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二 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所藏部分档案摘录
一、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档案第34号《智取威虎山》档案中所藏：《曲波同志第一次和演员谈话》〔1〕
时间：1958年4月7日
焦先生：请曲波同志帮助我们介绍一下当时的规定情境和人物。曲波同志在百忙中答应我们常来。
曲波：
听说人艺要把我的小说改编剧本，心里非常高兴。这本书我主要是纪念我的战友杨子荣、高波等。我写作的才能很小，主要是纪念战友的责任感促使我写的。再加上我有过这样的生活。我愿意让大家知道像杨子荣、高波这样的人。
我想先谈人物。
少剑波：经历是我指挥去打威虎山，但我绝不是少剑波，是综合青年指挥官的特点创造。
特点：勇猛、大胆果断，惯于思考。也有致命的缺点：易冲动和幼稚冒失。不同场合不同程度的冒失，多半在首长抓得紧的情况下易于冒失。
田副司令在海南岛，记得在准备战斗前，未准备卫生员，他当时批评我，记了一过。
还有一次在战斗之后又批评我，我生气了，但到晚上他送来很多东西。
首长常跟我说要警惕，对我什么都爱，就是说我爱冒失。
〔2〕有一点，当他思考战斗时，任何人不许靠近他；特别是重担压在肩上的时候，非常严肃宁死不动。战士在给他提意见后提了三次后按纪律处分〔3〕。和战士的关系，人家批评我〔4〕护窝子，就是本位主义，绝对不许调走。所以他和战士的关系非常亲切。在部队扩大时，有些新兵说我是小（），但在几次战斗之后就亲切了。关照战士比关照自己更多一些。记得穿过怀阴至吉林打**〔5〕战时，没斗争准备，当时战友俞国良给我皮帽子，我说：先给战士，战士都有了再给我，这是青年指挥官的特点，有独到之处。
说说小白鸽的情况：
当时在战斗的情况是，打一把，就潜伏下来，养精蓄锐，然后再打，这种情况下小白鸽就忙起来了。
在开始时遇见小白鸽真不想要，当在战斗中看见她不错，才逐渐好起来，是个天真烂漫的少女。
想谈谈功劳最大的战友——杨子荣：朴素、淳厚、勇猛、机智、仁义。
如果没有杨子荣打威虎山是困难的。
外形特点像农民，但谈起话来很精明，眼睛非常明亮，遇见事他要什么有什么；没有文化，但《水浒》等都能背下来。杨子荣出身贫穷，他的牛去大地主地上吃了草，地主说破了他的地气。地主把他父亲寻去吊打、灌尿死了，母亲气疯了。杨子荣被抓去当长工，妹妹被卖。后来另一长工把他放了才跑走。刚参军时，一来为了打日本鬼子，二来为了打杨大头和他全家。后来觉悟提高了，找我说我原来说的不对：现在明白天下地主是一个妈，天下的穷人是一家。
他的智勇：在打日本时，日本有碉堡，上有机关枪炮，外有梅花桩，外有铁丝网，再外还有围子墙。围子墙容易成死角后路没啦。我们的军队突到桥内只有一排人，敌人就把桥炸断了，后断（续）部队上不去。杨子荣跑到敌人侧面，拿出刺刀，插向壕沟把炸药放去炸了。把壕沟炸垮，不仅一排人可进去，而且可以进很多人。杨子荣当时觉得碉堡炸垮了，壕沟还炸不垮吗？他又跑去用炸药把壕沟炸了，智慧和勇敢是高度的阶级仇恨……
威虎山，杨子荣立三大功。当时把座山雕的情况了解之后，有各种各样的主张。刘勋苍主张打，硬打。孙达得主张搜庙，他说庙里有油水。杨子荣坐在一边抽着烟一句话不说。散会之后我思考了，他就站在门口不进去，等我。我出去碰到他，问他的意见，他提出“进去”。第一次，我们就谈僵了。
威虎山的形势：前边是五福山，后边是无边无际的老爷岭，威虎厅在当中，四周每角一山头都有沟相通。
我当时考虑两个打法：①调大部队一团包围；②用小分队把他赶跑，跟随进去，然后打迂回。杨子荣主张把他的方案放在第一位，我说要把他放在最后一位。
他就下功夫练了几天，黑话练的熟极了；许大马棒的马熟到他一打唿哨就跑来。一天晚上他带个狗皮帽子翻着耳朵，老羊皮袄翻着襟，枪就插在腰间，一脚踹开我的门，我当时就要拿枪，怎么胡子进到我这来了。“只要生死不怕，必然神通广大”，这是杨的当场的想法。一次我问他：“你对前途怎么想法？”他说：“什么是前途，这不就是前途吗？我今天是昨天的前途，后天是今天的前途。大前途马列已给我们指出来了，共产主义战争以后我还去种地搞集体农庄，那我有经验。”
在最后一次跟土匪混战中，杨子荣牺牲了，我病了三个月。
少剑波跟杨子荣谈话跟别人不同，往往是商量的口吻。我是廿二岁，他那时卅二、三岁。
少剑波要兵分三路，跟杨子荣谈话时，少剑波考虑另外两方案。当时考虑杨子荣的方案有两怕。一怕暴露，一怕牺牲杨子荣。而第二怕是主要的。所以谈话多激将法，对他提出各种情况各种可能。
