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外国人有过接触的朋友也会有体会,虽然你可能没法直接交流,但是双方的表情跨越了文化与语言:对方笑你知道是高兴和接纳。相比母语,我们至少从小学开始学到高中才能说掌握,不过表情似乎从来没有出现在教学之中,而不少新生儿都能够察觉到“高兴”“悲伤”“兴奋”标签的区别,是不是说明有一些表情是“经世通用”,甚至是人类的“标准配置”呢?换个例子,我们在交流的时候可能会有语言不畅,也可能因为智力和知识水平不能聊到一块儿去,但是,表情的理解绝对没有问题:要不然怎么会有人一言不合,再看到对方挑衅的表情就打起来。表情能够传递情绪,是最重要的社交信息之一。不过我们是怎么轻松掌握表情的呢?我们所有人都共享同一套表情吗?
尽管图中的面孔明显属于高加索人种,对我们来说是其他文化下的面孔。对于这张外国人面孔,相信大家都能判断出她态度积极,意图通过表情传达“高兴”的情绪
首先我们得明确一个概念:表情不等于情绪。严格说来,表情是我们用于理解他人情绪的一个途径,有时候也是我们传达自身情绪的媒介。表情并不能百分之百准确地传达情绪,因为我们可以压抑自己的感受:军训的时候,哪怕受到批评,感觉到“难过”,你也有能力压抑自己的表情一成不变。也有时候表情并不由情绪激发:商场的导购总是笑容满满,不过他们的笑容并不是由于开心,而是职业性的微笑罢了。分辨职业性的微笑最重要一点就是眼睛附近的肌肉,伪装的笑容很难做到。其次我们还要明确一个观点:不只有一个表情能传递一个情绪。我们有时会咧嘴大笑,有时候会压抑口部,但是眉毛会展露出笑意;这都符合FACS的标准,因为系统中的界定是嘴角上升,并不一定要求张嘴或者闭嘴,甚至只咧左半边嘴也可以。上升表情都能够反映出笑容,我也相信大家都能准确判断。最后,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清楚地表达情绪,有些人本身看起来就很木讷、不苟言笑,也有人光彩照人心情全表现在脸上。描述表情和情绪的关系是跨越人群表达的一种趋势,而不是建立数学模型把每个人套进去,更不要说有些文化会鼓励表达情绪,有些会压抑,但是大体的趋势都会显现,只不过是度的问题罢了。
演化论先驱达尔文不光研究动物的起源,也探索过情绪和表情的关系。他不光提出了演化假说,还通过多方研究探索演化的痕迹。粗略来说,人类有共同的祖先,也就会有共同的生存环境。表情出现肯定不是只为传递情绪,也就是会有背后的目的。在达尔文看来,很有可能大家都用同一套表情传递情绪。他所在的时代是地理大发现之后的黄金时代(对于英国来讲)。来自英国的商人、军人、外交官、科学家,甚至新移民随着航海技术以及地理的探索足迹遍布全球。此等物质基础给了达尔文思考表情的余地:倘若不同文化中的人用不一样的表情沟通,英国的公民在国外交流就该有问题;相反如果全球的人都用同一套表情交流,所有人至少在表情上应该没有区别。在1872年,他在著作《人类与动物的表情》中就谈到了他的研究成果。达尔文搜集遍布五大洲的英国在海外的公民对于所在地风土人情的记录,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在有记录的八个国家,他的“研究员们”发现当地人在传递同一种情绪时都用相同的表情。举例说就是英国商人的笑和马兰女工的笑没有区别,英国外交官与非洲劳工的愤怒也别无二致。尽管这项小研究从现在学术角度来看有缺陷,不具有代表性,但是达尔文的遐想加上粗略的结果以及可行的实验设计本身,激励了后世以Ekman教授为代表的科学家研究表情情绪。以至于20世纪末很多科学家认为“面孔传递的表情情绪经世通用”,或者至少说“基本情绪被全人类共享”,也有人说“表情和情绪的关系在0%到100%之间”。当然这种表述是不准确的(之后会看到相当多的反例),最为严格的表述应当是情绪研究的著名科学家Ekman教授的一句总结:面部表情和想要传递的情绪有着跨文化性,当然文化本身也会影响表情和情绪的关系。
