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本序言必须致力作出比较有普遍性的观察,它的进展将为转向事实和历史考察作妥善准备。人类民族和部落的划分与人类语言和方言土语的不同虽然相互直接有关,但也与一个更高层次的第三现象有关并且依附于它,这就总是不断更新和经常升华到更高级形态的人类精神力量的创造。以上那些划分和不同都在此创造过程之中得到承认,而且,只要能够对它们进行深入的研究,并能够掌握它们的关系,也就能够找到对它们的解释。在数千年的历程中和在地球的范围内,按照程度和方式对人类精神力量作各种各样揭示是所有精神运动的最高目标,是寻求明确展现世界历史本来面貌的最终理念。因为这种内部此在的升华和扩展是每个分得其中一部分的个人唯一可以看作不能摧毁的财产的东西,也是一个民族必定不断产生出诸多伟人的根源。比较语言研究即是要对无数民族都同样作为人面对着语言形成的使命所采取的各种解决方法作出精确的解释;要是不考虑语言与民族精神力量的形态之间的关系,那么,比较语言研究就失去了全部更高的情趣。要认清一个民族的真正本质,认清某种具体语言的内部联系,以及这种语言与全部语言要求的关系,也完全取决于对整个精神特性的观察。因为,正是大自然造就了这个精神特性,地理位置也对此施加了影响,民族的特点也就只有通过精神特性才汇合形成,精神特性在行动、组织和思想方面创造出来的东西都完全建立在这个民族特点的基础之上,而这个民族特点具有使精神特性通过每个个人持续不断往下传承的力量和尊严。语言从另一方面来说是内心存在的功能器官,这个存在本身渐渐进入内心的认识并成为表达。因而,语言把它所有纤细的根须都扎进民族的精神力量中去。这种精神力量越恰当地对它起反作用,它发展得就越有规律和丰富多彩。如果人们不上升到这个立足点来看问题的话,那么恰恰有关语言最内在的生命力的形成和同时从中产生出种种最重要的差异的那些问题则全然无法得到透彻的解答,因为语言有关联地穿插交织只是民族语言知觉起作用的结果。人们诚然不能在那里寻找那些实质上仅能为从历史角度进行比较的语言研究服务的材料,但人们只有在那里能认识各种事实原来的关联和透视作为有内在关联的有机组织的语言,这些随后又促进了对具体细节部分的正确评价。
我在本序言中要探讨的论题是,观察语言的差异和民族的分布同在逐渐变化和新的形态中不断发展着的人类精神力量的创造之间的关联,倘若这两种现象是能够相互解释的话。我认为,这种观察在深入探讨两个大语系和一些具体语言的形式差异,并让我们看到一个地区的语言和文化状况的这样一部论著中,是有必要的。这个地区即便是包容了多种多样的语言和方言土语,也仍然受到部分大陆地区的影响,正是在这部分地区出现了从汉语的单音节字到印度语的形式多样性,此外还有闪米特语言结构的单一固定形态这样一些十分壮观和奇特的语言现象。
注释
〔1〕 我用此名称来概括马六甲和南太平洋所有岛屿上的居民,这些岛民的语言与马六甲居民使用的狭义马来语起源相同。关于此名称的发音问题,参看本书第一卷,第12页,注②。
〔2〕 这个地区的名称有不同的写法,这里的写法出自缅甸语。参看贾德森的百科全书中的有关词条。
〔3〕 有关细微的肤色差别,参看克拉普罗特,《新亚杂志》(Nouv. Journ. Asiat),XII,第240页。
〔4〕 有人称,在把西藏和小布哈雷分隔开来的昆仑山脉北纬35度以下地带和在安南与柬埔寨之间的山区里,居住着一些黑人部族,克拉普罗特透彻和博学地论证了这个说法是不正确的。参看《新亚杂志》(Nouv. Journ. Asiat),XII,第232—243页。(www.xing528.com)
〔5〕 《马斯登杂集》(Marsden's miscell. works),第75页;莱佛士《论马来民族》(On the Malayu nation),载《亚洲研究》(Asiat res.),XII,第108—110页。
〔6〕 tānah在正宗的马来语中意为“陆地”、“土地”。
〔7〕 《外事季刊》(Foreign Quarterly Review),1834,第28期,第6栏,第11页。
〔8〕 《杂录》(Miscell. works),第62页。
〔9〕 普伦茨劳的梅涅克博士先生曾经做过周密细致的研究工作并多年对人类文化学的这个部分精心探讨,可以企盼他获得一些有理有据的重要成果。他的考察主要针对的问题是:或许矮黑人这个种族就是现在全部岛民的唯一基础,只是由于外来移民的混合和增添进来的文化发生了渐变,以至于马来部族是否另有一个起源的问题自动就不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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