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转型理论家发现了民众动员这一民主转型的模式，但是这种模式仍然存在自身的问题。它没有对民众动员的形式进行分类研究，没有解释不同类型的民众动员对民主转型的影响，也没有解释这些不同形式的民众动员是如何发生、发展的，更为重要的是，这种模式只是作为前面两种模式的补充，而没有在理论上成为一个整体而独立存在的模式，这些工作是由蒂利及其同事们开创并给予系统地完善。社会抗争不仅是解释民主转型的一个重要理论模式，而且也是解释理解近代以来政治变迁的重要工具，其学术解释力得到学术界广泛地认可，在这一理论的经典著作中，《抗争的动力》得到美国《社会学》杂志的高度评价，称其为近几十年来关于社会运动及其相关现象最雄心勃勃的著作，也许是最重要的著作。在社会抗争模式那里，不管是和平的方式还是暴力的方式，民主都来源于民众的抗争。[91]最近几年，蒂利进一步阐述了他的民主理论，其中就包括民主转型的社会抗争模式。代表性的著作除了《抗争的动力》之外还有以下几部：《欧洲国家的抗争与民主：1650-2000年》（2004年）、《信任与统治》（2005年）和《民主》（2007年）。
我们在前面一章中已经介绍了政治过程的民主定义：一个政体是否是民主取决于，国家及其公民之间政治关系所具有的广泛的、平等的、受保护的和相互约束的协商程度。而民主化则是：政府代理人和管辖人群关系的广度和平等性的增加，政治体成员有关政府成员、资源和政策进行协商的增加，保护人们（尤其是其中的少数民族）免受政府代理人的专断行为之害。更简明的说，民主化包括“保护性协商”的宽度和深度的增加。[92]社会抗争促进民主化的逻辑包括以下几个论点（如图3-1所示）：
图3-1 民主化的过程机制[93]
（1）各种变迁在这里结合在一起作为“政体环境”，激活的机制产生了公共政治、不平等和信任网络变化的逐渐增加；
（2）不平等和信任网络的变化对公共政治都有影响；
（3）政体环境也会以征服、对抗、殖民和革命的形式造成偶然的冲击；
（4）这种冲击加速了标准变化的机制，因此导致了公共政治、不平等和信任网络相对快速的变化；
（5）是渐进增长的还是突然性的那些变化会相互影响；
（6）在很少但是可例举的条件下那些变化会带来民主化；
（7）民主化是公共政治的一个特殊条件。
抗争与民主化的关系主要在于，抗争可以促进公共政治、不平等和信任网络朝着民主化的方向共同发生作用，从而促成了民主化的到来。但是这并不是说抗争一定带来民主化，而在很多情况下可能带来更大规模的镇压和独裁。那么民主化的过程是如何发生的呢？蒂利将民主化的过程概括为8个社会过程（合并为三组）和21个因果机制。这三组过程是：把类型的不平等从公共政治中隔离开，把信任网络整合进公共政治，公民和政府代理人之间公共政策的改变。21个机制如表3-2所示。民主化时期一些主要的社会抗争又加速了这些过程。
表3-2 民主化的八个社会过程
在历史上和现实当中，社会抗争一般以四种形式促进民主化：革命、征服、对抗和殖民。革命促进民主化的方式是：它通常分解或合并非政府庇护—保护网络，包含先前自治的武装力量，在全体人口中使财产或财富实现平等，攻击现存的信任网络。征服的作用表现在：它激活了一系列有利于民主的机制，包括破坏旧的信任网络、保证永久的担保关系。对抗的作用在于，它产生了新的信任联盟，弱化了支持现存不平等制度的强制控制。殖民的促进作用十分地明显，它通过输出民主制度而促进民主化，同时，它还削弱了独有的庇护—保护关系网络，促进殖民者之间物质条件的相对平等。但是，蒂利强调，并不是所有的革命、征服、对抗和殖民都会促进民主化，关键取决于这些过程激活了哪些机制。[94]这个过程如图3-2所示。
注：箭头表示相关机制与过程。
图3-2 解释民主化与去民主化的因素[95]
