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情态交朋友
【原典】
三者不必定人终身。反此以求,可以交天下士。
【译释】
前述三种情态虽不能定下一个人的终身命运,而若能避开以上三种人而求之,就可以遍结天下朋友了。
中国古代对人的性格、气质等都有所研究,但没有形成完整统一的体系,多散见于各种著述之中。俗语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是不是一成不变呢?不是。曾国藩体情察意,明确认识到性情气质不是固定永恒的,都是会有所变化的。更深一步说,作者已经明确认识到一个人的性格性情、人格情操、言谈举止,跟他的命运好坏没有直接的对应关系,不会决定人的终身命运。验之社会现实生活,可以发现,一个奸邪的小人却能身居高官显位,而一个正人君子却功名难求;贤相良将常常过早身首异处,巨奸大恶往往能够得享永年。“善有恶报”,“恶有善报”,屡见不鲜,不算什么怪事,因为社会生活太复杂了,没有固定不变的公式。
“反此以求,可以交天下士。”古人讲求学以致用。三种“时态”分析已毕,又该如何呢?知道这个道理,那么在生活中可以去发现那些为人真诚,不饰虚伪,勇敢果决,敢作敢为,主见沉浮,立场坚定之士,与他们交朋友、共谋大事,可以成功。反之,则不可与其交往,以趋吉避凶。这实际上是衡量、检验选择人的标准,以此来评判所遇之人,自然可以确定哪些能成为亲密战友,哪些能同甘共苦,哪些人只能敬而远之,以此结交天下之士,可保无误。
解读
曾国藩一生能够左右逢源或绝处逢生,与他知人识人,能在身边网罗一批有真才实学的朋友有很大的关系。
在与曾国藩长期交往的朋友中,有一个人特别值得注意,他就是刘蓉。
刘蓉系湘乡人,字孟容,号霞轩,少年自负,三十多岁了还未中秀才。县令朱孙诏惊叹其才,私下让他的父亲督促他就试,赴县试,举为首名,始补生员。道光十四年( 1834),曾国藩初次相识刘蓉,相语大悦。随即与郭嵩焘、刘蓉三人拜帖称兄道弟,以后曾国藩又多次拜访他,十分友善。
道光十九年( 1839),刘蓉闲居在家,曾国藩从京会试归里时,曾专程到乐善里去看望他,勉励他攻读史书,勤奋写作。几年后,曾国藩在京收到他的一封信,见其学业大进,激动不已,他在道光二十三年( 1843)六月初三的日记中写道:“临日接霞轩书,恳恳千余言,识见博大而平实,其文气深稳,多养道之言。一别四年,其所造遽已臻此,对之惭愧无地,再不努力,他日何面目见故人也!”道光三十年( 1850),刘蓉养晦深山,将其室取名“养晦堂”,曾国藩得书后,欣然为他作《养晦堂记》:“吾友刘君孟容,湛默而严恭,好道而寡欲。自其壮岁,则已泊然而外富贵矣。既而察物观变,又能外乎名誉。于是名其所居曰‘养晦堂’,而以书抵国藩为之记。”曾国藩对刘蓉性格的刻画,足见两人交谊笃厚。此外,曾国藩还作《怀刘蓉》诗,诗中云:“日日怀刘子(谓刘蓉),时时忆郭生(嵩焘)”;“我思意何属,四海一刘蓉”;“他日余能访,千山捉卧龙”。
咸丰元年( 1851),刘蓉参加乡试,得榜首,曾国藩知道后很高兴,在家信中说:“霞轩得县首,亦见其犹能拔取真士。”咸丰二年( 1852)五月二十八日,刘蓉之母谭氏弃世;八月,曾国藩亦以其母于六月二十日去世回籍奔丧。当两人相遇于湘乡县城时,悲感交集,相对而泣。
曾国藩到京城做官后,也没有忘记这位同乡,诗文往来不断,并誉之为“卧龙”。曾国藩在《寄怀刘孟容》一诗中表达了他对刘蓉深切的眷念之情:
清晨采黄菊,薄暮不盈春。
宁知弟昆好,忍此四年别。
四年亦云已,万事安可说?
