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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中国的通俗表征与主体建构:《林海雪原》及其衍生文本考察

时间:2024-01-12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据龙世辉的研究者说,曲波1956年8月完成《林海雪原荡匪记》初稿送到人民文学出版社时,经龙世辉审读并提出具体的修改意见之后,“又历时数月作了一次修改”。得到作者“全权处理”的委托后,龙世辉“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把“全身解数都使上了”,将“书稿作了深度加工”。直到祸不单行,仇还没有报,杨子荣又遭到残害。

革命中国的通俗表征与主体建构:《林海雪原》及其衍生文本考察

龙世辉看重《林海雪原》的原因

本章第一节提到龙世辉初见《林海雪原荡匪记》手稿时,既做出这部小说能代替旧读物的判断,又对小说的质量有所怀疑,是在秦兆阳和楼适夷的鼓励下,才坚定了修改和发稿的信心的。龙世辉个人性格的犹疑,及其初作编辑的压力,都是他摇摆不定的原因。但从审美趣味上不是甚为接近《林海雪原》,可能也是一个原因。二十多年后,龙世辉在编辑陈国凯的《代价》时顺带提起:“我做编辑工作二十余年,虽然也经手某些颇有票房价值的作品,但真正感动我的还是这一部(指《代价》——本文作者注)。到目前为止,也只有这一部。”〔49〕《林海雪原》自然属于龙世辉经手的“颇有票房价值”的一部作品,但从他这一段话看来,《林海雪原》却没有让他“真正感动过”,因此,很可能《林海雪原》是在票房价值上打动他的。这与当时整个国家的出版情况有一定的关系。

1955年7月27日,《人民日报》发表社论《坚决地处理反动、淫秽、荒诞的图书》:

适合于水平低的读者阅读的新的通俗读物的出版发行也很不够,以致市场上有毒害的图书并未彻底清除。

在处理反动、淫秽、荒诞图书的同时,必须大力发展群众性的文化事业,加强对人民群众的政治思想教育,积极地发展和巩固社会主义思想阵地。出版机关应该努力增加和改进文艺作品、通俗读物、儿童读物的出版,特别要多出版一些故事性的、有趣味的、适宜水平低的读者的需要和青年、儿童的心理的读物,并以低廉的价格发行。……现在不少出版机关和发行机关轻视通俗读物的出版发行,不注意对水平低的广大劳动人民进行宣传教育,这是一种脱离群众,脱离实际的倾向,必须坚决地克服。

1956年和1957年,中国作协曾经召开两次文学期刊编辑工作会议(1956年是全国范围的,1957年是北京地区的),会上提出了取消机关刊物,要求刊物内容独创性,经营企业化,这些想法虽然没有完全付诸实行就夭折了,但估计对出版社和杂志社造成过一定的冲击。因此,能代替“旧小说”的市场预期是《林海雪原》吸引龙世辉的主要原因,而这后来也得到了批评家的肯定,比如何其芳就认为《林海雪原》“它是可以代替某些曾经很流行然而思想内容并不好的旧小说的”。〔50〕

龙世辉编辑文稿的大致情况

《林海雪原》是龙世辉“首次独立编辑”的文学作品〔51〕,前面谈到他编辑时候的不自信。据龙世辉的研究者说,曲波1956年8月完成《林海雪原荡匪记》初稿送到人民文学出版社时,经龙世辉审读并提出具体的修改意见之后,“又历时数月作了一次修改”。将修改过的稿子再次送来时,曲波“自谦地表示,他只读过六年书,改起来有一定困难,恐难达到要求,只好委托编辑部全权处理”。得到作者“全权处理”的委托后,龙世辉“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把“全身解数都使上了”,将“书稿作了深度加工”。〔52〕龙世辉究竟做了哪些“深度加工”,下文我们会用仅见的一点资料作详细分析;而从龙世辉研究者所举的书出版之后,曲波和人民文学出版社领导的反应来看,大约也能说明一些问题。曲波赠给龙世辉的小说精装本环衬上题有“亲爱的世辉同志:在英雄们事迹的基础上,加了您和我的共同劳动,我们的友谊和它一起诞生”,似能表明曲波对龙世辉“在出版他的处女作上所付出的辛苦劳动、所贡献的艺术才华”的感激,题赠“以示铭记”。〔53〕社长王任叔“听说了《林海雪原》的编辑过程后,特地从书稿档案室调出原始材料,亲自一页一页地检查、审读原稿和编辑加工情况。最后,在原稿最末一页上签上评语:‘应该这样改’”。随后,龙世辉还被王任叔亲自提名晋升为编辑,并连升三级工资。〔54〕这两个人的反应应当说是能说明龙世辉修改把关的重要性的。

