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1890年左右(有的评论家认为是1870年),现代主义的种子已经扎根于文学的土壤。那时,细心的读者已经从詹姆斯和康拉德的小说以及叶芝的诗歌中看到了新质的萌生。因此,将世纪之交的前后十年称作英美现代主义文学萌芽期或准备期也许比较恰当。作为新旧时期文学的过渡性人物,詹姆斯、康拉德和叶芝等文坛名流为英美现代主义的崛起鸣锣开道,无可争议地成为这场文学革命的伟大先驱。
詹姆斯在从事创作实践的同时对文学理论与艺术形式表示出极大的关注。显然,他生前发表的一系列具有革新意识的创作观点与文学理论对20世纪初现代派作家和“新潮文学”的崛起产生了极大的影响。尽管康拉德并未直接对文学创作发表多少见解,但他在《吉姆爷》(Lord Jim,1900)和《黑暗的心灵》(Heart of Darkness,1902)等作品中所采用的结构倒置、时空错乱以及象征主义等手法使不少青年作家受到深刻的启迪。叶芝早年仰承以桂冠诗人丁尼生(Alfred Tennyson,1809-1892)为代表的维多利亚诗歌传统和19世纪末的唯美主义思潮,但他不久便表露了某种不满情绪。1903年,他在给一位朋友的信中明确指出:
我总觉得,灵魂有两种主要运动,一种是超越形式,一种是创造形式……尼采曾把这两种运动分别称为酒神和日神的。我想我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厌倦了那位野性的酒神,我现在希望那位抛洒阳光的日神来取代他。(转引自福克纳,1989:20)(www.xing528.com)
显然,叶芝开始抛弃他早年的唯美主义信念和朦胧的世界,转向寻求一种适合反映现代经验的新的诗歌形式。叶芝晚年的确在现代主义文学道路的最初征途上勇敢地跑了一阵。尽管他的诗歌并不像艾略特或卡明斯的作品那么“现代”,但读者在他的《塔》(The Tower,1928)、《驶向拜占庭》(Sailing to Byzantium,1926)和《在学童们中间》(Among School Children,1926)等优秀作品中不仅穿越了广阔的经验领域,感受到了复杂的现代意识,而且还领略到了形式与内容之间的静态平衡。
不言而喻,詹姆斯、康拉德和叶芝的创作实践和艺术主张极大地影响了英美文学在世纪之交的发展与走向,既为新旧文学的衔接提供了必要的过渡,又为现代主义文学运动的全面兴起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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