21世纪研究表情的学者相当多,我没办法一一列举,只能用最为著名的旗手Ekman教授的科研成果来阐述波澜壮阔的科研进程。Ekman教授吸取达尔文研究的不足,果断去了各个国家进一步完成探究面部表情的研究。相比我们坐在实验室里收集数据,他的研究往往会面对不同文化、不同宗教,甚至疾病的挑战;Ekman以及同期的科研工作者完成了科研中最基础也是最累的一部分。按照他1999年的总结,Ekman教授的研究涉及21个区域,探索了非洲原始部落、太平洋上的隔绝海岛(苏门答腊附近岛屿)、东方文化圈的中国和日本、位处地中海西方文化发源地的希腊和意大利、北欧的瑞典,更不要提盎格鲁-撒克逊人的聚居地英伦三岛还有法国、德国等等地方。他们的研究方法其实也简单,先拍摄一组标准表情的图片以及一组情绪清单,这一组图片至少在他的祖国美国,人人都可以判断清楚情绪。接着他或者他的同事亲赴研究地点,给大量参与实验的志愿者一张张看图片。看完之后让他们从当地语言翻译过来的情绪清单里面选取最为合适的情绪词。分析数据之后,Ekman教授感叹结果太好了。这21个区域的人几乎都能够识别六种情绪:所有21个区域的人都能准确判断什么样的面孔是“高兴”(happiness),什么样的面孔展露出“悲伤”(sadness),什么样的面孔表露出“恶心”(disgust)。其余有20个区域的人达成了“兴奋”(suprised)的共识;19个区域的人都能理解“害怕”(fear)的表情;还有18个区域的群众能够准确判断“愤怒”(anger)的表情。实际有多少种“表情和情绪”的关系被全世界认可呢?Ekman教授也觉得说不准。不过这六种情绪,由于表情动作差异大,进化意义上差异大。到了近期,很多研究都支持基本表情之间有一定的独立性:比如Calder与同事就用因素分析方法发现这六种静态的情绪表情相互之间差异显著。Hsu与Young也发现基本表情之间干扰很小,依赖独立显著的处理方法:当我们的神经系统适应一种基本表情之后,毫无表情的面孔都看起来有点不像之前看到的表情,而非其余的表情;也就是说基本表情的处理都是在独立的轴上(独立的处理方法),所以适应一个表情只会让之后看到的表情在这个轴上变化,而不会看起来像别的表情。最终,科学界习惯性把这六种表情称为六种基本表情情绪。
当然,很多复杂的表情在不同文化中还是不一样,比如说“骄傲”和“嘲笑”都有文化甚至时代的特异性,我们暂且只谈“基本”表情情绪。为了进一步提升结果的可靠性,Ekman的实验团队亲赴新几内亚,在那里有一个与世隔绝的部落。这个部落完全没有机会接收到西方文化或者面孔的干扰,也就是说他们没有机会“学习”别的文化下的表情情绪。结果和之前一样,与世隔绝并不直接导致认不出别的社会所用的表情。尽管没有办法对每一个社会、每一种文化下的人都进行实验,但是这一组实验中横跨多个文化的共性已经让人惊讶。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支持“表情跨文化”的观点;其实问题在于很多人对于这个观点理解不同。比如Russell(罗素)就是对Ekman教授的观点最主要的一位怀疑者:先不说观点对不对,你的研究有纰漏。第一,的确能够找到一些特例,在这些特别的文化中表情与其他地方的人不一样。比如最近有个研究发现辛巴人似乎与绝大多数地方的人用不一样的表情。Ekman教授看了Russel的批评之后很是生气,回复了一段:你对我的研究理解偏差了!