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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介石策划之湘江战役,红军长征史揭秘

时间:2024-01-10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蒋介石所安排的湘江战役,主要目的除妄图消灭中央红军外,还时刻不忘排除异己。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白崇禧认为最好的办法是:在红军入境之前,将部队布防于桂、湘边境一带,摆出决战的架势。这就是桂系在湘江战役中所采取的基本立场。各纵队遵照中革军委的命令,于15日继续西进。桂军于11月22日下午撤离了湘江防线。至此,从全州至兴安60公里的湘江,已无兵防守,湘江防线完全向红军敞开了。

蒋介石策划之湘江战役,红军长征史揭秘

就在红军突破第三道封锁线的时候,各路敌军已开始向湘南地区开进,准备实施其所谓“湘江会战”计划。

早在红六军团西进前后,湘桂两省军阀就已有守备湘江沿线的考虑。8月间,桂系军阀预料红军将突围而走,白崇禧遂亲赴江西安远,准备将桂军第四十四师回撤。9月底10月初,该师回到桂北后,立即赴全州、兴安一线构筑工事,共构筑碉堡140座。同时,湘系军阀何键在得知红军有向西转移的意图后,也令湘西各县加修碉堡,其中自衡阳经祁阳、零陵至黄沙河一线,共修碉堡410座。10月25日,当红军突破第一道封锁线后,蒋介石即判断中央红军入湘后有与贺龙部会合的可能。于是,29日决定派薛岳率八个师取道龙冈、桂东、资兴、郴州桂阳、新田、永州线进行截击,迫使红军不能北上,致力西进;30日又命令薛岳部于11月24日以前集结于永州附近,令桂军加强对黄沙河、全州、兴安、桂林之碉堡线的控制,命令南路军节节阻击,迟滞红军,以便决战。11月6日,南昌行营电令:歼灭红军于“湘漓两水以东地区”。(7)

为了实现以上作战计划,蒋介石共投入兵力约16个师77个团,近30万人,在湘江以东地域部署了一个大包围圈,并打算自东向西收缩,企图在湘江东岸逼红军决战,依仗其数量和装备上的优势,将中央红军歼灭。但是,各路敌军貌合神离、各怀鬼胎。

蒋介石所安排的湘江战役,主要目的除妄图消灭中央红军外,还时刻不忘排除异己。他企图驱使桂、湘两省军队同红军决战,如两省军队能将红军消灭,蒋介石当然是求之不得,但凭他多年“剿共”的经验,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如两败俱伤,他就可乘虚而入;如红军将两省军队歼灭,他也可来收拾残局。这就是蒋介石的一箭双雕之计。

桂系白崇禧认为:红军从湘南西进去往湘黔边界,只是路过广西,并不打算在广西立足。桂军只有二个军五个师16个团,共2万余人。以2万人去堵来势凶猛有8万之众的红军,弄不好就会被消灭。即使打得好,也会两败俱伤。不论出现哪一种情况,蒋介石的嫡系部队,都会以追击红军为名,乘虚而入,广西就会成为蒋介石的统治地盘。他得出的结论是:既要反共,又要防蒋;只能追击,不能堵击。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白崇禧认为最好的办法是:在红军入境之前,将部队布防于桂、湘边境一带,摆出决战的架势。一则可以应付蒋介石,二则让红军知道,广西早有准备,不要轻易进入。如果红军过境势不可免,就将部队摆于南侧,让出桂北一条路,给红军通过,但决不能让红军进入广西腹地。在红军通过时,可以相机进行侧击和追击,一可促使红军快走;二不会遭到红军主力回头打击的风险。他认为这样做,既可相机打击红军,还能应付蒋介石,是保存实力和地盘的妙计。这就是桂系在湘江战役中所采取的基本立场。

湘军何键有过红军占领长沙的教训,为保存实力,采取了“送客”式的防堵。他既怕红军在湖南境内停留,又怕红军渡过湘江北上与红二、红六军团会合。他判断红军可能由黄沙河地段突围渡湘江,因此,只有当红军在全州以南渡湘江已成事实时,才敢倾力南入桂境进行堵截。