刘勋苍，力大无穷，勇猛过人。念书最多考60多分，但运动什么都会。一次打战，两院有敌人，他爬到墙上，两手拿枪向两院打。子弹打完了，又拿两手榴弹扔去。两院子人都缴了枪，但人家一刺刀都可以把他刺倒。过后问他为什么这么干，你那班那〔6〕去了，他说：“他们跟不上我怎么办？”“班的人那去了”，他说，“大概副班长带着吧！”
同志结婚，他去给人收拾屋子，看人家铺的被子薄，回家把自己的被子拿去给人家铺上了。
一次开会，夏天，他披着个皮大衣就来了，里边光着。一问他说两件衬衣，一件送给战士了。一次告诉他部队走之后枪毙一地主，他马上就把一班人拉去把那人放在部队面前。
孙达得，坚韧，混〔7〕厚，不会说话，最爱跟刘勋苍吵架。给他任务，他一定完成。
栾超家，在朝鲜得了两个勋章。好诙谐，高度的乐观主义，机智灵活跟猴子一样。
小白鸽就是书上那样。看起来比较勇敢，坚忍。大概得有点个人主义吧。不愿离开小队。她确实给战士搓脚搓了一夜，无论如何要保证不要有非战斗伤员。我在一次战斗中叫一连插进去，扩大突破口，守一夜冻坏了八十多人。小白鸽对战士无微不至的照顾。会唱会跳识字多，自然成了文化人。对少剑波爱慕很大，少剑波哪有时间思考那些玩意，少剑波对小白鸽可以严厉些，尽量不温情。那时要温情就麻烦了。有人说小白鸽在少剑波四周撒上那么多情网对吗？我只能说生活就是那样，但究竟是对不对呢？少剑波是党的政策体现者，军队的指挥。小白鸽是赤子之心，她认为少是天下第一个人。她天真烂漫，活泼天真，高度的工作责任心，坦率大方。这人物是我根据事实基础创造出来的。这是军队里女同志的通性。
高波：家里是富裕中农，15岁参军，是豆兵。经战斗后，成滚珠兵。提拔他到副排兵〔8〕，他不干。背着包又回来了，给我做警卫员。
一次打战，他在敌县长那偷偷的拿了一幅布一毯子，我不知道。以后他给我做了两件衬衣。问他，说我看到参谋长的警卫员拿了点，我也拿了点，给他关了禁闭。他在任何情况下能给你弄到吃的。
19岁。在白杨村打战，敌人来增援，有三百多骑兵。在一山头正碰上敌人的骑兵，高波把我一推滚到坡下。他带着七八百战士，一阵手榴弹刺刀打向敌人。又喊着一营往左边，二营往右边进攻，把敌人打退。
他坐火车离开夹皮沟时，把他手里边的衣服先脱下来给群众，他穿上单衣披上大衣，他说看着群众受冻比我自己生病还难受。
李勇奇，森林人的特点，勇敢胆大。眼睛有神，咱们跟他一比就像有点瞌睡的样子。刚强坚忍，吃苦。我们一跟他见面，很卑〔9〕视的瞧着你“随便哪里都可以住”。真的是“随便哪里都可以吗？”一转身他就骂上了。我把大衣脱下来给他披上，他还警惕你，给他东西吃只吃一点，“我冷我死不低三下四”。
地方苦到穿洋灰袋子，当我们政府接济粮食之后，他骂开了，“谁他妈的再不齐心”。日本投降时他用斧子把日本打死了好多。
当我们要打座山雕时，他说过去最苦时夹皮沟的人看着我，你不带我去，我还怎么在夹皮沟住下去，你还让我在夹皮沟呆不呆了。夹皮沟的人也都看着他。
张德山跟李勇奇差不多，没有李勇奇倔强。
反面人物
老道是中心，那时他把我气的。要是当时是大兵团活动，我非整他一顿不可。一千锥子钻不出血来，我跟他干了一下午，他不正面跟你谈。张作霖时代是大帅府的文官，跟日本人有勾结。日本当时的特务系统一是军事系统，一是警察系统。韩荣华（人称活菩萨）的事情不是他的，是加在他身上的。他女儿和外甥叫特务给整啦。当时引起了很大的波动，日本人不得已才给了了。
老道阴险，不动声色。知道我们的宗教政策，在要紧的地方攻你一下。
老道是应落在少剑波之手，老道如到威虎山给杨子荣那么大的压力是军事上所不容许的。
座山雕的爸爸祖父都是森林工人，16岁时抢了一把，到都市里混了半年。经此就觉得我干吗苦干呢。廿一二岁抢了山头，招了一些人，叫座山雕。日本人用一万元买他下山，就给他钱帮日本人破坏我们的抗日联军。
秃顶只一小圈头发，鹰勾鼻子快靠近嘴唇，嘴上边没胡子，下边有一山羊须。抓到之后，说，谈什么，我被你们逮到要杀要砍随便，我活了一辈子值得。我座山雕，张作霖没弄倒我，日本人花一万块钱请我下山，后来还不知给我多少钱。没想到落到你们土八路手里，特别没想到落到你们一个排长手里。我们说你要不服气可以出去，再跟我们这个排长较量较量。他说算了，谁叫我老了呢？不带枪，穿一团花貂皮袍子。座山雕在土匪中威信很高，东北土匪把封建的、殖民地的、古老的集中一身。
土匪穿老羊皮大衣和日本鬼子的军用大衣。枪插在左腰前，或像冲锋枪似的带在身上，随时可打。靴子上插匕首。
桌子就用大树一劈两半很厚。
山里用松树明子或野猪油灯。威虎厅里钉一匕首下挂灯，灯用野猪油灯。房子用园木头搭的，地上铺熊皮。
有名的打手是用两支枪。
先遣图用油布夹或皮夹防湿。
当时咱们的部队，叫民主联军，没帽徽。我把他改成这样，我们军队在解放战争初期基本装备是这样：打绑腿，穿日本的九九式皮靴。枪是九九式。冲锋枪是苏式园盘〔10〕，步枪只有一个班。
栾警卫是卫河县的一警卫，叫栾平。留一小平头，人并不像书上那么难看。逮到他时他穿了个士林布大褂，狠的利害。东北的警察普遍特务化。