一个典型的龙世辉编辑的案例

虽然至今为止没有找到经龙世辉修改过的曲波手稿(这份手稿可能是存在的,详见本书后记),但有一段文字很可能是龙世辉修改的手笔,由此我们多少可以探讨龙世辉的修改原则。在前面讨论秦兆阳的修改的时候,曾经提到,秦兆阳比较反感在行文中的倒叙;在曲波原稿“杨子荣智识小炉匠”那一章中(原稿第35页),原本有一段关于杨子荣身世的叙述,秦兆阳作了很大的删节,但当小说正式发表时,被秦兆阳删掉的这一段身世描写却改头换面在小说“杨子荣献礼”这一章中出现了,作为杨子荣进山前的思想活动的主要内容,以突出强调他的“阶级仇恨”以及由此产生的“对敌斗志”。龙世辉就小说技术的评价与秦兆阳不尽相同。他认为《代价》“作品艺术上也是好的,而且好得有些出人意外。文字漂亮,语言朴素,结构完整,手法新颖。作品开头不久,就制造一个大悬念……”〔55〕秦兆阳认为小说枝蔓太多,主要的情节常被中断,而龙世辉则认为小说“结构完整”;秦兆阳认为“作者缺乏基本的组织文字的能力”,而龙世辉则说“文字漂亮,语言朴素”,对同一作品,两人的感觉居然有如此巨大的差别,由此也可以理解当初秦兆阳把曲波小说中“不恰当的渲染和形容”删去,而龙世辉又予以恢复的部分原因。

为了在分析的时候能够说清楚,现将原稿及修改后的情况照录如下:

曲波小说原稿第35页:

他脖子上有一条二寸长的疤痕,记载着他永远难忘的仇恨。是在他十八岁那年上,他家的一条老牛跑到恶霸杨大头的祖坟上,吃了两口青草,杨大头说牛踏破了他的祖坟的“地气”,把子荣的老爹扯了去,硬灌了一瓢尿搅的稀屎,老头就这样被糟蹋死了,妈妈因此而哭死了,妹妹被拐去当丫头,后来也不知被卖到哪里去了?

年青的杨子荣,天天想报仇,可是总没有机会下手。直到祸不单行,仇还没有报,杨子荣又遭到残害。在那年大年三十,杨大头的后宅院着了火,烧的是个一塌糊涂,杨大头就把这笔纵火的账硬赖到杨子荣身上,弄了些狗腿子把子荣捉去吊在大梁架上毒打一顿,脖子上给砍了一菜刀,他昏过去了。当晚杨大头要埋了他,幸亏好心的长工杨四铁,偷偷地放走了他,一直七年漂流在外,杨大头死了他才回到老家。抗战开始后,他就参加了八路军,如今杨大头被村里斗争了,群众翻了身,杨子荣的大仇也报了。

《林海雪原》初版中文字实录,〔56〕()号内是初版本与曲波原稿不同的文字,我判断是龙世辉所加:

(原来这疤痕上)记载着他永远难忘的仇恨。是在他十八岁那年上,他家的一条(心爱的)老牛跑到恶霸杨大头的祖坟上吃了两口青草(。)杨大头说牛踏破了他的祖坟的“地气”,把子荣的老爹捉了去,硬灌了一瓢尿搅的稀屎,(又叫炮手们恶打一顿,老人经不起折磨,就这样活活地被糟蹋死了,子荣的妈妈怨气成疾,加上长期过度的劳累,结果一病不起,不久就去世了。)

年青的杨子荣,天天想报仇,可是(一来力孤势弱,二来)没有机会下手。(真是祸不单行),仇还没有报,杨子荣又遭到(差一点致死)的残害。是在那年大年三十,杨大头的后宅院(失)了火,烧的他(焦头烂额,杨大头以为这是杨子荣的报复,)把这笔纵火的账(强)赖到杨子荣身上,他招来些狗腿子,把(杨)子荣吊在(大槐树)上毒打一顿,脖子上(被)砍了一菜刀,他昏迷过去了。(杨大头为了根除后患,决心害死杨子荣,当夜预备把杨子荣抬上西南山的岩石摔死。)

