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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间文化中超额产生的地位等级与技能

时间:2023-12-06 百科知识 版权反馈
【摘要】:没有必要进一步讨论这些操纵,很明显,到现在为止直接源自于工作的组织的那些关系,主要是在超额方面来理解并获得意义的。关于超额文化对车间互动的支配地位,我察觉不到在30年间有什么变化。总而言之,我们已经看到了车间文化是如何围绕着超额产生的。因此,个体是依据超额文化来彼此评价并评价他们自己的。这提供了车间里地位等级的基础,并且这又被更加精细的机床需要更高的技能来操作并且有着更轻松的工资率这一事实所加强。

车间文化中超额产生的地位等级与技能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考虑了任何操作到其完成都需要经过的阶段,以及在将操作从一个阶段推进到下一个阶段的过程中不同雇员的角色。在实践中这些阶段本身是受到相当多操纵的,在某些场合我可能会完成一项甚至没被计划员给定、没有设计图,或者没有被检验员检查过的操作。没有必要进一步讨论这些操纵,很明显,到现在为止直接源自于工作的组织的那些关系,主要是在超额方面来理解并获得意义的。即便不是由工作的结构所引起的社会互动,也是受超额支配并以超额的习语来表达的。当有人过来说话时,他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超额了吗?”接着是“工资率是多少?”如果你没有超额,你的谈话很可能由对你为什么没有超额的解释组成:“这个工资率没可能达到”、“我不得不等了一个小时来让检验员来检查第一件零件”、“这些狗娘养的钻头连着被烧坏”。当你在机床上坚持苦熬“把零件敲出来”的时候,一个路过的人可能会大叫“有油水啊!”——暗示着工作并不像你干得那么困难。或者,当你在“吊儿郎当”——拜访其他工人或者在咖啡机那儿闲聊——很可能有人会大叫:“哇,你已经干完啦!”当面对显然是不可能的操作时,一些滑稽的家伙会大骂:“真是屋里最好的活儿啊!”对过路的人大叫“你没事儿干啦?”经常会引发抗议,“我已经超额了,你还想怎么样?”午餐时间,操作类似机床的操作工往往会坐在一起,对头半个班次的工作情况进行事后分析。为什么他们没能超额,谁“把他们搞砸了”,他们在后半个班次中期望实现什么,他们能否补足损失的时间,对于那些有困难的人的建议,等等——这些话题通常在午餐谈话中占主导地位。关于超额文化对车间互动的支配地位,我察觉不到在30年间有什么变化。超额的某些细节可能变了,但是工作中互动的习语、情形、步调等一直是受那些构成了超额规则的生产中的关系所支配,并由此增多。

总而言之,我们已经看到了车间文化是如何围绕着超额产生的。每个工人迟早都会被吸纳进这一套独特的行为和语言中,而之后的行为和语言又会具有他们自己的意义。像罗伊一样,当我第一次进入车间时我对这个超额游戏是有点不屑的,它看起来更多地提高的是联合公司的利润空间而非操作工的利益。但我也经历了与罗伊所指出的相同的观念的转变:

……没能把他的全部工作中的报酬最低的操作成功提价,使他相信公司是不公平的,这时,态度从对计件激励的纯粹冷淡转变为决心不能被迫作回应。对激励方案的轻蔑变成了苦涩。不过几个月后,当操作工搭档麦卡恩教导了他“超额的伎俩”之后,笔者发现了计件工资制在经济之外的价值。他为了“找乐子”而努力达到配额,因为这是个“小游戏”并且可以“使我不至于无聊”。21(www.xing528.com)

这种卷入游戏并为之所诱惑的模式是普遍的。在我自己的例子里,我花了一些时间才弄懂车间的语言,这还不包括错综复杂的超额。大约三四个月之后我才开始采用许多伎俩,并把时间从一个操作转移到另一个上来超额。一旦我知道自己我有机会超额,这种参与到一个结果未知的游戏中的收益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而且我发现自己在自发地与资方生产更多的剩余价值中合作。此外,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我才能与车间里的其他人建立关系。直到我能够像一个有经验的操作工那样在车间里大摇大摆地走动,好像我有世界上所有的时间并且仍能超额之前,只有很少的并且是最嫩的人才会屈尊与我谈话。因此,个体是依据超额文化来彼此评价并评价他们自己的。这提供了车间里地位等级的基础,并且这又被更加精细的机床需要更高的技能来操作并且有着更轻松的工资率这一事实所加强。辅助人员是依照他们在超额中合作的意愿程度来发展其特征的:莫里斯是个龌龊的家伙因为他在送库存时总是拖拉;哈里基本上是个正派的库房保管员(在他拿了我的火腿之后),他试图帮助大伙,不过过度操劳了;查理是个还可以的计划员,因为他曾经试着给我有油水的工作;比尔,我的白班搭档是“不错”的,因为他曾经告诉我超额的伎俩,如果我需要的话会给我一些小金库,并且有时当我把事情搞砸了的时候会帮我遮掩。在下一章中我将考虑被束缚在这样的一个强制性文化系统中,以及将劳动过程构建为一个游戏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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