警卫补：应念作栾警玉（音）。吃大米的是国事犯，有一家吃大米有病吐了，警察看到就逮到弄死。
栾警卫有一老婆，我们在休整时她去了，她说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我一妇道人家怎么办。给参谋长跪下了，说你能饶他，我认你作干爸爸。
个儿不高，很精神，问你抽不抽大烟。不抽。
当他能威逼你去时，他是从容不迫。当你抓到要害的时候，要置于死地时，他松极了。打嘴巴子。当他上了大烟瘾时，他那神气可怪了。好审。
杨子荣在座山雕面前一转面，把身体都贴到栾平的身上了，逼到他面前，两眼逼视他，但栾平在一（）之后也向杨子荣逼视。到没办法时又自己打嘴巴子，像条死狗。
一撮毛没有栾平高，他两人大体相像，没抓到他的把柄时他经常对打〔11〕如流。主要是尖滑〔12〕，甚至会向我们进攻。你抓错了我。
我们抓土匪中，刁占一样的是最多的。
丁芭拉眼也熊。一问，他得考虑考虑怎么说，他也没办法。
一撮毛老婆，两金牙，瘦高，烫发，使劲弄直弄不直。抱孩子僵极了。一撮毛的出身，是消防队班长，或是小把头之类。颊上一撮毛较五分钱硬币还大，另一颊还有半个耳朵一块红记。
东北胡子有两溜子，一溜坚决不糟蹋女人，一溜就是胡弄。
马希山不是胡子出身。
胡子在一起彼此惨杀〔13〕也很厉害。随时把枪机顶上，喝喝酒就可能拿出枪来把对方杀了。
关于侦察员的报告
部队战士都是义务兵，没有干过侦察员的。只有我干过，但也在好多年以前。我是1939—42年间搞侦察，不是部队正式的侦察，是保卫部门的政治侦察，当时活动在晋察冀一带。司令员是杨城武，活动性质。
当时是打日本，42年初日本用碉堡把平原与山区封锁。我们在舞台上需要的，我分讲：
1．部队编制一营有四连或三连，一连158人。连营叫战术分队。团下分三营，团叫战术单位。一般的战斗情况下，团有很多的机动性。团的编制有一侦察班或侦察排。当营连单独活动时配备一定的侦察员，过去部队单独活动是常事。
侦察员在地方上有关系有情报站，跟地方上发展关系，由师或旅配属，基础如好的可公开。
2．侦察员的条件
①政治上绝对可靠，坚决，顽强勇敢，单独行动必须具体，孤胆，一个好侦察员顶一排。
侦察员待遇不同于一般的战事〔14〕。
②机智灵活能见机行事，以第一条为基础。
往往我们跟敌人的特务相遇，不机智不行，情况也变化多端。
③具有一般的军事知识，能理解领导意图，理解军队动向。侦察员是首长的耳朵眼睛。
部队行动在大道上看脚印看不出来，需看道两旁迹象与粪尿。
④识图知识
如画独立家屋，集体家屋，沟桥河坑庙树坟等。
问题提出需要有判断。很多情况加起来判断，需有这种起码知识。
3．侦察手段和对侦察员的使用习惯。
①现地勘察和观察。有平时战时敌火线侦察。
打一地方以前要派侦察员去看看道路河流，敌人的据点。观察还可以看看敌人的动向，抓敌人的规律，武器装备情况。
②问居民，老百姓可能不谈或谈一星半点。
③抓俘虏。
④威力侦察。敌人的火力从外边看不见，采取突然袭击的办法。人不要多，火力集中，向他挑战。敌人打起来时，我们听，一般的情况不采取这般法〔15〕，只在打之前，还不了解敌人时用。
使用习惯〔16〕
侦察任务
①当相导〔17〕带路。小部队前边放尖兵，营则有前卫，连有尖兵排，带手榴弹、枪、刺刀。
②监视敌人或警戒敌人。往往是警戒敌人增援，或监视敌人的行军方向。敌人行军，前有前卫，中间干队，后有后卫。敌人有时右翼警戒在150步以外，利用庄稼爬在其中间。
③通讯联络，穿便衣。
④护送和有关部门联络。
4．侦察员的生活
都穿便衣。只有骑兵侦察排穿军衣。生活不规律，出操上操不规律，比较随便。吃的不规律，有任务就紧张工作，没任务就比较自由。
很多时间是超体力劳动。平常人走个八十里，他一天一夜就要走二百里。侦察员的耳朵很管用。测量距离用帽沿测量。侦察员外形黑瘦，干而结实，部队首长对他们很器重。干部对他们也很信任。侦察员配备到那连，那连都欢迎。
5．侦察兵过去叫技术性工作
侦察员警惕性很高，养成习惯，夜间两点钟醒，到时准醒。睡觉很轻，纪律不许喝酒。过去闹过笑话，保卫科给敌工科六条手枪，到敌人范围敌人保长给他们酒喝，睡熟了，敌人包围了他们，六个人全牺牲了，枪也丢了。
带枪，或向上插在腰间，顶着火；或挂枪，用鞭鞘挂在腰带上。睡觉时把鞭鞘套在手上，枪夹在两腰间。睡老乡家都是头朝里，子弹都是拣好的，摇一摇响不响，响是好的。用秤子称轻的不要。手榴弹腰间围八个，把枪托一系两个连在一起，不行用手一拉自己跟敌人一起死。
抓俘虏：进院得先把大门打开好出来，抓敌人要快，手电筒用布套挂在身上。进门用手拿门（），背对门，一背把门打开进去，用枪堵，抓俘虏的动作呆里呆气的不行，动作要突然。兵静如处女，动若脱兔。掐着脖子两人抬不行，突然动作到他跟前一拳上去，打下巴或带鼻带眼睛一拳，正在他要倒未倒的时候，一捏下巴拉着头，另一人抬脚就抬走了。打枪的习惯一抓一摔就响，枪偏放在腰间，备敌人突然一拳或一脚把枪踢飞。