在论证他的转型模型的时候，蒂利还根据欧洲国家的经验，区分了民主转型的不同路径：强国家路径和弱国家路径。他认为，良性民主的抗争（democracy-benign contention）在强国家比在弱国家更有可能发生。而衡量强或弱国家的重要变量则是政府能力。蒂利所说的政府能力，是指在管辖范围内，政府机构控制资源、活动和人口的程度。没有一个政权可以在缺乏政府能力的情况下维持。从内部来讲，维持保护、协商、平等和广度来抵制有权力的国内行动者的操纵，都需要很强的政府能力。从外部来讲，缺乏政府能力的政府是脆弱的，易于被颠覆、攻击或者甚至被强盗、叛贼、游击队和外国政府所攻陷。
蒂利用图3-3来说明这个问题。在低政府能力和很少保护性协商的区域，政治生活是处于破碎的专制制度：多重的强制力量，小规模的君主独裁以及争取更多权力的竞争者，但是没有有效的中央政府；图的对角是公民权区域：相互的权利和义务，把政府代理人与所有类型的人们结合在一起，这些人都服从政府的权威，而这些类型的划分主要或者完全是根据与政府的关系，而不是与统治者有特殊关系或者是与因为他们与种族、宗教、性别的范畴有关系。
图3-3 有效的民主化[96]
在三角形的公民权区域的A点，几乎没有保护性协商但有极强的政府能力，这是极权主义制度，纳粹德国说明了这点的政治过程。在B点，保护性协商达到最大限度，而政府能力非常低弱，这会造成内部和外部攻击的风险。19世纪的比利时从未达到这点，但是在朝向这点移动。C点的政府能力和保护性协商都达到极限，这似乎不大可能，因为极强的能力和协商之间是无法相容的。左上角的权威主义制度区域与公民权区域有所重叠，因为在有些制度中，即使公民享有广泛而平等的权利与义务，但是社会较少或者不存在有效控制政府的能力，它们也缺乏最小限度地保护自己、反对武断的政府行动的能力。这里显示了两条通往民主的路径：
（1）强国家的路径：首先是政府能力的膨胀，然后进入权威主义制度的区域，通过权威主义公民权的部分来扩大保护性协商，最后出现了较少的权威和较多的民主，但仍然是高能力政体——在欧洲历史经验上，1650-1925年的普鲁士就是按照这样一条路径。
（2）弱国家的路径：首先是保护性协商的膨胀，接下来是政府能力的大规模增加，从而由下而上进入了有效的公民权区域；不过至今还没有欧洲国家走这样的道路，因为他们大多数开始就被攻陷或者被瓦解。
朝向民主的“轨迹”不是不变的，在缺乏广泛协商的情况下，国家能力的增加一般会导致独裁；超出政府能力而增加的协商带来了民主的风险，政府本身可能遭到颠覆。但是，一旦它们同时发生，增加的政府能力和保护性协商会相互增强，因此进入了良性民主的循环。政府的膨胀“产生了反抗、讨价还价和临时解决方案”，并且受到挑战者的要求进行协商；保护性协商鼓励了政府扩张的要求，等等。如果增加的政府能力包括整合进私人信任网络（比如对私人武装的控制、对契约义务有法律保障，通过国家供给维持生计来消除庇护人关系），那么强国家政体同样可以平稳的民主化。如果逐渐强大的政府降低了建立在宗教、阶级、种族、性别基础上的不平等，并且降低了它们与公共政治基本立法基础的隔离——比如撤销了从立法上会削弱阶级或者信仰的能力，民主化的功能性轨道就也可以产生自强国家内。
社会抗争的模式为我们认识民主化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解释框架，它的最大优点是在民主化的过程当中，观察社会抗争如何促进或阻碍了威权政权向民主的转型，同时，它将所有的社会抗争都纳入到这个分析框架当中来，并赋予它们相同的作用。但是，我们认为，尽管这种模式克服了上述其他三种模式的不足，但是，它仍然有着难以避免的缺点，例如，过分地强调政治过程而忽视了结构因素的作用，而且，由于这个模式是一个非常宏观的解释框架，因此，它难以微观地解释个别国家特殊的转型过程，将所有国家的所有抗争类型都给予一个相同的解释，可能会犯简单化的错误。本书的研究试图综合结构的和政治过程的方法，在社会抗争模式中观察结构因素的作用，它们如何结合，引导社会抗争最终走向民主。
注释
[1] Charles Tilly （2004）, Social Movements, 1768—2004, London: Paradigm Publishers.
