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论 比“新儒学”更新的儒学研究是否可能?
提要:作为“新国学”研究的一个组成部分,儒学研究要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实现新的突破,就必须同时超越“第三期儒学”狭隘的续统意识和乾嘉学派单一的研究方法,以真正实现“价值的中立”和“方法的多元”。只有在综合地扬弃国学之传统理念并批判地引进西学之研究方法的前提下,比“新儒学”更新的儒学研究方为可能,“多维视野中的儒家文化”才可能以全新的姿态展现在我们面前。
我不知道“新国学”一词的发明权究竟应该属于谁,不过大家对此并不在意,因为在某某学问之前加上一个“新”字,就如同在某某主义之前加上一个“后”字一样,这本是不甘寂寞的学界人物们常玩的游戏,似也用不着太费脑筋。需要费点儿脑筋的是,国学怎样才能是“新”的?因为说到底,我发现有些主张“新国学”的学者,无论是在价值取舍上,还是在方法运用上,恰恰是在自觉地向旧传统回归,这就不能不使人感到有些纳闷了。虽说近年来学术界有些浮躁,动不动就要“炒一把”,但我相信最多也只能把“冷”的炒成“热”的,总不至于把“旧”的炒成“新”的吧。以此推论,这“新”字里面必有文章。(www.xing528.com)
尽管目前在“新国学”这一面宽大而驳杂的旗帜下,聚集了研究传统学术和传统文化的不同人物,然而就其学术背景而言,大约可分成两大派别:一派以光复“乾嘉学统”而自居,一派以延续“三期儒学”为己任。前者注重学术研究的求实精神,可说是现代意义上的古文经学派;后者强调学术成果的现实意义,可谓是现代意义上的今文经学派。前者在“我注六经”的传统影响下,容易做到“价值中立”,但却很难实现“方法多元”;后者在“六经注我”的传统支配下,容易实现“方法多元”,但却很难做到“价值中立”。然而在我看来,要使“新国学”成为可能,就必须在自觉继承“乾嘉学统”和“三期儒学”的基础上,同时扬弃古文经学和今文经学的历史局限,以实现“价值中立”和“方法多元”的真正统一。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