我们搞过一土匪，抽白面，在保空西边杨村，我带一左轮枪没上子弹，把枪往桌上一扔走了，他也把枪扔在桌上，谈僵时他把我的枪拿起来，我说不要动，里边没子弹，他再拿枪时已来不及了。
土匪外形并不都狰狞。杀人不眨眼，打家劫舍的惯匪，慷慨好义够朋友，嫉妒心很强，怀疑上你就动枪。咱们枪法上比不上他，只能用政治团结。有时他约你喝酒，连地方也不告诉你，你答应了，下午才告诉你在那喝，在据点里也得去，利用他们慷慨好义，送礼给他们，团结了他们。他服了谁只能归谁管，别人管不了他。谁势力大、谁厉害就服谁。他们都在帮，他们有组织，护村，兔子不吃窝边草。在远处干回来周济穷人，弄到钱大吃大赌大吸，不好穿。他们中间有清规戒律不准搞女人，绑票的不劫道。进屋叫下鸛，开门叫亮扇的，街上叫恐风，王〔18〕那干事叫刮什么风。那地方水大鱼多。
东北的森林地带还有部落生活，那村都有炮手，枪打的准。土匪经那过得借路，不叫你过过不去。
土匪跟我们兵的力量对比，像小分队的组织通常叫武工队，部队的装备，人都是很精干的。
46年装备很不错，比土匪好，土匪的枪破破烂烂，但射击技术非常好，46年我们平均60发子弹打死一敌人，土匪打的准。
笑话〔19〕
有一分区活动在平原上，主力部队在山上，1940年〔20〕。到39年我们大发展，我们刚当兵，长袍短卦带红条于臂子上，写人民自卫军，有八路和老八路。赵琨土匪先混入我们部队，后带营人跑了，给日本人干事了。他下边的人都成了特务，他住在徐水的绥县，有日本人和12个特务队。我们跟他接关系，他不理，跟我们为难，我们就想把他吃掉。他们每集从早晨到中午出来五里地，到集上自由去。我带了两个人和一土匪叫王秃子打枪很准，我们去搞他们，没弄清情况，没干他们，走的路上遇上两日本，用菜刀干了两，出到门口又消灭两。
某一天敌人有准备，我们去了，敌人就把我们包围了，王秃子打死了六个鬼子，第七个子臭了，被敌人一刺刀刺死，我们跑了出来。
腊月廿七，弄两个车子，放两冲锋枪，上盖草，在河边等着。他们过来骑自行车上桥，我们打死他九个，以后他们就乖了听话了。
41年夏，日本扫荡，给我们的任务是抓一宪兵。我带三个侦察员活动了十几天没弄着。廿天之内就要完成。白天不能弄活的，晚上他不出来。在保定西关中午碰上三个日本，老百姓发现了我们，看出不好，给我们磕头求不要在村里弄。跟着他们走到半路上，经地里一跳出来抓了他们三个，走不远，遇到两个骡子拉的粪车，把粪卸下来，拉着人一跑就跑了四十里。
笑话
44年，三个侦察员，拿岗楼外有沟和吊桥，桥口有一站岗的。三个侦察员事先侦察好，他们有十三个人。下午，前边两个侦察员离一里地，两人就打起来了，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脚，站岗的骂，那打不死，到这打来。放桥过来劝，又打起来了，后边一个侦察员跟上来劝也劝不好，站岗的火了，带你们上岗楼，到岗楼上，第三者就和他们的枪给下了，这两个也拿出枪来，不许动。
有时假装日本〔21〕到一站也打老百姓，杀猪，放火，然后通知给烧水，去了就把他们的枪给下了，回来再向老百姓开仓道歉，老百姓说再打一点也行。
土匪老婆多半是很善良的妇女，土匪对母亲孝顺，对孩子也很爱，就这手母亲管不了他。
有些大土匪跟地主有联系，大地主有三个孩子，就得有一个去拉竿去白杨店，地主高士义，县官上任得拜访他，土匪都跟他联系，土匪打扮，里边小衣，外边大棉袄。
一次上级叫回山里，我们走到山口，下午大意睡了午觉，日本鬼子把我们围上了，南房叫鬼子都占了，我们才醒，用冲锋枪扫射掉，敌人又上了我们的房，他挖洞要往下扔手榴弹，我蹲在方桌底下，一枪把挖房的鬼子打死，又跳出去用手榴弹把房上的敌人打了，之后挖墙洞跑出去跳墙跑了。
二、《智取威虎山》“演出本”导演指示摘录
【按】“演出本”是指供演员上台表演时使用的剧本，与一般剧本不同。演出本在剧本的每一页都附有一张导演指示，标示出演员的位置，和导演对表演的要求。但本书所做摘录只摘录文字，演员位置的标示图不摘录。
在这份《智取威虎山》演出本内页有一整理说明（落款时间为1962年12月）：1、《智取威虎山》是本院于1958年由焦菊隐排演的，当时没有保留下导演的排练指示。这次重新演出由夏淳导演整理，对个别场面重点提示。因此，这个本子没有包括全部导演指示。2、台词重新校对过，增补之处用墨笔填好。
还要说明的是，这是部分摘录，不包括所有的导演指示。
第4页
第一幕 第一场
开幕时：一撮毛在大吃大饮，女人在炕上睡，身上盖着一撮毛的大衣。外面风声很大。
桌上有：松树明子灯、酒罐、酒碗、鸡肉，一撮毛坐在炕桌上吃肉饮酒，听着外面的风声。
女人头向里，面向一撮毛躺睡。
老头、老太太两个老人蜷缩着坐在木床上，面有惊恐样子。
规定情境：一撮毛饮酒是消磨时间；等雪停了，好上威虎山。但是，女的不愿意走。一撮毛假扮成共产党侦察员，就可以到共产党军队可能到的地方。他看女的像坠着他的一个秤砣。
