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文学史上首位意识流小说作家是谁？

有趣的是，在西方文学史上最早采用意识流技巧从事小说创作的并不是一位举世闻名的文学巨匠，而是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法国青年作家艾杜阿·杜夏丹（Edouard Dujardin，1861－1949）。他在1887年发表的《月桂树被砍掉了》（Les Lauriers Sont Coupés，1887）一书中首次运用了现代意义上的内心独白，成为西方意识流小说的开山鼻祖。杜夏丹在这部小说中真实地揭示了主人公丰富的感性生活和隐微的意识活动。全书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仅描写了一位初出茅庐的小伙子邀请一位漂亮女演员赴晚宴，基本上都是他的内心独白。读者就这样被置于主人公的意识活动面前，这种有违叙事常理的小说当时并没有引起评论界的注意。乔伊斯后来发现了这部作品，对它评价很高，认为它“自始至终将读者置于主人公的头脑之中”。在这部作品中，作者大胆地退出了小说，首次将读者引入人物的精神领域，取得了与法国传统小说截然不同的艺术效果。杜夏丹对自己的创作技巧做了如下的解释：

这种技巧同舞台演员的台词十分相似，其目的是将人物的内心生活直接介绍给大家，作者不介入小说，也不作解释或评论……这种技巧与传统的独白形式迥然不同。在题材上，它表达了隐伏于人物心灵深处的意识活动；在形式上，它用最直接的言语和最有限的句法来表达意识。⁽¹⁾

杜夏丹的创作实验使《月桂树被砍掉了》成为世界文学史上第一部意识流小说。尽管这部开山之作当初并未博得文学评论界的赞誉，但它毕竟引起了包括乔伊斯在内的一些现代主义作家的高度重视，他们从杜夏丹的作品中得到了深刻的启示。毫无疑问，《月桂树被砍掉了》在西方文坛上具有十分特殊的地位，因为它不仅比英语意识流名著《尤利西斯》的发表早35年，而且拉开了西方意识流小说尝试期的序幕。(www.xing528.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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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Robert Humphrey，Stream of Consciousness in the Modern Novel（Berkeley：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1954）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