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已经认识到,语言是人类最初形成时期必不可少的第一阶段,从这里各民族才能够朝着每一个人类方向的更高阶段循进。各种语言在相同的精神力量条件下发展,同时也成为精神力量强有力的激发原则。但两者的进行没有前后顺序,也不相互脱离,而是完完全全和不可分割地心智能力的同一行动。当一个民族从自己内心的自由感觉中发展出作为它内心种种人类活动的工具的语言时,这个民族也同时在寻求并实现着这个目标,即也实现了一些其他和更高级的东西;当这个民族在诗歌的创作和苦思冥想的道路上获此成功时,便对语言又产生反作用。假如人们把那心智追求最初的,甚至粗陋和毫无素养可言的尝试称作文学的话,那么语言也始终伴随它走着相同的历程,这样,两者也就难舍难分了。
一个民族的精神特性和语言形态处于一种十分密切的交融状态,以至于如果一方已产生,就肯定能完全派生出另一方。因为心智和语言只允许和促进使双方相互中意的形式。语言可以说是各个民族的精神的外在表现;他们的语言即是他们的精神,他们的精神即是他们的语言,人们怎样想像两者的一致都不过分。它们在实际情况中怎样在同一个、我们的理解达不到的源头会聚,对我们来说依然是无法解释的秘密。但我们虽不想去判断两者中什么领先,却必须把民族的精神力量看作是对语言差异的现实的解释原则和真正的确凿根据,因为只有它活生生和独立地呈现在我们面前,相反语言只是依附于它。因为倘若语言也以独立创造的方式在我们面前出现,它就会从现象的区域消失而成为一种理念性的东西。我们虽在历史上也总是与真正说话的人打交道,但不能因此就允许忽视实情。假如我们把心智和语言分开,这种做法事实上是行不通的。假如我们有理由认为语言是一种比其他同样是人的作品的精神产物更高级的东西,假如我们不仅仅是在各种具体的现象中接触到人类的精神力量,而是它的实质本身在它神妙莫测的深处向我们迎面投射过来,并且我们能够看清——因为也是语言跨越了分隔开的个人——人的个性之间的相互关联,那么情况就会不同了。对于实际运用尤为重要的只是,不要停留在较低浅的语言解释原则上,而要真正上升到最高和最终的解释原则,并把以下准则看成是整个精神形态的稳固基点,即人类语言的结构出现差异的原因是因为诸民族的精神特性本身各不相同。(www.xing528.com)
但如果我们——正如我们不得不这样做——深入到语言结构具体形态的类型差异中去,我们就不要再想把首先对精神特性单独作出的探讨运用到语言的种种特点上去。在我们如今观察的早期阶段,我们只有通过语言才认识众民族,却无法在遇到每种语言时清楚地按照起源和联系来判断涉及的是哪个民族。所以,古波斯语对我们来说确实是一种我们只有通过猜测的方式才能较为明确地推断出来的一个民族的语言。在所有能显示精神和特点的表达中,语言是唯一适当的、把两者惟妙惟肖地表现出来的方式。如果人们把语言看作是对精神的逐步发展的解释根据的话,那么虽然也必须把语言看作是通过心智的特性而形成的,但这种特性的类型必须在每种具体的语言的结构中寻找,所以,如果这里进行的观察要想比较全面的话,我们现在有必要进一步深入探讨语言的自然本质及其起反作用的、可能的差异,以便用这种方法将比较语言研究与它最终和最高的关系点连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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