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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雪原》电视连续剧:革命中国的通俗表征与主体建构考察

更新时间:2025-01-20 工作计划 版权反馈
【摘要】:电视剧基本情况电视剧《林海雪原》是由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话剧团、深圳市委宣传部、深圳万科影视有限公司联合摄制的,2003年拍摄,2004年初陆续在全国一些电视台播出。电视剧沿用原书名,原人物名,基本的情节线索也还是保持原来的样貌。在后来将电视剧制成影碟销售时,影碟封面的剧情介绍与1950年代长篇小说《林海雪原》的内容简介没有多少差异:1946年,冬天。老北风这一新增的抗日土匪形象在第一集中也出现了。

电视剧基本情况

电视剧《林海雪原》是由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话剧团、深圳市委宣传部、深圳万科影视有限公司联合摄制的,2003年拍摄,2004年初陆续在全国一些电视台播出。电视剧沿用原书名,原人物名,基本的情节线索也还是保持原来的样貌。同时,大的历史背景、地理环境、人物关系也没有什么根本改变。主角是杨子荣,但这种主角的移位不自电视剧始,而是从话剧的改编就开始了的。在后来将电视剧制成影碟销售时,影碟封面的剧情介绍与1950年代长篇小说《林海雪原》的内容简介没有多少差异:

1946年,冬天。在东北的伪满官吏、警察宪兵、地主恶霸、盗寇惯匪,组成数十万土匪武装,号称“中央先遣挺进军”,配合国民党主力军作战。穷凶极恶的匪徒喊着“宁蹲山头看监狱,不蹲监狱望山头”,“穷棒子打死咱一个,咱要打死穷棒子一百窝”的口号窜踞深山密林,并在地下组织挺进军分子,暗杀破坏,待机暴动,对我军实行地上地下两条战线的作战。

一场惊心动魄的剿匪斗争由此拉开序幕……在这场残酷的剿匪斗争中,懂得土匪黑话的杨子荣被田司令员派到少剑波所组织的剿匪小分队。他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他丰富的生活经验、敏锐机智的判断、沉着冷静的分析解决了许多棘手的问题,从夹皮沟到奶头山;由大锅盔到威虎山;杨子荣以皮货商和老九的身份活跃在顽匪之中,为小分队消灭东北的土匪据点“探险铺路”,直至攻入威虎山,博得座山雕的信任,布置奇袭威虎山妙局,活捉老奸巨猾的座山雕,调动敌人,一举端掉匪巢。

但在具体的电视剧的故事中,还是加入了许多新的人物和情节。我们可以引述第一集的相关介绍来稍作分析:

1946年初,民主联军进入东北,为解放全中国,剿灭土匪,东北地区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运动。少剑波,为适应东北地区的特殊地理环境带领部队在牡丹江军分区集中训练。夹皮沟里,鞠县长,少剑波的姐姐,带着白茹和土改工作队正在进行土改。但面对着奶头山的首匪许大马棒的土地,老百姓都心有余悸,不敢认领。李勇奇不顾父亲的阻止,在属于自己的土地上打下了第一块木橛子。栾平,奶头山的联络副官,迅速将此信息递给了奶头山匪首许大马棒,并将许大马棒的部队领到了夹皮沟外。老北风,一个以抗日起家的土匪,和许大马棒是拜把兄弟,可面对着要去杀害夹皮沟的百姓,他拒绝上战,并领着自己的部下退出了夹皮沟。一场浩劫已经不可避免地降落在夹皮沟了。在敌强我弱的状况下,鞠县长负伤倒下,她命令李勇奇帮助白茹突出重围,向牡丹江民主联军司令部请求援助。当李勇奇帮助白茹突出重围时,夹皮沟已经在许大马棒的血腥镇压下血海成片,鞠县长也被许大马棒用棍棒杀害在场院上……杨子荣作为司令部的一位炊事员,在牡丹江购粮的途中发现了昏倒在雪地里的白茹,他把白茹送回了司令部,也带来了夹皮沟的噩耗。少剑波见到了姐姐从不离身的背包,他向团长请战,并率部队火速赶往夹皮沟。白茹悄然的在后相随。夹皮沟里的惨状让战士们感到阵阵心悸……少剑波将姐姐的尸体紧紧的抱在怀里,命令部队立刻搜寻土匪的踪迹。但在浩淼的林海中,土匪踪迹全无,而暗枪和暗箭却不时的让一个个战士倒地……少剑波被迫发出撤退的命令。在姐姐居住的屋子里,少剑波回忆着与姐姐相处的日日夜夜……少剑波在军分区的大会上提出:建立剿匪小分队,深入林海雪原,依靠当地民众,掌握土匪行动规律,从匪徒源头上消灭他。