①一撮毛叫了两声，仍旧吃他的鸡肉，饮他的酒。女人翻了个身，脸背向他仍睡。
②一撮毛以为女的起来了，回头一看，没起来，火了，拍了女的一把。
③看见雪停了，高兴极了，再上炕吃、喝，目的是多吃一点，好赶上威虎山报功。要不是他身上有图，一撮毛也不会将就她。此地还不是威虎山地盘，所以还得将就她。实际上，一撮毛恨不能马上插翅飞到威虎山上去。
一撮毛把女的诱上山，有两个用意：1、献先遣图2、献美女。
谁能把先遣图送到威虎山，谁就是老九！
第5页
老大爷、老太婆坐在木凳上，不敢言语，也不敢动，但在观察着一撮毛的一举一动，听他的说话。
①女的站起来，用手拉着口袋。
②一撮毛抓住女的臂，一按按倒在地，打了几下。
③女的开开门，奔出去，一时不知往哪儿跑好，匆匆奔屋后方向跑去。边走，边把图塞进棉袄里。（一撮毛跑下）
④这时，杨子荣带孙达德〔22〕正上来，看见屋子灯灭了，留心地放轻了脚步，手按驳壳枪扳机，蹑足奔向屋门来，以防有人出来。这时，门可能就是敌人的枪口。
第6页
①少剑波上。
②刘勋苍奔向屋后。同时，栾超家奔一撮毛下去的方向侦查。
③高波用枪对准门口，一脚踢开，先闯入。少剑波看桌上吃的东西，白茹安慰老人。
④白茹扶老太婆上炕坐，从身上脱下大衣给她披上，少剑波扶老大爷坐在木凳上。白茹未进门前，轻声轻气的，进门以后，爽爽朗朗的。
第7页
少剑波进屋看见这么多吃的，不像两个老人吃的，酒罐也空了，满桌子鸡骨头、鸡翅膀，于是很快地在脑子里组织着几条线索。
小分队上来的劲头儿像猛虎似的，可遇见情况判断起来像警犬一样的敏锐、干净、利落。
刘勋苍从屋后抱女上，进屋放在床上。
①高波一兴奋，忘记了警惕性。
②少剑波看地上痕迹（下）。
（卡灯闭幕）（闭幕后，传来叮咚的钟声，戏在钟声中换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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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场
开幕的规定情境：杨子荣和孙达德接受了少剑波的命令，跟踪一撮毛的脚印来到这座庙来。杨子荣在庙外搜索，孙达德进庙内来查看。
开幕的时候，孙达德已经等了老道好久，可是老道不回答。孙急的正无法，到门口看杨子荣来了没有，没有来，又回来，等老道转到自己身边，又问，老道仍不理睬，只在念着他的经文。
①小道士跪着敲木鱼。
②妇女跪着抱着小孩。
③这时老道对进来的这个人有判断，暗中看了一眼。
④杨子荣迎着老道的面，走上前，问。
⑤表面看来，老道连眼皮也不抬，仍围绕着妇女在念着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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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剑波上
少剑波进来以后，与杨、孙交谈后，看老道、妇女、小老道、怀中小孩、桌子、垫子等，判断。
①老道单手打了个问讯。
少剑波在说这些话时〔23〕，杨子荣、孙达德背着身子。
②这一段话，老道说得神气活现，真像济公传似的。
③说完这句话，这个妇女失望地低声泣起来。
④少剑波过来要摸孩子的头，妇女吓得躲闪。少剑波心一动，孙达德忙摸枪，杨子荣忙制止着；少剑波微一回头，示意杨子荣“不简单”，二人会意。
⑤老道这一段说的快一点，意思是暗示她“你别慌！有我哪！刚才你差点儿露了相！”(www.xing528.com)
⑥妇女抱孩子起来，跪在老道面前，哀求。
第11页
在老道看来，少剑波是个官儿，得客气点对付；对孙达德一点儿也用不着客气；杨子荣像个连长。——用三种对待的方法。
①说完，妇女又回到原来中间的地方跪下。
②（孙达德）这句话说得很楞，大步走上前。
③（老道）又打了一个问讯。
④少剑波这几句是凛然正气，明确地在刺中敌人心窝，老道听了以后动了一下声色。
第12页
①孙达德、杨子荣听这句话，很怒，努力在克制着自己。
②（老道）又单手打了一个问讯。
③听了这句话以后，少剑波看了杨子荣一眼。
④孙达德不明其中意义，这时，杨子荣拉了他一下。
⑤老道又打了一个问讯。
⑥老道走到门口张望了一下，笑着对妇人和小道士说。
⑦小道士扔下木鱼，向老道单手打躬，施了个匪礼，跑出去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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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妇人把假孩子往地下一扔，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泼妇。