昔者初结交,与世固殊辙。
垂头对灯火,一心相媚悦。
炯然急难情,荧荧光不灭。
涟滨一挥手,南北音尘绝。
君卧湘水湄,辟人苦局阙。
怀念之余,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书信往返,相互讨论学问之道。道光二十三年( 1843),曾国藩在《致刘蓉》一书中,初步阐发了他对文以载道、文道并重的基本主张。他在这封信中说,我今天论述学术的见解,主要是受了你的启发。道光二十五年( 1845),曾国藩又在《答刘蓉》的书信中进一步阐发了程朱理学之义,批驳了王阳明的致良知说。在这封信中,曾国藩首先说明在两年之内收到刘蓉三封来信,一直未作回复的原因是由于性本悚怠,对学问研究不深,怕见笑于好友。进而他又指出:“伏承信道力学,又能明辨王氏之非,甚盛甚盛。”其意是说,在你的启发之下,我才“了略陈大凡,吾子取证而裁焉”。毫无疑问,曾国藩学业的长进,离不开好友刘蓉的启发帮助,两人之间的关系在共同志趣下愈益深化。曾国藩对刘蓉的敬重之情在诗文中也常能反映出来:“夜夜梦魂何处绕?大湖南北两刘生。”
当曾国藩奉命办团练坚辞不出之时,刘蓉还专门写了书信一封,劝曾国藩不能仅“托文采庇身”,应以“救世治乱”为己任。
刘蓉与曾国藩有同乡挚友之谊,故敢于抛开情面,肝胆共见。针对国家和平时期与多事之秋的形势不同,刘蓉批评曾国藩应从远略、大局着眼,不能只看自己声望日起,就沾沾自喜,或者以文自娱,不忧天下;更不能上章言事,不管采纳与否,而且塞其责。他先以韩愈、黄庭坚的文学成就作比,再举欧阳修、苏轼的多采华章为例,指出这些虽可彰名千古,但时代不同,时势不同,有志者不仅如此,而应有陆贽、范仲淹那样的志量,才能成就千古传诵的事业。文中针对妇人之德与君相之德的重大区别,规诫曾国藩不能拘泥于妇人之仁,而当行“仁”于天下。文末举项羽功高而不赏,终失韩信等事例,劝他赏功以维系天下豪杰之心。所有这些都对曾国藩产生了直接而深远的影响。
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同样志趣的人,因为他们价值观相近,所以才能走到一起来,即“同声相应,同气相求”。性情耿直的人就和投机取巧的人合不来,喜欢酒色财气的人也绝对不会跟自律甚严的人成为好友。因此人们常说观察一个人的交友情况,大概就可以知道这个人的品性和素养了。
林肯也曾说过一句话:“从某种意义上说,你选择了什么样的朋友,便选择了什么样的人生。”
一般来说,有益处的交友有三种情况,有害处的交友也有三种情况。同正直的人交友,同诚信的人交友,同见识广博的人交友,这是有益的三友。同惯于走邪道的人交友,同善于阿谀奉承的人交友,同惯于花言巧语的人交友,这是有害的三友。
《礼记》上说:“与君子交朋友,就像进入了芝兰花圃,时间长久了,就闻不到它的芳香,就是与它同化了,与小人交朋友,就像进入了鲍鱼铺子,时间长久了,就闻不到它的臭气,也是与它同化了。”所以交正人君子为朋友,就可以说是一生的幸福;交邪恶小人为朋友,就可以说是一生的祸害。因此,交朋友不得不慎重地审度与选择。(www.xing528.com)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谯周说:“交友的方法,最要紧的是清楚明白,沾染上了红色就变为赤色,沾染上了蓝色就变成了青色。”又说:“交朋友得到了门道,就是千里同好,稳固得像胶漆一样;交朋友不入门道,就会同室操戈,形同水火。”
交朋友贵在以道相合,以义相聚,以信相守,以心相应;贵在互相敬重、互相信赖、互相体谅、互相爱护、互相帮助。而最要禁忌的是,以权势、利害相交。正如《史记》中所说:“以权势、利害相交合的朋友,权势倾倒,利害已尽,必然疏远。”
以势力相交的朋友,势力倾倒就会绝交;以利益相交的朋友,利益没有就会疏散;以富贵、功名相交的朋友,富贵、功名的利害相同就会结合,富贵、功名的利害相背就会离开。唯有以道义相交,性情相交,肝胆相交,真诚相交,才会深切长久,才不至于被富贵、贫贱、患难、利害所分离。
看来,进什么样的圈子,交什么样的朋友,确实是个大问题。
三国时蜀主刘备就是一个十分善于选择朋友的人。如果当初没有他在桃园与关羽、张飞结为兄弟,又在隆中三顾茅庐选择卧龙诸葛亮,就很难三分天下,建立蜀汉帝业。
一个人选择什么样的朋友,对自己的思想、品德、情操、学识都有很大的影响。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贤则聪,近愚则聩。”古人很重视对朋友的选择。孔子曰:“君子慎取友也。”品德高尚的人,历来受人推崇,也是人们愿意结交的对象。而品德低劣的人,却常常被人所鄙视,当然也不排除“臭味相投”的“酒肉朋友”。
