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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道:无经卷的日本宗教

时间:2023-12-07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神道的萌生及其发展神道の成立とその展开日本神道教发源于洪荒时代,是日本国民固有的宗教信仰。神道在日本的宗教领域里不但影响最大,信徒也最多。据日本文化厅的统计,日本12600余万人口中,有约12200万人信仰神道。带有朴素的宽容性的原始神道是在日本国土上自然发生、自然形成的民族信仰。所以,人们认为,日本的神道是随着水稻耕作活动而诞生的。这就足以说明,神道是着重强调“生”(现世)的宗教,而不是其反面。

神道:无经卷的日本宗教

神道的萌生及其发展 神道の成立とその展开

日本道教(通常简称“神道”)发源于洪荒时代,是日本国民固有的宗教信仰。神道在日本的宗教领域里不但影响最大,信徒也最多。据日本文化厅的统计,日本12600余万人口中,有约12200万人信仰神道。

神道与基督教佛教伊斯兰教等宗教的体系不同,它没有系统的教义和经典,它既不是由特定人物创设的,也不是以特定教祖的言行为中心教典而扩展流传下来的。带有朴素的宽容性的原始神道是在日本国土上自然发生、自然形成的民族信仰。所以,东京大学教授岸本英夫先生指出:日本神道在历史上很少有布教传道的活动,它在很大程度上带有受地缘关系和血缘关系制约的自然宗教的性质。

日本列岛自从有人类居住开始,在人们中间便逐渐出现了原始信仰。这种宗教现象从当时的遗物和迄今发现的遗址中,即可得到很好的证明。然而严格说来,这时的信仰中带有的神道色彩还是比较浅淡的。日本的绳文时代(约公元前一万年左右至公元前4、5世纪)的人们与其后的弥生时代(约公元前3世纪至公元3世纪)的人们,二者在思想意识上存在的明显可辨的差异是:为了生存,前者主要是把人的劳动力单向地投注在索取、掠夺鸟兽鱼虾和山菜野果等这些自然生产物方面,通俗说来,即主要是向大自然索取。绳文时代的日本人,当渴望自然生产力的产物增多以维持自己的生存时,他们对自然施行巫术,虔诚祈祷,但不能通过提高自身的技能来使自然生产力的产物不断繁殖,进而享受由人的技能作用于自然后再反馈回来的成果,换句话说,他们不能开拓出索取于自然、奉献于自然、再受惠于自然这样一种呈现为双向交流的良性循环的局面。这里,举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当他们成群结队来到大海边,架起窝棚铺上干草住下来,依靠原始的手段采集海贝以维持生存时,一旦面临活动区域内的贝类越采越少,生存状况日趋恶化时,头脑简单的他们首先根本不是冥思苦想怎样设法使海贝增多,却是集体迁移到贝类丰富的新地方去。

神道原初形态的真正形成,同日本的农耕文化、水稻耕作息息相关。石田一良先生在《日本文化》一书中简扼说道:在绳文时代,联结人和自然的纽带,是狩猎、采集山菜野果和巫术;但进入了水稻农耕时代就不同了,连结人和自然的主要链条是农耕和宗教。

绳文时代末期弥生文化时代初期,水稻耕作栽培技术从中国江南经由朝鲜半岛传到了日本的北九州。公元一世纪初,水稻耕作栽培技术从北九州先后传到日本的中国地方(位于日本本州西部,包括广岛、刚山、岛根、鸟取、山口五县)、四国岛和近畿地方(京都、大阪、滋贺、兵库、奈良和歌山、三重一带),三、四世纪传到了关东地方(东京、神奈川、琦玉、群马、枥木、茨城、千叶一带)。日本的农耕生活逐渐趋于基本定形之后,神道的原初姿形也随之慢慢地凸现出来。所以,人们认为,日本的神道是随着水稻耕作活动而诞生的。从这时候起,人们逐渐定居全国各地,开始过上了以水稻栽培为中心的农耕生活。农耕活动中的各种形式的土地改良,其目的并不是去破坏自然,倒是为了更好地回归文明化了的自然,从而创造出丰富了自然条件的农耕文明。在这样的过程当中,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人们越发敬畏自然,从自然的恩惠中深深感悟出一种超越人为的不可测知的神意,从自然各种现象中逐渐悟出了诸神的灵气和宗教感觉。这种感觉认为,人定不能胜天,人是不可能征服自然的,原因再简单不过了,自然是无所不能的神,自然是为人类带来无限恩惠的生命之源,自然是命运的寄托和精神的归宿。