11月14日,中革军委发布命令,指出敌军向湘南地区开进的主要企图,“是在从两翼截击我军之进入部队,以后则向我主力两侧后行并行的追击”。因此,决定中央红军“迅速秘密的脱离尾追之敌,前出到临武嘉禾、蓝山地域”。并规定:“三军团应占领嘉禾城,一军团应占领临武及蓝山城”。(8)具体部署是:以第三、第八军团为右纵队,归彭德怀杨尚昆统一指挥,由秀凤圩等地出发,经保和圩、青和圩,向嘉禾方向前进;第一、第九军团为左纵队,归林彪聂荣臻统一指挥,由宜章、坪石地区出发,经梅田,向临武、蓝山前进;军委第一、第二纵队及第五军团为中央纵队,随后跟进。各纵队遵照中革军委的命令,于15日继续西进。16日,红一军团占领临武城。18日,红九军团占领蓝山城。22日,红一军团攻占道县城,消灭守敌一部。24日,红四团一部占领水口,并在西元地区击落敌机1架。25日,红军从道县与水口间全部渡过潇水,粉碎了蒋介石利用潇水迟缓红军行动的阴谋,为红军西进提供了侧翼保证。

就在此时,敌情发生了有利于红军的重大变化。

桂军于11月22日下午撤离了湘江防线。还在红军向道县长驱直进的时候,桂系已经看到红军过境是势不可免的。面临和红军决战的重要关头,他们本着事前的既定方针,认为让路时机已到。但他们深知,这样做无异将红军引向湘西,必然遭到何键的坚决反对,遂于11月20日以李宗仁名义直接发电给蒋介石,略谓:“据迭报匪主力由临武分经嘉禾蓝山西窜龙虎关富川贺县,同时吃紧,仁部原在龙虎关以北防堵,故拟即将仁部主力,移赴恭城附近,策应富贺兴灌,但兴安灌阳以北,仅能留一部,诚恐力量单薄,拨请转饬总司令所部,向江华贺县推进,以期周密。”(9)桂军在发出这一电报的同时,即做好南撤的一切准备。22日,蒋介石复电同意。桂军立即将原在全州、兴安、灌阳布防的第十五军撤往恭城,仅在全州留有第七十二团的二个营兵力;兴安留有一个团;灌阳留有一个团。

至此,从全州至兴安60公里的湘江,已无兵防守,湘江防线完全向红军敞开了。可惜,红军领导者对敌情的这一重大变化并不了解,因而未能利用桂军撤防的极其有利时机,大举渡江,而是继续采取甬道式的队形,按常规行军,坛坛罐罐舍不得丢掉,毫无“抢渡”湘江之意。就连“追剿”军总司令何键都说:“匪的人数甚多,……行动甚缓。我们堵截的部队一定可以如期赶到。”(10)

直至11月25日,中革军委才正式决定突破国民党军的第四道封锁线。为此,中共中央和总政治部发布政治命令,号召红军在即将进行的最复杂的战役中,要最坚决果断地粉碎前进道路上的一切抵抗,并征服一切天然的和敌人设置的障碍,为突破敌人最后的封锁线,创造新的大块苏区而奋斗。

当时,中革军委决定分四路纵队向湘江地域前进:第一纵队(一军团之主力)沿道县、蒋家岭、文市向全州以南前进;第二纵队(一军团一个师、军委第一纵队及五军团第十三师)经雷口关及文市南面前进;第三纵队(三军团、军委第二纵队及五军团第三十四师)经小坪、邓家源向灌阳山道前进,相机占领灌阳,以后向兴安前进;第四纵队(八、九军团)经永明或绕过永明县城,从三峰山向灌阳山道、兴安前进。由此可以看出,中革军委这个四路进军的计划,是以全面打乱敌之部署,多路强渡湘江为目的的。

11月26日,红军主力从永安关和雷口关进入广西,并形成红一军团为右翼红三军团为左翼,向湘江前进的态势,但红八、红九军团仍在湖南江华和永明,落在后边。

11月27日,右翼红一军团前锋第二师占领了从屏山渡至界首的湘江所有渡河点。军委原令其相机先敌占领全州,以取得阻击湘军南下的有利地形。由于湘军先期到达,红二师遂在桂(林)黄(沙河)公路上之脚山铺一带占领阵地,准备阻击湘敌。左翼红三军团前锋第四师也前出至湘江,占领了界首以南的光华铺,向南警戒兴安县城的桂军;第五师占领了新圩和马渡桥,阻击从灌阳方向北上的桂敌。

这样,红军终于改变了四路进军的局面,并以前锋抢占了湘江渡口,做到了乘敌之隙,形成全军从永安关、雷口关直达湘江的态势。但是,为时还是晚了一步,因为敌中央军周浑元部于26日占领了道县。桂系看到中央军已占道县,为防止中央军尾追红军进入广西,遂令第十五军从恭城返回灌阳,在新圩以南展开,随时有截击红军后卫部队之可能;湘军力图封锁湘江渡口,其第一路军刘建绪部于27日进占全州。从总的情况看,敌已形成南北两方,一头一尾,夹击红军的态势。红军如不能迅速摆脱这个处境,尽快渡过湘江,一场恶战将势不可免。