[2] Ted Robert Gurr （1970）, Why Men Rebel,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3] Sidney Tarrow （1998）, Power in Movement,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p. 15.
[4] 搭便车理论认为集体行动会存在着以下几个问题：第一，当群体成员数量增加时，每个个体在获得公共物品或能从中取得的好处就会减少；第二，当群体成员数量增加时，每个个体在集体行动中能作出的相对贡献就减少了，这样，因参与集体行动而产生的自豪感、荣誉感、成就感就会降低；第三，当群体成员数量增加时，躯体内人与人之间进行直接监督的可能性会降低；第四，当群体成员数量增加时，把该群体成员组织起来参加一个集体行动的成本就会大大提高。
[5] John. D. McCarthy and Mayer N. Zald （1973）, The Trend of Social Movements in America: Professionalization and Resource Mobilization, Morristown, N. J.: General Learning Corporation; （1977） "Resource Mobilization and Social Movements: A Partial Theory",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 82:1212 1241.
[6] 例如，周学光与赵鼎新在研究中国时就发现了这个现象。参见Zhou Xueguang （1993）, "Unorganized interests and Collective Action in Communist China", American Sociology Review, 58:54—73; Zhao Dingxin （2001）, The Power of Tiananmen: State-Society Relations and The 1989 Beijing Student Movement, Chicago: Chicago University Press。
[7] 参见Aldon Morris and Carol M. Mueller, eds. （1992）, Frontiers in Social Movement Theory,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8] Doug McAdam, Sidney Tarrow and Charles Tilly （2001）, Dynamics of Contention,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p. 21.
[9] 抗议周期是塔罗对社会运动理论的一个重要贡献。参见Power in Movement,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0] 例如，定义问题、革命与社会运动不同的动力问题以及革命与社会运动不同的后果，等等；再比如，两种抗争形式的研究在社会科学家之间也出现分野，有的学者只研究革命而不涉及社会运动，而有的学者则相反。
[11] Jack A. Goldstone, "Theories of Revolution: The Third Generation", World Politics, （1980） 32:425—453; Toward A Fourth Generation of Revolutionary Theory, Annual Review of Political Science, （2001） 4:139—187.
[12] 第一代革命理论的代表人物与代表作包括：Gustave LeBon, The Psychology of Revolutions （New York: Ernest Benn Limited, 1913）; Charles a. Ellwood, "A Psychological Theory of Revolutions",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 Ⅺ （July 1905）; Pitrim A Sorokin, The Sociology of Revolution （Philadelphia; Lippincott, 1925）; Lyford P. Edwards, The Natural History of Revolutions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27）; Emil Lederer, "On Revolutions", Social Research, Ⅲ （February 1936）, pp. 1—18; George S. Pettee, The Process of Revolution （New York: Harper, 1938）; Crane Brinton, The Anatomy of Revolution （Englewood Cliffs, N. J. : Prentice-Hall, 1938）。
[13] 关于第二代革命理论的评述，请参见以下三篇文章：Lawrence Stone, "Theories of Revolution", World Politics, XVIII （January 1966）, pp. 159—176; Isaac Krammick, "Reflections on Revolution: Definition and Explanation in Recent Scholarship", History and Theory, Ⅺ, No. Ⅰ （1972）, 26—63; Perez Zagorin, "Theories of Revolution in Contemporary Historiography", Political Science Quarterly, Vol. 88 （March 1973）, pp. 23—52。
[14] 第三代革命理论家的代表作如下：John R. Gillis, "Political Decay and the European Revolutions, 1789—1948", World Politics. XXII （April 1970）, pp. 344—370; Sigmund Neumann, "The International Civil War", World Politics, Ⅰ （April 1949）, pp. 333—350; James Rosenau, "Internal War as an International Event", in George A. Kelly and Clifford W. Brown, eds., Struggles in the State: Sources and Patterns of World Revolution （New York: Wiley, IWO）, pp. 196—222; George A. Kelly and Linda B. Miller, "Internal War and International Systems: Perspectives on Method", Ibid., pp. 223—260; Elbaki Hermassi, "Toward a Comparative Study of