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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经卷的宗教:日本神道

时间:2023-12-0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朴素的古神道素朴な古神道每当时代变换的时候,神道就很快脱掉从前旧思想的外衣,换上新时代思想的时装。所以现实中的自然风土和社会同时也就是神道的世界,这可以说是古神道素朴的真相。一言以蔽之,古神道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是素朴的至善观。

没有经卷的宗教:日本神道

朴素的古神道 素朴な古神道

每当时代变换的时候,神道就很快脱掉从前旧思想的外衣,换上新时代思想的时装。

日本神道史上,由于“记纪神代卷”以及其他一些相应的古代传说记载,古神道(亦称纯神道)得以流传下来。古神道是日本在文化上还处于原始混沌的时期,国民思想尚处于单纯朴素阶段时期的产物。在这一阶段里,日本神道还没有浓厚地受到中国儒学、道教佛教的影响,从而较多地呈现出日本国民思想纯粹的原始状貌。在人们尚未形成明确的超自然的观念下,所谓的古神道作为一种宗教,大体上属于原始的自然崇拜的宗教,日本的神存在于花鸟风月、草木、山河海洋之中,它是日本人的祖先生活的自然风土。这些既不是后来被“物”化的自然,也不是与人无涉的所谓“未开发”的自然,而是同人们的日常生活吉凶祸福息息相关的神化了的自然。譬如人们在幽静的村头或呼啸的海边突兀立起作为神社象征的鸟居(牌坊),把林中高大的古木或海滨壮观的礁岩用“注连绳”围起来,将围在中间的自然物奉为神灵。神社坐落在青荫遮天蔽日的树林深处,所以格外显得威严肃穆。花木因为是神灵的“依代”(依附物)而显得清馨素雅。路旁用石头雕成的“道祖神”[1]因为年长月久浑身长满青苔,或隐或现于草蓬之中,才令行人尤其觉得亲近。这一切正是土生土长的日本神道的神圣感使然。而信仰中的诸神,是人们得以安居乐业的保护者。

古神道与日本的社会文化同时诞生,片刻不曾分离过。所以现实中的自然风土和社会同时也就是神道的世界,这可以说是古神道素朴的真相。日本学者指出:“古神道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宗教前的宗教。”(园田稔语)古神道中的伦理宗教意识,十分耐人寻味。在宗教、道德文学法律及其他一切文化混杂一体的自然素朴主义的原始状态下,古神道的伦理道德意识显得极其单纯幼稚,它主要表现在善恶凶吉观和罪恶观上。一言以蔽之,古神道的人生观世界观是素朴的至善观。至善观相信“吉”的力量足以克“凶”,善恶的结局无非归于吉凶;抛开吉凶,这一精髓,就无从奢谈什么善恶。于是,在古神道中“善”(yoshi)意味着佳、良、幸、贵等吉意,“恶”的内涵则截然相反。

平安时代中期的律令仪式施行细则《延喜式》中的“大祓词”里,列出了古神道中罪恶观。这里主要记述以下三个阶段的内容:第一,罪恶的种类;第二,罪恶的性质;第三,罪恶消灭的过程。在罪恶种类的范围里,就明确规定有“天津罪”和“国津罪”,二者分别是高天原和地上国的罪恶。罪恶的规定严密,名目繁多。如“天津罪”共有8种,其中就包括“活剥罪”(活剥野兽皮罪)、“逆剥罪”(杀死野兽后,从尾到头逆剥兽皮罪)等,素盏呜尊正是在高天原上犯了“天津罪“才遭到放逐。“国津罪”(共有13种)是指地上人间的罪,它包括近亲相奸、杀生、伤害、自然灾害等内容。古神道认为,所谓的罪就是一切阻碍“吉”正常发展的凶事,可见,它与善恶观的内涵相关。在罪恶的性质上,古神道认为污秽和丑恶行径就是罪。《大祓词》中记述的赎罪过程是,通过举行除灾去邪的祭祀仪式“祓除”,履行赎罪过程的五个阶段,借助灾难元凶神“灾祸津日神”(由伊邪那歧命从黄泉国沾滞的污秽中生出)和“根国”(黄泉国)主神素盏呜尊等诸神和神通力,将罪恶清洗下来,漂进茫茫无涯的大海,再经过风吹浪打,最终稀释淡化,归于乌有。于是人身上的污秽得以彻底清净,从罪恶的渊薮中脱出来。

因此,江户时代中期的国学家本居宣长(1730~1801)曾概括地解释说,在古神道中,吉凶相生,罪恶、污秽出自黄泉国,中经千回百转,波波折折,最后又返回到黄泉国。古神道理念的根底,是素朴的现世主义和至善观,罪恶在古神道中是一种极其消极的东西。

古神道中的自然朴素的道德意识,可以说是诞生于前述的各种神秘观念之中,进而涂就了神道的伦理观念特色:“赤心”(清明心)和天皇崇拜。(www.xing528.com)

“赤心”也称善心,表示心地清明无垢。赤心相对于邪心、秽邪心、异心而存在。在这种观念中,特别值得注目的是判断道德时的动机倾向。它不仅重行动的结果,还尤其看重内心的动机。例如素盏呜尊趋访天照大神,其动机的善恶与否受到了天照大神的怀疑。于是素盏呜尊便在神前发誓自己绝无丝毫邪心。以发誓来表明心的清明,这是日本原始时代人们的一种信仰形式。

在古神道中,“天皇崇拜”也是理念凝聚的焦点。作为“现人神”的天皇,是古神道中最高理想的化身,而天照大神是古代传说的中心理念和具体代表,她身上集中了古神道中最高理想之大成。人们的观念是:天照大神以伊邪那歧命和伊邪那美命二神为生身父母,以“大八洲”(日本)的国土和诸神万物为同胞。这种神话的本身,不外乎重在强调以天皇为中心的国家观。不言而喻,在古神道的意识中,天皇是人崇敬赞美的唯一中心,又是人鉴别伦理是非的尺度。何谓清明心,何谓邪心,鉴衡的尺度就是看人对天皇是否忠诚。素盏呜尊向天照大神表示清明心是这种意思,《古事记》履中天皇(日本第17代天皇)卷中的“水齿别命”发誓,自己不存丝毫秽邪心,目的也是向天皇表忠心。

严格说来,记载古神道内容的《古事记》、《日本书纪》在其成书过程中,也都程度不同地受到中国儒家文化和日本统治思想的影响,随着时代的发展,神道随时被注入了新的政治内容。

通观上述的较少受到外来文化影响的古神道诸相,似乎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日本民族十分尊重和崇拜养育着自己生命的山水自然。日本国民中以“清明心”尽忠天皇的意识,出自古神道民族性人的伦理意识之中。

国际间的文化如河如水,自高向低自然流淌。古神道不可能千古一面,它将迎接新的挑战——接受儒道佛等海外各种文化的强烈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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