神道最初是以自然精灵崇拜为主要内容。依据日本现存的最古的历史和文学著作《古事记》(712年成书)、历史著作《日本书纪》(720年成书)以及古代祭礼的遗迹乃至与其相关的神社来仔细考察,尤其可以令人明显感到,在当时那种人的生活与大自然密不可分的状况下,人们从日月星辰、汪洋大海、山川草木等自然物中,从风雷雨电等自然现象里,无不感受到远远超过人力的神威、咒力和神圣性,对其备加畏敬。由此不难看出,这是典型的“自然崇拜”观念。(www.xing528.com)

与此同时,在水稻耕作中,人们为了维系共同的利益,例如插秧、灌溉、排水、秋收等原因,必须进行“戮力合作,灌园治产”式的共同作业,从而形成了相互依赖的共同生产和生活组织。为了巩固和发展这种赖以生存的生活共同体,在围绕水稻农耕进行的一系列祭祀中,渐渐形成和丰富了信仰神力的神道思想,人们希望以神意与人的生产力的相互融合作为纽带,来加强共同体的凝聚力。在“各致其能以相生”的相互扶助的共同体里,每个成员的个别意志必须服从集团的首领的意志,神道的特质就是以共同体的意志作为自己的意志,这也就等于自我意识必须让位于首领的意志。在神道的宗教观念中,人们首先要把宗族的祖神和守护部落、村庄的“氏神”(与氏族或共同体密切相关的祖先神或守护神)作为团结一致的精神支柱。由此可想而知,人们必须从各自所属的共同体的生活中追求“真、善、美、圣”这种人生哲学的标准,而阻碍共同体的存在和团结的任何举动,无一不被视为罪恶。

神道中把祖先作为人的畏敬对象的“祖先崇拜”观念,在时间上要晚于自然崇拜。祖先崇拜主要表现于在以农耕生活为中心的、有血缘关系的同族集团内,家长或者族长健在的时候就受到子孙后辈的高度尊敬,死后便被作为神,进一步受到后代的尊崇,这种观念潜移默化地形成了祖先崇拜,也称做“氏神崇拜”。氏神的概念由小到大,环环增扩,以至于天皇一族的祖神天照大神成了日本民族的氏神代表。

古代日本人尽管有自然崇拜、祖先崇拜这样的神道意识,但他们选作祭祀对象的神,大多数是有利于生命的产生、增长,或者是认为对自己的生活能赐与切实的恩惠,能直接护佑自己生活安定、繁荣、康乐的神。换句话说,神道极端强调的是现实性,即便后来神道同佛教、道教和儒学融合混淆,充实了教理,它也还是没有强调把重心放在人的来世和死以及灵魂救度方面。这就足以说明,神道是着重强调“生”(现世)的宗教,而不是其反面。

自古以来,日本文化的最为显著的特色就表现在它带有复合混摄性。日本人一贯采取所谓“洋为日用”的“拿来主义”的做法,首先细密咀嚼外来文化的原味,再经过剔选,最终将之合理地纳入由列岛的自然风土培育出的日本民族文化之中,变换出民族文化的新颜。在这一点,神道的发展变化无疑是最具说服力的证明。神道朦朦胧胧地形成之后,在成长的过程中,自5~6世纪开始,同儒教的伦理道德及道教、佛教甚至后来的基督教等外来宗教相对立而存在,它或积极或消极地吸收外来文化和宗教的影响,逐渐形成了较为完整的宗教体系。它不断改换自己的姿相,形成诸多流派,延续至今。

神道是没有经卷的宗教,所以,神话中登场的神祇有时为了回应来自古代生活共同体的种种祈祷(即所谓“祝词”)而下过的所谓神的启示——“神谕”,其实全是由后人编造出来的,这些“神谕”被人们搜集起来,独成系统。如果牵强地觅寻神道的教义,那么,充其量只能举出人们在祭祀仪式中向神表白自己愿望的《祝词》。

尽管如此,我们也没有理由轻率地断言神道在宗教领域里是简陋滞后的,相反,惟此恰是神道的本质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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