你对我的用词也理解错了!简单说来,Russel心中的“跨文化共用表情”可以被认为是数学理论中的强版本,也就是Russel认为既然说公用就得每个人都得用(近似于)。而Ekman教授的观点是并不是“全人类用同样表情传递情绪”,而是表达“情绪和表情在全世界都有相关性”;不得不说Ekman给这个观点起的名字不好,让大家误认,误解。其实Ekman自己的研究中的确也发现一些地区的人不用某些表情表达某些情绪的现象,但是全世界大多数的人都能在一些情绪和表情的关系上达成共识。所以说Ekman和同事口中的跨文化表情识别并不是说每个人都要由同样的表情来抒发感情,而更多地强调一种共识:哪怕都在一座城市,还会有人因为错误地理解别人“表情不友善”而打人。甚至很多之后“攻击”Ekman的“跨文化共用表情”假说的实验往往没有切中要害,只是弄大新闻罢了:举出一个反例其实没法动摇这个假说的根基(根基在于大多数人的共识,而不是所有人)。真正能反驳他观点的应该是一种发现,Ekman自己写道:
只有当发现一个文化中的绝大多数人表达一种情绪所用的表情和其他一个文化中绝大多数人表达另一种情绪所用的表情重叠时。
也就是说这样的反例完全能被Ekman教授的理论涵盖;更遑论1987年时Ekman也承认会有文化不同,但是存在文化不同是证伪“所有文化中都用同样表情”的反例。但是Ekman的观点是文化会在表情传达基本情绪上有共识。只能说“跨文化共识”这个帽子有点大,招来了一些抠字眼的批评。我个人比较支持Ekman的观点,观点也难免有偏颇,不过读者可以自行判断。反正你对来自中国其他地方的朋友或者海外朋友展示一个真诚的笑容,是没有人会感觉你有恶意的。
Russell也非等闲之辈,按照Ekman教授强忍住怒气但是字里行间都是嘲讽的话说:“真少见有人看了那么多论文,然后如此认真地写了一篇这样的概述,我Ekman感谢他。不过让人感到可惜,他的论述无视了关键证据。”(www.xing528.com)
Russel教授是有备而来。他的第二个批评(砖块)显得有力不少:你Ekman是给人做选择题,倘若一个表情(比如笑容)并不真的表达开心,那么参与实验的人倘若找不到传达他真正感受的词,会不会被你的实验引导选择了你想要的结果呢?扩大点说,你的实验是不是缺乏基本的信效度?会不会有些在一个社会里广泛的情绪在别的社会没法用语言表达呢?我翻译下就是说Russel怀疑Ekman的实验设计不完善,结果可能被实验设计本身干扰。那好,干脆让参与实验的人自己选词语描绘感受就好。从1971年Izard(伊泽德)的研究到1995年Russel自己的研究都发现大多数人哪怕自己命名“情绪”的时候,用词也会有共性;也就是说大多数人在表情分类方面有共识。不过大概Russel教授有点着急,他强调结果中的差异,忽略了共性。没办法,他和Ekman争论的可能都不是一回事。要是这个实验还不令人满意,Ekman教授搬出了曾经用过的另一个实验方法:给当地人描述一种情感然后拍摄他们所做的表情。比如说“你得知你孩子死亡的消息”的情景应该对应一种传递“悲伤”情感的表情;Ekman教授把该人的表情通过摄影摄像手段记录下来。我们可以事后比较这些图片:假如,同一个文化中表达“悲伤”的表情应该很相似,而且这一个文化中的“悲伤”和其他文化中的“悲伤”很相似的话我们可以说共享“悲伤”的情绪。总而言之,随着技术的提升,以及严格的实验设计,可以发现绝大多数地方的绝大多数人共享基本表情。只要是有人参与的研究就难以避免实验者的影响,硬要说有干扰也是没有办法的。Russel教授也有第三个批评,这个批评我认为切中要害:Ekman测量的只是人们对于静态图片的判断,不能简单推广到日常生活中。虽然Ekman的确以别的办法弥补这个问题,但是囿于技术限制不能完全清除(这也是新世纪技术提升后有人驳斥他理论的原因之一)。总而言之,Russel对于Ekman的批评大多数被见招拆招。