Revolutions", Comparative Studies in Society and History, XVIII （April 1976）, pp. 211—235; Joel S. Migdal, Peasants, Politics, and Revolution: Pressures Toward Political and Social Change in the Third World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74）; Henry Landsberger, ed., Rural Protest: Peasant Movements and Social Change （New York: Barnes and Noble, 1973）; Juan Linz, "Patterns of Land Tenure, Division of Labor, and Voting Behavior in Europe", Comparative Politics, Ⅷ （April 1976）, pp. 365—430; Roy Prosterman, "IRI: A Simplified Predictive Index of Rural Instability", Comparative Politics, Ⅷ （April 1976）, pp. 339—354; D. E. H. Russell, Rebellion, Revolution, and Armed Force: A Comparative Study of Fifteen Countries with Special Emphasis on Cuba and South Africa （New York: Academic Press, 1974）; Katharine Chorley, Armies and the Art of Revolution （London: Faber and Faber, 1943）.
[15] T. Skocpol （1994）, Social Revolution in the Modern World, Cambridge, U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6] T. Boswell and W. J. Dixon （1993）, "Marx's Theory of Rebellion: A Cross-National Analysis of Class Exploitation,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Violent Revolt", American Sociology Review, 58:681—702.
[17] M. Katz （1999）, Reflection on Revolutions, New York: St. Martin's.
[18] S. M. Walt （1996）, Revolution and War, Ithaca, NY: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 Jack Goldstone, "Toward A Fourth Generation of Revolutionary Theory", Annual Review of Political Science, （2001） 4:139—187.
[20] 蒂利的有关抗争政治理论的代表性著作主要包括以下几部：（2001）Dynamics of Contention,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3） The Politics of Collective Violenc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4） Contention and Democracy in Europe, 1650—2000,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4） Social Movements, 1768—2004, Boulder, Colo.: Paradigm; （2005） Popular Contention in Great Britain 1758—1834, 2d ed. Boulder: Paradigm; （2006） Regimes and Repertoires, Chicago University Press; （2007） Contentious Politics, Paradigm Publishers; （2008） Contentious Performance,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1] Doug McAdam, Sidney Tarrow and Charles Tilly （2001）, Dynamics of Contention,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pp. 7—8.
[22] Sidney Tarrow and Charles Tilly （2007）, Contentious Politics, Boulder: Paradigm Publishers, p. 7.
[23] 社会学界在解释政治过程的研究方法时，通常倾向于把它看作是蒂利与麦克亚当的共同贡献，后者对这个方法论的贡献主要体现在他的一部代表作《政治过程与1930—1970年的黑人骚乱发展》（Political Proces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Black Insurgency, 1930—1970）。
[24] 参见蒂利的两部著作《：从动员到革命》和《抗争的动力》。作者之所以在《抗争的动力》一书中对政体模型标注为“静态的”，是因为与《从动员到革命》不同的是，在《抗争的动力》一书中作者恰恰是遵循政治过程的方法，以动态的方法来分析社会抗争的过程。很显然，蒂利是发展了自己在30年前提出的理论模型。
[25] Dynamics of Contention, p. 37.
[26] Dankwart A. Rustow, "Transitions to Democracy: Toward a Dynamic Model", Comparative Politics, Vol. 2, No. 3. （Apr., 1970）, pp. 337—363.
[27] 关于民主转型条件的论述，参见亨廷顿的以下文章与著作："Will More Countries Become Democratic?" Political Science Quarterly, Vol. 99, No, 2. （Summer, 1984）, pp. 193—221; The Third Wave, Norman: University of Oklahoma Press, 1991。
[28] J. A. Schumpeter （1942）, Capitalism, Socialism and Democracy, 2nded, New York: Harper, p. 269.
[29] Robert Dahl （1982）, Dilemmas of Pluralist Democracy: Autonomy Vs. Control,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p. 8.