②在首都剧场在跪垫下用活台板。在外面演出，打开供桌的门，一撮毛藏在供桌暗门内。
③一撮毛单手打躬行礼。妇女掏出烟来，与老道一支，点上，共吸。
④一撮毛谈起刚才发生的事儿，谈虎色变。
⑤（一撮毛）重一些说。
⑥（老道）轻快一些说。
⑦老道说着向椅上坐下，同时，妇女凑近桌子，在老道身旁。
⑧一撮毛走上前两步，恭维她。
⑨妇女、一撮毛：对！老道站起，走向一撮毛，女的坐在椅子上。
⑩一撮毛又凑近。
第14页
一撮毛说假话要说得真，他真的着急，一个比一个强调成真的。
①老道火了，走近一撮毛，怒目而视。同时，妇女站起来。
②（老道）说完，气愤地坐到椅子上去。
③妇一看老道没有反映，也不高兴了，摔起了咧子来。走远些，眼睛不看老道在说。
④（老道）一拍桌子！
⑤妇女大怒，把烟头一扔，怒目横眉，撩起棉袍，一屁股坐在跪垫，盘起一条腿来，像个山大王！
⑥老道改为哈哈大笑，凑近妇女时变口气。
⑦妇女一看对方给了台阶，也就顺台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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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老道奔向桌子，取信。
②妇女到门口，惊慌地向外张望。
③二人向老道挑大指，佩服地，大笑起来。
（卡灯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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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场
开幕：定河道人以来夹皮沟看病舍药为名，吸引小分队的注意，以便放走一撮毛。现在，他来到了李勇奇家，藉口给他们看小孩的病为掩护。
他刚看完了病，从里屋出来，李母以虔诚的心情看他的反应，担心小孩的病能否治好。
①〔24〕
②李母是尊敬道人，依靠他，谛听道人的话，有求助之意。
③李母对道人的一段话，不是心服的。
④听到“逆来顺受”，李母不以为然，因为受了多少年，也没得到一点好，回忆当年情况，向道人诉说，对国民党中央军痛恨非常。
⑤道人以清高的态度说这些话，并不看李母。说罢站起来，准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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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开始时，对道人寄予极大的期望，后来希望破灭。不要自始至终地表现愁苦，她是由希望到无望。她是虔诚地、热情地、小心地招待道人。而道人的很多话又引起她内心的愤怒。
①说着李母又向外张望了望。
②打了个“稽首”。
③（道人）到了门口，还没走。这时李母突然想起孩子来，赶回里屋去看。又急忙奔出祈求道人。希望道人去看，老道没去看。李母又急奔屋内。
④勇奇上，疲惫不堪，饥寒交迫。进屋后，放下叉，打了打身上的土。
⑤李母听见声音，出来看，满怀希望地。
⑥勇奇无精力地踱坐在木凳上，李母看着空口袋，失望地坐下，勇奇出去一天，没弄到一点吃的，也是失望加惭愧的心情。
⑦李母把向门外大骂的勇奇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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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张大山和李勇奇是同伴，熟的很。所以见了大山可以不站起来。大山是雪里送炭，李母感激地不知如何是好。勇奇除了感激之外，更加惭愧。
②（勇奇）懊恨地拍自己的大腿。
③大山立起来，安慰李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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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勇奇站起来，愤怒地拔出匕首，要拼命。
②李母听见外面有人声，忙推勇奇进屋，勇奇挣扎着，非常拼命，母子二人正在门口未进里屋时，外面高波在叫。
③李母还没敢言语，勇奇大喝一声“进来！”