幸亏好心的长工杨四铁(——杨子荣青年朋友,)偷偷地放跑了他,从此后一直七年漂流在外,杨大头死了他才回到老家。(这时候他才知道他的小妹妹被杨大头抓去当了丫头,后来又不知把她卖到哪里去了。)抗战开始后,(这仇恨激励着)他参加了八路军,(使他对人民解放事业抱着无限的忠心。)

(他咀嚼着,想着,他的心已奔向仇人,这仇人的概念,在杨子荣的脑子里,已经不是一个杨大头,而是所有压迫、剥削穷苦人的人。他们是旧社会制造穷困苦难的罪魁祸首,这些孽种要在我们手里,革命战士手里,把他们斩尽灭绝。)〔57〕

如果仅从这几段文字修改的前后对比来看,龙世辉作为编辑所下的功夫的确很深。他的编辑既包括文字上的概括、提炼,也包括思想内容的提升与拔高。

曲波在原稿中把参加革命前的杨子荣描写成一个苦大仇深,但似乎又有些窝囊的人(父亲被地主折磨致死,接着母亲“哭死”,妹妹被拐卖,杨子荣流落他乡)。曲波可资模仿的文学资源,如《水浒传》等,使他很容易按照“报仇雪恨”这一叙述模式来组织情节。他塑造的杨子荣,更像传统意义上的草莽英雄,家庭突遭横祸,个人走投无路,参军的目的一是抗日救国,二是为个人报仇。在民间,“忠义”价值具有不可撼动的地位,英雄理当杀身报国;个人的仇恨也自应雪耻。而龙世辉的修改,才使杨子荣具备了“革命战士”的认识水准,“仇人”从具体的杨大头转向抽象的“所有压迫、剥削穷苦人的人”;参加革命就从报私仇上升为消灭“制造穷困苦难的罪魁祸首”。就这一处而言,杨子荣脱离了草莽气以及“农民习气”。对杨子荣的思想作出抽象概括,是编辑帮助作者“写”出的,似乎“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较之“农军”作者的思想水平更高。或者说,编辑使用这一套“革命”话语较“农军”作者更为熟稔。

这几段文字中其他各处的修改,多是从技术而不是从思想角度展开的;多数的修改,遵循的是使叙述更细致化、合理化、过程化的原则。对于原稿中写得极为简略的杨子荣父母之死,龙世辉做了一点铺叙,写其父被“炮手们恶打一顿”,“老人经不起折磨,就这样活活地被糟蹋死了”;杨子荣母亲之死原稿只有一句“哭死了”,而经过修改使这一死显得更合情理,有一个痛苦的过程:“子荣的妈妈怨气成疾,加上长期过度的劳累,结果一病不起,不久就去世了。”再如写地主杨大头家被烧情状,原稿只说“烧的是个一塌糊涂”,这的确是“农军”作者语汇有限的一个突出体现,而龙世辉直写杨大头被烧得“焦头烂额”,这种描写就相对具体一些,并指出“杨大头以为这是杨子荣的报复”,把杨大头找人抓杨子荣的原因做了交代。原稿写杨子荣被杨大头毒打后“当晚杨大头要埋了他”,仅一句话粗写;而龙世辉则修改为:“杨大头为了根除后患,决心害死杨子荣,当夜预备把杨子荣抬上西南山的岩石摔死。”这里既明确了杨大头害死杨子荣的心理动因是“根除后患”,又具体写了害死的地点和方式。

上引原稿中有不少地方是有小的语病的,如“烧的他”中的“的”应为“得”,但龙世辉未做修改。可能类似的情况有不少。当时校对科的一个工作人员,在“《林海雪原》发稿后”,“在校对时给书稿找出了100多处错误”,为此“刷了满墙的大字报”来批评这件事。〔58〕而龙世辉在1959年《林海雪原》再版之前,“又改正了近100处别字,22处标点错误”〔59〕这一事实也能得到印证。这些事实都证明龙世辉在第一版对文字的细节把关不是极严。但上面提到的他修改、铺叙、细致化原稿的工作做得还是比较多的,如果全书都是以这样的方式来修改,那工作量的确相当大,龙世辉介入文稿的程度也很深。但因为我们仅见的材料就这么一点,所以也不敢作过于绝对的推断,只能就目前所见,可以判断龙世辉这一部分的修改是十分深入的。