实际上,每个人不管自觉或不自觉,他们交朋友总是有所选择,有自己的标准的。明朝学者苏竣把朋友分为“畏友、密友、昵友、贼友”四类,如此划分便可明白;畏友、密友可以知心、交心,互相帮助并患难与共,是值得深交的:那些互相吹捧、酒肉不分的昵友,口是心非,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有利则来,无利则去,还有可能乘人之危损人利己的贼友,那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结交的。
英国科学家法拉第说:“如果你想了解你的朋友,可以通过一个与他交往的人去了解他。因为一个饮食有节制的人自然不会和一个酒鬼混在一起;一个举止优雅的人不会和一个粗鲁野蛮的人交往;一个洁身自好的人不会和一个荒淫放荡的人做朋友。和一个堕落的人交往,表示自身品位极低,有邪恶倾向,并且必然会把自身的品格导向堕落。”一句西班牙谚语说:“和豺狼生活在一起,你也能学会嗥叫。”
即使是和普通的、自私的个人交往,也可能是危害极大的,可能会让人感到生活单调、乏味,形成保守、自私的性格,不利于勇敢、刚毅、心胸开阔的品格的形成。甚至很快就会变得心胸狭窄、目光短浅、丧失原则性,遇事优柔寡断,安于现状,不思进取。这种精神状况对于想有所作为或真正优秀的人来说是致命的。
与那些比自己聪明、优秀和经验丰富的人交往,我们或多或少会受到感染和鼓舞,增加生活阅历。
与优秀的人交往,就会从中吸取营养,使自己得到长足的发展;与品格高尚的人生活在一起,你会感到自己也在其中得到了升华,自己的心灵也被他们照亮。
如果马克思没有选择恩格斯这位真诚的朋友,他恐怕就不会在社会科学领域里建立起他的理论学说,也就不会有伟大的著作《资本论》。
朋友之间的行为总是互相影响。善行总是产生无数的善行,就像一块石头投入水中,会产生波纹,而这些波纹又会产生更大的波纹,如此连绵不断,直至最后一道波纹抵达岸堤。
志同道合,情趣相投,是择友的一个标准。志向不同,情趣有别,友谊是不可能长久的,早晚会分道扬镳。“管宁割席”的典故就是个典型的例子,管宁热衷于读书做学问,而华歆则热衷于官场名利,两人缺乏做朋友的共同思想基础,割席而坐是必然的。
“朋友多了路好走”,朋友多,好朋友越多,我们受益越多。学无止境,学问再大的人也有不懂的东西。与其出淤泥而不染,何不从一开始就择其善者而从之?孔子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圣人尚且如此,我们在结交朋友时,也应尽量选择有学识的人。
当然,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对朋友也不能求全责备,自己本来就是不完美的,朋友又是双向的。如果人人都要求结交比自己有学问的人为友,那么到头来只能是谁也没有朋友。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朋友相交贵在有所补益,有所予、有所取才是“交往”。
古人的择友之道,我们可以借鉴,但不能照抄照搬,也不要为其所拘束,对友人过于苛刻。择友的标准各有不同,也应该从个人实际出发,慎重选择,急来的朋友,去得也快,所以朋友可多交,不可滥交。
智慧要义
曾国藩所言“情态”,是一个很宽泛的概念,囊括了一个人外在言行和内心思想的方方面面。在识人用人时,不管是面对君子,抑或是小人,只要细察情态,则其心可知。
孔子认为:君子懂得的是义,小人懂得的是利;君子想的是道德和法度,小人想的是乡土和恩惠。他曾经给小人定下五大罪状,并据此诛杀了鲁国大夫少正卯。孔子任鲁国司寇时,上任七天就诛杀了少正卯。他的学生子贡对他说:“少正卯是鲁国的名人,您刚上任就杀了他,有人认为是不是太过分了?”孔子说:“普天之下,有五种人罪大恶极,小偷、强盗还不在其中。第一种是心怀叛逆而又阴险狡诈的;第二种是行为邪恶而又顽固不化的;第三种是言语虚伪而又善于诡辩的;第四种是探听国家的阴暗面,而且记得很多,到处宣扬的;第五种是附和错误的上司而获得恩宠的。这五种罪恶够上一条,就免不了被君子诛死。少正卯正是这种五毒俱全的人,他待在那儿,就足以在那里拉帮结派;他的言论足以文过饰非,迷惑他人;他控制了权力就足以谋反叛乱,自立为王。这种人就是人中的奸雄啊,怎么可以不杀呢?”他还引《诗经》上的诗句慨叹:“真令人忧心如焚啊,我恨透了这些小人;小人成群结党,这就值得忧虑了!”