对于“跨文化通用表情”假说的怀疑停止了吗?其实并没有。Mastsumoto和Ekman也察觉到了一些文化间的不同之处:不同文化间的人在判断同一个表情时,感觉到的情绪强弱不尽相同。举个例子,对日本人来说感觉一般的“厌恶”表情在美国人眼里显得传递了很强的感觉。看来同样的情绪,不同的人能察觉到不一样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这还是由于不同文化环境对于表情传递情绪的影响:不同表情能传递一个情绪(这才是Ekman的观点),但是具体哪个最能代表此等情绪就要受到文化(其实也是背后的环境)的影响。因此,这个小问题其实包含在Ekman的假设中。
最近最有力辩驳Ekman假说的研究就是格拉斯哥大学的Rachel Jack(瑞秋·杰克)教授的一系列研究:她试图从认知(判断理解)表情的角度探索不同文化之间的差异,倘若我们解读表情的方法不一样,很可能我们需要不同的表情传递同样的意义。第一篇研究也是很有意思,她与同事记录西方人与东方人观察面孔的不同之处。他们利用的方法就是眼动仪,精确检测人在看别人照片时究竟看了哪些地方。虽然大家正确率都是挺高的(尤其是同一种文化下的人,回忆下异族效应),但是东方人和西方人眼睛运动的形态不一样:东方人更倾向于观察面孔的正中间,但是西方人的眼神更游离,注视点分布很散。这个发现提出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会不会不同地方的人利用不同部分的面孔区块进行情绪判断(因为表情多层次,利用局部信息完全足够判断一些基本情绪,当然复杂情绪还是得依靠整体识别)?
在2012年Jack和上文提到过的Schyns一起合作一套新的研究方法发现了惊人的结果:在动态表情中,不同文化的人用不同的面部位置判断情绪。这一次Schyns教授没有用气泡脸,因为他认为静态图片并不是表达情绪的好途径(这会在下一章谈到);他利用了一套与指导方法类似的研究手段。我们先回到Ekman教授身上,正如上文提到过的,Ekman教授有名之处不是跨文化研究而是对表情的编码。他与同事通过解剖学研究等手段把我们面孔上参与表情活动的肌肉进行编码。这些研究又叫FACS系统,由于深刻的生理学基础被所有人接受。Schyns教授的天才设想体现在:拍摄一段表情视频,然后让不同的人判断从而观察他们的脑部所反映的差异,不如我们由反向探索表情动作怎么动态结合在一起才能形成一个被人接收的表情呢?他们用3D技术结合FACS系统做出了一大批随机运动的表情短片,然后让不同的人去判断这些片子有无情绪。这样一个动态的系统不断收集数据,最后反向推出(比如)一段“开心”的表情究竟在一个人眼中是什么样的。在他们的研究中,他们比较了东方和西方的居民,结果就如同上面说的一样:不同。首先,西方人更加喜欢通过嘴部表达情绪,而东方人更加看重眼睛部分的动态(西方人更喜欢用:D而我们东方人更喜欢用^-^传递开心的情绪,你看出差异了吗);其次,西方人对于六种基本情绪理解的共性很大,但是东方人之间有很大的个体(感觉)差异。总而言之,不同文化下的人在判断动态图片时的确用了不同的表现手法还有判断途径。倘若你回顾下Ekman的说法,同一种情绪可以由不同表情传递,他们发现的差异很有可能只不过是文化之间的小差异,并不是说明不同文化不能理解:可能西方人喜欢开心表情A,而东方人喜欢开心表情B;A和B两个表情有差异并不能说明东西方人想法水火不容,只能说明文化对于情绪表达的确有影响。这样看来,他们的研究的确反驳“人类共享一套传达情绪的表情”的观点(也就是Russel反击的观点),但是并不是Ekman的真实意图,只能说大家对Ekman误解比较多(也怪这个观点名字太容易误导人)。