④高波说着一指桌上的明子，正指在刚才勇奇的匕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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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勇奇又一声大喝。
②李母是无可奈何地答应。
③刘勋苍实在听不下去了，要拉门进去和勇奇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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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勇奇终于被李母推进里屋去了。
①少剑波忙叫住刘。
②后面下命令的一段话实有别于前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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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小分队的人全下去了，只剩下刘勋苍一个人。
②刘勋苍对勇奇还带有怀疑的成分。老道从屋后绕到门前听。
③刘从桌上拔下匕首，勇奇以为要他打架，挺身欲前，但刘把拔出来的刀子按在桌上，勇奇一愣，不知刘何意。
④刘说完就出去，老道忙躲向房后。
⑤（老道）拿出一个小药包。
⑥（李母）如接仙丹一样，看见老道是极大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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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老道下，少剑波等进屋。
②白茹要进去，李母看不清她是女的，没有表示同意。
③白茹摘下帽子，露出一对打着白布条的短小辫，李母认出是个女的，才陪白茹进屋。
④勇奇扒窗帘往屋内看。少剑波过去把大衣给勇奇披上。
⑤勇奇披着大衣，愣愣地走过来。
⑥（勇奇）还在保留怀疑，但不嚷了，因为他在想：“这是怎么回事？”
⑦白茹忙出来要水。勇奇打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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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听见这句话，李母惊怕起来。
②李勇奇进屋去看孩子，李母在听着外面，少剑波与老道对话。
③李母开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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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白茹从怀中取出几片饼干。
②第一次在李母脸上出现了笑。
这时李勇奇高兴地眼中含泪，他不知怎么好，从灶内舀了一碗热汤给少剑波，然后跨到一边坐下来，惭愧地低下头。（刚坐下，听见屋内小孩哭声，奔进屋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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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奇刚要跪倒在少剑波前面，外面两声枪响，众一愣，战士们抢救下。
这一场，解放军对待老百姓是由衷地有感情，不能光是形式上去做的。给老百姓衣服、饭团也不能表现出一点施舍的态度来，而是心甘情愿地，一心为老百姓设想。
因为我们的解放军是贫雇农出身，受过地主、恶霸的压迫，是深知群众之苦的人。
第51页
第三幕第七场
（威虎厅）
①开幕时，座山雕已经骂了大麻子半天了。大麻子低着头不敢反抗。座山雕走到大麻子前面骂叫。
②骂完了头一句又到另一边走动着。
③又走过去抓住大麻子的襟胸，像鹰抓兔子一样。
④狠狠地把大麻子一推。
⑤气忿忿地走上台阶。
⑥刚要坐，又猛回过头来，骂了一句，然后坐下。
⑦大麻子趋近座山雕前。
这一段话接得很紧，不容对方还口的。
第52页
①大麻子站在中线台口，面向观众，大喝一声。
