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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佛爷不高兴:揭秘短命君主的离奇死因!

时间:2024-01-11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咸丰作为北上抗夷的一国之君,既怀疑老六这个曾经的帝位候选人对于落选一事耿耿于怀不已,更对英法联军欲另立恭亲王为帝的传言有所猜忌,当然也不愿意他前来热河了。其实历史的逻辑并不是这样来的,也许,慈禧若不专权,大清更短命呢。岳飞不明白这一点,所以死得很难看。对于慈禧来讲,不妨碍其个人权势的情况下,还是希望国家强大的,她又不傻。

老佛爷不高兴:揭秘短命君主的离奇死因!

八辈子祖宗如何打下来的大清江山就不说了,单说这同治坐稳龙墩就大大的不易。

咸丰临终时,朝廷的政治势力分作两大股:一股在承德,核心力量就是咸丰临终任命的赞襄政务八大臣:载垣、端华、景寿、肃顺、穆荫、匡源、杜翰、焦祐瀛,他们以肃顺为首,可称作“承德集团”。另一股在北京,以恭亲王奕訢为首,其背后的力量有军机大臣、户部左侍郎文祥,奕訢老丈人、大学士桂良,内务府大臣宝鋆,户部尚书周祖培等。除此之外,还有自家兄弟一大堆——老五惇亲王奕誴、老七醇郡王奕譞、老八钟郡王奕詥、老九孚郡王奕譓等,可称“北京集团”。

咸丰临终前做了三件事:第一件,立皇长子载淳为皇太子。第二件,命御前大臣载垣、端华、景寿,大学士肃顺和军机大臣穆荫、匡源、杜翰、焦祐瀛八人为赞襄政务大臣。第三件,授予皇后钮祜禄氏“御赏”印章,授予皇子载淳“同道堂”印章(由慈禧代掌)。顾命大臣拟旨后要上盖“御赏”印章,下盖“同道堂”印章。这也算大清版的三权分立吧,顾命八大臣、钮祜禄氏、小皇帝,各占一权,却没有“北京集团”的戏。

大清版的三权分立并不均衡,因为它事实上就是两极:八大臣一极,孤儿寡母们一极,所以八大臣同两宫太后之间很快发生了矛盾。矛盾的核心就是一个字:权!当然从个人好恶方面来讲,慈禧与肃顺之间早就互相看不惯了:一是当年咸丰欲对懿贵妃行钩弋故事时,肃顺没有帮着说话,而且说不定这灵感就是他提供给咸丰的;二是当年跟着老公巡幸木兰时,懿贵妃坐的那破车忒难受,娇娇媚媚地跟肃六爷要求好一些的车辆时,这六爷居然直愣愣地说:兵荒马乱的,我哪顾得上这些事啊;三是咸丰刚死,这肃老六就不把贵妃放在眼里了,而且在东、西两太后之间抬高东风贬低西风。是可忍孰不可忍?总之这一切给了“北京集团”第三者插足的机会。

咸丰临死前,恭亲王想去热河看看四哥,但四哥与肃顺等人都防着他,坚决不批准。肃顺作为承德集团的灵魂人物,当然要防北京集团的灵魂人物前来与最高权力者接触,万一兄弟两个放弃前嫌精诚合作,自己不就没戏了吗?咸丰作为北上抗夷的一国之君,既怀疑老六这个曾经的帝位候选人对于落选一事耿耿于怀不已,更对英法联军欲另立恭亲王为帝的传言有所猜忌,当然也不愿意他前来热河了。现在,咸丰死了,恭亲王想去给四哥吊个孝,承德集团都不批准,一气之下,他化妆萨满一路潜伏过去了,八大臣见人也来了,谅他也翻不了棺材盖,就同意了。老六见了四哥的棺材,泪落如雨,哭声震天,内心里咋想的,是否有借别人坟头哭自己心曲儿的嫌疑,是否联想到了哥俩的皇位之争,是否联想到了四哥做皇帝后对自己的猜忌与冷落,是否联想到了自己留守北京所受的委屈,是否联想到了自家后花园圆明园被烧杀劫掠的遭遇,这一切我们都无从知道,只知道八大臣在一旁听着都变了颜色,自从咸丰死后还没听到过这么痛快淋漓发自肺腑的哭声。哭了棺材,老六表示要接受两位寡嫂的接见,并邀请八大臣中有人陪着。八大臣不好意思了,你们叔嫂见面,我们掺乎个啥啊,你们自己见吧。这一见就坏事了,叔嫂联手,一举粉碎了以肃顺为首的八人帮。据时人笔记,那也叫大快人心呵:“都人市闻将杀肃顺,交口称快,其怨家皆驾车载酒,驰赴西市观之。肃顺身肥面白,以大丧故,白袍布靴,反接置牛车上。过骡马市大街,儿童呼曰:肃顺也有今日乎?或拾瓦砾泥土掷之,顷之面目遂不可辨云。”就这么着被一个小寡妇玩了,肃顺心有不甘啊:“将行刑,肃顺肆口大骂,其悖逆之声,皆为人臣子者所不忍闻。又不肯跪,刽子手以大铁柄敲之乃跪下,盖两胫已折矣。”(13)不用说他是骂西太后,但刽子手有能耐,愣是把他小腿敲断,叫你再能!