在小说中,杨子荣没有机会发表自己的政治见解,稍微有些“政策性”的话语都掌控在“田副司令员”或少剑波等中高级领导口中;或者,更确切的说法应当是,作者在写作小说时,对杨子荣的思想水平并没有太高的安排。但曲波毕竟是1938年就参加革命的“老八路”,因此,当编辑把私仇提升为公仇时,是能为他所接受的,甚至他可能会为自己没有在小说原稿中达到这一“思想水平”而感到遗憾。1958年,当他在《中国青年》杂志第10期上发表文章答读者问时,就特意讲述了一段党支部(曲波是连队指导员)如何对杨子荣“进行教育”,帮助他“把个人私仇提高到阶级公仇的地步上去”的故事。在不知情的读者那里,会把这一“副文本”提供的故事当做小说的有效补充来看,曲波的目的也在此。但实际上“私仇”到“公仇”的提高是编辑所为,是在编辑“出思想”之后,曲波虚构了“真实的材料”来演绎编辑提出的这一思想。这是作者对于编辑的修改的一个“积极”回应。

注释

〔1〕 鲁迅:《黑暗中国的文艺界的现状》,《鲁迅全集》第4卷,第288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

〔2〕 顾育豹:《林海雪原小说初稿发掘记》,另外,笔者在曲波先生家中见到的部分原稿,也大致是这种情况。

〔3〕 李频:《龙世辉的编辑生涯》,第32页,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1992年。

〔4〕 李频:《龙世辉的编辑生涯》,第35页,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1992年。。

〔5〕 1999年11月25日,在曲波先生家中,笔者见到了保存完好的秦兆阳修改过的原稿。原稿誊写在绿格大16开的500字稿纸上,沿页边以白色布条装订;秦兆阳用红笔在原稿上修改、增删。笔者蒙曲波刘波伉俪允许,曾摘抄了大部分的修改情况。现将这部分修改实录整理后附录于本书,供研究者参考,并纪念曲波先生。

〔6〕 秦兆阳:《童年》,《举起这杯热酒——秦兆阳散文选》,第113—117页,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95年。

〔7〕 关于这段经历,可参看秦兆阳:《忆侯金镜》,秦兆阳:《忆亡母》,《举起这杯热酒——秦兆阳散文选》,第170页、196页。

〔8〕 秦兆阳:《忆亡母》,《举起这杯热酒——秦兆阳散文选》,第188页。

〔9〕 秦兆阳《忆侯金镜》,《举起这杯热酒——秦兆阳散文选》,第176页。

〔10〕 洪子诚:《1956:百花时代》,第107页,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

〔11〕 同上书,第108页。

〔12〕 这是《人民文学》1957年第1期“编者的话”,洪子诚认为秦兆阳的思想“可以窥见一斑”。见洪子诚:《1956:百花时代》,第107页。

〔13〕 李频:《磨稿亿万字 多少悲欢泪——缅怀秦兆阳先生》,《出版广角》,1997年第2期。

〔14〕 李频:《龙世辉的编辑生涯》,第40页,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1992年。

〔15〕 同上书,第77页。

〔16〕 同上书,第79页。

〔17〕 我们只能比照小说原稿、秦兆阳修改、小说初版这三者来研究龙世辉的修改。经秦兆阳修改的那六章,即小说版的三、四、五、六、七、八章中,与秦兆阳的修改有变化的,大致可以断定为是龙世辉对小说原稿所做的修改。

〔18〕 参看《〈人民文学〉编辑部对〈组织部新来的青年人〉原稿的修改情况》,《人民日报》,1957年5月7日。(www.xing528.com)

〔19〕 秦兆阳:《为孩子们祝福》,《文艺学习》,第1卷第5期(1950年6月)

〔20〕 瞿秋白:《革命的浪漫谛克》,引自“旧籍新刊”之《饿乡纪程·赤都心史·乱弹·多余的话》,第257页,长沙岳麓书社,2000年。

〔21〕 路翎:《一起共患难的友人和导师——我与胡风》,收晓风主编:《我与胡风》,第714—715页,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03年。

〔22〕 王尔敏:《中国近代之人权醒觉》,《中国近代思想史论续集》,第372页,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5年。