②杨子荣被蒙上眼睛，小匪甲用一小棍牵着杨子荣的一只手，后面匪乙持匕首押。匪甲引杨到中线台口前，让杨面向观众，然后去掉眼罩。杨子荣眨了眨眼睛，转身向座山雕；先行匪礼，然后又立正行军礼。
第56页〔25〕
①杨子荣在大麻子面前说，说着做出匪气来，打了大麻子一下。
②杨子荣说着，笑的【得】直不起腰来。
③杨子荣像京剧中的趟马一样，起了一个半圆场。
④座山雕大喜，瞪直了眼睛。
⑤座山雕高兴地离座，下台阶接“先遣图”。
⑥八大金刚都想看，座山雕把图往怀中一抱，瞪起了眼睛向众人翻脸，像狗护食一样。众匪只好各归各位。
⑦座山雕如饥似渴地打开看“先遣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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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场——高波死〔26〕
①【白茹】看雷大汗和战士甲越扭越快，笑得都写不好春联了。白茹唱一句后，大家用嘴哼着过门。
②战士甲嗓子不好，哼着过门，高音的地方上不去了，逗的大家为他又笑起来。
③雷大汗、刘勋苍集中到桌子前，看白茹写的春联。
④雷大汗盛了一碗袍子肉，端给高波吃。
这一场戏，每个人都是非常热情和欢快的，每个人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性格，彼此交流搭配的非常好，否则，会干燥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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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这时，雷大汗示意高波，让高波向刘勋苍问任务。
②高波一听李母来了，就故意藏在刘勋苍和雷大汗背后。要和李母开“捉迷藏”的玩笑。这一段主要表现亲切的军民关系，并突出刻划高波这一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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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在这种情况下，高波知道不收下也不行，一面将李母的篮子收下，交给刘勋苍，并向他们使了个眼色，表示呆一会儿再还给大妈。〔27〕
②高波把开幕时，做好了的三个毽子，从桌子拿起来，交给李母。
③白茹在群众忙碌中，进内室拿出药来。（后来也把药事先放在床上，免得临时进屋取，而耽误时间）
④高波下去以后，刘勋苍兴高采烈地向李母介绍高波，这一段的目的还在于使李母忘掉分离的难过。
注释
〔1〕 这是一份手抄稿。有些文字实在辨识不出，在文中用（）表示。有些原稿中明显有误的字词，在脚注中作了必要的说明。
〔2〕 这里的主语应是少剑波。
〔3〕 这句话似乎有语病，原稿如此。
〔4〕 这里“我”和少剑波混用，曲波谈话中经常将“我”等同于少剑波。
〔5〕 这里的**号是原记录稿如此。
〔6〕 手抄记录稿中很多地方将“哪”写成“那”。
〔7〕 应为“浑厚”。
〔8〕 应为“副排长”。
〔9〕 应为“鄙视”。
〔10〕 应为“圆盘”。
〔11〕 应为“对答”。
〔12〕 应为“奸猾”。
〔13〕 应为“残杀”。
〔14〕 应为“战士”。
〔15〕 应为“办法”。
〔16〕 原记录稿此处仅录“使用习惯”四个字，未见具体内容。
〔17〕 应为“向导”。
〔18〕 应为“往”。
〔19〕 在记录稿上就“笑话”这两个字，从记录稿下文的内容看，讲的应该是1944年，曲波还在胶东抗日时，与土匪的一些遭遇。
〔20〕 这一句话似不通，原稿如此。
〔21〕 这里“日本”是“日本人”之意。
〔22〕 这个话剧演出本中，原小说中的人名“孙达得”改成了“孙达德”。
〔23〕 指少剑波和老道说话。
〔24〕 这第①条是一幅舞台位置示意图，此处不录。
〔25〕 第56页的内容是“杨子荣献图”和座山雕“接图”，这一段表演是同名“样板戏”、电影《林海雪原》相关情节的表演“母本”。
〔26〕 这是唯一一次在标出场次后，以破折号指示出本场的内容。开场时的场景是：台上是白茹、高波、刘勋苍、战士甲、白茹在为群众写春联，高波和栾超家在扭东北秧歌，刘勋苍和着他们唱，闹哄哄地一团。
〔27〕 这个导演指示的背景是：“李母提了一个篮子，内装馒头、大饼，送给高波押车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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