随着红军主力前出至湘江地域,情况也随之进一步恶化。

蒋介石从湘军刘建绪的报告中,得知了湘江无兵防守的情报,对桂系的狡猾大为震怒。乃于28日严斥桂军放弃职责,严令桂、湘两军按原定计划,对红军已过河之先头部队进行夹击,对未过河部队进行堵击,仍然妄图将红军主力歼灭于湘江以东地区。蒋介石这一电令下达后,何键即令刚进占全州的刘建绪部,以三师之众南下,妄图封锁从全州至咸水的沿江渡口,并要求桂军负责从咸水至灌阳(包括咸水以南经界首至兴安的湘江)的防务。但桂军并未按蒋介石和何键的意旨,以主力前出兴安封锁渡口,与刘建绪部衔接,他们只以一个师驰援兴安,以防红军南下,而令已从恭城返回灌阳新圩的夏威所部,全力向红军后续部队发起攻击。显然,桂军执行的仍然是“只能追击,不能堵击”的方针。

此时红军的态势,具有有利的一面与不利的一面。有利的一面是,红一、红三军团的前卫师已占领从界首到屏山渡30公里湘江的所有渡口和徒涉点;军委纵队已到达文市、桂岩一带,前距湘江最近的渡河点只有55公里。不利的一面是,红军部队拉得太长,前锋已至湘江,而红八、红九军团在三峰山受阻后,正改道向雷口关疾进,尚在永明、道县之间,还未入关,致使前后相距达100公里。当时,中革军委已准确掌握桂军在兴安的意图,指出他们“准备防御兴安”,决定红军到30日止全部渡过湘江。这是基于敌我态势作出的十分正确的决定。

这时,红军如果能按中革军委的要求,轻装疾进,仍然可以利用最后的有利时机,以较小的损失渡过湘江。但是,庞大的军委纵队,由于辎重压身,行动异常迟缓。直到30日晨,军委第一纵队才从界首渡过湘江;第二纵队随红三军团行动,更迟至黄昏才渡江。这55公里就走了两天,平均每天行程仅27.5公里。由于军委纵队行动迟缓,后卫红五军团及最后入关的红八、红九军团,无法及时过江,担任两翼掩护的红一、红三军团,为对付敌人,不得不付出惨重的代价。

从28日开始,红三军团第五师之第十四、第十五团和临时配属的军委炮兵营,就在师长李天佑、政治委员钟赤兵的指挥下,奉命到新圩附近阻击桂军的进攻。他们的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全力坚持三天至四天”,以掩护军委两个纵队过江。28日,桂军第四十四师在炮火掩护下,从灌阳向新圩红军前沿阵地发起进攻。红五师凭借有利地形沉着应战,奋勇抗击。桂军正面进攻受阻,遂以一部兵力从侧翼迂回,红军两个团腹背受敌,被迫退至第二道防线。29日,桂军第二十四师及第七军独立团投入战斗,并有飞机支援,战斗更加激烈。红军战士与桂军展开白刃战,终因寡不敌众,第二道防线被敌突破。在这次战斗中,红十四、红十五团指战员在敌我兵力悬殊的不利情况下,发扬英勇顽强、不怕牺牲的革命精神,与敌人一个山头一个山头地拼死争夺,浴血奋战三昼夜,伤亡2000多人,红五师参谋长胡震、红十四团团长黄冕昌以及副团长、参谋长、政治处主任都英勇牺牲,红十五团团长、政治委员和红十四团政治委员均负重伤,营以下干部大部分牺牲。对于当时的紧张情况,李天佑后来回忆说:

这时,军团的电报不断传来后面的情况:

“‘红星’纵队正在向江边前进。”

“‘红星’纵队已接近江边。”(www.xing528.com)

“‘红星’纵队先头已开始渡江。”

几乎每一份电报都要求我们“继续坚持”。我知道,我们的任务是繁重的,稍一不慎,让敌人进到新墟,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但我也深深地感觉到:我们的后方机关是太庞大了,……坛坛罐罐什么都带上,使得我们的行动迟缓,有些能够摆脱的形势也摆脱不了,不能主动歼敌不说,现在还不得不付出更大的代价来掩护这庞大的机构转移。我不由得暗自希望中央纵队走快一些——他们走快一步,这里就减少一点伤亡。(11)