[30] Robert Dahl （1998）, On Democracy,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p. 38.
[31] Robert Dahl （1971）, Polyarchy: Participation and Opposition,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p. 7.
[32] Charles Tilly （2007）, Democracy,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p. 10.
[33] Charles Tilly （2007）, Democracy, pp. 13—14.
[34] Charles Tilly （2007）, Democracy, pp. 13—14.
[35] Dynamics of Contention, p. 264.
[36] Guillermo O'Donnell and Philippe C. Schmitter （1986）, Transitions from Authoritarian Rule: Tentative Conclusions about Uncertain Democracies, Baltimore: 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p. 15.
[37] The Third Wave, p. 50.(www.xing528.com)
[38] Seymour Martin Lipset, "Some Social Requisites of Democracy: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Political Legitimacy", The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 Vol. 53, No. 1. （Mar. 1959）, pp. 69—105.
[39] The Third Wave, p. 51.
[40] Transitions from Authoritarian Rule: Tentative Conclusions about Uncertain Democracies, p. 21.
[41] The Third Wave, pp. 70—71.
[42] Ibid, p. 46.
[43] Transitions from Authoritarian Rule: Comparative Perspectives, edited by Guillermo O'Donnell, Philippe C. Schmitter and Laurence Whitehead, Baltimore: 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1986, p. 51.
[44] Seymour Martin Lipset and Jason M. Lakin （2004）, The Democratic Century, Norman: University of Oklahoma Press, p. 140.
[45]The Democratic Century, Norman: University of Oklahoma Press, pp. 141—142.
[46] The Third Wave, pp. 60—61.
[47] Ibid, pp. 64—67.
[48] The Democratic Century, Norman: University of Oklahoma Press, p. 164.
[49] Huber, Rueschemeyer, and Stephens, "The Impact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on Democracy", 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 7 （Summer 1993） :74—75.
[50] Barrington Moore, Jr （1966）, Social Origins of Dictatorship and Democracy, Boston: Beacon Press.
[51] The Democratic Century, Norman: University of Oklahoma Press, p. 151.
[52] Mark J. Gasiorowski, "Economic Crisis and Political Regime Change: An Event History Analysis", The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 Vol. 89, No. 4. （Dec., 1995）, pp. 882—897.
[53] 相关内容可以参见：Robert Dahl（1971）, Polyarchy; Participation and Opposition,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Edward Muller, "Democracy,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Income Inequality", American Sociological Review, 1988, 53:50—68; Arend Lijphart （1977）, Democracy in Plural Societies: A Comparative Exploration,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Larry Diamond, ed. 1993, Political Culture and Democracy in Developing Countries, Boulder: Rienner。
[54] Mark J. Gasiorowski, "Economic Crisis and Political Regime Change: An Event History Analysis".
[55] S. Huntington, "Will More Countries Become Democratic?"
[56] The Third Wave, p. 66.
[57] 科利尔发现，工人阶级在民主化过程中的作用在欧洲与南美是不同的，在南美，工人阶级扮演着重要的促进作用，而在欧洲其角色正好相反。参见Ruth Berins Collier（1999）, Paths Toward Democracy: The Working Class and Elites in Western Europe and South America,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58] J. Samuel Valenzuela, "Labor Movements in Transitions to Democracy: A Framework for Analysis", Comparative Politics, Vol. 21, No. 4. （Jul., 1989）, pp. 445—472.
[59] Charles Tilly （2005）, Identities, Boundaries and Social Ties, Boulder: Paradigm Publishers, p. 204.
[60] Identities, Boundaries and Social Ties, Boulder: Paradigm Publishers, p. 205.
[61] 蒂利扩大了这个问题的研究范围，认为不平等既可以促进民主化也可以促进去民主化。参见Identities, Boundaries and Social Ties一书中第十五章内容。
[62] Samuel. P. Huntington （1968）, Political Order in Changing Societies, New Haven: Yale University Press, pp. 291—300.
[63]Michael Bernhard, "Civil Society and Democratic Transition in East Central Europe", Political Science Quarterly, Vol. 108, No. 2. （Summer, 1993）, pp. 307—326.