春秋时齐国的晏婴在《晏子春秋》中对君子和小人的行为曾做过更为具体的评述。叔向向晏子问道:“正直之人的道义,邪恶之徒的行为,到底是怎么样的呢?”晏子回答说:“正直的人身居高位之后,不徇私情,不谋私利。对国家来说,这种人是值得培养的。而他们也是不会忘记国家恩情的。得志了,他们就辅佐国君,使国君体恤人民;窘困时,就教化人民,使人民顺从国君的领导。侍奉君主,按礼仪行事,忠心耿耿,不计较爵位俸禄。不任用他们,他们就坦然离开,毫无怨言。他们在交朋友的时候,注意对方的身份,行为合乎道义,绝不做不正当的事情。看法不周,就交换意见,而不恶意攻击,更不会到君王面前诋毁别人。不用苛刻的手段对付人民来换取尊贵的地位。所以,这种人被君王重用就能够使人民安居乐业,在人民中间做事就能使君王受到人民的尊重和拥护。所以他们能得人心而君王对他们也深信不疑。为君王办事,绝不搞歪门邪道。因此,得重用时,不玩物丧志,不被任用的,也不忘正心修身。这就是正直之士的行为。而那些邪恶奸诈的人就大不相同了。做了高官就残害人民,在下面做事,就违逆君主意志;侍奉国君,就献媚迎合而不尽忠心,交朋结友,无原则地凑合,不干好事。以阿谀乖巧的手段谋取私利,与奸诈之徒结党营私,养肥自己。夸耀自己的权势俸禄来凌驾于人民之上,用铺张礼仪、装饰门面的手段来哗众取宠,招摇过市。不被重用时,就轻率地议论朝廷;与朋友相处不融洽时,就在背后诽谤。所以,在朝廷为官,老百姓就担忧,在下面做事,就危及君王。因此,让这种人辅佐君王,简直是罪过;这种人和谁交朋友,谁就要大祸临头。这种人得到重用,会带来耻辱,任其发展会破坏刑律。所以,这种人在朝为官就要滥杀无辜,在下行事就要谋害君王。因此,和这种人交往,就会受到玷辱,任其发展作乱,就会危及社稷安全。这就是邪恶奸佞之人的行为。”
刘向在《说苑·臣术》篇中,依据对人臣的行为和心术的轩轾,将人臣分为十二大类,即圣臣、良臣、忠臣、智臣、贞臣、直臣、具臣、谀臣、奸臣、谗臣、贼臣和亡国之臣。刘向的人臣之术议论精辟独到,在古代典籍中实不多见。刘向认为:作为臣子应当遵从君王的旨意行事,还要将办事的结果向君王报告,不能自作主张,独断专行。坚持正义而不无原则地附和他人,不用不正当的手段谋取尊贵的地位,他们所作所为必然有益于国家,必然有助于辅佐君王治理国家。所以,他们不但能使自己生前地位尊贵,而且还会泽及子孙,福荫后人,臣子的行为有“六正”、“六邪”之分。行为符合“六正”就非常荣耀;行为属于“六邪”之列的就是耻辱。荣耀或耻辱就是得福或招祸的开端啊!那么,什么是“六正”,什么是“六邪”呢?
