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种语言语法结构的个别环节中,那种综合和产生它的力量似乎比较赤裸裸和直接地显示出来,然后语言结构的其余部分也与这些环节保持着必要的、紧密的联系。因为这里讨论的综合不是一种性质,也根本不是一种活动,而是一种真正的、总是瞬间消失的行为本身,所以在话语中没有任何用于综合的特殊符号;并且,由于没有正确认识它的自然本质而付出想找到这种符号的努力本身就已经证明这种行为的实际力度不足。这种综合真正出现的那一刻几乎是非物质性地在语言中表现出来,人们必须领悟到,它如同一个闪电透射过语言,并把那些需要结合的材料,如同从一些不明之地闪冒出来的一股火焰,熔化到一起。这一点十分重要,对此必须加以举例说明。假如在一种语言里一个根通过一个后缀被盖上名词的印记,那么这个后缀就是概念与物体范畴之间关系的物质性符号。通过这种综合行为,在直接说出这个词时这种转变确实就在精神中被确立下来,但这种综合的行为在词语本身中无任何特有的符号,而它的实际存在是通过后缀和根融合而成的统一体和相互的依附性来体现的,即通过一种不同类型的、间接的却是从相同的努力中产生出来的表示方式。
正如我在这里用这个具体例子所说明的那样,人们可以把这个行为称作通过聚结(综合)的自动确立行为。它在语言中到处都一再出现。在句子的构成中,大家可以十分清楚和明显地见到它。其次是在通过屈折变化或者词缀派生出来的词中,最终普遍在概念与语音的所有结合中。在每一个这样的情况中,结合都创造出一种新的东西,并真正将其确立为(在理念中)独立存在的东西。精神在创造着,但却通过同一个行为使创造物同自己形成对立,并让它作为客体对自己起反作用。这样就从存在于在人和真实世界之间的、在人的内心反映出来的世界中,产生了把人和世界连接起来的并且通过人使世界更加丰富的语言。这个方式很清楚地表明,这种行为的强大程度对于在所有阶段都赋予某种语言以灵魂的全部生命力是何等地至关重要。(www.xing528.com)
假如现在为了要对语言作历史的和实际的审核和评判——我在本文的考察中也一直没有离开这些方面——而查考,从哪里可以在语言结构中看出这种行为的力度,那么首先有三个方面表明与这个行为有关。这三个方面还可以说明,采用其他途径取而代之的一种努力如何来弥补这个行为原本力度的不足。因为这里也体现出——我们已经在前面多次反复谈到这点——语言的正确要求(例如在汉语中各种词类的分界)总归是在精神中存在的,只是还一直没有能充分地活跃到使它也应在声音中表示出来的程度。在外部的语法结构中随之便产生出一个必须通过精神来补充的缺口,或产生出一种由不恰当的类推法取而代之的做法。这里也仍然取决于在语言结构中对综合行为的发掘,这不仅证明它在精神中的有效性,而且还证实了它进入声音形式的真正通道。这三个方面就是动词、连词和关系代词,我们必须对其中的每一部分进行一番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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