〔23〕 钱谷融:《论“文学是人学”》,原载《文艺月报》(上海)1957年5月,收《当代文艺问题十讲》,第110页,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4年。

〔24〕 列宁:《马克思恩格斯〈神圣的家族〉一书摘要》,引自巴人《论人情》,《中国当代文学史料选》,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年。

〔25〕 张奚若:《大力推广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的普通话——在全国文字改革会议上的报告》,《中国语文》,1955年12月号。

〔26〕 胡适:《建设的文学革命论》,《新青年》第4卷第4号,1918年4月。

〔27〕 钱玄同:《英文SHE字译法之商榷》,《新青年》第6卷第2号,1919年2月。

〔28〕 瞿秋白:《普洛大众文艺的现实问题》,原收《乱弹》,引自“旧籍新刊”之《饿乡纪程·赤都心史·乱弹·多余的话》,第262—263页,长沙:岳麓书社,2000年。

〔29〕 史华慈:《〈五四运动的反省〉导言》,《史华慈论中国》,许纪霖等编,第90页,北京:新星出版社,2006年。

〔30〕 瞿秋白:《普洛大众文艺的现实问题》,原收《乱弹》,引自“旧籍新刊”之《饿乡纪程·赤都心史·乱弹·多余的话》,第264页。

〔31〕 汪晖:《地方形式、方言土语与抗日战争时期“民族形式”的论争》,《汪晖自选集》,第369页,广西师大出版社,1997年。

〔32〕 同上书,第368页。

〔33〕 同上书,第365页。

〔34〕 同上书,第371页。

〔35〕 巴人:《民族形式与大众文学》,《文艺阵地》第4卷第6期(1940年1月16日)

〔36〕 周扬:《对旧形式利用在文学上的一个看法》,《中国文化》第1卷第1期(1940年2月5日)

〔37〕 同上。

〔38〕 《人民日报》社论:《正确地使用祖国的语言,为语言的纯洁健康而斗争》,1951年6月6日。

〔39〕 胡适:《建设的文学革命论》,《新青年》第4卷第4号,1918年4月。

〔40〕 史华慈:《〈五四运动的反省〉导言》,收《史华慈论中国》,许纪霖等编,第90页,北京:新星出版社,2006年。

〔41〕 木山英雄:《文学复古与文学革命》,第113页,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4年。

〔42〕 史华慈:《〈五四运动的反省〉导言》,《史华慈论中国》,许纪霖等编,第90页,北京:新星出版社,2006年。

〔43〕 本书附录一是《林海雪原》三、四、五、六、七、八章原稿与秦兆阳修改的实录,因此在正文论证中大部分修改实录就不照直呈现,而只是部分引用。但下面这两段因比较重要,所以在正文中也照实直录。

〔44〕 原稿中用“返覆”,可能是错别字,当为“反复”。

〔45〕 废名:《毛泽东同志的语言是汉语语法的规范》,《废名集》第6卷,第3058页,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年。

〔46〕 王力:《汉语史稿》,第503页,北京:中华书局,1980年。

〔47〕 同上。

〔48〕 高明凯、石安石主编:《语言学概论》,第179—180页,北京:中华书局,1963年。

〔49〕 李频:《龙世辉的编辑生涯》,第78页,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1992年。

〔50〕 何其芳:《我看到了我们的文艺水平的提高》,《文学研究》,1958年第2期。

〔51〕 李频:《龙世辉的编辑生涯》,第32页,河南大学出版社,1992年。

〔52〕 李频:《龙世辉的编辑生涯》,第34页,河南大学出版社,1992年。

〔53〕 同上。

〔54〕 李频:《龙世辉的编辑生涯》,第34页。

〔55〕 转引自李频:《龙世辉的编辑生涯》,第78页,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1992年。

〔56〕 《林海雪原》初版于1957年9月,但笔者能够从北大图书馆借出的最早的版本是1958年8月第3次印刷的1958年7月版的《林海雪原》,经过笔者仔细对照,这一版本和1957年9月的初版页面内容完全相同,只是开本略小。本文所引的《林海雪原》小说中的原文,除特别注明外,都出自该版。

〔57〕 《林海雪原》,第192—193页。

〔58〕 李频:《龙世辉的编辑生涯》,第34页,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1992年。

〔59〕 同上书,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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