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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原》批判性地展现现代主义的艺术风格

时间:2024-01-19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艾略特主要通过作品的结构布局和叙述笔法体现了《荒原》的现代主义艺术特征。《荒原》的开局展示了一种与传统观念格格不入的意境。在诗人的笔下,荒原的灾情似乎已经处于极端严重的境地。《荒原》的结尾,“人人都在自己的牢房中,”“我”也结束了这一漫长的旅程,最终见到了大海。这种模棱两可的“开放性”结尾充分体现了现代主义作品的艺术特征。正如艾略特所说,《荒原》是“对生活的一种个人的、毫无意义的牢骚的发泄”。

《荒原》批判性地展现现代主义的艺术风格

艾略特主要通过作品的结构布局和叙述笔法体现了《荒原》(The Waste Land,1922)的现代主义艺术特征。

首先,在结构上,全诗共343行,由“死者的葬礼”(The Burial of the Dead)、“对垒”(A Game of Chess)、“火诫”(The Fire Sernon)、“水葬”(Death by Water)和“雷霆之语”(What the Thunder Said)五章组成。从表面来看,各章之间并无情节或逻辑上的联系,每章既有各自的焦点,又有分散的镜头。艾略特巧妙地将这些纷乱的“碎片”拼成一个既令人眼花缭乱,又耐人寻味的艺术图案。他在有限的诗篇中充分展示了各种生活镜头,既有原始神话古典仪式,也有20世纪伦敦上流社会的交际场面,又有市井百姓无以为生、百无聊赖的生活写照。诗人有意将这些镜头交错并置,并让有些场面轮番出现,从而使神话与现实、历史与今天不加说明地融为一体,多视角地折射出现代荒原危机四伏的本质。

《荒原》的开局展示了一种与传统观念格格不入的意境。诗人用象征主义手法描述了现代荒原的凄凉景象。在诗人的笔下,荒原的灾情似乎已经处于极端严重的境地。对这片土地上的人来说,春天非但不能使他们感到精神振奋、心旷神怡,反而使埋在他们心底的各种痛苦的欲念“绞在一起”,令人难以忍受。而冬天的冰雪遮盖着荒芜的土地,从而使他们“健忘”,并感到“温暖”。这种春天“残酷”而冬天“温暖”的画面不仅富于深刻的象征意义,而且也使读者感到无比的惊讶。随后,诗人以生动的笔触描绘了同渔王的荒凉土地一样笼罩在死亡阴影中的西方大都市伦敦:

虚假的城市,

在冬天褐色的晨雾之中,

伦敦桥上人群涌流,如此多的人,

我从未想到死亡牵连了如此多的人。

第二章“对垒”着重描述了荒原的道德堕落与精神危机。艾略特采用“蒙太奇”的手法将一对上流社会男女在高级旅馆中的无聊镜头同市井百姓在伦敦普通酒吧内的乏味场面交替并置,使其互衬互补,共同折射出生活的本质。第三章“火诫”也许是全诗最具有暴露性的部分。诗人毫不留情地揭示了伦敦颓废、腐朽的景象。如果说,第三章以欲火燃烧而结束,那么,仅有10行诗句的第四章则以轻描淡写的手法揭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水葬镜头:

弗莱伯斯这位菲尼辛,死了两星期,

忘了海鸥的叫声、汹涌的波浪

和一切利润与亏损。(www.xing528.com)

海底涌起一股潮流

轻轻地挑起他的尸骨。

叙述者用悲哀的语调告诫他的同胞:“想想弗莱伯斯,他曾经同你们一样英俊和高大。”艾略特似乎在向读者暗示,荒原上的水同春天一样充满了死亡的阴影。在第五章“雷霆之语”中,诗人再次采用神话与现实相结合的手法描绘了欧洲的腐朽和衰败。他通过对滴水所发出的声音的模拟,以生动的听觉形象来表现荒原上的人们盼望生命之水的迫切心理。诗人用拟声的手法极为形象地表现了在欲火中煎熬的人们渴望春雨来临的迫切心理。他大胆地摒弃了标点,巧妙地采用单音节或双音节词,造成明显的节奏感,用声觉形象来反映人的意识。这种语言不仅形象地表现了荒原上精神虚脱的人们对生命之水望眼欲穿的心情,而且对渲染作品气氛、烘托诗歌主题具有明显的辅助作用。《荒原》的结尾,“人人都在自己的牢房中,”“我”也结束了这一漫长的旅程,最终见到了大海。此刻,同神话中的渔王一样:

我坐在海滩上

钓鱼,背对着一片荒芜的土地

我是否至少该将我的土地整理一下?

伦敦桥倒塌了倒塌了倒塌了

这一结尾耐人寻味。一方面,“我”终于见到了大海,但这未必是拯救荒原的生命之水;另一方面,“我”脑海中响起了英国著名的儿歌“伦敦桥倒塌了……”,这似乎暗示了荒原的不可救药、难以复苏。这种模棱两可的“开放性”结尾充分体现了现代主义作品的艺术特征。

其次,艾略特在《荒原》中的叙述笔法可谓独具匠心,别出心裁。他不但采用“我”作为全诗的叙述者和各个章节之间的重要媒介,以“我”的意识为中心对战后西方社会的现实加以描述,而且还充分利用诗中其他人物的声音从各个侧面来展示现代荒原的本质。诗中的“我”时而向读者直接陈述,时而陷入沉思或回忆之中,时而却失去了踪影,让其他人物“代劳”片刻。“我”的中心意识几乎贯穿了诗歌的全过程,起到了极为重要的透视作用。正如艾略特所说,《荒原》是“对生活的一种个人的、毫无意义的牢骚的发泄”。诗中的其他人物都出色地扮演了各自的角色,恰当地用他们的声音表达了自己的感受。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人物是希腊神话中那位擅长卜卦的盲人蒂雷西阿斯。他不仅“目睹”了人类历史的全过程,而且还成为连接神话和现实的重要媒介,使历史与今天互相对照,产生强烈的反衬效果。此外,他的观感与“我”的意识经常交织一体,诗中不止一次地出现I/Tiresias这样的混合叙述,形成了有趣的合流现象。正如艾略特在对《荒原》的第218行注解时指出:“尽管蒂雷西阿斯只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一个‘人物’,但他却是诗中最重要的角色,他连接着所有其他的角色……事实上,他所‘看见’的是诗歌的实体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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