[64] 有关法团主义的经典论述参见菲利普·施米特（Philippe Schmitter）的“Still the Century of Corporatism?" The Review of Politics, Vol. 36, No. 1, （Jan., 1974）, pp. 85—131。
[65] Gabriel A. Almond and Sidney Verba （1963）, The Civic Culture: Political Attitudes and Democracy in Five Nations, Boston: Little, Brown and Company, p. 18.
[66] The Third Wave, pp. 300—301.
[67] The Democratic Century, Norman: University of Oklahoma Press, p. 186.
[68] The Third Wave, pp. 75—76.
[69] Ibid, p. 77.
[70] Francis Fukuyama, "Confucianism and Democracy", The Journal of Democracy 6. 2 （1995）, pp. 20—33.
[71] Francis Fukuyama, "Confucianism and Democracy".
[72] Saad Eddin Ibrahim, "Toward Muslim Democracies", The Journal of Democracy, Volume 18, Number 2 April 2007.
[73] Saad Eddin Ibrahim, "Toward Muslim Democracies".
[74] 美国于新千年在伊拉克和阿富汗采取的军事行动，显然在促进民主化方面有了实质性的突破，相对于卡特、里根和布什，现任总统布什似乎要尝试以军事占领来强制地敲开伊斯兰世界的大门，使民主的最后一块荒漠变得富有生机。不过，这种努力的结果还有待进一步地观察。
[75] The Third Wave, pp. 93—94.
[76] Larry Diamond, "The International Monetary Fund and the World Bank: Administration Policy and Reform Priorities", 2001.
[77] Jon C. Pevehouse, "Democracy from the Outside-In?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 and Democratization",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56, No. 3. （Summer, 2002）, pp. 515—549.
[78] Kathleen C. Schwartzman, "Globalization and Democracy", Annual Review of Sociology, Vol. 24. （1998）, pp. 159—181.
[79] Dankwart A. Rustow, "Transitions to Democracy: Toward a Dynamic Model", Comparative Politics, Vol. 2, No. 3. （Apr., 1970）, pp. 337—363.
[80] Guillermo O'Donnell and Philippe C. Schmitter （1986）, Transitions from Authoritarian Rule: Tentative Conclusions about Uncertain Democracies, Baltimore: 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p. 19.
[81] Transitions from Authoritarian Rule: Tentative Conclusions about Uncertain Democracies, Baltimore: 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p. 16.
[82] The Third Wave, p. 134.
[83] Transitions from Authoritarian Rule: Tentative Conclusions about Uncertain Democracies, p. 16.
[84] Alfred Stepan, "Introduction", in Democratizing Brazil: Problems of Transition and Consolidation, ed. Stepan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9）, p. ix.
[85] O'Donnell and Schmitter （1986）, Transitions from Authoritarian Rule, p. 72.
[86] Alfred Stepan, "On the Tasks of a Democratic Opposition", in The Resurgence of Global Democracy, edited by Larry Diamond and Marc Plattner, Baltimore: 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1993, p. 64.
[87] Michael McFaul, "The Fourth Wave of Democracy and Dictatorship: Noncooperative Transitions in the Postcommunist World", World Politics, 54 （January 2002）, pp. 212—244.
[88] Transitions from Authoritarian Rule, p. 56.
[89] Michael Bratton and Nicolas van de Walle, "Popular Protest and Political Reform in Africa", Comparative Politics, Vol. 24, No. 4. （Jul., 1992）, pp. 419—442.
[90] Michael Bratton and Nicolas van de Walle, "Popular Protest and Political Reform in Africa", Comparative Politics, Vol. 24, No. 4. （Jul., 1992）, pp. 419—442.
[91] Dynamics of Contention, p. 269.
[92] Contentions and Democracy in Europe, 1650—2000, pp. 13—14.
[93] Doug McAdam, Sidney Tarrow and Charles Tilly, "To Map Contentious Politics", Mobilization 1996, 1, pp. 17—34.
[94] Contentions and Democracy in Europe, 1650—2000, pp. 24—26.
[95] Ibid, p. 27.
[96] Contentions and Democracy in Europe, 1650—2000, p.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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