这第一集的内容大致相当于原来长篇小说中的第一章“血债”,只是将许大马棒行凶的地点由“杉岚站”改成“夹皮沟”,这样故事发生的地点就相对集中。在电视剧中出现的“我军”军队番号用“民主联军”,而不像小说里或各种艺术门类改编中均使用“解放军”,这是剧作者试图“恢复历史真实”的一个努力。犹可注意的是各主要人物的出场。李勇奇出场时的形象与小说和话剧中的出场都不相同,既不像原小说中那样简单鲁莽,也不似话剧《智取威虎山》里的困顿压抑,而更接近样板戏里面的形象。或者说,较样板戏中的形象还要高大,因为他是一个勇敢的工人,第一个“在属于自己的土地上打下了第一块木橛子”,积极支持了土改队的工作。白茹的出场是在参加鞠县长领导的土改,是一个女工作人员的形象。而杨子荣,是最令人吃惊的,他出场的时候是一名炊事员。不过加上在雪地里救了白茹的情节,也还有一点英雄救美的光辉。栾平的祸害更大了,成了夹皮沟遭血洗的直接罪魁。老北风这一新增的抗日土匪形象在第一集中也出现了。故事似乎还是原来的故事,人物似乎还是原来的人物,环境似乎还是那个环境,然而,故事主人公的特点却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与时代错位的人物设计

主创人员希望写一个英雄的成长史,因此,杨子荣出场时的形象并不高大,他爱唱酸曲、为了报复人还给人下巴豆(第2集);另一人物孙达得说杨子荣每天晚上“不是打嗝放屁”,“就是说梦话”(第25集),通过这些细节来展现英雄也是凡人。当然,电视剧最大的改写,是给英雄增加了感情戏。这是曲波小说原作,以及话剧、电影、样板戏中从未表现过的。电视剧描写杨子荣曾经在家乡定过亲,女方叫槐花,后来失散。在东北剿匪中杨子荣与槐花重逢,此时槐花已是土匪老北风的妻子,育有一子但孩子失踪。杨子荣为了帮助槐花和老北风团聚,犯了纪律,被关了禁闭;杨子荣还曾经跪在槐花面前表示一定要帮她找到失散的儿子;而实际上,槐花失踪的孩子却成了座山雕的养子,于是杨子荣在匪窟中与座山雕、一枝花周旋的同时,还要关注着孩子的动静,最后也牺牲在孩子手里。剧本改编者周七月说,“槐花、槐花的丈夫老北风等相关情节都是加进去的,目的就是让英雄人物更生活化”〔1〕,导演李文歧也表示,“不仅仅展现杨子荣过去高大全的完美形象,还要展现出他身上平常人的一面,贴近老百姓的生活现实”〔2〕。李文岐认为自己拍摄的电视剧“最大化地去掉了脸谱化和概念化,增加了生活化”,同时他也希望观众对英雄能“从仰视恢复到平视,对土匪从俯视回到平视”。〔3〕可以说,将英雄“生活化”是主创人员共同的追求。这样一种追求既有历史也有现实的文化背景。

如果我们回到新中国成立之初的1950年代关于“新英雄”形象塑造的讨论中,会发现剧本改编者周七月以及导演李文岐的设想,是接续了五六十年代关于“新英雄”创造讨论中被压抑了的那一脉。陈荒煤在《论正面人物形象的创造》一文中认为,可以写英雄人物的缺点,“一是可以使人物性格生动,许多正面人物所以缺乏艺术的强烈动人力量,主要原因是把正面人物写成超脱实际、凝固不变的‘理想人物’”。他并举影片《夏伯阳》为例,认为影片虽然表现了夏伯阳的缺点——游击习气,但因此才使人物“性格生动”。写缺点的第二个好处,是可以“表现英雄的成长”,人物克服了身上的缺点,而成为工人阶级的自觉战士,如高尔基所写的母亲。陈荒煤并从观众和读者感兴趣的并不是天生的英雄,而是如何成为英雄的过程这样的心理,进一步肯定写英雄缺点的必要性。他指出,小说《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之所以成为苏联青年以及中国青年读者的“革命圣经”,其“秘密”就是描写了他们怎样在时代的风暴中斗争成长,怎样“锻炼成为一块钢”。这些如果移用过来作为编剧表现杨子荣缺点的理论依据,大约也是可以成立的。(www.xing528.com)