儒家礼教规定:男女授受不亲,叔嫂不通问!这规定导致某些富有想象力的国人傻傻地追着孟子问:嫂子要是掉进河里呢?小叔子也不援手相救吗?

没想到大清还真发生了嫂子掉河里的故事:两宫太后同时掉进了河里,小叔子奕訢出手相救,这一幕叔嫂联手,玩得很漂亮。于是天朝政局发生了变化:肃顺那支股东退出了董事会,确立以同治为中心,恭亲王议政、两宫太后垂帘听政为两翼的政局格式。

皇家董事会闹矛盾,我们也不能搞道德评价,说这个好那个坏,本质上是一路东西。只能说,这个当家那个不当家,而且谁当家都一样。有些人认为,慈禧若不专权,大清应该更好呢。其实历史的逻辑并不是这样来的,也许,慈禧若不专权,大清更短命呢。中国历史的车轮也够邪门,总是要轧碎我们想象中的葡萄,或者说,不管车轮如何走,我们总是希冀车辙之外的葡萄。比如历史选择了咸丰,我们就把多情的目光投向恭亲王;历史选择了慈禧太后,我们就对着光绪一再驻足;历史选择了袁世凯,我们就眼巴巴看地寄希望于孙中山。现在,中国历史选择的是慈禧!

另外需要说明的是,不管是谁当政,国家利益与其个人利益有冲突之处,也有重叠之处。岳飞不明白这一点,所以死得很难看。秦桧明白这一点,所以玩得很灿烂。对于慈禧来讲,不妨碍其个人权势的情况下,还是希望国家强大的,她又不傻。所以慈禧当家后,以前所未有的魄力开始了改革开放,既重用汉人(这正是肃顺的政策),还学习西方(这是肃顺没有的政策),大清由此进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史称“同治中兴”。

1861年,中国第一座军火工厂安庆军械所成立!

1862年,中国第一支近代陆军天津编练!中国第一所翻译学校北京同文馆设立!

1865年,中国第一座大型综合兵工厂江南制造总局成立!

1866年,中国第一座造船厂福州船政局创办!以斌椿为首的中国第一个公费出国考察团游历欧洲十余国!

1867年,中国第一所近代海军学校福州船政学堂成立!

1870年,中国第一支近代海军北洋海军开始筹建!

1872年,中国第一批官派公费留学生奔赴美国!

……

美国女学者芮玛丽对此评价说:“不但一个王朝,而且一个文明看来已经崩溃了,但由于19世纪60年代的一些杰出人物的非凡努力,它们终于死里逃生,再延续了60年。这就是同治中兴。”(14)芮玛丽所谓的杰出人物,不外是洋务派们,但他们所有的成功都离不开慈禧太后的领导与支持。所以,把西太后称作大清改革开放的总领导,一点也不为过。问题是,历史老人喜欢捉弄咱们的寡妇,捎带着也是捉弄中国:大清正在崛起的当口,慈禧太后唯一的儿子,同治帝命数已尽了。

具体来讲,就是在重修圆明园风波之后,同治就病倒了,时间是同治十三年十月二十日(1874年11月28日)。次日,同治帝开始明显地表现出出疹症状,御医判断,同治帝感染了天花。十天后,同治帝病情突然加重,身上开始出现毒疮,而且毒疮在腰部溃烂如洞,流脓不断,疼痛不止,面颊肿硬,口喷臭气。之后,项脖臂膝皆现溃烂。之后,脉息皆弱而无力。之后,腰间肿处每日流脓至一茶盅有余。在与疾病斗争四十多天后,同治死去。时间是同治十三年十二月初五(1875年1月12日),按中国农历计岁的传统,享年十九岁;在位十三年;亲政两年!