“六正”的第一类,是指能在事情开始之前或在未见端倪的时候,就能够预见到将产生的结果,尤其是在有关存与亡、得与失的重大问题上,能够防患于未然,在坏事发生之前及时止住,使君主超出众人之上,立于显赫荣耀的地位,天下人都称颂他,能这样做的人,就是“圣臣”了。第二类,虚心诚意向君王进言,献计献策,并疏通进谏渠道,用礼义奉劝君王,对君王讲述长远的国策,弘扬君王的美德,纠正他的缺点。事业成功之后,将成就归功于君王,绝不自吹自擂,夸耀自己的功绩。这样的臣子就是“良臣”。第三类,不顾自身地位低微,身体有病,废寝忘食地为国家操劳。为了举贤荐能,不厌其烦地列举古代贤人禅让等美德,处理问题按君王意旨行事,这样做是为了有利于治国安邦。这样的臣子就是“忠臣”。第四类,对事情的成败利钝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善于早做准备,防患于未然,堵塞漏洞,断绝祸根,变不利为有利,使事情向好的方面转化,让君王放心,根本用不着担忧发愁。这样的臣子就是“智臣”。第五类,遵命守法,忠于职守,谦恭礼让,绝不无功受禄,还能将君王的赏赐转让他人,不接受馈赠礼品。衣冠简朴整洁,饮食节约俭朴。这样的臣子就是“贞臣”。第六类,当国家混乱,国君昏庸,而别人对国君的所作所为不敢劝阻之时,敢于冒犯君王天威,批评其错误行为,不顾自身安危,只要换得国家安定,哪怕是粉身碎骨,也毫不后悔。这样的人就是“直臣”。以上谈的是“六正”的表现。
“六邪”指的是这样六种人:第一种人,心安理得地做官而无所用心,贪图富贵,一味经营自家产业谋取私利,而置国家大事于不顾,有知识不肯用,有良策不肯献,有能力不愿出。君王如饥似渴地需求治理国家的高见和良策,而他却不肯尽一个仁臣的职责。他追逐自在,庸庸碌碌,混迹于普通人之中,随波逐流,还不时窥测方向,见风使舵。这样的人就是“具臣”。第二种人,君王说的话,他都说好,君王做的事,他都说行,背地里摸清君王的爱好是什么,立即奉献上去,使君王赏心悦目,让君王收留,与之往来,寻欢作乐,根本不考虑这样做的恶果。这种人就是“谀臣”。第三种人,内心相当阴险,但貌似恭谦,处处谨小慎微,花言巧语,妒贤嫉能。对于自己想举荐的人,就夸耀他的优点,却把他的缺点隐匿起来;对于自己想排斥的人,就大肆宣扬其过错,却把他的优点掩盖起来,致使君王由于胡乱行事、用人失察、赏罚不当而号令不行。这样的人就是“奸臣”。第四种人,智谋足以用来文过饰非,辩才足以用来游说撞骗,说反话,换词语,精心修辞,写成文章,对内,离间骨肉亲情;对外,挑起妒忌,搅乱朝廷。这种人就是“谗臣”。第五种人,利用权势,独断专行,打着国家大事的招牌,重其所亲,轻其所疏,结党营私,掠夺财富,以此来显示声威,扩大势力。更有甚者,还擅自伪造君王的诏令来显耀自己尊贵。这样的人就是“贼臣”。第六种人,诬陷忠良,助长邪气,使君王陷于不仁不义的境地;纠结朋党,狼狈为奸,蒙蔽君王。在朝廷上巧言令色,净说好话,朝廷之外又出尔反尔,当面一套,背后又是一套,使人黑白不分,是非颠倒,长此下去,致使君王的恶名传遍全国乃至邻国。这样的人,就是亡国之臣。以上讲的就是“六邪”。
贤良的臣子一言一行恪守的是“六正”的准则,绝不会有“六邪”的行为出现,所以才会使得朝廷之中安定团结,天下大治。
可以说,认识“六正”与“六邪”,是为了帮助我们清楚地对正直与奸佞作辨识或划分。
情态篇的智慧,就是告诉我们要善于从情和态两个方面认识人的本质,从人的外在表现和内心世界的流露探其真实性。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