除了1950年代的理论余绪以外,1980年代以降的新历史叙述也应该对周七月构成了影响。一个显而易见的历史脉络是,自1986年莫言的中篇小说《红高粱》发表以来,革命叙事的粗鄙化、非神圣化逐渐成为一种新的常态,直到2005年拍成的电视连续剧《亮剑》,仍然可以看做是这一颠覆“革命历史小说”叙事的思路和写作的延续。在这些小说和电视剧中,英雄不再是建国后17年“革命历史小说”中所描绘的那种高尚伟岸的形象,人物在形貌上趋于粗野甚至丑陋,然而却无一例外又充溢着生命激情以及一种原始的正义感。与莫言同样出生于1950年代的周七月,以及略微年长一点的制片人郑凯南,实际上都经历了这种革命叙述的粗鄙化过程。这种粗鄙化,这种生命激情的张扬,与整个时代氛围是切合的。李泽厚把80年代写作的内涵上升为对五四的回归,是“人的启蒙,人的觉醒,人道主义,人性复归”。〔4〕这可能是周七月改编时一个大致的背景。另外周七月本人的经历也还是有些与众不同的。他的父亲是文化名人周巍峙,母亲是革命歌唱家王昆,他自己在“文革”中坐过牢,甚至被判过死刑。以这种经历过生死的人生履历,周七月改编时措意于杨子荣的温情,似有着更深沉的内在情愫,也是特别值得同情和理解的。但是,这种设想和这个时代的整体氛围却无疑是错位的。

革命、战争的魅力在两个方面吸引着年轻人。一种是纯然的理想主义,就是那种为着拯救全人类,可以牺牲个人幸福乃至生命的伟大个人,这种人即使在后革命时代也仍然有他的吸引力。2009年热播的电视连续剧《人间正道是沧桑》,其中的共产党早期领袖瞿恩就吸引了众多观众。从网上经常看到这样的评价:“他代表着一种绝对的理想主义,一个完美的化身,他是精神导师,是灵魂的布道者,是真正属于老毛笔下那种‘纯粹的、高尚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这自然只是部分观众的观感,甚至可能会从中感到一点“煽情”的意味,但这也正是作为通俗文化的电视剧本有的一种属性,“煽情”是吸纳观众热情也是保证收视率的有效元素。但是,杨子荣好像从来也不是这种导师类型的革命英雄。他原本属于另外一个系列,那个系列的英雄以胆略著称。但是,改编后的电视剧甚至削减了他的胆略,增加了他的柔情,这就与新一代观众的期待更不一致了(老一代观众的问题下面再谈)。

新一代的年轻观众是在商业大潮席卷下成长起来的年轻人,他们注重的是成功的个人,是作为英雄的个人。伴随着中国抗日战争期间“正面战场”作战史料的不断披露,在这批1999年后(以美国轰炸中国南斯拉夫大使馆为标志)成长起来的一代人那里,抗日民族英雄成为最易为他们所接受的英雄形象之一。这也能解释为什么2005年《亮剑》热播,李云龙这样没有文化、粗鲁蛮横的军人能成为众人的偶像。他有着英雄的另一面,比如,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灵活机动的战术;在观众眼里是能打胜仗的英雄,是血性男儿。相比起来,电视连续剧《林海雪原》中的杨子荣形象,编剧不但没有将其人格继续拔高,反而将其降为凡人,显得又蔫又坏,或者说,在粗豪的这一面想要接近自1990年以来将英雄凡人化的这一脉络,但在与这一脉络的接合上还是存在着错位。那些粗豪的大英雄,不论是莫言小说《红高粱》中的土匪,还是此后《亮剑》中的李云龙,他们都有与粗豪相匹配的男性欲望与英雄战功,而杨子荣则柔情有余,欲望不足;且他的原本充满传奇色彩的“智取威虎山”,在与李云龙所指挥的大兵团作战相比的视域里,也引不起人们崇拜的冲动。这是电视连续剧在年轻观众那里不能引起太大反响的原因。

而在老一辈观众那里,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心理定位,是不能容忍自己崇拜过的英雄成为一个唱酸曲的二流子的。因此,电视剧的失宠,和观众定位的不准确有关。其实制片人郑凯南的定位原本比较准确,她认为“红色经典的观众应该还是那些对原著有一定了解,对情节比较清楚的观众,我们主要针对中老年人的红色经典情结争取观众,对年轻观众没抱希望”。郑凯南此前刚刚成功制作了电视连续剧《钢铁是怎样炼成的》。2000年7月,通过网上观众评选和专家的评选,《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获得电视金鹰奖的特别奖。〔5〕文艺界人士对电视剧改编也予以充分肯定,认为电视剧“重新点燃了理想主义之光”,重新弘扬了保尔所代表的那种对革命、对事业“奋不顾身、勇猛奋进的斗士”精神,表明这种“革命英雄主义精神”,“就像一块珍贵的化石一样,时间愈久愈珍贵”。〔6〕

