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症从何而来?
首先,我们能确定的是,恐慌症同其他焦虑症一样,在我们的进化史上有着渊源。恐慌症所基于的那些恐惧,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也是具有适应性的。让我们来看看那些能引发惊恐的典型场景。其中包括:在公共场合散步,走进人头攒动的商店或是电影院,穿越开阔空间,坐飞机,开车过河或是过隧道,站在阳台边缘,仰望(或俯视)摩天大楼顶部,搭乘电梯等等,包罗万象。这些恐惧都有什么联系?为什么这些不同类型的场景会引发人类同种类型的恐慌?
答案显然就是,所有这些场景都代表了我们史前祖先遇到过的各种危险。例如,被挤在人群里或是被堵在隧道里,会唤起人们对窒息的恐惧。害怕这些场景的人会过度呼吸,觉得自己缺乏足够的氧气,甚至在压根儿没有这回事的时候也会这样。还有一些人会觉得自己被困住了,感觉就像他们很容易被敌人攻击。那些害怕封闭空间的人,会扫视四周,寻找逃生出口。他们或许会更青睐于靠走廊的位置或是逃生出口附近的座位。相反,走在开阔地带也能引发恐慌,这意味着人类对捕食动物的恐惧。我们的祖先一定曾在塞伦盖蒂平原上体会过这样的恐惧。据我们今天的观察,老鼠宁愿沿着空旷地带的边缘跑向灌木丛,也不会直接穿越它。从摩天大楼向下看,会引发我们对高处本能的畏惧。而站在人行道旁抬头仰视,也会产生类似的感觉。几乎所有能引发惊恐的场景,都与原始危险有着类似的关联。(www.xing528.com)
然而,虽然这些场景有着清晰的起源,但我们仍搞不清楚的是,为什么只有一部分人有恐慌症呢?惊恐发作的显著特点,并不只是在于它是一种典型的原始恐惧,更在于患者对未来结果灾难性的预测和反应——其自身就带有恐惧性。恐慌者往往会关注内心的各种感觉——并不是因为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在我身上,而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肯定会发疯,或是我认为自己会心脏病突发——这是一种称之为“焦虑敏感性”的特质。这就等同于对焦虑自身的灾难性的恐惧,它本来是身体对危险的一种正常反应,我们却对其作了错误和扭曲的解读:呼吸不畅意味着一个人快要窒息,脉搏或心跳加快——即便是因为正常的运动——就预示着心脏病快要发作。这就是为什么一次突如其来的惊恐发作就能引发长期的恐慌,而且还会每隔一段时间循环发作(自我复制)。
为什么某些人更容易有这样循环发作的恐惧?没人知道确切答案,但它似乎与先天倾向和小时候的经历有关。有证据证明,它是由遗传基因决定的,恐慌症通常都会有家族史。此外,恐慌症患者似乎通常具有更高的焦虑敏感性。例如,他们更在意自己内心的情感和感觉。这种敏感性通常在恐慌症发作之前就有,它只是一种关注内在的倾向。然而,当恐惧被激发的时候,这种内在的警觉就有问题了。患者开始从每一种想法、感觉里寻找灾难的证据。当然,它还与个人经历有关。恐慌症患者更有可能经历过家庭破裂或是家庭濒临破裂等威胁。有相当大比例的广场恐惧症患者称,失去过(或担心将要失去)父母或是稳定的家庭环境。有些人甚至在很小的时候就害怕去学校或露营。在大多数案例里,这其实算不上真正意义的“广场恐惧症”,而只是孩童早期分离焦虑的一种延续。通常,他们要进入成年才会发病,其诱因可能是人际关系、家庭或集体生活方面的某种损失。很多初次发作看上去似乎都与生活压力无关,它们就是毫无缘由地凭空出现。当然,有一点很可能是真的,那就是这些恐慌症患者——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通常都是那种把情绪藏起来的人。这样的人,可能不太愿意运用解决技巧来处理他们的各种情绪。他们依赖于压抑和控制自身的情感——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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