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主义有着形式各异的文学流派。一般认为,具有重大影响的流派主要有:象征主义、意象主义、表现主义、存在主义、意识流、未来主义、超现实主义、黑色幽默小说和荒诞派戏剧。
象征主义兴起于19世纪80年代的法国,早期代表作家有法国的诗人波德莱尔(Charles Pierre Baudelaire,1821-1867)、魏尔伦(Paul-Marie Verianie,1844-1896)和马拉美(Stéphane Mallarmé,1842-1898)。他们热衷于表现虚幻,强调诗歌的象征暗示与音乐美。后期象征主义始于20世纪初,在20世纪20年代达到鼎盛期,其代表作家有:法国的瓦雷里(Paul Valéry,1871-1945)、美国的艾略特(Thomas Stearns Eliot,1888-1965)、爱尔兰的叶芝(William Butler Yeats,1865-1939)和比利时的梅特林克(Maurice Maeterlinck,1862-1949)。他们认为,心灵的真实是最高的真实,而要表现它只能通过象征暗示来实现。瓦雷里的代表作《海滨墓园》(The Graveyard by the Sea,1920)充满抒情,富有哲理性;艾略特是英美现代主义最有影响的代表作家之一;叶芝将民族精神和现实主义手法带进象征主义;梅特林克的戏剧《青鸟》(The Blue Bird,1909)内涵深邃,富于哲理,为他赢得了诺贝尔奖。
意象主义持续时间约10年,1917年后逐渐消亡。该流派被认为是美国现代诗歌的起点,其创作原则主要有:(1)不论“事物”是主观或客观的,对其要直接处理;(2)一定不用对表达无益的词;(3)在押韵上,采用音乐节奏的词语,不采用格律形式。意象主义的代表作家有美国的庞德(Ezra Pound,1885-1972)、桑德堡(Carl Sandbury,1878-1967)和威廉斯(William Carlos Williams,1883-1963)等人,他们的代表作分别是《在地铁站里》(In a Station of the Metro,1913)、《雾》(The Fog,1916)和《红色手推车》(The Red Wheelbarrow,1923)。
表现主义兴起于20世纪初的德国,在20年代达到高潮。这个流派认为“世界存在着,仅仅复制世界是毫无意义的”。他们主张摆脱外界印象,直接表现作者的“主观现实”。表现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家有瑞典剧作家斯特林堡(August Strinberg,1849-1912),奥地利小说家卡夫卡(Franz Kafka,1883-1924)和美国戏剧家尤金·奥尼尔(Eugene Gladstone O'Neill,1888-1953)。斯特林堡被称为表现主义的先驱,其代表作《鬼魂奏鸣曲》(The Ghost Sonata,1907)把社会写成类似疯人院的病态世界;卡夫卡的《变形记》(The Metamorphosis,1915)是表现主义小说的经典之作;奥尼尔的名著《毛猿》(The Hairy Ape,1922)反映了西方社会个人寻找自我的主题。
存在主义文学产生于二战前夕的法国,到50年代达到高潮。该流派与存在主义哲学密切相关,其主要观点有:(1)存在即自我,即只有自我感觉到的存在才是真正的存在;(2)因为世界是丑恶荒诞的,人的存在也就是荒诞的;(3)存在是自由的,因此人有权利去选择自己的本质。存在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家是法国的萨特(Jean-Paul Sartre,1905-1980)与加缪(Albert Camus,1913-1960)。萨特既是作家,又是存在主义哲学的代表,其代表作《恶心》(Nausea,1936)详尽描绘了西方社会的人性异化现象,对社会进行无情的揭露;加缪的代表作《鼠疫》(The Plague,1947)以鼠疫象征法西斯的肆虐,赞扬了对抗恶势力的人。
意识流文学兴起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后的法国,20世纪二三十年代达到顶峰。小说家杜夏丹(Edouard Dujardin,1831-1949)的《月桂树被砍掉了》(Lauriers sont coupes)是意识流小说的先声。意识流小说家的共同特征是不看重描写客观现实,而强调人物内心世界的表现。意识流小说的代表作家有法国的普鲁斯特(Marcel Proust,1871-1922)、爱尔兰的乔伊斯、英国的伍尔夫和美国的福克纳(William Faulkner,1897-1962)。其中,普鲁斯特是意识流的鼻祖之一,其代表作《追忆似水年华》(Pleasures and Days,1913-1927)用细致入微的笔调描绘了现代人的生活。(www.xing528.com)
未来主义产生于20世纪初的意大利。该流派的作家以极端的态度来否定传统,强调直觉和神秘,反对理性和逻辑,热衷于描写梦境、幻觉和想象,鼓吹创造与新时代相适应的新的“未来”的艺术。未来主义的创始人是意大利的马里内蒂(Filippo Tommaso Marinetti,1876-1944),他于1910年发表了《未来主义文学宣言》(Mafarkail Futurista,1910)。法国诗人阿波利奈尔(Guillaume Apollinaire,1880-1918)提出“立体未来主义”,呼吁艺术家进行创新。未来主义的另外一位代表作家是俄国的马雅可夫斯基(Vladimir Mayakovsky,1893-1930),他认为未来主义诗歌就是都市诗歌。
超现实主义的发展从1924年到20世纪60年代,历时约半个世纪,其前身是盛行于1916—1923年的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以直觉主义为基础,热衷于描写人的内心隐秘及梦幻世界,并且提出“自动写作”的主张,即不受理性支配,而是凭借无意识自发创作。超现实主义的代表作家有法国的布勒东(André Breton,1896-1966)和阿拉贡(Louis Aragon,1897-1982)。布勒东先后发表了三篇超现实主义宣言,其代表作小说《娜佳》(Nadja,1928)是对“自动写作法”的实验。阿拉贡的代表作是散文集《巴黎的农民》(Le Paysan de Paris,1926)。
黑色幽默小说盛行于20世纪60年代的美国文坛。它的问世表明,现代主义小说出现了转型。该流派的作品集喜剧和悲剧、讽刺与玩笑于一体,将幽默作为克服恐怖的一种防御机制,将笑声作为对付荒诞的唯一手段。黑色幽默小说的盛行与西方存在主义思潮密切相关,其代表作家主要是美国的约翰·巴斯(John Barth,1930- )、约瑟夫·海勒(Joseph Heller,1923-1999)和库尔特·冯纳格特(Kurt Vonnegut,1922-2007)。他们的作品往往通过奇异的手法来揭示现代生活的本质。
荒诞派戏剧产生于20世纪50年代的法国,于60年代统治了西方剧坛。该流派深受存在主义哲学的影响,借鉴了表现主义、超现实主义等流派的创作技巧。荒诞派戏剧家的创作目的是为了指出世界与人生的荒谬,从而促进观众去思考。他们公开反对现实主义,认为现实是虚伪的,真实只能存在于梦境和幻觉中。他们或者用胡言乱语,或者尽量少用语言,借助灯光和道具来反映人的异化感和幻灭感。荒诞派代表作家有法国的尤金·尤涅斯库(Eugène Ionesco,1912-1994),爱尔兰的塞缪尔·贝克特(Samuel Beckett,1906-1989)和美国的爱德华·阿尔比(Edward Albee,1928- )。其中,尤涅斯库的《秃头歌女》(The Bald Soprano,1950)是最早出现的荒诞派戏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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