质。
拓展可用新皮质的一种方法就是通过多人合作。通常,在团队解决问题时,就常通过聚在一起的人们的交流来解决。最近,有人致力于使用在线合作工具来实现实时合作,这在数学和其他领域已经获得了成功。[146]
当然,下一步就是通过新皮质的非生物等同物来拓展新皮质本身。这将是我们创造力的终极展现:创造创新能力。非生物新皮质最终将变得更快,并且能够迅速寻找到可以激励达尔文和爱因斯坦的隐喻类型。它能系统地探索我们以指数级增长的知识边界的所有重叠界限。
有些人担心,如果有人退出这种心灵合作关系将会发生什么。我认为,这些附加的智能在本质上将会贮存在云端(我们通过在线交流联结在一起的电脑网络以指数级增长),这也是我们绝大多数机器智能现在贮存的地方。当你使用搜索引擎,用手机识别语音,向Siri这样的虚拟语音助手咨询,或使用你的电话将一种语言转译成另一种语言时,这样的智能不是贮存在设备本身中,而是贮存在云端。我们拓展的新皮质也将被贮存在那里,不论我们是通过直接神经联系获得这样的拓展智能,还是通过现在所用的方式——通过我们的设备来与之互相作用,这是一种主观的区别。在我看来,不论我们选择进入还是退出人类拓展智能的直接联系,通过这种普遍加强,我们都会变得更富创造力。我们已经将个人、社会、历史以及文化记忆的大部分外包给了云端,最终我们的分层思考也会这么做。
爱因斯坦的突破不仅来源于他通过思想实验对隐喻的应用,也源于他勇于相信这些隐喻所具备的力量。他愿意放弃那些不能说明他实验的传统解释,而且他愿意承受同伴对他的隐喻所隐含的古怪解释的嘲笑。这些品质——对隐喻的信仰和确信它的勇气,也是我们在编写非生物新皮质的计算机程度时,应该注入的优秀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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