江河呜咽,大地同悲,中国又失去了一位最高领导。当然,最悲的莫过于慈禧太后,辛辛苦苦十九年,活蹦乱跳的儿子说没就没了,死得又快又难看,苍天哪,大地哪!

关于同治之死,传说颇多,主要有死于天花、死于梅毒、死于天花和梅毒三说。

我倾向于梅毒一说,因为同治染上性病的概率太大了。小皇帝虽然资质不高,但他娘这种寡妇太强悍,无视儿子的幸福与偏好,儿子挑个皇后她干涉,儿子跟谁睡觉她干涉。同治帝左右不是,就经常独宿乾清宫。日子一长,便只有外出寻欢一途了。问题是大清的规矩,皇帝只能在宫里嫖,不能出宫嫖的,出宫嫖,也不能进北京外城的高级妓院,被手下大小干部们撞见,发现君臣战斗在同一个战壕,多不好意思呵!于是他只好在内城的私娼小妓中偷乐。中国那时候的妓院,都不搞卫生执照,政府也不扫黄打非,小皇帝不染性病才怪呢。

小皇帝染上性病的另一个旁证是,他的嫖友载澄也没落着什么好。据说也是性病,仅比同治多活了十年。(www.xing528.com)

染上性病就染上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问题是,对中国皇帝来讲,理论上他是不能得这种病的。得了,实践上有诸多障碍

第一障碍:太医不能公布病症实情,更不敢告之太后。

第二障碍:一些大臣向慈禧暗示,同治的病可能跟他外出寻欢有关,慈禧一听就生气了。生性低俗的老五惇亲王奕誴倒是敢于实话实说,但他说得太直白,惹得慈禧大怒,王公大臣们只得叩头请饶,从此大家再也不敢暗示人家儿子得花病了!

第三障碍:由于慈禧讳疾忌医,更由于龙体不能得性病,所以对外只宣称皇帝是逢“天花之喜”;开药时,也只好按天花下药,结果药不对症,甚至起反作用,疾病就越来越严重。

第四障碍:就是对中医来讲,梅毒也不是不可治的。对西医来讲,梅毒更可治了。但是让西医走进中国皇宫,不说文化上的偏见与别扭、政治上的忌讳与阻滞了,就西医那些刀刀剪剪就可以定西医十次谋不轨了!

总之,同治是不能得性病的,得了性病也不能按性病治。中医无奈,西医更进不得。于是乎,可怜的同治就死了,资深寡妇最后的幸福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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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王开玺:《清代外交礼仪的交涉与论争》,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19页。

(2) 徐彻:《慈禧大传》,辽沈书社1994年版,第244页。

(3) 徐彻:《慈禧大传》,辽沈书社1994年版,第246页。

(4) 宝成关:《奕訢慈禧政争记》,吉林文史出版社1980年版,第230页。

(5) 金智学:《中华帝王百传·第10卷》,吉林摄影出版社2002年版,第229页

(6) 薛福成:《庸盦笔记》,商务印书馆1937年版,第27页。

(7) 徐珂:《清稗类钞·第二十三册·正直谦谨贞烈》,商务印书馆1987年版,第73页。

(8) 同上。

(9) 恽毓鼎:《恽毓鼎澄斋日记·第二册》,浙江古籍出版社2004年版,第782页。

(10) 李擘:《正说清朝29皇后》,团结出版社2005年版,第220页。

(11) 胡思敬:《国闻备乘》,中华书局2007年版,第116页。

(12) 孙文光:《中国历代笔记选粹·上册》,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1998年版,第173页。

(13) 薛福成:《庸盦笔记》,商务印书馆1937年版,第21—22页。

(14) (美)费正清:《剑桥中国晚清史·上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5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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