他们在这里一直坚持到30日下午4时多,才接到军团的电报,说军委两个纵队已突过湘江,他们的阻击任务已经完成,于是将防务移交给红六师,迅速过江。

11月29日,红三军团第四师第十团在界首南光华铺打响了阻击战。光华铺距界首只有几里路,为一片宽广的开阔地,对红军防守十分不利。但是,为了阻击由全州、灌阳出击之敌,保证后续部队顺利过江,红三军团只有背水一战。为此,彭德怀把指挥部设在湘江西岸离界首渡口仅有几百米远的一座祠堂里,亲自指挥这场阻击战。第二天清晨,敌军的正面进攻被红军顽强顶住后,便沿湘江两岸向界首逼近,对红十团实施迂回。团长沈述清指挥发起反击,中弹牺牲。随即,彭德怀任命杜中美接任红十团团长。当日,杜中美又壮烈捐躯。

30日,红一军团第二师也在脚山铺开始了对湘军三个师的阻击战。脚山铺北距全州15余公里,南离界首25余公里,是敌人进入红军渡口的咽喉要地。30日凌晨,第一师赶到脚山铺和第二师共同战斗。在脚山铺两侧的山头上,和敌人展开了惊天动地的争夺战。敌军的兵力越来越多,在十多架飞机掩护下,攻势越来越猛。战至下午,第一师米花山防线被突破,接着又失去美女梳头岭。军团政委聂荣臻后来回忆道:

敌人占领米花山和美女梳头岭以后,对我二师前沿阵地尖锋岭威胁也很大。敌人从三面向我尖锋岭进攻,五团在上面只派有两个连,尖锋岭失守。五团政委易荡平负重伤。这时,敌人端着刺刀上来了。荡平同志要求他的警卫员打他一枪,警卫员泪如泉涌,手直打颤,岂能忍心对自己的首长和同志下手,荡平同志夺过警卫员的枪,实现了他决不当俘虏的誓言。五团阵地失守,二师主力只得退守黄帝岭。敌人紧跟着向黄帝岭进攻,于是在黄帝岭展开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拼杀战,黄帝岭终于守住了。入夜,在一师撤出之后,二师孤军突出,为了避免被敌包围,也主动撤退至珠兰铺、白沙,与一师占领的夏壁田、水头,构成第二道阻击线。(12)

经过从28日到30日的左、右两翼阻击战,中央红军以重大的代价,终于保住了向湘江前进的通道,使中共中央、中革军委及直属机关得以顺利通过湘江。

至12月1日晨,除军委两个纵队已过江外,全军12个师,过江的只有四个师,即红一军团之第一师、第二师;红三军团之第四师、第五师。尚未过江的还有八个师,除红一军团之第十五师、红三军团之第六师外,红五、红八、红九军团的全部(六个师),都没有过江。此时,从全州南下的湘军三个师,力图封锁湘江渡口;从新圩北上的桂军两个师又一个团,已在临近红军重要交通枢纽的古岭头一带展开;光华铺的桂军一个师又一个团以主力向西塘一带推进,企图配合新圩之敌,会攻红军后续部队,中央红军后卫第三十四师和第六师的第十八团面临被敌切断的危险。因此,如何保住湘江渡口,组织湘江以东红军星夜兼程过江,就成为当时的严重任务。

12月1日凌晨1时半,中革军委向全军下达了紧急作战命令,令主力消灭由兴安、全州向界首进攻之敌,钳制桂军及由东尾追而来的周浑元部,保证后续部队于2日早通过湘江。其中,命令一军团全部在原地域继续阻击敌人,“无论如何要将由汽车路向西之前进诸道路保持在我们手中”,“三军团应集中2个师以上的兵力在汽车道及其以西地域,有向南驱逐光华铺之敌的任务,并须占领唐家市及西山地域”;五军团主力应向麻子渡前进,并扼阻桂军及周敌之追击部队;被切断的部队,应自动地突围向麻子渡前进。(13)

紧急作战命令下达两小时之后,凌晨3时半,中共中央、中革军委、红军总政治部又联名给红一、红三军团下达了一定要保证执行军委上述命令的指令:

一日战斗,关系我野战军全部西进,胜利可开辟今后的发展前途,退则我野战军将被敌层层切断。我一、三军团首长及其政治部,应连夜派遣政工人员分入到各连队去进行战斗鼓动,要动员全体指战员认识今日作战的意义。我们不为胜利者,即为战败者,胜负关系全局。人人要奋起作战的最高勇气,不顾一切牺牲,克服疲惫现象,以坚决的突击执行进攻与消灭敌人的任务,保证军委一号一时半作战命令全部实现。打退敌人占领的地方,消灭敌人进攻的部队,开辟西进的道路,保证我野战军全部突过封锁线,应是今日作战的基本口号。望高举着胜利的旗帜向着火线上去!(14)

其他电报多是以军委主席的名义下达,而这份电报,却用了最高权力机关联合的名义,其分量可想而知。

指令下达后,从12月1日凌晨到清晨,全军都在进行战斗动员和战斗准备。这是一个紧张的不眠之夜。牺牲已到最后关头,生死存亡在此一战。

12月1日,这是关键的一天。激烈的战斗主要在脚山铺进行。在红一军团10多公里的第二道阻击线上,炮声隆隆,杀声震天。在茂密的松林间,红军与湘军展开了你死我活的白刃战。与此同时,红三军团第六师之第十八团在新圩红树脚、第四师在光华铺地域也和桂军进行了激烈的战斗。这就为掩护后续部队相继渡过湘江争得了时间。在渡口,部队、机关,打乱了建制的零散人员、挑夫,减轻了负荷的辎重队伍,抬着伤员的担架队,没有人管的四散乱逃的战马等全部拥挤在一起,一片混乱。至中午,红军主力渡过湘江,进入西延地区。湘、桂军会师于湘江边,至此,湘江全被封锁。

红三军团第六师之第十八团,是掩护大部队过江的最后的后卫部队,其主要任务是掩护红八军团渡江。为了掩护主力部队过江,该团在敌众我寡的条件下,与桂军三个师展开激战,经过两昼夜的奋力拼搏,终于完成了掩护红八军团大部渡江的任务。可是,该团在由新圩向湘江两岸撤退中,被桂军分割包围。最后,在陈家背地域与数十倍于己的敌军战至弹尽粮绝,大部分壮烈牺牲。

在新圩、脚山铺、光华铺阻击战的同时,担任红军总后卫的红五军团,在永安关、水车一带阻击“追剿”军第三路的追击,掩护军委纵队及红军主力渡过湘江。该军团第三十四师被阻于湘江东岸,转战于灌阳、道县一带,虽经英勇战斗,予敌重大杀伤,终因寡不敌众,弹尽粮绝,全军覆没。师长陈树湘身负重伤,不幸被俘。敌保安司令何汉听说抓到红军师长,高兴得发了狂,命令他的部下,将他抬着去向上级邀功领赏。陈树湘为了不使敌人的企图得逞,乘敌不备,用手从腹部伤口处绞断了肠子,壮烈牺牲,年仅29岁。他牺牲后,敌人残忍地割下他的头,送回他的原籍长沙县,挂在了小吴门的城墙上。除红一、红三军团外,其他部队也在突破湘江封锁线中遭受重大损失。

突破敌人的第四道封锁线,是长征以来最紧张最激烈的一次战斗。广大红军指战员虽英勇奋战,但由于“左”倾领导者的错误指挥,使红军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由长征出发时的8.6万余人,减少到3万余人。

湘江战役以后,红军广大指战员对“左”倾领导者越来越不满,认为仗再不能这样打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所剩3万余红军的前途只有毁灭。对此,刘伯承回忆道:

广大干部眼看反第五次“围剿”以来,迭次失利,现在又几乎濒于绝境。与反第四次“围剿”以前的情况对比之下,逐渐觉悟到这是排斥了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正确路线、贯彻执行了错误的路线所致,部队中明显地滋长了怀疑不满和积极要求改变领导的情绪。这种情绪,随着我军的失利,日益显著,湘江战役,达到了顶点。(15)

在如此严重挫折面前,博古往日总是熠熠生辉的眼睛变得灰暗沮丧,一筹莫展。面对着湘江,他不时地拿着手枪乱比划,显得手足无措。聂荣臻严肃地警告他:“你冷静一点,别开玩笑,防止走火。这不是瞎闹着玩的!越在困难的时候,作为领导人越要冷静,要敢于负责。”(16)站在一旁的李德,也失去了往日的威风,显得垂头丧气。最高“三人团”中,只有周恩来坚持工作。

湘江一仗,宣告了“左”倾冒险主义军事指导的破产。血的事实逐步使大家认识到,只有改变“左”倾冒险主义军事领导,红军才能取得主动,长征才能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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