编剧周七月的想法却未必和郑凯南一致。周七月在改编时“心中设想的观众是比较宽泛的,希望年轻人和中老年人都能在片中找到快乐”〔7〕。这可能是他增加了杨子荣的感情戏的一个主要原因。电视剧比原小说增加的人物有杨子荣失散多年的未婚妻槐花,增加的情节有杨子荣和槐花、甚至和白茹之间的感情纠葛。男主人公和多名女性有情感纠葛,这在电视剧《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也出现过,但电视剧《林海雪原》对于情爱在革命中的位置的认定与《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相左。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中,虽然保尔与三个女性有过情感的瓜葛,但“保尔有过的三个女朋友都不过是保尔献身的证明材料:证明忽视个人的正当,以及保尔在磨炼过程中的意志力”〔8〕。保尔放弃冬妮娅的爱情的决绝,正是他革命意志坚强的明证。电视剧《林海雪原》却要去表现杨子荣的缠绵,这与革命叙事中的力比多分配是冲突的。话剧《智取威虎山》曾经将少剑波与白茹的爱情线删去,导演的解释是为了让观众在观剧的时候注意力能集中在一个点上;导演注意到了观众注意力的分配。而在革命中,也有其激情的分配方式,投注在初恋情人那里的情感如果多一些,其奉献于革命的精力与激情将在不被明言的状态中逐渐转淡,也即销蚀了革命意志。这也是早年“革命加恋爱”模式中被反复以各种人物与爱情故事所演绎与证明了的。在“红色经典”中,爱情自有其受缚的位置。

导演李文岐在拍摄设想中,却又有别样的兴趣。他是东北人,对哺育自己成长的“林海雪原黑土地”很有感情。导演说:“拍这部电视作品,先甭说是多么了不起的著作,最感动我的是对黑土地那份厚重的深情。这片土地坦荡宽广,在冰天雪地中生活的男人女人,是这片黑土地的精灵。”“我是这片土地的农民,对待这部题材的拍摄,就如同拿着犁耙,哈下腰去犁地,勤勤恳恳,一寸一寸地推土。”导演不想将电视剧拍成简单的剿匪故事,而要融合“整体大战略与小分队的战术”,“突出大时代的历史背景”,坚持“在整体上要创造大氛围、大场景、大镜头,营造厚重的历史氛围,而演员的服装也都是一水的大棉袄、大狗皮帽子、大鞋板,以突出特殊的生存环境”;追求的效果是“要在视觉上给人以强烈的冲击力,在拍摄的细节上则要精雕细镂,远看大刀阔斧近看却是精笔细描,要有油画之感”。〔9〕《北京青年报》的报道将李文岐的追求说成“追求气势宏大的史诗风格”,倒不为过。〔10〕这种追求本身在拍摄中其实已经实现了,但由于人们更注重人物,导演的苦心甚至不被重视。

此外,饰演杨子荣的演员的“百老汇”背景以及外形特点也阻碍了观众对这一原本“土生土长”的英雄形象的认同。评论者认为饰演杨子荣的演员王洛勇缺乏“生活的智慧,泥土的智慧”,身上“书卷气的东西浓了”,“文人气的东西多了”,眼神更多的是“人道似的”“悲泣似的那种感觉”。〔11〕这里潜在的对比与想象的基础是小说提供的那个“没念过一句书”,大字不识却“绝顶聪明,能讲古道今”、“勇敢”、“精细”,“在侦察工作中完成过无数惊人的业绩”〔12〕的英雄杨子荣。认为王洛勇所演的杨子荣狠劲、野劲不够,不像农民,没有“匪气”,这是从视觉观感上说的;演员本人侨居美国17年,曾在百老汇舞台上演出的背景,也使观众对于角色的想象容易错位,无法迅速地认可其“土”,而只见其“洋”。杨子荣之“土”,大约还是要回到1964年林涵表等人所做的描述“泼辣剽悍”,无论人们多么反感样板戏,样板戏剥去高光亮的外表,杨子荣的性格内质还是“粗犷泼辣剽悍”的,因为小说当中那些最典型的情节都在:对黑话以及和栾平舌战时的泼辣、打虎、和坐山雕较量时的剽悍。

广电总局2004年4月19日颁布《关于认真对待红色经典改编电视剧有关问题的通知》,通知指出:“一些观众认为,有的根据‘红色经典’改编拍摄的电视剧存在着‘误读原著,误导群众,误解市场’的问题。有的电视剧创作者在改编‘红色经典’过程中,没有了解原著的核心精神,没有理解原著所表现的时代背景和社会本质,片面追求收视率和娱乐性,在主要人物身上编织过多情感纠葛,强化言情戏;在人物造型上增加浪漫情调,在英雄人物身上挖多重性格,在反面人物的塑造上追求所谓的人性化和性格化,使电视剧与原著的核心精神和思想内涵相距甚远。”〔13〕《通知》也从一个侧面说明,《林海雪原》当中英雄杨子荣的形象类型属于那种靠智慧和勇敢给人趣味满足的英雄,而不是以女人和色情来引人注目的。《林海雪原》的吸引力在于它的“土”与“纯”。这在《林海雪原》的接受史上已经定型,改动者将冒很大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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