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姆霍茨后来知道了,在历史认识中起决定性作用的是另外一种经验,这种经验完全不同于在自然规律研究中所需要的经验。因此他试图去说明为什么历史认识中的归纳方法与自然研究中的归纳方法处于不同的条件。为此他使用了作为康德哲学基础的自然和自由的区分。因此历史认识是另外一种不同的认识,因为在这个领域内不存在自然法则,而只存在对实践法则的自由依循,即对律令的自由依循。人类的自由世界并不承认自然法则的绝对普遍性(Ausnahmslosigkeit)
但是,这种思路不是很有说服力的。当人们把对人类自由世界的归纳研究建立在康德关于自然和自由的区分上时,这既不符合康德的意图,也不符合归纳逻辑自身的思想。由于穆勒在方法论上不考虑自由问题,他在归纳逻辑方面是比较前后一致的;反之,赫尔姆霍茨为了公正地对待精神科学而援引康德,他这种前后不一致就不会有正确的结论。因为即使按照赫尔姆霍茨的看法,精神科学的经验主义也应像气象学的经验主义那样受到同样的评判,也即应当放弃和丢舍。(www.xing528.com)
实际上,精神科学根本不会认为自己单纯从属于自然科学。精神科学在对德国古典文学精神遗产的继承中,更多地是发展了一种要成为人道主义真正继承人的带有傲气的自我感。德国古典文学时期不仅带来了文学和美学批评的革新——通过这种革新,消除了所流传下来的巴洛克[11]和启蒙运动理性主义的趣味理想,而且同时还赋予人性概念这一启蒙理性的理想以一种从根本上是崭新的内容。这首先表现在赫尔德[12]身上,他以其“达到人性的教育”(Bildung zum Menschen)这一新的理想超过了启蒙运动的至善论(Perfektionismus) [13],并因而为历史精神科学在19世纪能得到发展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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