不止于此,Rachel Jack与Schyns(如2014年一篇研究)又提出了对于Ekman的另一项挑战:基本情绪也不是六个,而应该是四个。Schyns教授的研究方法总是很有意思:倘若我们的基本情绪都有很强的进化和社会功能,那么动态基本情绪表情之间应该区分度很高,否则早就在进化洪流中被冲散了。他们利用与2012年研究类似的方法反推出六种基本情绪的表现形态,然后检测这些表情有没有相似之处。他们分析完结果后认为的确有些“基本情绪”很接近,因此他们合并六个基本情绪为四个区分度很大的基本情绪,分别是:“高兴”“悲伤”“害怕/兴奋”,以及“厌恶/愤怒”维度。其实Ekamn自己也提到过有些文化中“害怕/兴奋”区别不大。我很喜欢Jack和Schyns教授的研究,的确很多情绪之间差异不大,不能说是最为基本的情绪。但是依旧对于此结果保持适当怀疑:只有当神经科学的数据吻合这个划分之后才能接受这系列的观点,毕竟基本情绪应该有特别的神经活跃,否则这样的划分意义不大。但是无论如何,他们的这一系列实验挑战了“人类共享一套传达情绪的表情”的假说,也指出了不同地域、文化背景下的人利用不同的方法甚至不同的情绪表达表情。但你要是回顾下前面Ekman的观点,就能知道两者并不矛盾。
Ekman的研究就和达尔文的研究一样被静态图片限制:静态图片可能包含了所有的肌肉活动。就如同实验发现一样,就算东西方人用不同的方法判断,静态的图片也足以让大家殊途同归:对着一顿内容丰富的大餐,再挑剔的人都能吃好不是吗。Jack和Schyns教授的方法反向凸显了情绪与表情关系的差异性,但是不能否认哪怕东方人的“开心”和西方不同也只是倾向上的不同:他们寻找到的是最能代表“开心”的表情组合,并不说明别的“开心”表情就不能被理解。也就是说,Jack和Schyns教授的结果夸大了文化的差异。我很喜欢两位教授的观点(我和他们在研究生阶段有接触,很喜欢他们),也很欣赏、敬佩Ekman教授的观点:他们的观点看似不吻合,其实完全是一个问题的不同角度。我个人的观点(不见得准确)是,表情与传递情绪的关系是跨越文化的,但是具体用怎么样特别的表情能够在一个地方合理地传递一种情绪受到文化的影响;所以这些实验在这个观点内都是融洽的,也能为我们理解社会和社交提供帮助。
最近,我也看到不少中国科学家对于中国人在基本情绪方面的研究,似乎也颠覆了基本情绪假设。对于中国人而言,判断情绪积极还是消极毫无问题,但是消极情绪中的区分似乎噪声很大:一种消极表情到底是“愤怒”还是“厌恶”抑或是“难过”在我们一些人(并不是所有人)身上的确是个难事。我不得不承认这些研究做得很棒,也说明了中国人在分析情绪时的确与西方人有所不同(在大脑处理情绪的初期阶段有差异),不过积极还是消极全球没有差异。
人类使用基本表情的原因,就是表情背后都代表了一定的生理意义(比如“厌恶”),只要我们拥有一样的需求,就会用相类似的表情达到同样的目的,随后这些表情会被解读出一定的情绪内容;因而在一定的社会环境内,同样的表情哪怕有同样的源头也会有“本土化”,无可厚非。不过,哪怕文化之间有差异,随着全球化的进程,甚至随着更多好莱坞电影的影响,全世界人更加丰富地交流渐渐会磨平一些交流的差异,可能在不远的将来表情将会通用。至少我们出国旅行时,露出真诚的笑容传递积极的态度,这全世界的人都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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